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抬起眼来跟他对视,半晌才鼓足勇气,踮脚快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了。” 祁仞:“……” 蜻蜓点水都比这时间长! 祁仞气得不行,虽然是他主动亲的,但这也太敷衍了些! “亲这儿!他们都是亲的这儿!”他无赖似的指指自己的唇。 傅予安脸色更红了,在月光下再无半分清冷,像是无意坠入凡间的仙人,沾惹了名叫“祁仞”的世间浊气。 “你不要得寸进尺!”他生气道。 祁仞哼一声:“快亲!” 傅予安跟他无声对峙半晌,见实在是躲不过,只能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他醒了记不清”,一边攀着他的脖子听话去亲。 两人唇相离不过半指距离时候,祁仞突然发狠按住他后脑勺,狠狠怼了上去。 半分不察他便横冲直撞进来,傅予安哪里招架得住,顿时软了半边身子,攀着他的胳膊也逐渐无力,单单靠他那一只铁枷锁似的胳膊箍着,这才没滑到地上去。 “你好敏感啊!”换气间歇,他在他耳边轻笑调笑。 “闭嘴!”傅予安胸膛急剧起伏,眼里蓄了泪,无力地瞪他一眼。 祁仞被这一眼看得更来劲儿了,等他好不容易喘匀气儿,便又按着人亲了上去。 这回比方才还要狠些,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傅予安不住后退,直到背抵上一座假山才堪堪停下。 他痛得哼了一声,祁仞便松开他,动作干净利落地把他抱了起来,悬空抵在了假山上。 这下傅予安更没有安全感了,双腿分开缠着他的腰,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更像是要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一样,羞的恨不得脚趾都蜷起来。 “快……放我下来!祁仞……唔……”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这厢便又亲了上去。 傅予安半分也招架不住,只能任人施为。 不知亲了多久,他嘴都要被啜肿了,突然感到腰上一凉,那禽兽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他腰带! 腰间一阵异样,傅予安吓得魂不守舍,生怕他真做出什么来,连忙剧烈挣扎起来,流着泪求他把自己放下来。 祁仞喘着粗气停下,发现他满脸的泪才知闹过了火,于是赶忙把人放下。 傅予安吸吸鼻子,脚还是软的,差点滑坐到地上。 祁仞连忙把他架起来,小声道歉。 傅予安本来一腔的委屈,但他态度这么好,垂着头认错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发不出火。 傅予安扶着石头站起来,抖着手整理好衣衫,看着他委屈愧疚的眼神,心下一软。 算了,他懂什么呢! “下次……下次不能这样了!”他小声训道,“我说要停你就得停下来,知道了吗?不然就……再不让你亲了!” 祁仞心里一喜:还有下次! 哎呦我的安安你可真好说话! 他不迭点头表示听话,伸手帮他把腰带系好,看着他殷红的嘴唇忍不住滚了下喉结。 “我背你回去吧!” 这幅样子可不能被旁人看到。 傅予安哼一声:“还算你有良心!” 祁仞嘿嘿傻笑两声,把他往上掂了掂,背着人回了小竹楼。 屋里点着灯,饭菜被收走了,看来小竹已经回来了。 傅予安去收拾画稿,祁仞也过去帮忙,结果还没等靠近便被傅予安给赶到了一边。 祁仞不依不饶,抻着脖子也要看。 他正画到亲吻的一格,祁仞大为震撼,实在是无法把眼前这个面不改色的春宫册子画家和方才那个软乎乎接吻都不会换气的少年联系到一起。
第三十章 宫里出事了 可这分明都是他。 “下回我也要这样亲!”他指了指最上边的一张画稿,趾高气扬要求道。 傅予安看他一眼,快速收拾了,道:“下回再说。” 就是没门的意思。 照他这么凶狠的样子,若是真跟这画上似的按在床上亲,那还得了! 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他想- 过了七夕天气便逐渐没那么热了,傅予安又在山庄混了几天,便打算着回将军府。 听说大夫人已经回去了,这次出来也没跟她们只会一声,不知道这回去要怎么开罪人呢。 那鹦鹉还在府里挂着,虽说留了小厮照看,但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当初虽说是折辱人送来的,但确实是个机灵的小东西,一来二去便养出了感情来。 外边云聚起来,翻涌着叫嚣,雷声滚滚,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在这快一个月了,祁仞一直没能再清醒,整日里上山下水,说着是来避暑的,但最后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 傅予安帮他在脖子上抹了些芦荟汁,数落道:“出去玩别打赤膊了听到没?你看你晒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放架子上烤熟了呢!” 祁仞不以为意,心说我在南疆什么样的毒日头没受过,哪有这么娇贵。 但一想这不正说明他关心自己吗,于是便只能偃旗息鼓,乖乖坐在那被他揉。 外边又是一道闪电,不多时雷声炸响。 祁仞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猛一重,于是转头问:“你害怕打雷吗?” “谈不上害怕。”他说,“只是突然这么一响,有些意外。” 傅予安放下瓷碗,起身去关上了窗。 雨点终于落下,噼里啪啦落在屋顶上,砸在河水里。 天色更加昏暗了,明明刚过晌午,却像是要晚上了一般。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等雨停了罢!