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不好说话,四人寻了个清雅的饭馆坐着,日头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四人便边吃边聊。 “叔父婶婶和翎儿一起回都城过年吧!哥哥很想你们,翎儿也很想!” 云川翎吃着北贤渊给他夹来的鸡腿肉,很乖地求着二人。 元裕疼爱地看着云川翎,欣慰他有北贤渊照顾,摸了摸柔软的头发,看向云逸章。 “禅位给棠儿,回去总是不便,怕棠儿多心。” 云逸章握着元裕的手,不舍看他失落。 “哥哥不会多心,哥哥很想叔父的!” 云川翎刚咽下鸡腿肉,盘中就有鲜笋。 云逸章看着北贤渊对云川翎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暗暗满意,对上元裕期盼的眼神,只好点头同意。 “那叔父便和翎儿一起回都城过年!” “好!”云川翎高兴起来,笑得又甜又暖,软了一桌人的心。 南月九月,树木凋零,行在路上的人心中却萌发出更幸福的枝丫。
第46章 番外四:国嗣 昭元八年,在都城过完元夕,云川翎在听睡前故事时听北贤渊讲,说他曾去过南疆。 “南疆?”云川翎睡眼朦胧,往北贤渊怀里蹭了蹭,仰头迷茫看他。 话本里说,南疆有巫蛊之术,能活死人,肉白骨,十分神奇。 北贤渊亲吻着怀中人的额头,轻轻将人拍着,没一会儿便将人哄睡。 十九岁的云川翎抽了身条,比初遇时更加灵秀好看,像一颗长成的翠竹,亭亭立于竹林中,叫人一眼难忘。 爱意日积月累,到如今,彼此都恨不能生在对方身体里,时时刻刻不分离。 掖好被角,北贤渊还没有酝酿出睡意,当年去往南疆的见闻又浮现在脑海中,他总觉得南疆巫谷消失地有些突然,与西域毒城满城被杀不同,巫谷中人一夜之间不见,谷中却像有人居住,与毒城满目疮痍全然不同。 手掌轻轻拍着柔软后背,北贤渊侧身亲了亲饱满的唇,打算再带云川翎去一趟南疆,一来能带云川翎见识南疆风情,二来也是要对玄机门负责,即便是将其解散,也要以玄机门之名。 二月末,天气转暖,二人自大嵛都城出发,一路向南,三月末才到南疆。 这几年大嵛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两国安宁,位于两国南端的南疆便也繁荣许多。 南疆巫谷其实与药神谷极像,隐在深山中,一般人极难抵达。 前些年来的时候两国关系紧张,连带着这没有划清界限的南疆也暗流涌动,他曾试图通过南疆去到大嵛找翎儿,可最终由于种种原因还是放弃了。 二人按照图中所指的位置,根据当地人的说法,逐渐往深山中去。 北贤渊猜测的没错,巫谷中应是始终都有人在住,去往巫谷的路分明早该荒废,如今却依旧清晰易行,若无人长久通行,任谁都不信。 林中闷热,虽是三月,二人也已穿的极为清凉,北贤渊停在林中溪边让黑羽饮水,云川翎也踩着水歇凉,仰头看着遮盖住天空的密林。 “哥哥,这里……”云川翎正要说这里的树好茂密,突然便看到一只通体幽蓝的蝴蝶缓缓飞来。 “蝴蝶!好漂亮!”云川翎兴奋起来,不顾溪水沾湿了衣物急忙去捉。 北贤渊还在观察周遭环境,不远处的一颗草药旁有挖过的痕迹,翻出的是新土。 看着其他痕迹,北贤渊越来越确信巫谷中有人,转头就看到云川翎正在捉一只蓝色蝴蝶。 那种蓝色蝴蝶有毒,是巫谷中人用来攻击擅自闯进谷中人的武器,钟离修说过,从前有解药,如今却不知该去何处寻,也不知这蓝蝶是否自由生长。 “别碰!”北贤渊急忙大喊,可他冲过去时为时已晚,云川翎的手指碰到了蝴蝶翅膀,抖落些不知名的粉末,人就那样直直软倒在了北贤渊怀中,瞬间连呼吸都难触摸。 “翎儿!”北贤渊只觉得自己心跳都骤停,慌乱将人抱在怀中,手足无措。 “那个……”身穿黑白相间衣物的胖男孩出现在溪流边,背着竹筐满脸歉意。 “你知道解药在哪吗?你知道……”北贤渊全然慌了神,却忘了对方只是个孩子。 抱着软软发沉的身子,北贤渊一颗心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虽知后悔无用,却还是后悔,不该带他的翎儿来此涉险。 “阿娘知道怎么解,你跟我来!” 胖男孩扣着手站在一旁,蓝蝶落在他黑色的线绣小帽上,仿若只是个装饰。 山路走了一段,进入巫谷,却又打开一道极隐秘的石门。 黑羽留在谷中,北贤渊稳稳抱着昏迷不醒的云川翎,紧紧跟着男孩的步伐。 通过石门,又走了一段路,才进入一个村庄。 村子里的妇女一看到男孩和他身后跟的人就警惕起来,手里捏了什么东西,做出防御的姿态。 男孩极忙上前抱住女人的胳膊,凑近说了些什么,便叫女人放下了手。 “你就知道闯祸,要是让谷主知道你带外人进来,看他不打死你。” 女人一边拿着扫帚打了男孩两下,一边去屋里找药。 土色的瓷瓶中倒出些粉末,冲了水,递给北贤渊。 北贤渊抱着人坐下,大大喝了口那碗中的水,背过身避开男孩的目光,缓缓渡给云川翎。 玄剑放在桌上,半出了鞘,被女人看到了那其中的图案,顿时脸色一变。 北贤渊只顾喂药,全然没注意到那个女人,等他喂完药转身,就见女人拉着小男孩跪在他面前。 “这是何意?”北贤渊不解。 “您……可是?玄机门主?”女人俯首,头都不敢抬。 “是,我此番来,就是想找到凋落的南疆巫谷。” 虽然已经猜到,但还不确定。 “巫谷……数十年前遭遇当地官兵围剿,当时联系不上玄机门,便只好躲入秘境。” 女人依旧跪着,为他解释。 房中有床,北贤渊将怀中人慢慢放下,亲了亲额角才出去和谷主说话。 原本巫谷避世,与外界并无来往,但数十年前当地官员的儿子上山游玩,无意中被蓝蝶所伤,无人发现故而没有及时得到解药,最终死于非命。 官员因此大怒,命人放火烧山,为保巫谷血脉,谷主带人躲入秘境,从此十多年都没敢再出去。 偶有族人外出,也只是清理出谷之路,以期玄机门前来联络。 算了时间,北贤渊当年前来,正是谷中遭遇大难后不久。 “谷外如今……是何情状?”年老的谷主让北贤渊想起了药王,不禁有些怀念。 “谷外西域毒城已覆灭,药神谷依旧,南月与大嵛和亲,从此再无战乱。” 谷主抚了抚须,高兴起来。 “如此甚好,玄机门之责,便是为天下安泰。” 感叹了两句,谷主唏嘘西域毒城的遭遇,又关切起药王。 “不知庄兄如今身体如何?” 说起药王,北贤渊心中总觉遗憾,轻叹道:“药王爷爷,许多年前便已过世了。” 谷主叹息许久,感叹故人离去。 “师傅离开前告诉我,要我好好安置,西域既然已经凋敝,药神谷我已让他们自行发展,巫谷也如他们一般,往后……便自治吧。” 谷主闻言赶忙行礼,被北贤渊拦了下来。 “外人忌惮巫谷,以为我们都是邪祟,若往后能出谷,我倒真想四处去看看。” 说起外面,谷主满是怀念。 “想去便去吧,此地南月管辖,我替你打点,往后巫谷中人不必囚于这一方天地,外面天地广宽,大可以四处游走一番。” 看着谷主激动的样子,北贤渊心中也舒坦了些,想来钟离修当年,也是想要传达这样的意思,玄机门已然离散,玄机门人便也该各自安好才是。 正说着话,房中发出些动静,云川翎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北贤渊便径直钻进他怀中,显然是吓得不轻。 女人正在备饭,见状急忙进屋去看,只一眼,便怒火攻心,大叫着小男孩的名字让他把屋里的蛇拿走。 自幼养的蛇,无毒,不怕人,总爱往人身边睡…… 北贤渊抱着人安抚许久,才向谷主介绍他的王妃。 吃过山中独有的野菜,又喝了一碗药,昏昏沉沉的云川翎总算清醒了,寻到巫谷,北贤渊的任务彻底结束,他找到当地官员,告诉他往后要善待巫谷中人,便带着云川翎和想要四处游走的谷主往大嵛都城而去。 都城中,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关于皇嗣。 明宣帝有亲侄子两个,可云川棠,后继无人。 云家百年正统,若无皇嗣,恐大权旁落。 云川棠自然不愿意有万崇宁之外的人,但皇嗣一事,又确实十分重要。 正在云川棠焦头烂额之际,云川翎与北贤渊自南疆赶回,带来的巫谷谷主听了他们交谈,皱着眉很是疑惑地低声嘟囔,“男子与男子亦可生子,这有何难?” 云川翎正在专注想办法对付一众大臣,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却被云川棠听了个真切,私下偷偷找了谷主,问他男子生子一事。 “巫谷有秘术,用蛊,可使男子受孕,此蛊无害,只是附着人体内,提供一方庇护,使胎儿长大,待到足月取出便可。” 这个方法虽然危险,但对于解决当下的问题却是十分有效,云川棠当即便与谷主要了蛊,只是谷主没带,派了人回谷去取,一个月后才带来。 “此蛊……”谷主有些难以开口。 “但说无妨。”云川棠将其捏在手上,迫不及待想要吃下。 “吞服后虽无害,可男子服之……便极迫切想要与人交欢……雌伏人下,任人……” 后面的话谷主难以启齿,云川棠却十分明白,恰逢端午休沐,云川棠抽了一天时间与云川翎和万家相聚,其余时间便缠了万崇宁,足足两日未出安华宫。 宫人进来换水,将冷了的浴桶抬出去,换上热的,床帐后风平浪静,看似平静与波,其实春潮汹涌。 宫门阖上,脚步声渐远,万崇宁方才放松些,囊袋牢牢封着的穴口一经开闸,精液便止不住的往外流,连接处肠肉外翻,茎物还在进出,淫媾不堪。 红肿的唇被舔舐的水光粼粼,一经放开,便开始大口喘气。 整整两日,云川棠早已被操熟,如一颗熟透了,散发着香气的果实,任由万崇宁采撷侵犯。 浴桶中温热的清水浸泡着二人,云川棠的小腹已被灌得略有些鼓,腿还颤抖着,即便如此,浴桶中的人还是不肯老实,修长指节抚上那紫红粗壮的茎物,眼角眉梢挑起柔媚,轻唤着夫君,便迎来又一轮激烈情事。 一个月后,万崇宁自军营巡查完便驾马疾奔,往皇宫中赶,大约是月前太过放浪,做的太狠的缘故,这一个月来,云川棠总是身子发软,总说头晕,偶尔还要干呕一番,这般身子不适却还总是支开自己,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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