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更得留下了,好好看着朕,直到把朕看进你心里。” 李默痛得发抖。 这时,有内侍和禁军侍卫闯进来,他们尖声叫着:“陛下!谋反了!有人谋反!” 新帝抬头看向殿外,有一人竟骑着马冲到紫宸殿前,他从马上飞身而下,身后还有黑压压无数士兵。 “陛下别误会,本王还不想谋反。今日只是来接人的。” 他朝殿内扫视一眼,看见李默倒在地上,身上地上都有血,脸上的轻松神色便没了。 “陛下为何伤我夫婿?” 周衍走过去,把李默抱进怀中,细细看了看:“对不住,说好第二天早上去看望你的,为了筹备聘礼,耽误了。” 新帝的近身内侍尖声斥责:“大胆反贼!陛下已令你今日离开上京,你竟敢半路杀回,抗旨不遵,该当何罪!” 周衍看了看说话的内侍,笑了:“公公,我记得你。多年前,在城郊行宫里,我要接李默坐我的马车回城,也是你拦着。今天你再试试,能不能拦住我。” 新帝冷眼看着周衍和他怀里的李默,“周衍,带着几千个叛军,就敢打到朕面前抢人,朕该夸你用情至深呢,还是夸你视死如归?” 周衍:“你想说什么都行。” 周衍一抛手,几块虎符丁零当啷落在滕元脚下。 “我的聘礼。” 滕元脸色一变。那是南北两廷疆土分界线上,北唐几个关隘将领的兵虎符。 “李默我带走,这几个州郡我还给北唐,南疆的人立马撤出,否则……他们就一路打到上京。” 不等滕元说话,他转头对李默说:“本想让你再养养,养好了咱们舒舒服服一路玩着回家,你怎么还给自己添了新伤?说好的事情你怎么不上心呢。” “李默,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你现在不用想爱不爱的事儿,也不用怀疑自己配不配,我不用你现在爱我。 你只需考虑一件事,回去的时候,我们走剑门关,我背你过鸟道,顺路看看张飞柏、拦马墙的古迹。你要是觉得可以,你就点点头。” 李默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周衍展颜一笑,抱着李默转进紫宸殿内的暗室,取了李老夫人的牌位,让李默带上。 临走时。“阿默!紫宸殿内你的书房,我会一直留着。你的家在上京。” 李默望着他通红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又华丽又骄傲的太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说:“陛下,朝堂事多,不要太委屈自己。保重。” 滕元眼前一瞬模糊,他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走出宫门时,李默身上一阵无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抠着那册《山河图经》。 他把它拿出来,撕成碎片,奋力扬向了天空。碎纸纷纷,落在身后。 周衍懂他,“我已备了上好的笔墨纸砚,你的山河图你自己来写。” 又道:“可惜了我的画儿,你看见了吗?” 李默:“重画吧。” 周衍:“是,夫婿大人。” 作者有话说: 完结撒花! 感谢以及碎碎念: 这个短篇完结啦,非常感谢在这期间收藏这个故事的10位朋友,你们的收藏是对我很大的鼓励。 这个故事产生的原因是:在写《超空杀》时,谢归雨是个肤色微深的寸头,因为太喜欢他的寸头,临时想写一个粉白皮肤的寸头。所以提笔就写了,故事很简单。 虽然这个故事最后没有太用到“粉皮寸头”这个梗…… 再次感谢! 衷心祝愿各位朋友,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有重启人生的机会!
第16章 番外1 进大人的房要敲门啊臭小子! 李默脚上有伤,再加上他们南下绕了路,到达南佑王宫时,已经夏末了。 “我误了你不少事吧?”李默歉疚地说。 “嗯。”周衍点点头。 李默便不说话了。两人同乘一骑,行了一阵,见远处城郭隐隐,李默才说:“路过那座城时,把我放下就好,你自己速速回去吧。” 周衍掰过他的头看他的表情,小模样非常严肃,于是道:“好,到那座城就把你放下。” 来到城外不足一里地时,遥望城内,贩夫走卒进进出出,仿佛能听见街市上的热闹喧哗。 这看着是个大城,端看高耸气派的巨石城门,和城门上下守戍的军士,就知此城必定重要且富庶。 李默想下马,但身后的周衍将他抱得很紧,因怕他脚上再受损,所以不叫他踩马镫,全靠周衍用胸膛和双臂把他稳在马背上。 “就放我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城。” 周衍看他越发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好笑,“怎么,我是镖师吗?把你运到了,你就要踹我走。” “不敢再误你的事了。你忙去吧。” 他这样太可爱了,若不是在马上,周衍真想咬他。 “能为你误事,我高兴,我还盼着你误我终身。” 周衍下了马,然后把李默抱下来。后面马夫把马车赶上来,周衍抱着他坐进马车。 他们的队伍缓缓往城内去。 “我骑马进城太招眼,换坐马车。阿默,到家了。” “这就是……” “这就是王城,醴水。” “你刚刚耍我。” “我让你耍回来,你想怎么耍?” 马车辚辚,李默一直忍不住掀着车帘看外面的街市。 街市形制、卖的东西都和上京大不相同,街上行人穿着打扮也极有地方特色,夏末时节,南疆还炎热得很,连姑娘们都露着大腿和胳膊,把李默看呆了。 