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旬接过笛子,四处摸了一把,才将笛子递给主人。 李玉染一接过笛子,眼神闪了一下。这笛子做工精细,用皇室才有的羊脂白玉所做,为宫中之物,中间刻有三个字“赠清儿”,字的左下方还有一行造型独特的小花纹,围着一个“靖”字。如果他没弄错,这分明是当年靖王妃的专用之物。 戴父乃是三品官员,怎么会有靖王妃专用之物?难不成是私通? 他朝李旬使了个眼色,李旬会意,把口琴收了起来,表示要去解手。 等他一走,戴天如释重负,终于松懈下来,背上全是汗。 “好笛子。”李玉染笑盈盈,把笛子递了回来:“戴兄可得收好了,甭让有心人拿着去卖了。” 戴天若无其事的把笛收了起来,抬头看看四周,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刚从南方来,可能不知晓。北方遇到大麻烦了。”话题一转,李玉染聊起了当今的武林情况。他们二人这才晓得,北方武林这阵子出了一件蹊跷事: 一些已经死去的武林高人,被制作成尸人,被操纵的到处为非作歹;他们甚至比活着的时候还厉害。因为他成为尸人后,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劳累,没有了七情六欲,只知道凭本能硬打着去。 尸人的制作说繁琐也不繁琐,关键是要找到新鲜的尸体,在他还没完全腐烂时,把独有的药水渗进去他体内,再把盅植进他体内,控制他的行为。这过程要一天一夜,等他们的身体变黑后再恢复原色,就才表示制作完成。 等他们成为真正的尸人后,身体就会有毒了。被他们抓伤后,正常人也会变成尸人。 驱尸人操纵尸人也有风险,万一碰上更强大的驱尸人,破了他的尸人的盅,那他自己就会遭遇到反噬,越厉害的尸体反噬越凶猛,所以这是一把双刃剑。 江湖已多年未出现了驱尸,这么邪门的手法都以为灭绝了,没想到今日居然重现江湖。 这消息倒是让两人怔住了,还有如此令人匪夷一事。 天空传来了一阵乌鸦叫声,李旬抬头望了望,轻轻跟李玉染道:“少爷。” “哎呀。”李玉染一合扇子,恍然大悟道:“瞧我,话说个没完。这么晚了,都耽误几位休息了。”站起来朝各位拱了拱手:“与各位聊的十分投机,知音难觅。希望再见时能来个彻夜长谈。” 郁松柏大惊,这是准备放弃自己,他们自行走吗?赶紧追问道:“那我呢?” 戴天也站了起来:“李兄,后会有期。”迟疑了一会,还是道:“感谢李兄手下留情。” “哈哈,告辞。”李玉染大笑,带着李旬离去了,很快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远远传来声音:“京城红尘客栈找尹二公子。” 红尘客栈,似曾听过。 见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郁松柏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弦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晃啊晃,好舒服啊。 “你先前怎么回事?,怎么跟他们一起上来了?”戴天有点严厉。 “我吗?”郁松柏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藏自己被喂毒:“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戴天知道他被喂毒一事。也许是想自己惹出的祸自己解决吧。 戴天望着远方默默出神:前途茫茫,有多少杀手在等他?是因为戴府的事情,所以斩草除根吗? 郁松柏没这么血海深仇,想的也没戴天多,喂毒的事也没吓住他。中都中了,也不能让日子过糟吧。 他继续悠闲着躺着。突然又觉得吴小明奇怪了,怎么一直在睡?探探鼻息,呼吸倒正常。 习武之人,怎么睡的这么死。郁松柏百思不得其解,抬头想问问戴天,却见戴天的后背湿了一片。 戴天摸了一把,觉得十分难受。 “我去溪边洗个澡。”先前打斗半天,又用了内力较量了半天,还是冲个凉舒服:“小明没事的,他们昆仑派的内功是这样的。 “你觉得对方实力如何?” 戴天脚一顿:“李玉染不清楚,李旬应该不在我之下。”
第24章 脱了衣服是流氓,穿上... 他刚上梅岭之巅,就感觉到周边有细碎的动静。从此起比伏的呼吸声中,判断出来的人至少有几十人,隐藏在黑暗中,待机行动。 待他跟一帮人激斗时,另一帮人却一直在那观望,不曾出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时,李玉染主仆带着郁松柏过来了。郁松柏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钳制住了,平日哪会这么老实。 月黑风高夜,荒山野岭中,武功高强的陌生人,忽然飘来的花香,很难不让人起疑。吴小明功夫不行,倾刻间便昏睡;郁松柏也昏昏沉沉。还好他内力较为雄厚,感觉气味不对立刻屏息,再用内力化解,这也就几秒的事。 敢在这地方撒迷药,除了对面的陌生人,没有其他人了;而且撒的时间段,应该是他们准备就坐时洒落的.....那时正好有一阵风吹向这边。 他拿笛子出来吹曲,无非是借机敲打,顺便让自己保持和郁松柏清醒;没想到,李旬也拿出口琴吹。 两人借乐器较量了一番,内力不分上下。 当李旬收起乐器去解手时,随后一阵极轻微的脚步撤离的声音,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终于舒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人目的是什么?是敌是友? ...... 初春的河水有着十足的凉意,不过对练武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临安戴府外也有一条小溪,清彻见底。