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门突然被敲响了。 江辞急赤白脸的说了一通,心里既懊悔又有点不好意思,正烦着呢,一嗓子吼出去,“谁啊?!” 作者有话说: 嘿嘿宝子们可能看到我换了封面,感谢句玦妹妹的封面,好带感!我超级喜欢!拯救了不会做封面星人哈哈哈哈!希望句玦妹妹和大家都看文愉快~爱你们啵啵啵啵啵!!!
第13章 门外静了片刻,“江总,我,杨谦,给你和宴少爷送晚饭来了。” 确实到了吃晚饭的点儿,外头暴雨还下的哗哗的,这天气不能出门吃,杨谦大概是看他俩没下楼去食堂,让人炒了两个菜送到屋里来。 “我去开门。”宴云楼站起来,眼神顺势扫了一下江辞胯/下,突然对他说,“比我小那么多还想压我,做梦。” 江辞一懵,他岁数比宴云楼大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比他小?哪里比他小? “我cao宴云楼,你他妈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们半个月前刚坦诚相见过,江辞一想就明白了,向来对此十分自傲的江小爷瞬间感觉受到了轻视和伤害,忍不住大吼一声。 宴云楼走到门口开了门。 “宴少爷,”杨谦站在门外也听到了他老板的怒吼,但是他好像没有一点好奇,不询问也不打探,直言道,“下着雨菜不好买,凑合吃点。” 宴云楼谢了他把菜端进来,摆在江辞刚才擦好的小桌上,“过来吃饭。” 江辞气哼哼的,“不吃!让你气都气饱了!” “说句实话你都生气?你心眼就针尖儿那么大。” “我心眼小?!”江辞忍不了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心眼小,“你心眼才小,老子就不明白了,费劲吧啦的给你个驴/diao打飞机,哪儿没给你弄爽了?那天讽刺我还不算完,今天还敢嫌我小?!我呸!”江辞听见“小”这个字就发恨,“老子远超平均值,又大又久又威猛,试过的个个都说好!” 他这最后一句听在耳朵里格外刺耳,宴云楼把餐盘往桌上一放,悍然开战,“我让你给我弄了?你上赶着给我打,自己现在又开始翻旧账了?” “再说了,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用得着你?那药要是有副作用怎么办?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江辞眉头一皱,“你瞎说什么?!谁给你下药了?!” 宴云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在你桌上喝了杯酒,接着就觉出不对劲来,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难道我自己把药灌下去的?” “我行的端坐的正,干过的事儿绝不推辞,没干过的我也不认。”江辞梗着脖子,“我的会所里不允许进药,你不可能从我手上喝到加了料的东西。” 宴云楼让他这么斩钉截铁的一说,也皱起眉头来。 “我没必要骗你,我也从来没骗过你,”江辞说,“你想想,你从我那喝最后一杯酒之前,还喝过谁的酒?” “我一直是从我那桌喝的酒,服务员直接倒上的……” “你那桌都有谁来着?”江辞闭眼一想,“我记得有梁子川,还有徐航……那就是了!”他突然说。 “怎么就是了?”宴云楼说。 “徐航那天点姑娘了吗?”江辞问。 “……点了。”宴云楼回忆起来了。 “所以我说那就是了,”江辞双手一摊,一副问题解决了的模样,“徐航阳/wei,不吃药硬不起来,他那天点了姑娘,肯定往酒里加了药等着一展雄/风呢,结果那杯酒让你喝错了。” 宴云楼迷惑了,“怎么他阳……他这种事你都知道?” “害,朋友嘛,互相分担忧愁和烦恼,”江辞想起什么,突然笑嘻嘻地乐起来,“坏事儿了,他那天没喝药,抱着姑娘滚上床却发现硬不起来,还不知道多丢面儿呢。” 宴云楼一想,也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勉强忍住了,“人家把你当朋友,你也不知道为他排忧解难,净在背地里笑话人家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喝错了酒,”江辞一点没被他绕到坑里去,“不仅让徐航在姑娘跟前抬不起头来,还错怪了我,不分青红皂白骂我一顿,是不是你?” 宴云楼不以为意,“谁让你给我留下的就是那么个光辉形象,又是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我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江辞立马说,“我想要你就堂堂正正追你,你不点头我也不会强上你。” “就你还强上我?你…….” “哎宴云楼你没完了,”江辞怕他嘴里再蹦出什么小啊大的,忍不住抢白道,“我看你挺有意思的,在别人跟前就道貌岸然的,在我跟前现原形了是吧,脏话也会说了,荤/话也会说了,你再装啊,怎么不装了?” “我那不是装,我本来就道貌……我本来就是正经人,是你老气我,把我气的口不择言跟你似的胡说一通。” 宴云楼仔细一想,他在江辞跟前好像确实比在其他人身边要表现的“恶劣”一点。他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个冷清的性子,但是江辞总能激起他那个的表象下的另一个自己。 好像卸去了负担似的,一下子变得格外畅快。 这也算是江辞的能耐。 “好了,”宴云楼不愿再进行这个话题,对江辞说,“过来吃饭。” 杨谦说随便吃点,倒是没说错。一共送来了三份青菜,一份咸菜,两份米饭和两碗汤,盘里连点肉腥都看不见。 宴云楼已经抱怨够了,知道就算再不爽也改变不了现状,所以一句话也懒得多说,挑挑拣拣的略微吃了一点东西。 江辞看样子却像是饿狠了,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被气饱了的人大口吞着米饭,没一会儿就把菜消灭了大半。 他心里知道宴云楼嫌弃这些饭菜,于是也不劝他多吃,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宴云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日子过的这么娇气呢?”