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大人没什么特别,背景也是简简单单。” “他今日突然到访事情肯定不简单,你多注意,一有情况就立刻告诉本尊。” 这东宫如今倒是热闹起来了,先是一个明轩后面又来了个李大人,他还真是好奇宋予初还打算让多少人住进来。 原以为柳清远回派人对李大人出手,宋予初甚至安排人守在李府附近就怕有个万一,可一整天过去了,丝毫没有动静。 江元笙也大概猜出了这位大人为什么要在东宫待着了,估计是怕柳清远报复所以寻求宋予初的庇护。但这真的没必要,那柳清远自己如今都是烦的不行,怎么还有空来管这些。 就单单是他的宝贝女儿就能让他头疼好些日子,再加上月娥给他下的毒…… 在那一天江元笙抱起月娥的身体他就大概猜到了。 月娥身上那不寻常的气味…… 虽然月娥那个时候早已是残破不堪的样子,但也不知柳清远是不是真的心大还是觉得月娥不敢动歪心思,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她腰间那味道不寻常的腰带。 月娥自小被严苛地训练过,这样的毒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可对柳清远来说却不一样了。 只要柳清远每天吸入一点,毒便会在他体内一点一点地堆积起来,直到彻底搞垮他的身体。 只可惜,月娥没能撑到那一天。 江元笙一想到这,就恨不得立刻去杀了柳清远这个狗贼。但无端的愤怒没有任何意义,他一定要柳清远也尝一尝月娥的痛苦。 但有时候还是不能低估一个人能做到多狠。 李大人看着自己被烧毁的府邸,直接跪在了地上。房子没了无所谓,但房子里有他的夫人。 他有想过柳清远会下狠手,但也只以为是针对他自己,更何况这里还有太子殿下派人守着应该不会出问题才是。 此时此刻,万般言语都没法诉说他内心的痛苦。 “夫人……对不起……” 想起自己发妻的笑容,李大人抱头哭的泣不成声。还不断的有人在奔跑着灭火,周围也聚齐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但这一切他都听不到了。 如今他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个念头,杀了柳清远,一定要杀了他!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里熊熊燃烧,即便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就连祝程也没能逃出来。 宋予初总想着把伤害降到最低,可偏偏事情总是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祝程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却还是葬身在这火海里。 果然,有时候人不能太过仁慈,也不能太过稳重。 宋予初一时间觉得脚步有些虚浮,好在江元笙扶住了他。 顺着江元笙那双手对视上她的那双眼睛,宋予初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遭受这样的痛苦。 “初哥哥,还好吗?” “我没事。” 他原本是想慢慢地把柳清远拉下台,可如今看起来没那个必要了。越是慢,那人反而越是嚣张。 明明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可却不能对那人进行任何的报复,这才是最难受的。宋予初失去了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侍卫,李大人则是失去了他心爱的妻子。 两人一时间都被悲痛占据,互相无言。 江元笙看宋予初这么难受的样子心里不免心疼,他跟柳清远的梁子又结下了一个。 是可忍孰能可忍,叔能忍婶都不能忍。 江元笙松开宋予初让其他下人扶着他,“初哥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宋予初说话,江元笙便快速跑开了。 他一定要给这个嚣张的家伙一点教训。 柳清远听着下属的汇报十分的满意,既然他弄不死那个柳大人,那就只能弄死他的家人了。 “下去吧。” “你可真是够狠的。” 突然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出现在柳清远身旁。 柳清远还是不习惯他的突然出现,总能被他吓了一跳。 “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打个招呼。” “柳大人莫不是害怕了?” 柳清远却是轻蔑一笑,他怎么会害怕,在他柳清远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当初他是踩着多少条人命才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早就被他杀干净了。 “你这个时间过来,不会只是来调侃我的吧?” 黑袍人自然不是只是为了过几句嘴瘾,他当然是有事情要交给这位柳大人去办。 至于要办什么,袁琅听不清了。 没想到柳清远背后还藏着这样的人,袁琅想将此事告诉江元笙,可却不小心踩滑了一片瓦,发出的声响立刻吸引了屋内的二人。 袁琅想跑,可不知那黑袍人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好在他反应及时才不至于被打到。 “柳大人的侍卫不太行啊,这么大个刺客竟然看不见。” 黑袍人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惹怒了袁琅,原本不打算打的他没忍住怒火跟那黑袍人打了起来。只是,那人似乎对自己的招式很是了解,每一次的出击都能很好的挡住。 “你到底是谁?” “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只是那么一瞬间,袁琅的胸膛便被贯穿…… “呃……”袁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他甚至都没注意到那人什么时候出的手,动作快到难以置信。 黑袍人抽出自己早已被袁琅血液染红的手,还不忘甩一甩手上沾染的血渍,似乎很是嫌弃。 “袁琅啊,你还是那么蠢。” 袁琅已经没力气多说什么了,他无力地跪下很快便没了气息倒在了屋顶上。 胸口还在不断的流血,血液顺着屋檐滴到地上,一滴又一滴。 “滴答滴答……血滴落的声音还是那样优美动听。”黑袍人从屋顶跳下,他可是又帮了柳清远一个忙,至于这个留下的烂摊子他也懒得收拾了,反正话也说完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柳清远命人把屋顶上那人抬下来。 袁琅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便没了气息,柳清远估摸着这人应该是宋予初的手下,那自然是要给他送一份大礼了。 — 江元笙回到屋子就开始换衣服,他忍不了了,定然要给柳清远一点教训。 “尊上,您这是要?” “去废了那个柳清远,本尊真的要气炸了。” 这是红瑶第一次看到江元笙这么冲动,赶忙拦着他:“尊上,万万不可啊!您若是去了袁琅见了您必然会暴露的,况且,到时候您如何跟太子解释呢?” 江元笙换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也许刚才真的气急了,竟然那样冲动。 他坐在椅子上,单手扶额,“罢了,他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刚才突然离开,也不知道宋予初会怎么想。 江元笙只能说,烦死了,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还不如以前在鸦羽来的自在些。 原本想借着太子妃的身份会容易一些,现如今反而更加麻烦了。 安顿好那些人的丧事,宋予初才带着李大人回来。他已经没力气去质问江元笙为何要中途离开了,或许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他如今只恨自己的无能,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些人就不会死。
第五十五章 想到一块去了 只差一点,明明就只差一点。 宋予初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柳清远的手下他特地调查过,再厉害的也不可能伤害到祝程,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宋予初一时间脑子混沌想不到人,可很快的他又突然想起来,这些天他都忙着柳清远这边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还有河海这个组织。 如果柳清远跟河海联手了,那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这时陈令突然进来,脸色很是差劲,“殿下……”,他犹犹豫豫地不知该如何讲。 “什么事赶紧说,别支支吾吾的。” 陈令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那令人不悦的公鸭嗓响起:“柳大人派人送了礼物过来,太子妃她看到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礼物,陈令不会有这么大反应,更不会强调太子妃,宋予初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出去。 一群人一时间聚集在东宫正门口,见到宋予初过来了才纷纷让路。 “都不用干活吗?孤这里不养嫌人!” 宋予初发怒,那些原本聚集起来的人也只能落荒而逃般地四下散开。 江元笙被红瑶扶着,眼底的情绪宋予初一时间看不出,只是能注意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而在江元笙脚前不远处,一个盒子赫然站在那里,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那个盒子的大小,宋予初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 他慢慢走进,只是这么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变慢,越是靠近,就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真的看到了,他才知道这盒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对他来说不过是恶心了些,但这人对江元笙的意义不一样。 袁琅的头颅就这么赫然躺在盒子里,眼睛还是睁着的。 宋予初立刻命人将盖子盖上把盒子扔了,但江元笙不允许,他不允许任何人扔掉这个盒子。 原本今天早上江元笙的心情就不太好,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今日更是早早地就醒了。 哪成想只是在府中散个步,就能收到来自柳清远的礼物。下人送来的时候他正好就在附近,于是便收下了。 出于好奇他才打开了盒子,只是那一瞬间,江元笙突然就无法思考了,盒子也差点摔落在地上,好在红瑶眼疾手快接住了。 红瑶看到了也是十分震惊……怎么会? “尊上……” 红瑶一脸担忧地看着江元笙,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江元笙这一次却异常的冷静,除了刚开始看到的震惊,他便没了其他的动作。红瑶不放心地扶着他,却也能感受到江元笙在颤抖。 红瑶自然相信这不会是江元笙在害怕,相反的是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红瑶,你说如果我去杀了那个柳清远,会怎么样?” “尊上,此番动手,绝对不是什么绝佳的时机啊!” 江元笙当然知道,可他实在是太生气了,这是明晃晃的对他的挑衅!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做了,不论后果如何,至少他是忍不了了。 宋予初也是在江元笙刚下定决心不久来到了他身旁。 他从红瑶手里接过江元笙搂在怀里,用他那清冷却略带柔和地声音说道:“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 江元笙压根就不想哭,袁琅死了对他来说是一个损失,是他低估了柳清远身边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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