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浓烈的情感让他无法放下裴羡风。 那个对他百般好,有求必应的裴羡风,两世结局,不应该独自留他一人活着。 他猛然睁开眼坐起来,入目的却是一片殷红之色,浑身软绵绵无力。 “阿风?”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床上? 辛弥声踉跄着下床,扶着柱子或者桌子,往门边走去。 为什么屋子里全是一片红,外面却空无一人?夜色寂静,连风都透着一丝不对劲。 辛弥声扫向四周,试图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眉头轻蹙着,跌跌撞撞往院门外走去,“裴羡风,哥哥。” 下意识叫着熟悉人的名字,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辛弥声,你醒了?”默珏急匆匆赶来,双眼一亮,连狐狸耳朵都在颤动着。 辛弥声后退一步,“默珏?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先别管这些了,你要是再这么迷糊迷糊下去,裴羡风就要死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默珏一把拽过辛弥声的手腕,边走边说:“这里是青泽,裴羡风当初跑死了几匹马,仅仅是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到了青泽。” 说起这件事情来,他也是心惊胆战。 那么遥远的路程,裴羡风半个月就到了青泽。这路上是见鬼杀鬼,见神杀神,连跟在身后的辛越青都没追上他。 裴羡风来到青泽时,强打起精神,抱着浑身是血、没有呼吸的辛弥声在青泽跪求神灵。 目的就是想要辛弥声活过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裴羡风跪了几天几夜后,好似听到了一声来着遥远的叹息声。 没有呼吸的人,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重新拥有了生命。 裴羡风喜极而泣,高兴的同时身体终于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好在当初青泽的赤鱬没有全都离开,要不然他们两个就要风吹日晒雨淋了。 一颗心噗通噗通跳起来,辛弥声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我就又重新活过来了吗?” 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死而复生了,这一次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青泽的暖风拂过他的身体,一声叹息声无奈拂过耳畔,“这一次没有代价,孩子。” 辛弥声眉眼弯弯,好似天上的半月,眼里缀满了柔软的星光。 裴羡风。 光是念着这个名字,就能令他浑身都颤栗起来,大脑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 终于,终于可以和阿风长相厮守了吗? “别傻乐了,要是去晚了,裴羡风就没命了。”默珏余光扫到他的神色,心急如焚。 脸上的神情凝固着,先前还愉悦的心狠狠一跳,急声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 “不知为何,你的情况很不稳定。本来都已经正在好转,裴羡风一手布置着你们的婚房,可没想到,你的气息突然就没了。” “裴羡风大受打击,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想和你同甘赴死。” “后面被辛越青拦下来了,这会应该在那海滩上扭打在一起呢。”默珏一口气说完,心里也松了口气。 青泽容纳下他们一族,他们心里也感激,同时心里也在为同族之间而考虑。 辛弥声挣脱开他的手,往海滩那边跑去。 前方站了几个人,苏祁,裴山南,哥哥,还有族人。 除去这些外,居然还有影一的身影。 裴羡风是被单方面挨揍的,躺在地上双眼放空,好像被抽去了魂魄,只有一具躯壳。 辛越青半跪在身侧,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一手握紧成拳停在半空,“你当初是什么说的?你说无怨无悔,现在阿蓝生死未卜呢还,你就想丢下他一个人吗?” 这句话终于牵动了一丝裴羡风的情绪,眼珠子转动看向他,眸光涣散,嘴唇蠕动却什么话也没说。 辛越青气得牙痒痒,松开揪住衣领的手,“好,裴羡风,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后,半空中的拳头朝他面门狠狠落去,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 辛弥声瞳孔紧缩,脑海里嗡嗡一片,“哥哥,住手!” 再不住手,人就没了。 * “阿蓝,真的是阿蓝。”布满红丝的双眼紧紧锁定身前的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辛弥声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心疼,手上动作放轻,“你也真是的,干嘛寻死觅活?我要是醒来看不到你怎么办?难道又要我像上一世一样,连你的尸体都看不到吗?” 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顾疼痛不断蹭着他的肩,“阿蓝,我没做梦,阿蓝是真的,阿蓝还活着。” 