“还有呢?”司阵问道。 其实也不用司阵追问,妇女噼里啪啦就一顿说道:“说起他们儿子,那真是一个顶好的娃,成绩好,又懂事,平时还会帮我家倒垃圾。” 妇女满脸惋惜,道:“我跟你说,他们有这样一个娃真的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他们竟然还不知足,自己都没文化,就非要自己的儿子考高分。” “没考高分会怎样?”警员问道。 “就之前那个模拟考,娃没考好,说是……,”妇女想了一会,没想起来内容,又继续说道,“没考上什么什么线,他们就不给娃吃饭,娃爹狠打了娃一顿。大冬天的,娃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被赶出了屋,我看不下去就把娃领到我屋了,其实娃那次已经考了班级第一名。” “他们儿子今年几岁了?”司阵问道。 “17岁了,高三生。”妇女道,她猛地一拍手掌,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他们儿子是不是不见了?他没有寄宿啊,应该在家里的!” 司阵侧过头看着警员,用眼神求证。 警员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忘记说了,他对妇女说道:“行了,我们问完了,你回去吧。” 说完后拉着司阵走远了一点,道:“我们没找到他们儿子,他们儿子今天没去上课,手机也打不通,应该是失踪了。” 司阵听完后心情有些沉重,不过,这也跟现场对上了。 要说女人对谁会毫无防备,那只有,自己的儿子吧。 只是,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也有可能是凶手绑走了他们儿子。 总之,按现在已有的线索分析,他们的儿子是最关键的一环。 不管是出于营救,还是出于追捕凶手,只要找到他们的儿子,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他们儿子叫什么名字?”司阵问警员道。 “啊……我看看。”警员说罢拿出手机,翻找起记录来。 “找到了发给我,我让人去查。”司阵道。 只能出动蒙校希了,这警员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还是跟兵子合作比较愉快。 说曹操曹操就到,司阵刚想起兵子,兵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司阵接起电话道。 “司队,跟你汇报一下最新进展,”电话那边兵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排查完唐成接的案子,找到了几个可疑人员,但是他们都有不在场时间。” “嗯,”司阵顿了顿,道,“夫妻被杀案的这个现场,去查一下住409的租户资料。” “啊?”兵子疑惑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道,“好的,我去街道办看看登记信息,然后发给蒙先生。” “嗯。”司阵道,“唐成案还有别的进展吗?” “还有,法医初步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兵子道,“死者身上没找到其他人的DNA。” 果然,如印归湖所料,除了那一刀,凶手没碰死者的其他地方。 “好,知道了。”司阵的心情又沉了一分。 没有能直接指证凶手的物证,这大概是,最难办的情况了。 印归湖没有去找食人案受害者的咨询师,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从茶几的抽屉中拿出白狐给他的长信,摩挲着上面机器打印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现在还能相信谁,似乎司阵也不能相信了。 司队长在协会那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协会的计划是什么?印归湖一无所知。 他已经不敢向司阵寻求帮助了,印归湖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 “嘟嘟嘟”三声铃声过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摩西摩西?”一名青年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信查得怎样了?”印归湖问道。 “emmm……还没查完,暂时没找到匹配的。”青年答道。 “你过来一趟吧,我有一封新的给你。”印归湖道。 “纳尼?又有新的了?”青年大惊小怪的声音差点震聋印归湖的耳朵。 印归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道:“别废话,你来就是了。” 也没等青年回答,印归湖就按下了挂断键,不给青年拒绝的机会。
第74章 暗示 “打包了一份糖醋排骨饭给你。”青年把餐食放到茶几上,对印归湖道。 “还是小武了解我,知道我没吃饭,”印归湖笑眯眯地看着青年,含情脉脉道,“小武对我最好了。” “咦惹……”小武作出恶寒状,摸了摸手臂起的鸡皮疙瘩,道,“看你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又不想结检测费了?” 印归湖“嘻嘻”笑了两声,没回答宋涵武的问题,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青年。 “把新的信拿来吧。”宋涵武无奈道,他摊开手掌朝印归湖示意。 “不着急。”印归湖边打开打包盒边道,“你那边进度到哪了?” “你还好意思问,”宋涵武翻了个白眼,道,“你知道进协会做打印机保养有多难吗?他们有固定的合作厂商,搞得我只能去拜托老头子找关系。” 宋涵武和印归湖同龄,他们是在同一家福利院长大的。 