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想阿离哥哥了嘛!”羌玉抓着何之洲,“那日我在伤春园就觉得哥哥眼熟,后来想找哥哥比划一下,结果.唉。” “你倒是睿智,曾经在安王府你是最皮的那个,却是认错最快的。”何之洲扶额,“这天寒快些走罢,在这也人多眼杂的。” “我们靠走?”谢拾飞不屑的看了看羌柳青,又看了看一边的护卫,“你给我下来!” 羌柳青看了看他:“这是作甚?” “亏你还是个武将之子,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我可不想走路。”谢拾飞一个翻身上了马,“这天这么冷,风可吹不得。” 何之洲撩起了车窗布,看了看伴在一边的谢拾飞:“你在那冰川的风是吹少了?” “说你身子弱,可你是如何做到在那风雪口,一边吃冷茶一边看书的。”谢拾飞骑着马,左侧的羌柳青牵着马,“我当真是佩服!” “草原我只去过一次,还是三年前谈和。”羌玉趴到了何之洲旁边看了看身边的人,“哥你们之间有何渊源?” “说来话长,日子还长,以后慢慢跟你们说。”何之洲拍了拍羌玉。 “你们先生与我一般大,比我大了.”羌柳青掐了掐手指,“大了三月罢,他是上元,我是春月所生。” “当年他就是这个样子了,一言不合就给你一掌。”羌柳青看了看何之洲,笑着言。 “咳咳,我瞧着你这么大了也不至于挨我一掌,不过若是你想念我打你的日子,到也不是不可以。”何之洲看了看羌柳青,歪头笑了笑。 “真是疼了我家宝贝云闲,他真是不知为何自讨苦吃呢?”羌柳青看着何之洲特意将那一个“何”字加重了读。 “他.他并未被我打过。”何之洲不知道看着哪里发起了呆。 “三年前他与我说,他顶撞了先生,本担心先生算账,可先生一去不回心中真是后悔。”羌柳青嘴角扬起调戏了一番,“他后悔他没多顶撞几次。” 何之洲啪的将窗户一关,给正在听戏的羌玉吓了一跳:“哥哥你怎么了?” “有些热。”何之洲用手摸了摸脸,“停车。” “飞飞你进来我出去。”何之洲下了车饿狠狠的瞪了一眼羌柳青。 “哟?害羞了?”羌柳青看了看脸已经红的像个柿子的何之洲,“骑马?” “我走走,当年离宫匆忙,还未走过这段路。”何之洲看了看四面的围墙,叹了一口气。 —— 晚来风起花如雪, 飞入宫墙不见人。 “大人,他出宫了。”师裴在丞相府内,“去了羌家。” “可曾打好了掩护?”奈桓看了看茶杯里映出来的腊梅。 师裴半跪到了地上:“大人,公子谋划什么在下不该提,只是这般袒护被太后知道了.” “他所做之事怕是不会于我有害,不然也不会让你这么跟着查。”奈桓起身,将信鸽放飞,“哥哥是个谨慎的人,你跟着瞒不住他,想必是希望我知道,是他我便相信。” “大人倒是信他,你也不怕他是回来屠城的。”师裴很不能明白奈桓究竟是在讨什么。 “这皇位本就是十几年前唐氏抢来的,他若是愿意抢,那也是理所应当。”奈桓看了看窗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位置也不是为了他今日。” “大人.” “不必说了,把我们的人都撤了,他有他的考量。”奈桓将茶放到了桌上看了看。 ———— “这长安城内倒是热闹几分。”何之洲骑在马上,路上行人纷纷,“如今这楼倒是修起来了。” “你也有十五年,未曾来过这长安城了,当年那一战过后唐氏可是花了数钱才将长安城修葺一新。”羌柳青牵着马,指了指南边,“那边有一夜市,名为鬼市,每晚子时开始,日出而去,奇珍异宝样样俱全,在北边有一巷子,那可是长安城著名的花柳巷。” “你.”何之洲想说什么,未曾吐出两字,便又被羌柳青打断了,“瞧我这脑袋,你若是去花柳巷,某个小孩子要将我抓去问罪。” “他尚无此胆量。”何之洲瞧着羌柳青。 “到了。”羌柳青顿住了脚,指了一下路边的屋子,“先生请吧。” ————— 这是冬日,昨日天降瑞雪,今日这院子里倒是满是雪。 “先生请,家父这些年镇守边疆,家中就留下了我与二弟。”羌柳青为何之洲沏茶,推到了面前,“你何时告知云闲阿弟?” “我本是临时起意,他还是不知道得好,这唐清前些日子我也见了,着实昏庸。”何之洲轻闻了茶,“如今他多大了?” “十八,三月十八。”羌柳青看了看在一边研究孔融锁的两个孩子,“上元过了便要离开,你准备如何偷天换日?” “如今我抛头露面时便带着面具,所以无人见过我真容,这偷天换日找个身形相仿的换了我便是。”何之洲把玩着手指。 “你心中可是有了人选?”羌柳青 “那人如今在丞相府,待些时日一切打点妥当我定亲自去丞相府换人。”何之洲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三月十八即满十八,那我便给这小皇帝一份大礼。” “你是真的操心操错了地方。”羌柳青扶额,“别人都是抢这个皇位,你倒好设计太后,让那小皇帝有实权。” “此话诧异,如今权倾朝野的可是那位丞相,这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事事都要与他相商。”何之洲不紧不慢的好似在开玩笑。 羌柳青用手摸了摸下颚,喜笑颜开:“你是觉得这唐清比太后容易操控?” “这是一点,第二点是因为自我来了这两日发觉这长安城比曾经我父王在世时还要繁荣了几分,所以我何必不坐享其成?” “我算明白了,你是准备后半辈子躺那丞相府里享清闲?”羌柳青无语了,摇了摇头,“也罢如今云闲宝贝可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你这清闲生活倒是有盼头。” “宝贝?”何之洲挑眉看了一眼。 “你的行了吧,你们两个真的是心里想着对方,倒是没人愿意捅破这个窗户纸。”