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跟袁琅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毕竟是他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怎么敢的! 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不如让他直接暴毙在家里直截了当,还何须等宋予初动手。 “初哥哥,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是吗?” 宋予初轻轻地揉了揉江元笙的头,给与她肯定的回应,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会有他在后面保护着。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必须要去做了。 这个柳清远已经不是一点的嚣张了,他竟然敢直接拿着一个人头送到东宫来,还吓到了他可爱的太子妃。与其一点一点的瓦解柳清远的势力,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宋予初总是秉持着以理服人,尽量不要造成太多的杀戮。可柳清远实在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了,到时候不论出了任何问题都让他一个人承担。 于是这对夫夫,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块去了,既然自己要做的事情会造成一定的后果,那自然不能让对方知道,所以他们很统一的谁都没说。 江元笙也不再颤抖了,好在脾气是收回来一点。 他踮起脚尖靠近宋予初的鼻尖蹭了蹭,“初哥哥,我想出去为他安葬可以吗?” “好,要我一起吗?” 江元笙摇了摇头,安葬好袁琅,接下来就是柳清远的死期。这样血腥的自己,他不希望宋予初看到。 宋予初也是不希望江元笙让自己跟过去,因为他也要做一件大事。 “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饭。” 简单拥抱温存片刻,两人便分开了。 “红瑶,准备东西,我们马上就出发。” 宋予初这边回了书房,特地将李大人叫了过来,因为他觉得此事李大人也应该有份,他也需要为自己的爱妻报仇雪恨。 跟他说完自己的计划,李大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了。 “微臣多谢殿下给我这个机会。” 柳清远只觉得脊背发凉,但也并未多想。管家把今日份的药端上来给柳清远喝,这一次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口气全喝了。 反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和下去。 “这药是越来越苦了。” “可要去为您拿一颗糖过来?” 柳清远也只是简单抱怨一句,自己还没有那样矫情。到底还是闭着眼睛一口闷了。 “明月还是不肯吃饭吗?” 管家接过柳清远递过来的碗摇了摇头,语气里略带为难的说:“小姐不管侍女们如何劝说,就是不肯吃饭。就连董大夫也无能为力,他说这是心病,还需得心药医。” 柳清远擦了擦自嘴角上残留的药水,对自己的女儿这般行径,他也是无计可施。因为,这个心病的原因是什么,柳明月还是不肯说。 “罢了,我再去看看她。” 外面日头正盛,今日难得可以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往日天气寒冷,都见不到这样明媚的阳光。 但柳明月的房间却始终灰暗一片,她把所有窗户都遮上了,也不知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还是怎么样。 她始终面无表情,心里却五味杂陈。 柳清远突然地开门打断了这一片黑暗,一束束阳光通过房门露出的空间照射进来,或许是太久没有接触了,柳明月一时间没办法适应这样刺眼的亮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柳清远倒也是注意到了,进来之后便将房门关上了。 一瞬间屋里又变成了一片灰暗。 “明月,你告诉爹爹,你心里到底在抗拒什么?” 柳明月自己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抗拒什么,她始终徘徊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但每一次似乎都是相信更胜一筹。 或许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深呼吸一口气,但眼睛始终没有看向柳清远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父亲有些陌生。 “爹,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柳清远以为是什么很严肃的问题,好在这个问题他还是能回答上来的:“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加上大出血才去世的。这个我不是在你小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吗?” 柳明月若是换做以前一定会相信自己老爹的话,可…… “你爹如果真的爱你娘的话,又为什么要找一个妓女去做替身。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替身,月娥这个丫头我不信你没见过,她身上的伤没准就是你娘身上的投影。” 这是那个男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柳明月原先是不相信的,可她的确见过了月娥。那张脸,也跟自己娘亲画像上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真的跟那个男人说的那样,那月娥身上的那些伤是不是自己的娘亲也经历过。 她其实不是难产去世的,更有可能是被自己的爹她的丈夫给逼死的。 柳明月痛苦地将头埋进膝盖里,她宁愿自己不知道那些事情,一直瞒着她不好吗?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 看自己女儿那个样子,柳清远也是心疼的不行,但自己又不敢贸然靠近,生怕自己的哪一个举动刺激到她。 “爹,我求你了,出去吧,我想自己待着。” — 袁琅的墓江元笙给他放在了月娥旁边,没想到还没多久,自己的身边就失去了两个人。 这还真是个戏剧化的事情,他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你们放心,很快那个混蛋就会下去陪你们了。” 说完这话江元笙也不久留,带着红瑶离开了。 红瑶看着那两座墓,心里突然就有了想法,或许未来的哪一天,自己也会被安排在那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江元笙与宋予初出发的时间不同,出发的方向也不同,但没人能说准二人究竟能不能遇上。