周衍坐在一旁,掐了一把他的腰肉,“当着你夫人的面看别的女人?想看露肉,我还不够奔放吗?” 李默侧头看他一眼,“你过于奔放了。” 周衍听了来劲,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吟吟地说:“别这么看我,别这么说话,我痒。” “听说阁下是这方土地的藩王,你和你的子民就隔着一块木板,要点脸吗?” 李默的头发这几个月长长了,覆到了耳朵、脖子,又软又密,扫到周衍脸上,这回是真痒了,他咬住了他的耳垂。 李默赶紧松开车帘。 从耳朵顺着分明的下颌线往下,再到漂亮的下巴尖,再是两片唇。 李默被亲得咻咻喘气,周衍伸进他衣摆内探寻。他已很熟悉李默特殊的身体反应,知道他怎样时就是情动,其实李默也很容易被勾起,都是二十几岁的男人,像两块火石一样,一碰就火星四溅。 周衍很体贴地帮他揉捏纾解,李默安安静静地勾着他的肩,时不时仰头啄周衍一口。 “现在是谁不要脸?”外面街道上纷杂的人语声时刻传进来,成为一种昏睡沉沦中安详的背景音。 “你怎么办?”李默可不敢去碰,碰上了一定又无法脱手。 周衍叹了口气,“唉……这一天天的。求夫婿垂怜。” 进了王宫,李默纵然好奇,也抵不住连月来的路途辛苦,简单沐浴后,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黑甜如死,醒来时天都黑透了,黑暗中只有一盏琉璃灯亮着。 他下床来,推开窗朝外看,天上星河很灿烂,地上似乎也有什么星星点点的东西,在低空游荡。 是一片萤火虫。 他突然很盼望白日来临,好仔细看看王宫内的风景。 “醒了?”周衍轻手轻脚进来,发现李默正光脚站在窗边。 “脚没好利索,怎么又走来走去,忘了受的那些苦?” 李默回头笑:“去哪儿了?你不回来,难道我一直在床上等着?” 周衍过去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不会让你久等的,我几时让你等久过?可你老是擅作主张。” 李默知道周衍还在怪他进宫找陛下叫板的事,他道:“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去,我是个有骨气的人。” “是是是,我的夫婿外柔内刚,很有骨气。” “刚回来,王庭内事情多,刚才议事去了。说到这个……你想不想在王庭内找些事做,也帮我分担分担。南疆的疆域不比北唐小,但各个部落各自管理着,我只是个联盟首领,不像北唐是朝廷集权,你会不会……觉得权力太小了点儿?” 李默诧异地看着他,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不太像周衍会说的话。 话说出来,周衍自己也觉得,很灭自己威风,可是他心里不能不去计较,滕元能拿出什么,自己又能拿出什么,李默凭什么弃他、选我。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把我当成哪个庙里的佛了?我只是一个被权力拨弄的小人物,怎么敢反过来瞧不起权力?” 周衍轻轻帮他揉捏脚踝,说:“你是我五脏庙里的心肝佛,我只有这一副,谁敢拨弄我的心肝?” 李默听了,不禁抿唇笑了笑。一时二人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李默才说:“你看着办吧,看我能做点什么。” “好。另外,今天晚了,明早你挑两个侍女,伺候你起居。” 李默:“你不是说,从小都是小厮服侍的,怎么给我派侍女呢?” “南疆没有北唐的陋习,王庭里的小厮都是全乎的……”说到这里,周衍不肯说了。 李默被刺中隐痛,本来不太好受,但见周衍比他更加别扭,便又觉得很有趣。 “全乎的怎么呢?你不是也从小被他们服侍的?” “我小时候不懂那些,都是去了一趟上京,被你带坏的。你坏得很,我不能给你派小厮。侍女你随便挑。” 李默笑了,觉得冤枉,他说:“瞎说,我没有。” 周衍说:“十几岁时,你害我做了好多梦,湿了好多裤子,你知不知道。” 李默坐在周衍腿上,觉得越来越硌得慌了,可是舍不得挪开,因为那物实在是灼热有力,让人心痒。 “周衍……”他婉转地叫他。 风起云涌、将行好事时,门“砰”一声被推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大步迈进来,把李默吓了一大跳,一个使劲加弹跳,蹦到了地上躺着。 周衍也惊呆了,旋即怒目看向门口,“周衡!谁准你进来的!” 周衡本来一脸喜悦,被大哥吼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说:“王兄,我急着想见你,紧赶慢赶从古坡苗寨赶回来的。地上趴着的是谁?懂不懂规矩?起来滚出去。” 周衍指着门:“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次。立马。” 亲弟弟周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大哥脸色少见地特别臭,不敢再说,转身溜了。 “关门!” 周衡回来关好门,再次溜了。 李默才敢从地毯上抬起脸,羞得满面通红,周衍想继续刚才的好事,说不定今晚就能彻底得手,李默却说什么也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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