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点醒了不少人,周遭的声音也平复了些。 就连一些贵女看太子的眼神也变了,这太子纵然生得艳丽,可生得艳丽又不当事,只是个绣花枕头罢了,男儿建功立业又不靠容颜。 姜冕早料到了这个结局,他也不在意,他本就有意藏锋。 于是,他装作慌张:“儿臣知错了,还请更衣。” 老皇帝显然也没了刚才的兴致,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姜冕舒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姜翎看着姜冕的背影,缓缓举起酒杯,目光深深。 【作者有话说】:贺小狗对着老婆就要哭唧唧了~
第二十章 不是助兴的药咱还不喝呢 贺恂还沉浸在太子殿下连中双耳的英姿中,如今一侧头,却猛然发现余光中空了几分。 他扭头问身侧的小厮:“方才后面坐着的是谁,什么时候走的?” 小厮答:“是刘侍郎的女儿,就是方才献舞的那一位。” 贺恂点了点头,他看着太子殿下空荡荡的位置,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片刻,他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姜冕出了宴席,外头的冷风吹得他十分舒坦。 他仰头看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惬意。 只是夜间风大,彩明不住得催他进屋更衣,他才不情不愿的往宴席后面的小厢房走去。 姜冕在席间被姜翎灌了不少酒,如今酒劲儿上来到叫他晕乎乎的。 幸得院子里的小太监有眼力见儿,赶忙上来扶他。 姜冕揉了揉眼睛,道:“今日怎么要去西厢房?那不是平日里女眷们用的……” 那小太监笑得谄媚:“回殿下的话,这是五皇子怜香惜玉,说东厢房暖和理应让给女眷,所以才改了。” 姜冕不宜有他,跟着那小太监往西厢房走去。 今天西厢房当差的人太子殿下都没见过,许是些刚入宫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将姜冕送到门口,便不再进去了,在太子殿下推开西厢房门的一瞬间,他匆匆得往里面看了一眼。 姜冕进了门,只觉得暖气熏的他口干,忍不住先解开了前襟的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做完了这些,太子殿下才恍然发现这屋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道:“你怎么在这?” 贺恂的目光掠过姜冕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殿下想要谁在这?” 姜冕喝醉了,脑子转得很慢。 他走到贺恂面前,低头看他:“你在这儿……挺好的。” 贺恂觉得太子可爱,转念又想到了姜翎做得腌臜事,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姜冕从刚才就觉得口渴,正好贺恂手边放着一杯清茶,他拿起来就要喝,不料却被贺恂按了下来。 “殿下真是心大,还敢喝这茶。” 姜冕奇道:“有什么不能喝的,难道你给我下毒了?” 贺恂说:“方才臣过来的时候,那献舞的刘姑娘正巧在这更衣,西厢房向来是女眷更衣的地方,殿下喝了点酒就忘了吗?” 听到贺恂这么说,姜冕的酒醒了大半,他瞬间清楚了起来。 原来这都是姜翎设下的局。 姜翎故意让那小太监把姜冕领到西厢房,从而冲撞了王姑娘。 若是那刘姑娘是个寻常贵女还好,大不了就是被骂上几日再娶了她就是。 可她偏偏是皇帝的新宠,姜冕的庶母…… 若是此事没有贺恂从中阻拦,恐怕姜冕就要惹上大祸了。 正当此时,姜翎突然从外面踹开了门,紧接着皇帝皇后以及陈贵妃都走了进来。 姜冕和贺恂都吓了一跳,连忙朝众人请安。 姜翎本来得意洋洋,想着姜冕现在估计正在轻薄那刘氏女呢。 可没想到一进来竟然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和平景象。 老皇帝被扰了雅兴,跟着姜翎来“捉奸”,没想到却只看见了自己的太子和其伴读。 他怒火中烧,低声道:“老五,这是怎么回事?” 姜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父皇,儿臣……” 太子殿下装作无辜补刀:“父皇,这是怎么了?方才前头的小太监说五弟把西厢房给男子们更衣了,儿臣进来时正巧碰见贺伴读也在,就说了几句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姜翎恨得牙根痒痒,也怕得要命,他匍匐在地,不敢多说什么。 老皇帝哪能不知道姜翎的小心思,他说:“无事,是你五弟大惊小怪了。” 姜翎额头贴着地板,道:“都是儿臣的错!” 老皇帝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兄弟阋墙,他冷声道:“老五,你该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了,你哥哥再怎么说也是太子!” 说罢,他又转头向陈贵妃道:“贵妃,孤宠你多年,你却连儿子都教不好,真让孤失望。” 紧接着,他又罚了贵妃的俸禄和姜翎禁足三月,这事才算作罢。 整个过程中高皇后都没有说过什么,她只是静静看着,目光多次落在贺恂身上。 待到众人走后,厢房中又只剩下姜冕和贺恂二人。 太子再次把目光移向了那杯茶水。 “这是助兴的药?” 贺恂默认。 太子殿下长叹一声,只觉得疲惫。 “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泼了便是,何必留着非让本宫看。” 贺恂站了起来,他比姜冕高些,如今两人离得又近,姜冕总有种被贺恂拢进怀中的错觉。 “怎么了,难道本宫说错了?”不知不觉间,太子竟然像是在撒娇。 贺恂不说话,他拿起那茶杯抵在唇边,眼中的欲望浓稠如墨。 姜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心慌。 他无错的抓着贺恂的手腕:“贺恂……” 贺恂勾起唇角,抬腕将那茶水悉数喝下,伏在太子耳侧道:“还请太子可怜臣。” 