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徽坐上了去郊区的车子,路上同事喊他小陈总,李尘徽直接就拒绝了,让他们叫自己小随就好,同事人也挺好,便“小随,小随”地叫了起来。 他们去的村子是山区,公路盘旋在山间,很不好走,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村长便给他们腾出间屋子让他们休息,晚上又在村里请他们吃饭。 李尘徽其实路上晕车,不太吃的下东西,但盛情难却,他也坐在席上,敬了几轮酒。 这里的酒和他千年之前喝的可不一样,他喝了两杯就不行了,还好跟他一道来的同事帮他挡了几下,没让他趴着回去。 李尘徽和同事走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搀扶着,耳尖红的发烫,村长给他们安排的屋子离吃饭的地方有点远,便叫人带着他们走小路回去。 他们走了一半,路上竟然起了雾气,李尘徽被凉意惊醒,他定睛一看,远处出现了一长发女人的身影。 不只是他看到了,他的同事和带路的村民都愣住了,他们的腿开始吓得只打哆嗦,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 李尘徽扶着墙,他也有点站不住,想要往地上倒,谁知有人却搀住了他,他连声道谢,谁知他一转头,看见了一张隐在长发后的侧脸,方才的雾气已经散去,圆月之下,映照出一节如玉的下巴,叫李尘徽再也移不开眼。 “是你吗?” 李尘徽声音颤抖,他有些不可置信,却死死地扣住那支冰冷的手。 “是我。” 他听到了朝思暮想的声音,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再死一次也值了。 ———— 李尘徽出了趟差,给陈静找回来个儿媳妇,陈静也接受了,毕竟她儿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有什么奇思妙想她也能理解,只是为什么这个儿媳妇有喉结。 对此,李尘徽是这样解释的,他说那长头发的男人是他前世的妻子,所以此生无论是男是女他要跟他在一起。 好吧,陈静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见过大风大浪多了去,不至于连这个都接受不了,便由李尘徽去了。 而这边,李尘徽昼夜不停地对梁蔚进行问询,比最严厉的法官还要认真。 梁蔚便一一与他解释,他赴死前无意间将李尘徽送给他的护身符带着身上,那里面有李尘徽的一滴心头血, 阵中煞气被灵族血脉吸引,便将梁蔚的神魂当成自己的容器,重塑了梁蔚的身体,梁蔚在识海里挣扎了三百年才有了自己的神志,他成了不死不休凶煞,存在万年的千灵阵认他为主,他成了世间煞气的归宿。 “所以你活了一千多年?” 李尘徽无法想象,梁蔚是如何熬过来的,他要经历多少年才能在被煞气侵袭的识海中找回神志,又要忍受多大的痛苦一点点把那些煞气炼化,他能做到谁也做不到的事,却必须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正如他想的那样,梁蔚浸在煞气里一千多年,连骨头缝里都渗着恶意,只余一颗心干干净净地烙着李尘徽三个大字,托着他在无边的炼狱里度日如年地活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都入了我的梦,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 李尘徽心口发疼,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狂喜开始变得酸涩。 “我只想看看你,”梁蔚看了眼窗边的夕阳,神色落寞,“我只会给你带来厄运,不想你再因为我受伤。” 李尘徽红了眼眶,他一把攥住梁蔚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梁蔚,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该死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挡我们,你为什么还要逃避呢?” 落日的余晖散进窗里,在梁蔚周身铺了一层柔和的霞光,为他平添了几分暖意,就像冰冷的瓷器突然有了温度,沾染了红尘中的烟火气。 梁蔚再次抱紧李尘徽,像是重新尝到甜味的小孩,时过境迁,或许种种因果早已将爱恨纠葛细细打磨,少年时淋漓鲜活的的爱意沉淀成厚重内敛的心绪,刻骨铭心的记忆埋入骨血深处成了彼此心头死生不灭的牵绊。 “你这副身体可以维持多久?”李尘徽把头埋进梁蔚的颈窝,闻到了千年不该的味道。 梁蔚抬起李尘徽的脸,轻轻在上面烙下一个吻,“生死相随。” 暖阳将他们两人簇拥,像是沉寂了一千年的春季突然死灰复燃,久违的东风揉碎了经年的寒冰,温存的湖水包裹住了这对命运多舛的可怜人,一千年的不甘与痛苦仿佛就这般融化在了万物复苏的春日里,化作淙淙的流水飞逝而过。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这个易扶的第一篇文,有很多地方都写的不好,该填的坑也没有填完,易扶以后会注意这个问题,后面也会开新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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