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元笙知道自己这句话不知道又能得罪多少人,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人手无寸铁,根本不足为惧。 只是看到宋予初被他们辱骂却不出声,心里有些不爽。 “太子殿下,是在下多管闲事了,您请继续。” 说完江元笙便退到一旁,他想看看,面对这样的局面宋予初要怎么处理。 虽说江元笙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但仅仅几句话就能挽回太子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那也太过容易了。 被绑着的那三个人受伤过于严重,已经开始吐血。 宋予初心下无语,果然段明扬又没控制住下手有些狠了。 依旧是中间那人,吊着那一口气也要倔强一下,偏是要将宋予初从那高位上拉下来:“太子殿下,你既然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何不直接杀了我们,我们是绝对不会助纣为虐的。” 宋予初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学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这三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传闻中的河海是那样的团结,不管同伴陷入怎么样的危险境地都会有人来营救,怎么都这样了还没人来呢?” 攻心记谁不会,他将这三人带上来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什么,而是要慢慢瓦解河海内部人员那齐心协力的意志。 那三人一时无话可说,他们当时接受这项任务本以为没什么风险,并且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当家的也保证过不会放弃任何成员…… 江元笙撑开扇子挡住自己的半张面容 ,笑容早已止不住了,宋予初认真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只不过,江元笙看了看那些压根不戴脑子的难民就有些生气,直接打一顿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这宋予初就会委屈自己。 宋予初一般不说话,底下人的暴乱也是由段明扬处理的,但凡他开口,总能问的其他人无话可说。 见那三人不回答,宋予初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们早已失去了利用价值,是死是活对于那些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似乎是被宋予初那句话激怒了,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直接爆了粗口:“放屁!我们的价值比底下这些人要高的多,你别想挑拨离间!” “哦?你们的价值?孤如果没记错的话,河海的宗旨是为了造福百姓。” 等的就是这句话,宋予初微微一笑,脸上似带有不解但更多的则是挑衅,他就是要让他们自己亲口说出来,毕竟这总不能说是自己逼迫的了。 眼瞅时机合适,江元笙走上前来插了一句话:“作为河海的编外人员,你们能为了组织的未来牺牲已经足够证明你们的价值了。” 说完江元笙轻轻跃起打开扇子对着其中一人的脖子轻轻一划,那人便再没了气息倒在了地上。 江元笙杀人,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心慈手软。 这一举动来的猝不及防,就连宋予初都没料想到这人的下一步动作竟然是杀人,想要制止都来不及。 “杀人了!杀人了!快跑啊!” 其他人瞬间乱了套,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他们越混乱,江元笙越开心,敢说宋予初的坏话都必须付出代价。 宋予初将手搭在江元笙的肩膀上,说道:“这位兄弟,孤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礼数还是得有的。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太子殿下与其关心在下的名字,倒不如想想如今的局面该如何处理。” 这人说的有理。 宋予初只得先放开江元笙,转而对着段明扬吩咐道:“将他们集中起来,不得让任何一个人跑出这个院子。” “是。” 有了段明扬处理,宋予初也就不需要那样担心了。总算有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位有趣的公子。 凑近了看,愈发觉得熟悉,仿佛自己的爱妃就在眼前。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还是自己思念成疾了? 只不过才分别不到一天,自己脑子里都是江元笙的身影,宋予初觉得自己怕不是魔怔了。 “太子殿下,您这样优柔寡断可是没用的。” 江元笙觉得既然能动手就不要再说什么无用的话了,能让对方服气不就行了。 可偏偏宋予初不这么想,总觉得嘴上解决比动手来的更好一些。 “孤的决断到不需要旁人来说三道四。”虽然长得有几分相似,但这说话的模式根本不可能是他那个贤良淑德,温柔可爱的太子妃。 江元笙忘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介平民,如此以下犯上的话着实不应该说。 “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在下习惯了有话直说,无意冒犯您的威严。” 难民重新被聚集起来,他们脸上没了原先的愤恨与厌恶,更多的则是恐惧,很害怕下一个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即便心中再有不满,他依旧是太子殿下。 “孤知道你们心有怨恨,怨恨朝廷对你们的苦难视若无睹……但事实真的如此吗?”宋予初拉着剩余那两人将他们扔到人群之中,愤恨地说道:“他们为什么要装扮成难民,为的是煽动你们这些无辜的人发动暴乱,让你们成为守卫剑下惨死的亡魂。” 宋予初十分认真的样子更显他身为太子的威严。作为一个合格的太子殿下,该有的气场不能失去,该有的地位不可以被冒犯。 “我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没错。