滚烫的泪水灼烧着肌肤,辛弥声抱着他的脑袋,语气艰涩,“阿风,我在的,我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阿风别怕,不是做梦的。” 裴羡风深深呼出一口气,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目光交汇,粘稠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心满意足。 “阿蓝。”裴羡风喟叹一声,闭了闭眼,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动着,“阿蓝,尘埃落定,我们成婚好不好?” 想和阿蓝成亲,想把阿蓝绑在身边,想让阿蓝的眼里只有他,谁也看不见。 “好。”眉目温婉如画,指尖抚摸上他脸上的伤,辛弥声笑吟吟应下。 裴羡风双眼一亮,闪过激动的神色,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把人怀里转圈圈,“阿蓝,我的阿蓝,我的珍宝。” 从这一刻,真正的有了羁绊,从这一刻,真正的属于了他。 所有的一切裴羡风早就准备妥当了,话才说开,转头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日子定在新年那一天,新的一年新气象。 青泽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先前建造的木屋旁,又多出了许多间院子。 九尾一狐全部都在,除去这些外,就是裴羡风的人,还有一个影一。 辛弥声满是不解,坐在软垫上托着腮,“阿风,那个影一怎么也在?他不是应该……” 身躯立在身后,裴羡风弯腰从后抱着他,下巴搁在肩窝处,“阿蓝,今日是你我成亲的日子,阿蓝怎么老是提一个不相干的人?” 辛弥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回眸一笑,“我只是好奇嘛。” 眼里闪过一丝促狭,“阿风,你怎么连这个醋也吃呀?” 沉木香和滚烫的气息覆盖在唇肉上,双手稍稍用力就把人抱在了怀里,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之色,“我不想听到阿蓝说这些无关的人,今晚是我们两个人的主场。” 亲吻凶狠起来,呼吸全然被夺走,辛弥声无法应对,大脑沉沉浮浮,身躯也软在他的怀里。 雾蓝色的桃花眼氤氲着一层水气,好似山间笼罩的白雾。 带着钩子,让人欲罢不能。 “阿风……” “唔……” 破碎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来,身上的雾色和水气泛滥成灾。 “阿风……” 裴羡风或许是在意辛弥声的自作主张,动作凶狠又密集,让辛弥声无法招架。 “轻,轻一点,唔……”脸皱在一起,眉宇间带着一丝隐忍。 辛弥声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唔……疼啊……”有些粗鲁,一点温柔也没有。 裴羡风动作微顿,舌尖卷去脸上的泪痕,“阿蓝也知道疼吗?你可知道,那天我到底有多疼?” 到底是不舍得太重,手上的动作轻柔起来,专往脆弱敏感的凸起点顶弄而去。 “哈~别……别老是弄那里……”辛弥声躲了起来,换来不轻不重地一巴掌,“别动。” “啊……哈~”眼里洇着一层泪,完成受不住撩拨,没多大一会儿就泄了出来。 双手抱着腰,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身躯微微颤抖,“你今天好凶啊。” “凶?”眉梢微挑,裴羡风偏头咬着他的耳朵,“我还没凶起来呢,阿蓝怎么能说我凶?” 身上大红的喜服脱落在地,裴羡风抱着人往床上走去,光溜溜的两个人坦诚相待,肌肤都泛了一层粉。 加上又是大喜之日,气氛更加暧昧闷热起来,连贴在一起的地方都是汗。 分开双腿坐在腿上,湿哒哒的粘液沾在腿根处。 硬到发烫肉棒对准湿淋淋的穴眼,提腰一顶就全根没入了进去。 “嗯啊……”两人同时喟叹一声,随即握住纤细的腰就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 “等等……啊……不要……慢,慢一点……” 擦过湿软的黏膜,每一下都往直肠口重重的顶去。辛弥声下身一片酸胀麻木,被钉死在那根肉棒上,欢愉的同事伴随着难耐,滋味不好受。 “阿风,慢一点啊……呜……”双手紧紧捏着紧绷起的薄肌,浑身抽搐着,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在床边一晃一晃的。 眉眼温润的人此时脸色隐忍而危险,双手掐住腰不断顶弄着坐在身上的人。 而骑坐在身上的人一头蓝发披散,交合处流出湿黏黏的液体,身子跟着晃动,脊背都是红痕和细密的热汗,双腿无力垂着,脚指紧缩。 “唔啊……阿风,我……嗯……我受、受不了……啊……哈~” 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响起,不但没有换来丝毫的怜惜,倒是越发禽兽了起来。 双眼红彤彤一片,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躲避蜷缩在一旁的身体,再次被人拽住脚踝拉了过来。 裴羡风俯身盯着他,炽热浓烈的目光爱怜地落在身上,指腹擦去眼尾的泪水,低头吻在鼻尖的那颗痣上。 声音沙哑充满着情欲,“阿蓝跑什么?” 夜还很长,沙哑的求饶声断断续续隐没在亲吻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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