一到夏天,一群小伙子成群结队的来溪边洗澡,舒服的不得了。 每到这一季节,戴天就跟条小鱼一样,在溪水里钻来钻去,恨不得从早泡到晚都在水里泡着,也练成了好水性;游累了,随时可以躺在水上,让水流带着自己飘来飘去,甭提多自在。 戴天脱掉衣服,赤裸走了进去。甭看是条小河,水倒也不浅,越走越深,眼看就能把他人给淹没了。他扎了猛子,朝水深的地方游去,就见那里水纹晃动,人却不见了;不一会,连水纹都不见,水面又恢复平静。 被水淹到了?郁松柏吓得赶紧站起来:“戴天戴天,你被淹了吗?” 喊了半天没反应,不会是被水淹死了吧。郁松柏犹豫了一下,把裤腿卷起来,走进水里,小心翼翼的找人。 “我没事,你小心不要掉进来了。”哗的一声,戴天从另一头站了起来,吐出了嘴里的泥沙:“这条小河里的泥沙也太多了;回头找个小店,好好洗个澡来。” 河水把他的糙脸洗干净了。月光下的他五官俊朗,身材高大,肩宽腰细腿长,骨架生得极好,整个人像把剑这么笔直,透出一股英气。 这个人淌着水向郁松柏走过来,白晳皮肤在月光显的分外光滑,湿漉漉的头发飘在身上,有种莫名的诱惑,郁松柏有点移不开眼睛。 这种相貌这种型体才是真正纯爷们的相貌体型,相比之下,他这种男生女相,则少了点阳刚之气。 眼前这人不仅五官好,而且身手也好。瞬时他觉的自己做为男人,有点妒忌了。 “想什么呢?”郁松柏的眼神太炽热了,戴天惊诧的看看他。接过他递来的镖服穿了起来,再把头发绾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又变了,一股超凡脱俗气质。 “脱了衣服是流氓,穿上衣服是道貌岸然”,郁松柏突然想到这句评论花客的话,觉的也挺适合戴天的,不由的大笑起来。 戴天莫名其妙。 李玉染告别戴天他们后,优哉优哉的朝着大路走着,时不时还赞叹几句风景这边独好,好似单纯出来散步的贵公子。李旬沉默少语,问一句答一句,基本都是李玉染自己在说。 “你觉的那戴天与我相比,身手如何?”突然李玉染来一句。 “身手极佳,”犹豫一下,李旬还是说实话:“比少爷还是要高一点。” “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有这羊脂白玉做的笛子.....” 李玉染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寻思道:“戴府也只是一个普通官宦之家,戴天的父亲戴锋铎也不过是名小小的三品官员,戴天怎么会有这笛子?不要告诉我,这是他捡的。” “......皇上赏的?” “皇上哪会赏笛子。何况玉做的笛子只是漂亮,吹起来音质当不上竹笛。一般不会做玉笛,做玉佩差不多......除非是某人特意订制的。更何况,上面有靖王爷的标记。”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罢了,派人盯紧。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告我。我先回去跟父王汇报此事。” “是!对了,虎啸镖局的郁镖头这段时间跟一些武林高手走的很近,昨天还把‘江湖第一刀客’金圣叹邀请到家里。怕是在防范什么。” “哼,郁任重那个老滑头,又想捞好处又怕出事,世上哪有这么爽的事。” 李玉染狞笑道:“若是坏了事,我让他整个郁府陪葬。” 绕过一个弯,来到大路。在那早已备好了几匹高头俊马,七八个人黑衣人站在那。 见到了李玉染出现,一起跪下:“见过世子。”其中一名似领头的黑衣人道:“禀世子,林中五人,山脚十余人均已歼毙。” “查明身份了不? “查明了,均是江湖人士,不是官府中人。不过在路上捡到一块靖王府腰牌,请王爷过目。” 毕恭毕敬的把腰牌递给了李旬。这腰牌做的十分精细,黑底黄图,正面刻着一条盘居的蟒蛇,背后刻了“靖王府”三个字。李旬接过来,慎重的看了看,验了验材质,道:“确实是靖王府腰牌。” “哼!”听了此话,李玉染重重冷笑一声,飞身上马:“六叔手下能人众多,怎么尽找了一群废物过来。” 黑衣人不敢吭气,纷纷跟着上马。尘土滚滚,一行人狂奔京城而去。待到天明,又有三人会踏上了这条去京城的大道。
第25章 你他妈的失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还是他们的运气就是这么背。快天明时,此处居然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地震。 最先感到异常的戴天,就见山林中栖息的飞禽走兽惊恐的冲了出来,夹杂着各种叫声,乱成一团;他们骑过来的马,也跟着乱窜乱跳,不知道跑哪去了;他跳到高树上,本想看一下周围情况: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他先前站着的碗口大般的树,说倒就倒,“咣当”一声,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他也差点被树刮到。 大地开始发狂,大小不一的石块四处滚落,无情地飞向各处;漫天的黄沙,遮掩了人的视线,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人的力量在大自然怒火中,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正好低头整理行李的吴小明,就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去拿贵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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