你还记得吗?刚开始我们就是被那三个人的话激励才想着去工部去抢粮食,可结果呢?” 另一人也十分赞同说话这人的观点,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幸亏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没参与进去,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 紧接着继续有人接话:“是啊!那三个人煽动我们暴乱可他们自己却站在一旁看戏,现在想想,真是奇怪。” 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出现,风向渐渐倒向宋予初这里。 效果不错。 宋予初派人给每一个难民发放了一袋粮食,好歹是稳住了民心。 — 江元笙被宋予初带走了。 工部尚书府如今空缺,正适合宋予初暂时在这里落脚。 “孤很好奇,你为何要帮孤?” 江元笙坐在左边的位置上,细细的品尝了一口茶,上好的龙井,这位尚书大人倒是会享受。 这茶叶价格不低,就连东宫也看不到多少,倒是这尚书府招待客人竟然用的是龙井。 “太子殿下如此爱民,在下深深佩服,听不得他们说殿下的坏话便站了出来。” 江元笙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宋予初不仅只是好奇了。他如今倒是有些在意,如果自己的男儿身份被发现了,宋予初会怎么样对他? 休了……还是斩首……或者接受他。 男子与男子之间,是不被看好的,建国至今从未有过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的事迹。 更别说是男皇后了。 未来需要子嗣来继承宋予初的位置,而他没办法孕育子嗣。 “还不知道这位公子的姓名。” “无名小卒而已,殿下不用知道。” 江元笙就是他的本名,他不想宋予初记住除了这个以外的名字。 — 柳明月依旧被禁足,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柳清远是柳明月的亲生父亲,最是疼爱自己这个女儿。将她送入宫中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有更好的生活条件。 他在后宫有眼线,虽然不能知晓全部,但起码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在宫里受了委屈。 “皇上这是不给老臣面子。” 他早早进了宫,不为别的只为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看似为了自己的女儿,但更多的则是为了给皇帝一个下马威。 “柳爱卿这是何意啊?” 皇帝一看到这人就头疼,还不如赶紧退休。 “老臣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明白老臣的女儿究竟做错了何事要被禁足?”
第十二章 结果让人失望 一个臣子竟然有胆子来询问皇帝的决策,还事关后宫。可见这位柳清远有多不将他这位天子放在眼里,着实该杀。 但皇帝也只能模棱两可的回应,并承诺不日便解除对柳贵妃的禁足。 一个天子这样憋屈,说出去怕是要闹不小的笑话出来。 柳清远对于皇帝的回答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便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等到看不到柳清远的身影,皇帝气的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扔出去摔了个稀碎。 “气死朕了,朕还没死呢?这柳清远就敢这般蹬鼻子上脸,到底是朕太过纵容,反了天了还能!”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附和着说“是的是的”。 柳清远走了没多久,蔺皇后便来了。 “皇上这样生气也是无用,小心气坏了身子。” 见皇后过来了,那些宫女太监什么的便自觉的退下了。以下的聊天内容,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见自己的皇后来了,皇帝的火气倒也是没那么大了,心中只是还有些憋闷。堂堂天子却要看他人的脸色,真是可恶啊! 蔺皇后走到皇帝身边替他揉揉额头缓解疲劳,嘴上也没闲着:“皇上既然将事情都交给了初儿,这些委屈便再忍忍。” 皇帝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自己的乖儿子,但也只能委屈他了。 “还是皇后你在朕的身边,朕才能安心。” — 莫名其妙的,江元笙在尚书府住下了。 他只不过说了自己是个流浪的文弱书生而已,怎么就被流了下来呢? 唉,这真不是他所期望的……才怪。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在百姓心中对河海的看法将会在不久之后有着不一样的蜕变。 虽说这是小部分人,但也足够了。 他们会游走,会将这样的想法散播到各地,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宋予初不想等那么久,所以在这之中帮上一把完全没问题。 只需要花一点点的银子,那些人就会照他所想的将此事传开,就看河海要如何洗白自己了。 至于那位不愿意透露姓諵諷名的公子,还不知那人的諵諷目的,不可轻举妄动。 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也算是一种提防。 原本以为只要一日便可解决江南这边的问题,但怕是不够。估计要待上两三日。 宋予初倒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江元笙会作何感想。 自己一句话没跟她说便离了家,多少会有些伤心的吧。 一想到这儿,宋予初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夫君。 吃饭的时候宋予初难得的发起了呆,连菜掉到了桌子上都没有察觉。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江元笙被邀请一起用膳,不用装扮女子他吃饭倒也是大大咧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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