姜冕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他慌乱的推搡着贺恂:“你这个疯子!” 贺恂呼吸深重,他死死抱着太子的腰不放手:“臣早就疯了。” 姜冕被他吓得不行,可又推不开他,只能发狠道:“滚开,本宫不会理你的!” “殿下难道忍心臣被活活憋死!” 贺恂说得委屈,动作却分外强硬。 太子殿下甚至觉得自己腿上顶着一个硬物。 姜冕慌乱抬头,发现贺恂这话不似作假。 只见一向自持的贺伴读面色绯红,眼神朦胧,他微张着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心软的太子又动了恻隐之心,他挣扎片刻,还是妥协,道:“我带你去东宫,这里太过显眼了。” 说罢,姜冕就拖着贺恂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太子又补充道:“回了东宫我就给你找郎中。” 贺恂不知道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他靠在太子肩上,一副快要归西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贺恂(抱着老婆不撒手):我今天就是要发疯!
第二十一章 臣从此只为殿下而活 姜冕很快就把贺恂带进了东宫。 彩明早就命人准备了热水,收拾好了床褥,恭恭敬敬地在门口等着太子殿下回来。 她一见太子殿下又把贺伴读带回了东宫,心里自然明白几分,连忙迎上去问道:“殿下,让奴婢服侍贺公子去偏殿休息吧?” 姜冕回想起刚刚贺恂一副箭在弦上的模样,有些尴尬道:“不必,他吃醉了酒,睡得沉,你们都不用管了,下去吧。” 彩明也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带着一干人等就要下去。 倒是上个月刚选进来的小宫女未曾见过如此阵仗,忍不住好奇的瞧了一眼。 彩明瞧见了,立即扯了她一下,低声骂道:“没心肝的东西,主子的事你也管得?” 那小宫女这才慌慌张张的低头,跟在彩明后面走了。 姜冕进了寝宫就如释重负般的把贺恂扔在床榻上。 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想起来去看看贺恂的情况。 太子殿下站在床边观察许久,发现床上的人已然睡着了。 他松了口气,脱了外袍想去净面,不了没走几步就被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姜冕吓了一跳,艰难扭头:“贺恂,你怎么醒了?” 贺恂的体温烫的吓人,他“呼哧呼哧”地在姜冕耳旁喘气:“殿下,臣难受。” 姜冕想要掰开贺恂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却发现这人力气出奇的大。 “你先放开本宫,本宫替你叫太医。” 贺恂选择性失聪,他放肆地把手伸进太子殿下的前襟里去,毫无章法的胡乱摸着。 “殿下救我。” 姜冕被他摸的心乱如麻,可惶恐之中竟然还有些无法压抑的期待与兴奋。 “贺恂你……” 太子殿下转过头,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却被伴读强硬的堵住了唇舌。 真是疯了! 姜冕在心里想。 可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贺恂的吻也愈发急切,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思考不能了。 罢了,疯就疯吧…… 太子殿下如是想。 第二天贺恂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他向来自持,每日卯时三刻就起身了,今日却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没等贺恂悔恨,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贺恂这才恍然自己竟然在东宫太子的床上。 昨夜种种缠绵悱恻的情事犹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中,他连忙起身跪好,等待身边人发落。 姜冕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晚自己反复求饶都毫无用处的景象,随即脸上烧红,恨道:“你跪起来做什么,被子都被你掀开了,是要冻死本宫吗?” 贺恂这才发现因为自己的动作,太子殿下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秋日微凉的空气中。 他连忙给姜冕盖好被子,自己一人跪在床上。 姜冕面上绯红,不自在的扭头:“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贺恂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顿时也有些尴尬。 待到他穿好衣服,重新跪在太子殿下脚前的时候,后者已经稍稍起身了。 “去倒杯水来,本宫要渴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姜冕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震怒,反而出奇的平和。 贺恂不动声色地下床去取水,心中却无比雀跃。 太子殿下在他面前从不刻意掩藏情绪,如今如此平静,恐怕是…… 姜冕喝干了一盏茶,方才慢悠悠地看向贺恂,一双桃花眼美得勾魂摄魄。 “你有什么想说的?” 贺恂跪在床榻前的羊绒地毯上,手指微颤。 他抬头,庄重地吻在姜冕的膝盖:“臣从此只为殿下而活。” 姜冕披了件衣服,他伸手勾住贺恂的下巴,眼睛里竟是笑意:“贺恂,你可想好了,如此以来说不定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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