第五十六章 掉马了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的,就比如现在。 江元笙正掐着柳清远的脖子不放手,而宋予初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也不能说巧吧,只能说他俩目标一样实在是避不开。 可是这是江元笙唯一一次以自己的真正面目出现在宋予初面前,为了让柳清远到死都要记住他究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他只是换了一身轻便的修身衣裳,腰间绑着黑色的宽大要带,拉高了全身的比例,全身以红色系为主,衣服边缘偏带一点黑色装饰。 江元笙用红色的丝带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颇有气质,更像是那种桀骜不驯却一身正气的侠者。 红瑶当初为江元笙挑选衣服的时候特背中意这一套,好在江元笙也是看上了的。这身衣服的红色与鲜血极其相似,即便到时候柳清远的血溅到自己身上也看不太出来。 江元笙也是心大的认为宋予初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未在自己脸上做任何改动。而如今也就造就了宋予初没克制住表情,一脸震惊加懵逼地看着自己。 李大人也是十分的震惊,这貌似是太子妃,虽然看起来十分的帅气,但这的确就是太子妃……吧。他也只能在心里不断的猜测,这些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江元笙掉马红瑶自然也避免不了,她的衣装与江元笙相似,衣服款式也是同样的,不过是将血红色换成了纯黑色。 她如今就站在江元笙身后不敢动,这毕竟是个十分尴尬且震惊的场面,这个情景她觉得都可以载入史册了。 再来看看宋予初,他确定自己没看错,眼前这个刚才表现得十分狠厉眼神冰冷的人的确是在自己面前喜欢撒娇撩拨的可爱太子妃。 他还记得不久前这位可爱的太子妃在自己怀里难过到不停颤抖的模样,这么想来,他好像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可爱太子妃掉眼泪。本来他是想穿个夜行衣过来的,毕竟暗杀这种事情对他这个太子的身份来说并不光彩…… 但转念又想,都已经准备暗杀了还光彩什么,更何况他杀得也是个毒瘤,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地方。柳清远触碰到他的底线,自然是留不得的,那也得让他死个明白才是。 于是,他褪去平日有些累赘的服装,将宽大的袖子换成细小的袖口刚好包裹住手腕,衣服款式跟江元笙的完全一样,又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他身上的偏棕色系…… 且不说衣服一事,或许是一家店出品撞了就撞了。 但最尴尬的是,江元笙为了好好的折磨这位柳清远柳大人准备了好些刑具,都明晃晃的摆在地上。 什么鞭子、烙铁、针、榔头、斧头等之类的,甚至还有厨房的……菜刀? 宋予初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脑子是一片空白,一团浆糊,或许他就不该低头。 那个菜刀江元笙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那真的不是他拿的,是红瑶怕不够随手薅过来的,毕竟菜刀比较钝,砍下去也不一定会死。 江元笙先一步过来的,他来的时候柳清远正忙着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时松懈才让江元笙钻了空子。再者,就他府上的这些虾兵蟹将对江元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柳清远在他手上那些人又岂敢乱动。 在他的威逼之下红瑶直接一瓶迷药扔出去将他们全都迷倒了,不得不说这迷药真厉害,红瑶差点都中招,好在吃过解药。 所以等宋予初过来的时候,特别的轻松,从进门开始地上躺了一路的人,还以为自己是来迟了柳清远早就跑了没想到是被人捷足先登,偏偏这人还是自己认为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妃。 他怕是完全忘了之前江元笙给他摔晕在浴池的那一次。 宋予初的确忘了。 震惊归震惊,但更让宋予初吃惊的是,自己那可爱太子妃这幅样子跟当初调戏自己的那个不愿透露身份的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这……宋予初只能说,到底是自己脸盲了还是这两人其实都是自己那可爱的柔弱的娇软的太子妃! 柳明月板板正正的躺在地上,是红瑶迷晕了扛过来的。江元笙本意是想让柳清远看看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被人折磨是什么样子,是有多么的心痛,可还没开始呢宋予初就过来了。 江元笙掐着柳清远脖子的手一直不松开,柳清远也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人。真没想到啊,原来外表看似柔弱的太子妃竟然就是那一晚行刺的刺客。 难怪他觉得那双眼睛那么眼熟,原来早就见过了。 只是传闻江阁老的长女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若天仙乖巧贤惠之外并没有说她会武功…… 到现在柳清远都一直认为江元笙是女子只不过是女扮男装罢了。 但宋予初却不这么觉得,如果是女扮男装多少是该有一些破绽在身上的,諵諷男子的有些地方不是女子可以扮演出来的。 就比如说脖子那块的凸起…… 可江元笙的那么真实,完全不像是画出来的。 的确,脖子那里平时江元笙会用厚厚的脂粉盖住,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况且他的本来也就没那么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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