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柳家那边的消息,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段明扬得到指令,便立刻下去派手下执行了。他办事,宋予初放心。 这一天天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还有回门那件事…… 宋予初真的有些胆怯。 老丈人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江南那边传来消息,水患没被治理成功,一大堆百姓流离失所。他们……他们还将罪责全都怪到了殿下身上,已经引起民愤了。” 宋予初真的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他只是一个敬职敬责,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坑的太子殿下而已。 只是为何诸事不顺,一点休息时间都不愿留给他一点啊! 宋予初真的好想休息哪怕抽空陪陪自己的太子妃也行啊。 成亲直到今日,两人相处下来的时间不到一日。 总是有不少事情层出不穷的出来…… “殿下,可是头痛了?” 陈令十分熟练的上手为宋予初揉着额头。 “水患那边出事了……” 明明是他亲自盯着的,又怎么会出事。除非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动了手,难道又是河海那帮人? 但如此引起民愤的事情不应该是那帮“除暴安良”的人做的出手的才是。
第九章 短暂离别 即便再怎么心里憔悴,宋予初还是只能出面处理。 “你去通知当地官员颁发赈灾粮食,先稳定好灾民的情绪。” 事发突然只能做简单的安抚工作。 回门的礼物不可耽搁,但水患一事定然是需要他亲自出面才能稳定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印象,只能先对不起江元笙将回门一事推迟。 日落已至,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毫无声息。 虽然心里焦急,但晚膳还是得陪着江元笙一起的,顺便商量一下……回门之事。 “爱妃,回门一事,且推迟一天再回去吧。” 江元笙停下筷子,回门一事推迟,定然是宋予初遇到了麻烦才会如此下策。作为一个体贴懂事的太子妃,又怎么能叫自己的夫君两头为难呢? “殿下若是有急事便去处理吧,回门不着急的。” 说完江元笙便露出一个天真无邪,温顺大方的笑容。 “此事是孤的疏忽,等到事情处理结束,孤定然会好好补偿爱妃。” 宋予初习惯性的将责任拦到自己身上,但其实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水患出事本就是有人恶意为之,顶多叫他一个检查疏忽的罪责。 “殿下,臣妾不知殿下为何想要补偿臣妾。这本身并不需要什么补偿。” 江元笙决定借着吃饭期间好好跟宋予初掰扯掰扯,不要总是带着愧疚的面具对待自己,那样的宋予初,只会让江元笙觉得迷茫。 他摸不清宋予初的感情究竟是对自己的喜欢还是只是因为愧疚…… “殿下您是一国太子,日理万机是常态。臣妾作为殿下的妻子自然应当理解你,这不需要所谓的补偿。” 宋予初总带着愧疚面具,真叫江元笙心里不舒坦。这也就表明,宋予初从未以他的真正模样来对待自己。 “反而是这补偿倒让臣妾觉得,你是在将臣妾推远,你是在拒绝跟臣妾一起生活。” 江元笙说的认真,倒是打了宋予初一个猝不及防。 确实,江元笙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推远江元笙。只因为宋予初觉得自己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姑娘。 “爱妃说的在理,是孤疏忽了。”但既然江元笙都这样说了,就表明她已经做好了跟自己共度一生的准备,他又何须在这般贬低自己,杞人忧天呢? 简直就是画蛇添足了。 今晚算是真的说开了,但也并不是表明宋予初不会对江元笙好。 即便说开了,宋予初依然觉得对江元笙好是应该的,他要做好一个夫君的职责。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情感上的牵绊,有的只是这一层夫妻关系以及宋予初未完全消除的愧疚感。 晚膳结束,两人便没了接触。 江元笙不装了,他快速换上男装翻墙跑了出去。 月娥早已在金媚楼的雅间等候。 此次出行,江元笙带着红瑶一起。 “月娥,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尊,柳家如今的气焰当真是愈发嚣张,必须得灭一灭 。” 月娥迎着笑容走上前去为江元笙斟一杯酒,在看到红瑶跟在身后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下垂。 “尊上,据属下所了解的情报来看,柳家之所以能如此嚣张,定然是因为太子殿下在民间并不受爱戴,相反柳家倒是颇受欢迎。” 太子……又是宋予初。 他们真当宋予初是个软柿子一捏就碎吗? 如今皇帝不管朝政,一切都由太子代为执政,他们以这个由头不断找人散播谣言败坏宋予初的名声,想要以此来逼宋予初退让太子之位。 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不是宋予初始终坚持,初心未改,怕是这天下就要易主了! 敢动他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 另一边宋予初这里也不在隐藏。 一直忍气吞声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吗?! “河海那群人简直不把殿下您放在眼里,是该好好处理了。” 陈令在一旁附和说道。 事情早已查清,就是那些人混入工部搞的鬼。 