不知道要下多久。” 昨日便突然变冷,今天下了雨,想来是秋天要到了。 这雨来势汹汹,但没下多久,第二天便挂上了太阳。 夏修还很舍不得他,哼哼唧唧要人多留两天,傅予安微笑着拒绝,说让他可以回到京城再在将军府玩。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拉着他的手。 看着这两人这般黏糊,祁仞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悄悄走到同样沉着脸发呆的傅晏骁身边,低声道:“你不管管你家小公子?看把我家安安迷的!” “你怎么不管管你家的?”傅晏骁捶他一拳,“讲不讲理?” 几人正在马车旁依依不舍,远处马蹄声渐近,一名侍卫装扮的男子骑马而来。 庆王认出是自己府上的,于是皱眉厉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王爷,宫里……宫里出大事了!” 傅予安心中一惊,心说舒老不是在宫里为陛下诊治么,怎么还能出事? “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薨了!”- 太后这些年身子骨一直不好,眼下终于寿终正寝,也算是早有预见。 按理说傅予安也要进宫服丧,祁仞放心不下他,也闹着要一起去。 慈宁宫里一片缟素,珏妃也要去跪着,只能把祁仞自己留在宁池宫里。 傅予安跪在一众皇子公主里,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跟太后拢共也没见过几面,谈不上什么感情,如今也只是做做样子,省的落人话柄而已。 不过她母家和皇后母家向来交好,如今他一死,恐怕太子那边会更棘手一些。 舒老不是在宫里么?给陛下的仙丹那么管用,怎么也没给她几颗吊命呢? 傅予安想不通,便索性不再想了,略微转头瞧见旁边的妃嫔堆也有一个心不在焉的,顿时没忍住冷笑一声。 那小妃嫔注意到他,咦一声转头看过来,傅予安连忙转过头,假装没看到。 “哎!你是几皇子呀?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小妃嫔伸手捡了个小石子,扔到他怀里。 “……”可真是不怕死,估计是新入宫的。 难为老皇帝这么一大把岁数,还想着纳妃,也是色心不死。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摇头的动作,跟他打手势。 那妃嫔看不懂手语,但也理解了他的意思,眼神顿时同情起来,小声啊了一声:“你是个哑巴呀?” 片刻后才恍然大悟,捂着嘴惊呼一声:“你是七殿下?!” 傅予安点点头,又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前面的人哭声阵阵,小妃嫔百无聊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当然大部分时候傅予安都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两人就这样消磨了不知多长时间,直到前面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他们这才得以起身。 傅予安揉揉发麻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那小妃嫔又说:“你要回珏妃娘娘那里吗?待会儿我去找你!” 她眼里满是不自察的钦慕,傅予安心头咯噔一下,连忙摆手拒绝,指指宫门示意自己要回去了。 “我叫孙菡,殿下,我们下次再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明媚又娇俏。 孙菡一溜烟跑远了,珏妃领着傅阳曜从后头过来,道:“殿下也在这儿,真是巧。不如和本宫做个伴?” 傅予安点点头,笑着走在她右后方。 待两人走远,太子才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这个珏妃,实在是多管闲事!等着,若有下次看本宫不剁了他的手!敢勾引我的女人,呸!跟他那个死了的娘一个德行,天生的狐媚种!” “说什么呢!”皇后从旁边过来,皱眉训道,“这么多人,管好你这张嘴!” “是,儿臣知错了。”太子懒洋洋地答道,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 皇后也很是无奈,但他是嫡长子,再不如那个傅阳曜自己也只能帮着辅佐着。 “我和你说了没有,让你离那个孙贵人远一点,你怎么又——” “哎呀母后我知道了!这又不赖我,都是她整天在我面前晃……” “还敢顶嘴!”皇后很铁不成钢,戳着他的额头又数落了半天,这才把人放走。
第三十一章 皇子你都敢勾搭? 宁池宫。 “听说仞儿也在吃舒老的药方开的药,可有效果?”珏妃翘着兰花指呷了口茶,问道。 傅予安叹口气:“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用,一个月前在山庄清醒了一两个时辰,但从哪往后还是这般……这个样子。” “不必着急,慢慢就好了。”她勾唇一笑,说道。 傅予安点点头,又问:“陛下最近身体可还好?听说舒老的仙丹很有效果?” “能上朝了,神采矍铄,这不最近刚收了几个女子在后宫,哼,夜夜笙歌呢!” 傅予安啊一声,心说这样折腾能有个好么! 不过他是死是活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若是珏妃能扶持傅阳曜登上皇位,他便可趁乱跑路。 “这些天按礼你要在宫里服丧,不若便和阿仞先住在本宫这儿。房间本宫已派人收拾好了,等事情结束你们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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