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郁少爷高兴太早,很不幸一脚踩到树枝掩盖的陷阱里,这陷阱相当深,底部还装了尖厉的钢刺,应该是猎户为了套老虎而专设的。为了躲避钢刺,郁松柏强行扭转身体,精致的脸蛋结结实实跟墙壁来了一个亲吻,鼻梁骨差点被撞断,鼻血喷射出来。 更为要命的是,前几天下了雨,陷阱里都是泥浆,墙壁也打滑的很,他根本无法上去。 真是丢脸啊,堂堂虎啸镖局的大少爷,走南闯北,居然栽到一个陷阱里。 还没能等他破口大骂,上面又传了一阵打斗声,像是某人以一当十。 郁松柏心中一喜,是戴天吗?戴天来找他了?。 “有人吗,我在这,快来救我.....”他赶忙高呼着。 不一会,听到几声利刃插入体内的声音,有人受伤了;又过了一会,上面掉下一根绳子,把他拉了上去。当然他这头一露出来,三把钢刀就干脆利索的架在他脖上,动弹不得。 郁松柏世面见多了,自然不怕,头抬的高高。 “啪啪....”轻轻两声鼓掌,一个声音道:“不愧是郁大少爷,如此大气。” 郁松柏翻了个白眼。 今夜的月色明,把在场情况照的一清二楚:说话者是名着紫衣的青年人,手拿着紫金扇;头戴紫色抹额,腰系鎏金蹀躞带,上面垂掉着一块玉灵芝。在漆黑的夜晚里也看出一身贵气,一看就是世家子弟。身边跟着一个着灰衣的年青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裹,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拿着钢刀架他脖子的是黑衣人,想必是这紫衣人的下属;地下躺着几具尸体,手里还拿弓箭,应该就是先前射杀他的人。 紫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郁松柏,嘴角含笑道:“久闻郁少爷风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这赞不绝口,兴致勃勃大谈还有谁家儿女丰采好,仿若郁少爷跟他是多年的知己好友。 郁松柏极有耐心的听着,知道对方在嘲讽自己,就自己一身泥巴再加流鼻血的脸,只怕是邋遢之极。实在忍不住道:“这位英雄,你几把钢刀架在我脖子上已经半个时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能不能干脆利索点? 紫衣人拍拍额头,好像才想起来似的:“本世子......本公子疏忽了。还不快把刀撤了,看把郁少爷衣服都弄脏了。李旬,把本公子那件白色衣服给郁少爷换了。”
第22章 你若不答应,就一刀... 黑衣人得令,齐刷刷把刀撤了,一看就是训练有数,做事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灰衣人李旬闻言,打开包裹,拿了件白色镶金的衣服出来,质地高档,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 郁松柏也不客气,脱下旧衣服当抹布,在一旁小溪里沾了点水,把脸洗了。当他换好衣服洗完脸后,紫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人称郁小公子为江湖第一美男,今日所见,确实如传闻一致。” 紫衣人当场死了那颗比拼之心,这郁松柏比京城流传的画像还要美十分,自愧不如。郁松柏的画像在京城可是抢手货,经常脱销。亏得他当年还花了十两银子抢了一张,现在看来,那画像连本人十分之一相貌都没展示出来。 神采飞扬、俊秀万分,这模样若去青楼,绝对是头牌。 李旬站在一旁,心里也暗赞,古人说的男子美如宋玉貌若潘安,应是如此。 灰衣人跟着紫衣人耳语几句。 紫衣人听后笑吟吟的:“在下李玉染,有幸与郁公子相识。此良辰美景之际,特邀郁公子一同赏月。”说着,手势向前虚晃一下。 后面几名黑衣人上前一步,明晃晃的刀举了起来。大有你若不答应,就一刀砍死你的气魄。 郁松柏知晓自己逃不了,有些后悔自己任性妄为,只得慢腾腾的跟在后面,恨不得一步分成三步走,暗自评估这突如其来的人。 黑衣人是不怕,功夫都没他高;这一行人中,他最介意是李旬。刚刚递过衣服的手,某处老茧厚重,那是长年累月使用兵器才会有的厚茧。 比方说,他手茧就没戴天厚重。 李旬身手不容小觑,跟戴天有的一比。念到此,死了逃跑的心,老老实实的跟着走。 李玉染对他这么配合,倒是有些意外,笑问道:“郁少爷不好奇是谁要杀你吗?也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救你?” “人在江湖走,总有个把仇家,哪有那个精神一个个去管。”郁松柏很想的开:“是死是活,不过一世;侥幸活着,那是老天眷顾;死了,只怪自己水平有限,怨不得人。”他倒是乐观。 李玉染赞许点点头:“郁少爷大气,令在下钦佩。” 话题一转:“在下正要回京城家中。跟郁少今日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若无事便一起同行吧。到寒舍小憩几日,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 谁跟你相谈甚欢,刀架在脖子的相谈甚欢,郁松柏怒火中烧。 那就是一个鸿门宴,有去不一定能回。想到这,郁松柏委婉道:“等等,我跟朋友约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旬趁他开口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了一个药丸进他嘴里,然后强行将他嘴巴合拢。 咕咚,那颗药丸顺势进了肚里。 “七香丸,一个月服一次解药,不然断肠而亡。”李旬待他完全吞下去后,冷冷的告知。 他妈的,强买强卖。 郁松柏心中大骂,不得不改口:“能否带朋友一同去?”去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何况戴天身手这么好。 “当然。”李玉染笑容满面:“你朋友在何处,我们一同去约他。” 望着那如同毒蛇般的笑容,郁松柏恍然觉得自己是中了圈套。 