不过,宋涵武的运气比印归湖好,他是大老板的私生子,在大老板的婚生子意外死亡后,被找了回去。 所以,宋涵武其实很不喜欢自己的生父,连继承家业都是不情不愿的,更别说让他去找自己的爹帮忙了。 宋涵武是5岁进的福利院,时间比印归湖晚,他是最后一批进福利院的孩子。 福利院在接收完宋涵武之后,经营状况越来越差,找不到资方赞助,入不敷出,现在已经倒闭了。 印归湖和宋涵武是里面年纪最小的,自然也是身板最小的,那时候印归湖的身体潜能还未被开发出来,他们俩就成了被大孩子们欺负的难兄难弟。 这也是他们关系这么好,还一直保持着联系的原因。 “唔……”印归湖嘴里塞着饭,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宋涵武张了张嘴想骂人,却发现印归湖的话无法反驳,只好恹恹地继续说道:“协会里的打印机已经比对完大半了,没发现跟你给我的信匹配的。” “全部比对完还要多久?”印归湖问道。 “动作快的话,就这几天吧。”宋涵武道,“话说,你觉得这送你信的人在协会?还用协会的打印机打印,这么猖狂?不能吧。” “能的。”印归湖说着把旁边放着的信拿给宋涵武,道,“喏,这封是新的,字比较多,比对起来也方便一点。” 宋涵武伸手接过了信,他也知道这信本身不会带有任何可供侦查的东西,于是打开信封把里面的纸拿了出来。 这次的信与之前的信区别很大,内容不再是短短的四个字,而是大段的文字。 宋涵武看着看着,轻松的表情就不见了,越看下去,脸色就越沉重。 看完后,宋涵武抬起头来,望着还在专注干饭的印归湖,小心翼翼地问道:“里面说的是真的吗?” 这封信,就是那封“白狐”寄给印归湖的信,里面说他害死了无辜之人。 印归湖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抬起头来看着宋涵武,道:“是真的。” “啊……这……”宋涵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印归湖撇开了双眼,道,“我之前没拿出来,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宋涵武很快反应过来,他“哼”了一声,道:“别自作多情了!谁担心你?” “你拿着就快走吧,我等下还要出去办事呢。”印归湖突然开始赶人。 宋涵武把信收入口袋中,道:“行行行,这就走。” 说罢抬脚向门口走去,才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地上放着印归湖前几天吃完没丢的外卖盒,宋涵武道:“真受不了你,房子整得乱七八糟,快找个老婆治治你吧。” 宋涵武说完,把垃圾拿上,头也没回,“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回是真走了,印归湖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感觉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司队长,如果司队长来到他的公寓,看到这幅邋里邋遢的样子,一定会骂他吧。 想什么呢?司队长又不是他老婆,印归湖轻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跟司队长报备的行程,还是要去的。印归湖不过是利用闲暇时间找人查自己想查的东西,这不算是欺骗司阵吧。 现在印归湖正准备去查那名指认他食人的被害人,看看她是不是被咨询师催眠了。 印归湖解锁手机,翻出蒙校希发给他的信息,然后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 没错了,是这里。 印归湖按响门铃,听到里面“叮铃铃”响了三声,然后一个人穿着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由远而近。 “咔嚓”一声,防盗门里面的木门打开了。 一名戴着眼镜,穿着深蓝色条纹家居服的男人隔着铁门,看着印归湖,疑惑道:“你好,请问找谁?” 印归湖抬手出示自己的证件,道:“你好,我是特案部印归湖,请问您是陈先生吗?我们这里有一个案子需要您配合调查。” “是我。”男人惊艳于混血少年的美貌,有些不相信印归湖的身份,却看在证件的份上,还是打开了铁门。 男人问道:“有什么事吗?”语气里依旧带着疑惑。 “您是心理咨询师吧,请问您之前有接待一位名叫袁佑童的女士吗?”印归湖问道。 男人回忆了一会,道:“有的,但是她来咨询的次数不多,后来也联系不上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已经去世了。”印归湖一边说,一边紧紧地观察着咨询师的表情。 “啊?她是怎么……”男人脱口而出想询问情况,却猛地意识到他的问题警方不方便透露,于是没问下去。 特案部会找上门来,也就是说袁佑童的死并不简单。 她的死亡原因,很可能不是大部分需要心理咨询的人会选择的自杀,而是他杀。 “我记得,袁佑童不是危机个案。”男人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袁佑童没有伤害他人、伤害自己的倾向,这个个案不需要紧急介入,男人并没有不尽心理咨询师的责任。 “我知道。”印归湖道,“我想看看她的咨询档案,你还有保留吗?” “这肯定有保留的,”男人对印归湖道,“我去书房找一找,您稍等一下。” “好。”印归湖点了点头。 “您进来坐吧,”男人侧过身,让开一条路,道,“我找东西可能要花点时间。” 印归湖踏进咨询师的家,找到客厅的沙发,坐了下去,男人也走去书房找资料了。 印归湖打量着男人的房子,这房子不大,没有任何女性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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