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金玉仿佛听出了点委屈的意味。 金玉抓耳挠腮,他也没想到二公子真的不嫌弃这些,从家里带来的东西,猪肉脯只有一份,酥酪也都送完了,现在只剩…… 眼看二公子写字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要把纸戳穿,金玉只得咬牙开口:“小的,小的有准备二公子的份,只是…只是…”金玉脸色涨红了都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 谢谨禾停了笔,捏笔的手指松了松,侧着头睨看他,道:“你是莲藕成精?话断了还扯丝。” 金玉只得道:“只是不好意思送您。” 谢谨禾怔了,随即恍然大悟,是了,这家伙是喜欢自己的,自然不会像其他人一般随便送了,说不定送的东西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抿了抿唇道:“算了,看在你伺候得力的份上,本公子收就收吧。” — 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谢谨禾眼珠一错不错盯着金玉捧过来的精致小盒。 但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是一盒胭脂??? “你!你…你简直荒唐。”谢谨禾恼羞成怒,把那小小一盒的胭脂拍在桌上。 金玉颤颤巍巍跪下,低头不敢看二公子,他支支吾吾道:“二公子恕罪,小的,小的只是觉得二公子好看,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肤浅!下流!”谢谨禾觉得自己被这个色胆包天的死断袖调戏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金玉伏趴在地,认错:“小的有罪,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知道二公子会生气,所以才不敢拿出来,二公子别气坏了身体,小的这就拿去扔得远远的。”说着起身,要拿走放在案几上的胭脂。 既让二公子知道自己准备了他的份,又没有真的送给二公子胭脂,金玉也知道给男人送这个有点荒唐轻浮,但他也没办法,这下差不多了,二公子气过这会儿应该也就翻篇了。 谢谨禾下意识抢过来,金玉被他动作吓退了半步,疑惑道:“二公子?” 谢谨禾脸色不好看,但仍道:“君子一诺千金重,本公子刚刚说了会收就会收,你…你下回再敢这么…” 金玉不明所以,但认错快:“小的再不敢了!再有下次小的就被二公子剁了喂狗。” 谢谨禾瞪他,没好气道:“行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二公子:家人们谁懂,老婆回娘家给我带了块腮红…(难以置信但捧在手心) 好老公课堂开课啦! 老婆身体总不好,多半是太瘦,作为老公如何表达对老婆的担忧,以及对老婆不好好照顾自己这种行为的浅浅不满呢? 谢老师(整理整理把老婆迷住的新造型):你怎么丑成这样了? 二公子:要嘴没有,要脸一张:)
第18章 尿来我也看看 由于战乱,本朝向来重武抑文,不乏有九品校尉敢当朝和五品光禄寺少卿叫板之类的事,皇帝对于科举的重视,甚至不如一场普通的秋猎来得多。 秋高气和,风和日清,秋猎选在京郊的南柯山上,谢府门口排了几大辆马车,马车顶上插了用行书写得挥斥方遒的谢字旗,马车队前站有一匹血红色的马,比其他马匹都高出一尺,壮硕强健,是谢谨禾的马。 金玉第一次见这阵仗,日头那么大,二公子真的受得了骑马过去吗?他扯着善止问:“二公子不与我们一块坐车吗?” 善止大惊失色,一边摇头一边捂住金玉的嘴,道:“这可不兴说啊!这秋猎嘴上说是凝聚士气彰显权势,实则是让天家瞧瞧,这些皇亲贵胄的后代们到底成不成器,前年有个王爷家的公子哥,在秋猎时押妓被皇上抓个正着,直接就废为庶人了!二公子若是进场不骑马,那就落下个养尊处优不敬君主的罪名,要治罪的!” 金玉也吓一跳,赶紧闭上嘴不敢说话。 — 南柯山脚地形开阔,护军营早已在几月围出了秋猎用地,金玉掀开车帘,只见一片绿野延绵,秋风过耳,扑人一脸爽朗。 午膳过后,众人聚集于猎场入口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皆骑马上阵,猎场一里插一旗,旗下设有战鼓,每鼓下有身形高大的士兵高抬双臂敲鼓,高昂的鼓声阵阵,撼天震地。 位于最前方的人身着一身明黄行服,手握御用大弓,知天命之年仍身形坚挺板正,满面肃穆,正是当朝天子。 待正台上铜鼎中的香柱燃尽最后一截,香灰随风而落,一声穿云裂石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只见一支黑箭破空而去,一声凄厉的鹿鸣传来,接着就是祭鹿倒地,中了! 皇帝射出开场箭后毫不犹豫御马奔进猎场,由天子踏出第一步后,场上也此起彼伏传来声声洪亮的驯马声,马群带着人蜂拥入场,扬起一片铺天盖地的沙尘。 金玉站在观猎台,这样的场景震慑到他,他兴奋地扯着善止的衣袖道:“二公子在哪呢?在哪呢?” 善止也伸长脖子找,奈何泥沙蔽目,人员众多,他一时也看不见。 倒是苏惟眼睛好使,道:“在那,前边莫约第十个,卫公子前边。” “见着了见着了!二公子跑得好快!”金玉惊叹。 