梅岭山顶横七竖八的躺满尸体,戴天正在慢慢擦拭清风玉剑上面残留血迹。 月光照在他脸上,凛若冰霜。 吴小明正在收拾残局,一抬头就看郁松柏与人联袂而来,衣袂飘飘仿若仙人。惊的张大嘴巴:“郁松柏,你回来了啦,原来是专门下去买衣服的啊......戴天,郁松柏回来了,他是去买衣服啦。” 真是个二愣子,郁松柏气急败坏,没看出来我是被钳制的走不了啊。 等再走前点,吴小明又惊呼:“郁松柏,你怎么流鼻血了?你是换衣服时被冻的流鼻血吗?” 郁松柏连杀他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出手暴揍一顿这个二百五。 这时李旬突然动手了,他身手太快,郁松柏只觉得一道残影从身边掠去。 李旬的招数就跟他的为人一般,飘浮不定,诡异万千,不能用常人的打法来应对。戴天被他猛然袭击,反应奇快,向后连翻几个跟头,躲过这一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旬没用兵器的原因,戴天也没用剑,两人空手过招。 此人是谁?为何郁松柏跟他们在一起?容不得他思考,李旬又一招锁喉,紧紧扣住他的喉咙;他身体像条小鱼,哧溜一下钻了下去,一个侧踢,将这招躲了过去;李旬紧跟不舍。 戴天看出来了,这灰衣人并不是来杀他的,反而只是想单纯的跟他过过招,看看他水平如何。 两人很默契,都不说话,只管亮招。 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快准狠,两人水平不分上下,打的是十分精彩。 打的正关键的时候,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打了这么久,累了吧,都来休息休息吧。” 闻言,李旬率先停手,抱拳:“承让,得罪了。”这声音听起来异常撕哑,非常难听,像被火烧了声带似的。戴天不由的多看几眼他,刀削般的脸颊,面无表情,两眼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灰衣的左肩处绣了一只仰天长啸的老虎。 “烤烤火吧,晚上凉。”吴小明捡了些枝条,升起了一堆篝火,招呼大家过来坐。郁松柏一贯嫌人家婆婆妈妈,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人很会照顾他人。 李玉染是讲究人,等李旬从包裹取一块软垫,放在地下。贵公子这才坐下来了,一本正经的搓搓手:“这天挺冷的,看样子快要下雪了。” 戴天和郁松柏互望了一下,也在火堆对面坐下了。李旬则站的跟杆枪一样,笔直笔直。 月亮挂在天上,给地上铺了一层银装;蟋蟀在草丛里吱叫,显示着无穷的活力;红彤彤的火光印在几人的脸上,仿佛跟天地融为了一体。这宁静的环境,微风轻轻吹过,让人舒服的想睡觉。 空气中传一阵断断续续的花香,淡淡的,很好闻,这附近可能种了一片花海。花香袭来,郁松柏觉得睡意来了,他靠在戴天身边,嘟囔着:“我先睡一会,等会你叫我。” 吴小明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了,鼾声一阵高过一阵。 对面的李玉染似乎也犯困了,让李旬坐下,自己靠在李旬身上,微微的闭着眼。 李旬则反手搂着他,眼睛罕见流出温情,正好落在戴天眼里。
第23章 北方出现尸人 “我给你们吹支笛吧。”望着天上的明月,戴天轻声道:“快月中了。”说着,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支笛,轻轻吹了起来。这笛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春风层层推进, 忽如夏日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秋日溪水静静流淌,忽如冬日雪花阵阵纷飞…… 李旬看了他一眼,忽然从包里翻出一个口琴,也吹了起来。 一琴一笛,相互接应。 郁松柏突感觉两股霸道的内力冲进他体内,绞的腹痛,痛的他蜷起身体,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他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去中和,却悲哀发现自己那点小内力,跟这两股内力相拼,简直就是溪水跟大海比拼。 他咬牙忍着,心境也如同这音乐声一样,突起突落,突急突缓;突然笛声猛的拔高几个调,几乎要冲破耳膜,郁松柏觉得在自己体内的两股内力爆炸了,炸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炸的他头晕目炫不知道东南西北。 戴天显然注意到他的难受,朝着他投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一旁睡觉的吴小明显然也没好在哪里,整个人倒趴在地上,满头大汗,眉头皱了起来,一付疼痛难忍的样子。 李玉染嘴角紧抿,看样子也没他们两人好到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笛声才缓缓停了下来。疼痛感随着笛声的减弱,才得以消退,郁松柏终于缓过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笛是用玉做的吧。”李玉染睁开了眼睛,趁着月光仔细瞧了瞧这玉笛:“音色比竹笛要差些。” 李旬也停下吹琴,专注望着这个笛子。 “嗯,家母留给我的。”戴天小心擦拭笛身。 “令堂一定才华出众。” “我想也是,但我没见过她。我一岁时她死了。” “......” “能看看你的笛子吗?” 对于李玉染这个要求,戴天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把手中的笛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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