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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唐！” “德南，今天也兜风？” “是啊，你去哪儿？我们现在在送货途中。” “德南，我可能要搬去B城，你知道我去年取得了B城区居住证。” “哇恭喜！再过没几年能搬去A城了，会搬的吧？” “当然，如果符合条件。异乡人的荣誉。”沛华笑了笑，“不说这个，最近有件事情让我很头疼，我的鉴定所原定场地被人用更高价买下了。” 德南伸手摸了摸沛华的脸：“那可真是不好，你表情不太好，那儿很重要吗……” 切斯安扭了扭头，什么话也没说。 “在某些意义上来说，很重要……不过没了也没关系。总之我不想再去找那个卖家了。” “在散步吗？”德南见他穿的是便装，而且这条路以前他常跟墨加里一同过来走，合理猜测道。 “嗯，有点心烦意乱——”沛华欲言又止。 他还想说他感到墨加里最近明显是在躲避自己，不管去俱乐部还是拍卖会，都只能看到他依靠在拜身旁。一次搭讪因为墨加里的大喊，导致自己直接被当成了性骚扰犯。之后是自己的鉴定所双层店面被拜买走了，他知道是拜，这很好打听，但知道了又怎样，他不能和拜正面对线把关系搞糟，至少得等到第一个进购项目谈下来，他需要那一批宝石。而即使如此隐忍也难保他不受污蔑，拜昨天发消息来让他不要再继续纠缠墨加里。沛华气得摔了手机。是因为昨天自己给墨加里在拜那儿获得的新通讯表带发了约会请求么？但墨加里转头就告诉了福李拜！ “开心点，你能把事情很好解决的。我和切斯安现在去送货，祝你好运。”德南下意识想在话语结束给沛华的脸颊安一个吻，但切斯安头上密布的乌云已经压下来了。德南缩回伸出去的脸，也把手放下了。自己的小男朋友要生闷气流泪了。 “开心点。”德南说，投给对方一个温柔眼神。 “去吧，去送货。”沛华强颜欢笑，与他挥手告别。 接着，德南和切斯安在同一片区域转了三轮，进入各条巷弄完成任务。 中午时他们只打了一会儿游戏，由于昨晚做爱太晚了，所以睡眠不足严重，德南下完厨以后就开始昏昏欲睡，手柄也握不住了。切斯安拖着他上了床，十分钟后，两种呼噜声从房间里传了出去。切斯安妈妈端着水果进去，悄悄放到了桌上。 小兔崽子又熬夜玩游戏了，妈妈心想。 下午将要去的地方比较远，切斯安妈妈的嘴还没开始发威，他们就趁杂货店来人之乱逃了出去。在福李拜家附近，德南看到了墨加里，让切斯安快停下货车。 “喂喂，我看到墨加里了，切斯安，停车，至少得打个招呼！” “好啊。”切斯安踩下刹车。 “墨加里！”德南朝低头走路的天使挥动手臂。 没想到走近走到面前的墨加里开口第一句便是：“德南，我要离开C城。”他的手里提着一袋润滑和避孕套。 德南一时语塞，又迅速摆正惊讶的神色：“忽然说什么？！是因为拜吗……” “是因为我开窍了。内心累到死以后终于打算抛开一切不顾了。若我以后出走了，一定会很想念你们。” “啊…亲爱的，你的脸色看上去太差了，好吧，走吧，走吧，逃到一个令你畅快的舒适地方，好好体验一下以前缺漏的真正的生活。” “有你的这些话，我就坚定多了。” “舍得唐吗？” “无所谓了，我也不知道，不想费这个神，毕竟他只是一个人类啊，我讨厌人。” “做你认为对的，我永远爱你。” “我也爱你，德南。” 德南直接从车里探出身子，给墨加里的额头安了一个吻。嘴唇离开时他发现墨加里哭了起来，他想他一定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毫无疑问那些都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甚至那些是无法对自己坦白的事情。德南蹙起了眉，担心他的精神状况，觉得他脆弱得如同一个布满裂痕的空花瓶，也如同被抽出来丢在一旁的枯萎掉色的花。 “要不要上车，我们带你去兜一圈。”德南关怀地问他。 切斯安知道这样并不顺路，但也提出了邀请，并准备把车门开开，然而墨加里抹去了眼泪，向他们摆摆手，回绝了他们的好意。 “别和任何人说我要离开的事。”墨加里走前补充道。 德南没有给他回复，而墨加里也立刻转身走了，孤独的身影愈来愈远，也愈来愈小，他转进了一栋别墅。德南乘车路过一看才发现，拜正在楼上的某个窗前向下看，见到货车来了，才堪堪关上了窗户。
第52章 出事啦 嘀嘀嘀，嘀嘀嘀。通讯表带的提示音是很死板的，其实是可以替换的，但墨加里显然没有心情捣腾里面的设置，以至于到今天都是这么一个最简单的来电声音。 “不好意思，我去——”墨加里将要起身，他刚刚找到一个舒适的躺姿。 “我看看。” 拜先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通讯带，看到来电人“唐”一个单字，看向墨加里。 “是…谁打来了？”墨加里问。拜的性器还埋在他的身体里。 “号码不认识，估计是推销电话。”拜回答道，手一滑，把来电接通了，又立马灭了屏幕，放回到床头柜上。 拜凑到墨加里的耳边轻轻说道：“墨加里，我们继续吧。” 今天应该是是正常性爱，墨加里想到这个便松了一口气。 这场性事在一个钟头后结束，没有娜娜的参与，她正在隔壁安睡。 拜边套衣服边说话：“刚才是唐打来了。” 墨加里很快去确认了通讯记录，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几乎是想喊出来，声音有些发抖：“你把电话接通了？！” 拜听了很不悦，来回踱步起来。“一直都通着，我们做的时候，但看来他听了一会儿就掐掉了。