谢谨禾身穿雪青色鹤纹束腰骑装,平日被宽袍掩住的身形此时被骑装展现,少年宽肩蜂腰,身形修长腰杆挺直,头发高高束起,扎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甩在身后,随着骑马动作的起伏,那把漂亮的头发也跟着荡来荡去,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在场有女眷,金玉隐隐听见有人问:“那是谁家儿郎?生的好漂亮!” 有人答她:“哎呦这你都不知道,左相嫡次子,谢谨禾,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 “哟!左相之子!倒是不错,可婚配了?” “未曾,前些日子才加冠,不过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也未说亲呢,叫…谢谨秦吧,前两年外放,估计快回来了,生的也是仪表堂堂。” 金玉听到这里心高高悬起来,别是看上二公子了,二公子若是说亲了,裴公子怎么办??三十两怎么办??! “这我知道,原是谢谨秦的弟弟,想来人也是不错的。” “这你就想岔了,这两兄弟性格,那叫一个天渊之别,一个谦谦君子,一个飞扬跋扈、蛮横乖戾。” “这…谢二公子是…” “自然是后者,你道他院里一月要换走多少下人?一只手数不过来!都是受不了他那脾气。” “…果真如此?左相也肯惯?” “骗你我闺女嫁不出去!那谢二出生就没了娘,左相也捧着呢。” “啧,瞧着仪表不凡,可惜了…” “哼,可不是,若是性子好点,轮得到你?只怕是驸马爷都做得。” …… 金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托二公子的福,三十两暂时无忧。 — 另一头飞扬跋扈、蛮横乖戾的谢谨禾正追逐一头黑熊幼崽,他算准时机,虚晃一箭,把熊崽从灌木丛吓到无遮掩物的草地上,接着拉起长弓,嗡的一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箭头没入熊的后心,熊皮粗硬厚实,箭没入了整整一半,可见发箭人力气非常。 远处吹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卫衍秋纵马过来,笑道:“你这蛮力,够拔山了。” 谢谨禾招呼获旗下的监猎过来收走熊崽,监猎当场拔刀割下熊左耳做标记,记上名字。 谢谨禾抬手擦去额上的汗,许久不曾这样酣畅淋漓地跑马了,他心里也畅快。 “走,今年拿个头筹塞我爹嘴里。”谢谨禾胯下一夹,那血色马便拔蹄狂奔。 “真是个天大的孝子!”卫衍秋跟上。 没跑多久,谢谨禾便扯着缰绳停下来,眯着眼看向不远的山丘。 “怎么了?再往前就出猎场了。”卫衍秋提醒。 谢谨禾望着山丘上那一群被惊飞的鸟雀,道:“猎场附近还有人?” 卫衍秋也觉察出不对劲,回道:“不可能,护卫军提前清过场。” “也可能是猎物跑出去了吧。”谢谨禾掉头往回走。 — “沈国公之子沈从安,猎兔二,雁一,鹰一,山雀一。” “刑部尚书之子于嘉宇,猎兔一,狍一,鹿一。” “卫侯之子卫衍秋,猎鹿一,狼一,野猪一。” …… “左相之子谢谨禾,猎狍一,鹰二,鹿一,雁三,熊一,拔头筹!” 日落熔金,暮色苍茫,猎场里的人陆陆续续归来,草地上燃起篝火,皇帝落座正席,监猎正朗声汇报收获。 “二公子!二公子,咱们是第一!拿了第一!”金玉亢奋蹦起来,善止也跟着嚎。 “聒噪!那么多人在看,沉稳些。”谢谨禾训斥着,不过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唇角是勾着的。 “谢谨禾何在?”正席上的帝王饮了酒,声音浑浊。 谢谨禾起身,规规矩矩挺直背脊上前行了礼:“谨禾恭叩皇上金安。” 皇帝眯着眼看了一下谢谨禾,点点头,道:“今日表现不错,你们谢家出过一个文曲星谢谨秦,如今又出一个你,丞相教导有方啊!” 谢仲昀闻言离座上前回话:“皇上谬赞,犬子顽劣,臣为人父,教导是分内之事,循规蹈矩罢了,担不上有方。” 皇帝笑了两声,想起什么似的,道:“谨秦也该回来了吧,届时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聚聚,谨禾么,今日这小小猎场框不住你,朕等着你在战场上大展身手。” 谢谨禾高声道:“谨禾必不负皇上期许。” — 待到肉都下肚,酒空了几大坛,篝火的柴添了一把又一把,侍卫士兵也开始坐下烤火,金玉憋了半天尿,忍不住要走。 谢谨禾手快,一把扯住他,声音有些反常,像是紧张道:“去哪?” 金玉捂着肚子,小脸皱巴巴道:“小的如厕。” 谢谨禾环顾四周,沉寂一下,最终还是道:“忍着,别去,就待在这。” 金玉:?您管天管地还管下人撒尿?? 金玉着急地跺脚,道:“小的去去就回,不会惹麻烦的,再不去小的要尿裤兜里了!” 谢谨禾顺着视线往下瞥了一眼他的裤裆,饶有兴致道:“尿来我也看看。” 其中那个“也”字用得十分巧妙,表示“你看过我尿我也得看看你尿”。 金玉难受得紧,苦着脸正要说话,却听见一声凄惨的尖叫。 是一个侍卫发出的,那侍卫正守值,只觉胸口一痛,低头看,一支箭由后往前捅入他的心口,他拼尽全力发出自己人生中最后一声惨叫。 谢谨禾瞳孔一缩,周围静了一瞬,开始七慌八乱。 “来人!来人!有刺客!”
第19章 英雄救美 夜幕低垂,篝火堆被凛凛寒风吹出阵阵火星,掉落在四处嘈杂的脚步中,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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