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宴云楼不以为耻,仰在椅子上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瞟着江辞吃饭,“什么饭都吃的下去,什么地方都能住,江家怎么养你的?你真是和小钰一点也不一样。” 江辞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撒,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显得有点痞气,“那是啊,”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慢,像是感慨,又仿佛带着一股自嘲的意味,“小钰是谁啊,怎么能跟我一样。”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没再出声,三两口把桌上的饭菜吃光了,自顾自去浴室刷了牙,接着用毛巾擦着脸走出来,对宴云楼说,“来吧,谈谈正事。” 他俩坐在宴云楼的床上拿着ipad看里面的文件。江辞谈起正事时整个人便显得格外的不一样,态度一反常态的认真了起来,像正儿八经对待合作方一样在这个偏远破败的招待所里跟宴云楼交涉合同的具体细节。之前宴云楼每次见他,他要不是带着一个笑脸面具与人虚与委蛇,要不就是凑在自己身边没皮没脸的做开屏孔雀,总之从没有过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乍然见到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江辞在手机上记录了一下要交代给底下人办的事,对宴云楼说,“差不多了,回去以后你找个时间到我公司来一趟,不是上次那个地方,地址我发给你,你跟具体的业务负责人再谈一谈。” “这个生意‘浮雪’能接,但是你说的这几家竞品公司都在海外,日本还好说,欧洲的这几家企业,我们行事不是特别方便,所以时间可能需要再充裕一点,没问题吧?” “具体要到什么时候?”宴云楼问,“金圣的厂房和实验室已经开建了,开春以后就会订单大增,我希望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能够达到正常的经营状态了。” “我明白,我们尽力,”江辞点点头,“具体时间等业务负责人评估之后跟你商量。” 江辞看了看表,他们谈了三个多小时。 “费用怎么算?”宴云楼突然问。 他知道“浮雪”的佣金不便宜,甚至称得上昂贵。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生意依然极其火爆,服务几乎只在上流社会特供,没有门路和引荐人的话连“浮雪”的门都摸不到。 毕竟物以稀为贵,而“浮雪”能带来的是实打实的利益,付出一笔昂贵的佣金,得到的却是源源不断的进账收入,这是划算的买卖。 江辞想了想,“我不收你佣金。” “那你要什么?”宴云楼变了脸色,“你要是敢说……你要是对我有那种想法,我劝你趁早打住!” “哪种想法?”江辞做出疑惑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意有所指地笑道,“原来大少爷在期待这个,那你直说嘛,我肯定……” “你哪儿听出来我期待了?!”宴云楼气的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理解能力是怎么当总经理的,我现在很怀疑你们公司是否可靠!” ”哦你没期待,”江辞被他这么说也不生气,脸皮堪比城墙厚,“那是我期待,我期待行了吧。” 宴云楼直接炸毛,“谁准你期待了?!我说了你想都不要想,佣金该怎么算怎么算,我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江辞一笑,“我不要钱,”他还是这么说,盯着宴云楼的眼睛,“我要你帮我引荐娄天泽。” “我舅舅?”宴云楼反问了一句,“你见他干什么?” 宴云楼的母亲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官做的很大,是常常在晚间新闻出现的人物。他舅舅早年结过一次婚,但是太太去世的早,也没有留下孩子。后来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没再续弦生子,所以对宴云楼这个家里唯一的孩子、他妹妹的独子,感情很亲厚。 “我有事想问娄先生,”江辞观察他的表情,“放心,只是一次普通的碰面,不会给娄先生带来麻烦的。” 宴云楼不放心,冷着脸,“我舅舅是很正直廉洁的人。” “我知道,”江辞说,看他不松口,无奈叹气道,“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如果我有不当言行你可以阻止我,这样行了吗?” 宴云楼一想,江辞话里是跟他商量的意思,但是他这么想也不想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就说明他想见娄天泽这件事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如果自己不同意,也许江辞会拒绝掉合作这件事,毕竟他不愁没有生意……但更可能是他不会明确说出拒绝的话,而是无限期的把合作搁浅,等到宴云楼等不及来找他时就再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这是江辞能办出来的事儿,宴云楼相信。 若是他能在旁边监督江辞跟舅舅的会面,宴云楼心想,那他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好,”宴云楼说,“时间地点我来协调,到时候我通知你。” “谢谢,”江辞语气愉悦地与宴云楼握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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