为了逼自己退位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打着为了百姓的名头却干着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是讽刺至极。 “来人,备马!” 宋予初身穿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衫,领口处繁复细腻的纹路像极了行云流水般高妙的古曲。他下身穿了一条色泽沉稳的宽幅绸缎,质地坚挺,显然是上好的丝绸。 宋予初带上自己的贴身侍卫一同前往,此事不宜太过张扬。 “通知段明扬到江南等候孤。” “是。” 来到门口,马匹早已准备好,是一身白色鬃毛的汗血宝马,一日可行千里。 宋予初跨步上马,看了看背后的东宫…… 此去突然未来得及跟江元笙道别,原本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直接离开,可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感。东宫戒备森严,本无需担心…… 罢了。 “驾!” 骏马像疾风一样奔驰而去,只留下一阵被震起的尘埃在空中飘荡,呛到陈令了。 宋予初早就吩咐过,一旦他有事不在,东宫内一切事物便由太子妃着手管理。 只是令宋予初如此忧心的太子妃正在青楼商量着如何搞垮柳家,那架势好不吓人。 — 江元笙酒量很好,偏是今日喝的有些多了让他懒劲上头不想动弹,想着今夜在此留宿明早再赶回去。 “红瑶,准备热水,本尊要沐浴。” 红瑶很快准备好热水,“尊上,热水已经备好了。”说完红瑶便自觉的出去了。 江元笙褪去身上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肤,他的身材线条分明,肌肉匀称,仿佛是精心雕刻的石像。 泡着热水,江元笙只觉得困意上头。 酒后泡澡,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如今也不是让他困着的时候。 柳家他大抵了解了,野心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只是没想到,水患那里也出了事。 今日宋予初跟他商量回门一事,怕就是被水患烦了心才会如此。 红瑶在门外侯着,江元笙一出声她就能听到。 “红瑶,写一封信回去,告诉江阁老回门之事暂且搁置,理由就说是宋予初身子不适。” 若是说自己身子不适,怕是自己这个老爹又要上门慰问了。 自己不是江阁老的孩子他很清楚,介于这个身份有用他才一直伪装着。但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他早已将江阁老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江元笙撩起额前的碎发,他如今只忧心一件事。水患一事他想帮宋予初一起解决,但自己男装和女装的容貌差别不是很大,仔细看定然能看出些端倪。 至于这个仔细……脸贴脸的那种。 还是不能冒这个风险,现在还不是以男装跟他见面的时候。 泡的差不多了,江元笙穿好红瑶准备的衣服便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赶了许久的路,宋予初总算是赶到了。 晨曦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却不住他眼底的乌青。 一夜未合眼对宋予初来说当真是消耗巨大。 段明扬早已在工部尚书府等候着宋予初的到来。 “吁~”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工部尚书毕恭毕敬的欢迎着,此事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少不了被一顿指责,若是太子殿下真的生气了,罢免了他的官职都有可能。 “免礼。” 宋予初不管他们劲直往里走,他如今困的不行却还要忙着处理事务。 段明扬跟工部尚书紧随其后。 “如何了?” “微臣早已抓到了那几个捣乱之人,只是蹊跷的是,他们全都咬舌自尽了。” 工部尚书越说越是紧张,一个人质都没留住他可真是太没用了。 “自尽了?”宋予初轻蔑一笑,对这些人的忠心感到可耻。 愚蠢至极。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活着对宋予初也没什么用,他想知道的是难民如何了。 “回殿下,难民暂时安抚下来,但不免其中还混有河海的人在暗中挑拨……” 段明扬及时停止,因为他注意到,宋予初的表情由原本的冷淡变成了微怒。 “将难民集中过来,稍加试探不就露出马脚了。” 段明扬理会宋予初的意思,“是,属下马上去办。” 宋予初真的困了,便撑着自己的脸坐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 偏偏这尚书大人不会看情况,宋予初不给吩咐他也不走,就这么干站着等着宋予初的指示。 “尚书大人还在此站着为何,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微臣……微臣这就去,微臣告退。” 宋予初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能够休息一会儿了。 连夜赶路,对体力消耗不少,宋予初整体看着也狼狈了不少,没了太子殿下时那样的精致。 沉稳的呼吸声传来,宋予初没撑住坐着睡着了。 — 江元笙一早回到东宫却被告知宋予初昨晚就走了,连一声道别都没有。 “红瑶,管不了那么多了,本尊要去江南!” “尊上,莫要冲动啊!” 江元笙发起火来真是拦都拦不住。 “别拦着我,这个宋予初,太过分了!” 好歹告个别,留个信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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