不是你说不想他来骚扰你的么？” “我不希望是这种方式……”墨加里攥紧了手中的通讯表带，深深喘了一口气。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垂涎着，墨加里，我没有砸烂你的通讯设备还算是好的，别不知好歹。” 墨加里被什么刺中了，忽然跪起来，高昂着头要与拜对峙：“拜先生，你在垂涎他的东西的时候怎么不——” 他果然还是摆脱不掉想维护沛华的心理暗示，这个男人留给自己的绝佳印象实在是数不胜数，尽管痛也快与之相当，但在此刻，他只想为了沛华难得地违抗福李拜一次。 啪！ 拜扬手给了天使一个耳光，紧接着跨过去抓起了对方背后的那对翅膀，用的力道很大，可见他多么生气，他扭着翅根，像要把这东西从根部扭下来。墨加里尖叫着，拜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又将他按倒在床上，并且使劲扯动翅膀，随即扒掉了很多羽毛。 拜想到娜娜还在隔壁睡觉，便松了手，这不是良心发现，他看着墨加里颤抖不已的身躯只能感受到无尽快感，他过分愉悦，忽然低下去警告并命令道： “嘘，别忘了你是他心甘情愿免费给我的。现在你闭上嘴从这里滚到门外边，再把娜娜叫过来。” 恰逢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娜娜抱着枕头捂在胸前，说：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她说完用脚把门勾了上。 墨加里趁着福李拜抬头，慌张地逃窜去地上，惊忙爬行了几步，被娜娜用脚踩下了肩膀。 “不，不要……” 还差一点。 墨加里惊恐地哭着抱住娜娜的脚踝，瑟缩于她那居高临下的眼神，缓缓埋下头。拜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抓住他的翅膀欲将其拎起，不料对方往前一扑，撞得娜娜摔倒去一边，拜去扶她，墨加里手从地毯下掏出锋利的长刀片，转身恶狠狠向拜的背划去。 “别碰我，别碰我的翅膀…！” 不该是这样的行动！但他已无法停止，情绪持续失控，恐惧淹没头顶。墨加里成功划伤了拜的后背，但也只是短短一道，拜惨叫了一声，伤口处的鲜血溢出来染红睡衣，墨加里想要再行动，拜却反应极其迅速，抬脚踩下墨加里捏着刀片的手。 “啊！！” 墨加里叫的时候，娜娜在地上大骂了几句，立刻起身去撕他的头发，接着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墨加里这下痛得叫不出声了，如一具尸体般僵在原地，身躯撑得笔直，眼前的世界开始黑红蔓延，他有些耳鸣，同时没有气力站起来了，钻心的疼痛让他意识流失。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马要完蛋了，可能即将迎来死亡，或者先是一顿毒打。 拜骂着脱下了衣服，娜娜则继续折磨动弹不得的墨加里。 拜叫着疼，用毛巾擦血。“医药箱在哪儿，娜娜，去拿过来，你最清楚，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好，忍着。”娜娜说着从墨加里身上起来，走出去了。 “让我教训教训你。” 拜说着，捡起地毯上带血的刀片：“怎么回事，这个月情绪一直很稳定的。” 他下手划了一刀在墨加里的下巴上，惨叫声响起，拜又试图把他的脑袋用刀片勾起来，结果刀片崩断了，弹出去，差点戳瞎墨加里灰色的眼睛。惨叫声转为呻吟。 不出一会儿，娜娜带着医药箱回房了，看到拜骑在墨加里的身上，正拿刀划他的翅膀，也可见背部和腿上有伤口，斑驳了血迹。墨加里的口水流了满地，嗓子哑得几乎叫不出声来，嘴型是在说着“放过我”。 娜娜勾了勾嘴角，踩到墨加里脚踝上，墨加里旋即抽搐了一下，表情极度痛苦，五官也扭曲了。娜娜点了点福李拜的肩膀，说：“他好像反抗不了啦，先顾一下你自己吧，我很心疼，他下手好狠。” “请帮我消一下毒，这伤太麻烦了，我自己碰不到。” 拜起来后，又喘了墨加里一脚，使他翻了过去，然后便到床边坐下了 ，等娜娜来上药。 墨加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前的世界都被泪水扭曲了，他的背后在渗血，他快疼死了，脑袋嗡嗡地响，又有无数刺痛遍布全身，淤青慢慢浮上了皮肤。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头发都纠缠在一起，乱糟糟地胀起来，拜根本不看他，觉得他走不了几步就会倒下。 然而墨加里甚至爬出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跌下了楼梯，他已不知痛是什么，许多部位在发麻，快要失去知觉。他缓慢艰难地走着，走向大门，拧开门把手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从没这么费力地做事过，几度放弃，依靠着冰冷的门嘶哑地大哭。 拜走出来时，墨加里已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别墅。拜走去阳台向下俯视，娜娜跟随在后，而后挽住他的手臂。外面正在下雪，地上覆白，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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