羌柳青叹气,“这些日子给你通信,又要把东西模糊不清泄露给他,我都快累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必通信了,我抽空便去那丞相府将人换出来。”何之洲将茶杯饮尽,“倒时我便飞鸽一封,告知你。” “还有一事,你这些日子派人去江南一趟。”何之洲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纸条,“这是地址,将我大哥带回来,暂时留在你们羌家。” “时候也不早了,借你两匹马,我们绕宫墙回去。”何之洲看了看坐在屋外的谢拾飞,“云儿应该已经将人撤了,所以这次回去要谨慎行事了。” “你算的倒是精确。” “我出宫前传了只空信鸽,他必定是看见了,我要留下来的话,这时应该将人都引开,准备装瞎了。”何之洲起身到了别,“切忌,这几日不要传书了。” “知道了!你快走罢!”羌柳青将何之洲推了推,“这天色快到晌午了,你路上当心。”
第18章 镜花水月04 === 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 “先生您这是去哪了?”何之洲刚刚回宫便被小阮缠着,他也不烦只是冲那姑娘笑了笑—— “你可别守着我一人,你大可去这宫里转转。” “可是先生哪里有奴婢不跟着主子的,我可不想被当成贼人乱棍打死。”小阮撅着嘴,拉着何之洲,继续言,“况且这宫里这么大,我怕我一去不回了。” “草原上长大的人这也能迷路?”谢拾飞不敢相信,“这里到处都是地标建筑,怎会不知道方向?” “未必,这宫里路走错了一步,你可能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还是不要擅自乱动的好。”何之洲点了点头,突然看见那楼台处多了架琴,“这东西他们居然真的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奈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太后向来一言九鼎,说赠便赠,况且这东西本就不是我朝的东西,宫中如今也没有这样闲情雅致的人,留着也是浪费。” “丞相大人为何不进来说?”何之洲坐到了书案边,看了看谢拾飞二人,让他们也找个地方坐着。 两人立马会意,倒是整齐直接跪到了何之洲旁边。 “国师爷这是?”奈桓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但脸上还保持着震惊,偏头夹笑看着何之洲,“方才不还在好好说话吗?这怎么就跪上了?” “你不必问我,大可问问他们。”何之洲盛了半盏茶推到了桌案的另一侧,看了看奈桓,又偏头看了看正在一旁跪着的两人。 “丞相大人好,都怪我贪玩逃出宫去,然后我家先生把我捉回来了。” “还有奴婢,我怂恿小殿下出宫,奴婢该死,正在向先生讨罚。” 何之洲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这两人倒是默契,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奈桓接过茶,嘴角含笑:“私自出宫可是大罪,理当主仆同享。” 何之洲嗤笑,看着地上跪的整齐的两个人,扶额道:“罢了,你们中原规矩多,也不是样样都要来,虽说入乡随俗这词你们盛行,可如今我们两个关系并未完全融洽,毕竟你们与我们可是有着血海深仇。” “那国师是来亲自报仇?” “为何是我?”何止洲拿起了桌上的戒尺,走到了谢拾飞身边,在他躬着的后背轻轻的拍了一板子,“跪直,不可躬背。” “既要报仇那自然是小殿下来不是?”何之洲看着谢拾飞,摸了摸他脑袋。 谢拾飞这下算是没有玩明白何之洲什么意思,但他也不敢吭声,他感觉自己快被这股低气压压死了,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在这些神仙打架的地方,太恐怖了。 奈桓看着谢拾飞,眼睛里都都能看出现在他想把这个孩子千刀万剐。 “丞相大人,今日来恐怕不止送琴吧?”何之洲看着奈桓脸上面无表情,就知道他现在一定恨不得把地上跪着的那两个小的砍了。 毕竟,现在整个眼睛里都是,碍事这两个字。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何之洲将戒尺放回了桌子上,等两个小的离开了以后才继续道,“说吧。” “哥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奈桓脸上显而易见的表情很少看见,这次脸上充满了期待。 何之洲轻笑:“看样子我骗过你?” “哥哥还是这么聪明。”奈桓笑了一下,低了低头又猛的抬起头,“你不问为什么吗?哥哥?” 何之洲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既然你来了,我也懒得去寻你,听说这中原王还未娶妻,这次我也是有任务来的。” 何之洲从包袱里找到了一本红色的册子,又拿了一张纸条夹到了里面,一同递给了奈桓:“我家国君说既然要两国交好,他愿意献一份力,将一个女儿嫁过来,这是所有公主的生辰八字,劳烦丞相大人带给中原王瞧瞧,可有看上的,上元后离开时我便去丞相府取这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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