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川注视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说道:“弟弟,偶尔也相信相信别人吧,身边的人都想保护你,为你死也在所不惜。”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死,我不是好的将领,甚至不是好人,压根不值得。” “你怎么知道不值得?”豫川突然说了重话,似乎是生气了,他就这么瞪着晏修,“我想亲口听你说,你是不是慕容修?” 看来不回答这个问题,豫川不会死心,晏修思索了片刻,盯着他眉头的伤疤说:“我可以回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那就是走,从我身边消失。” “我答应你。” 没想到豫川回答得很快,晏修便也很快答道:“没错,我就是慕容修,你可以走了。” “我只是答应你离开,什么时候走,你并没有说。” 仿佛事先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豫川耍了个小聪明,晏修顿时无言以对。他伸出手,先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是从额头顺着鼻梁一路摸到嘴唇,欣慰一般笑着说道:“你长大了,弟弟,但你的气息没变。” 晏修则是一直看着他失明的浑浊眼睛,说:“你的眼中都是一团黑暗吧,我现在就是这样子的人。” “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今夜月色绮丽,就照在你的面庞上,一定很美丽。” 说罢,豫川靠上前,亲吻上了他的头发,慢慢从头发吻下来,一点点触碰着他,晏修将身子蜷缩在他的怀中。这个人的怀抱一向温暖,晏修贪着这份暖意,紧紧搂着他,两只手按在他宽厚的背上。 二人都不说话,就这么抱了许久,豫川在他耳边说:“跟我走吧,我可以等你。” 晏修有预感,如果豫川一直留在这儿,他也会处在一样危险的境地,晏修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死了,能活着才好,不要再这样……” 没等他说完,豫川的唇蛮横地堵住了他的唇舌,络腮胡蹭得他脸颊发疼,手探入怀中,抚摸起他的胸口,轻揉着心口疼痛的地方。晏修给他宽衣解带,同时也褪下自己的衣服,月色尽洒在床榻上,尽管是夜晚,他也能看到他的样子。豫川正在细细摸索着他的身体,鼻中是兰花幽香,手中的肌肤如凝脂光滑,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摸遍了,最后手停留在他的脸颊上。赤裸拥抱中,晏修更觉他身上火热,让自己冰冷的身体也多了些热度,晏修往他身下摸去,握着他的阳物,那物逐渐坚硬涨大,撑满了手心,身子便往前一贴,用阴阜蹭着他的阳物,渴望他的进入。 豫川翻了个身,缓缓将肉茎推入,一直到了最深处。他一时没有顶腰抽插,而是抱着身下的人,怜惜而深深地吻着他,这才缓缓抽送了起来,他不似上次在巷子里那般因激动而粗暴,动作始终是轻柔的。晏修双手绕着豫川宽大的肩膀,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但是这反而让晏修无比忧虑,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他不能安下心来,在这个地方,安心就等于死。 他轻声呻吟着,闭着眼睛不看豫川,夹紧了身子想赶快结束这一切,快感从下身体内散开到全身,他叫出声来,便由着自己去了。豫川见他到了,便更加紧密地贴着他,腰间往内都泄了去。从他的体内脱出后,豫川给他擦去身下带出的浊液,两人流出的浓液混在一块,流得他的大腿都湿了。 经过这场云雨交欢后,晏修生气了似的,立即就背过身睡去,对他说:“你走吧,不要跟在我身边,明天太子会来接我,你只会妨碍我,听懂了吗?” 但是晏修没睡,只是睁着眼睛。身后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晏修感到豫川的手伸来,豫川摸了摸他赤裸的背,他的手心粗糙,拿着中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从林檎园分别后,你去哪儿了?”豫川问。 晏修没有回复,他感到豫川一直在背后看着自己,月色退去,天快亮时,他感到一人从床边起身,推开门离去了。 作者有话说: 最悲催的是,勤奋更新不仅凉反而还掉收了,写啥凉啥,不愧是我 ( д ) —— 苦中作乐一下 虽然我觉得,就算被燕王抓到了,也不会杀晏修吧哈哈哈哈,应该是关起来每天强制爱 老攻们:
第16章 抢个压寨夫人 太子还没来,燕王的书信却先来了。竹枝一大早看到燕王家的门子,紧张得直冒冷汗,然而他只是送了封信,没说太多就走了。晏修正坐在床上琢磨昨日从皇上那儿赢来的棋子,床桌上架着棋盘,手上一边握着黑白二子,一边拆开了信。 信上写道:“稷安顿首:暮春时节,善自珍重。今见草长莺飞,忆以往同游之欢,多有失敬之处,令君不悦,闻君将以远行,愿君安,归来佳期再会。” “公子,他不会是在试探我们吧?”竹枝问。 晏修将信放在棋盘上,拿黑棋压在纸上,说道:“雀儿并没有出卖我们,元稷安写信也无事,只是想我了。他是个伪君子,心里想要得不得了,嘴上却遮遮掩掩不敢说出来。” 瞥见竹枝盯着信欲言又止,晏修对他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竹枝有种感觉,自从豫川来过,晏修的态度意外转变得柔和了,虽仍心有余悸,竹枝低头壮着胆问:“燕王很看重公子,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公子迟早会去燕王那儿,为什么现在要在太子身上费那么多心思呢?” “这事急不得,元稷安多猜疑,得让他心甘情愿自己贴上来。你也看到了,被他抓到,会死得多惨,小心你的小命。” “谢公子关照。” 紧接着竹枝领了命就退出去了,不多时,晏修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便知道是太子来了。 “师傅,师傅!”他不敲门,径直就推门掀开帘子走进来,见晏修还坐在床上,便也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着急地问,“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起床?不舒服吗?” “没事,昨天有些累,今天就起得晚。” 几个宫人拿着银色托盘进来,顿时小小的卧室都挤得站不下了,元怀安叫他们把托盘的菜放下,然后都赶出去了,只留下小镜子和竹枝伺候用膳。他环视着晏修的住所,卧室和书房连在一块,堆满了他送的东西,实在是逼仄,不免抱怨道:“师傅,我听宫人们说你住的地方简陋,我本是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外面的路小得连车马都进不来,你这屋子几间房和院子,加起来还没我养鸽子的暖阁大,书童都只有一个!我给你换个好住处,就跟燕王的别苑差不多,再送点仆僮,你瞧怎么样?” “纨绔崽子!”晏修摇了摇头,生气地皱起眉头,“我是平民,住那么好的地方可不是捧杀我了?俸禄都不足以供仆役开销呢,这儿巷子里安静,搭乘车马去宫里也方便,我租这院子就是想找个安静地儿,你少折腾点吧!” “什么,这破屋还是你租的?怎么不早说?我给你买下来吧!”元怀安拉着他的手,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万一屋主不让你住,你不得流落街头了?” “刚说了少折腾,这么又折腾?有你这个小霸王在,谁敢赶我啊?”晏修瞪了他一眼,他便不说话了,晏修便继续教训着他,“殿下,像我这样的平民,有一瓦一砖容身已是万幸了,你作为储君,更得体察民情。” “好了,我知道错了,快吃点东西,你都没吃早饭呢,肚子饿了吧。” 显然元怀安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担心他肚子饿,晏修瞧太子这副模样,只当尽了太傅的职责,言尽于此,便也不说什么了,起身与他一起用膳。用过餐后,元怀安换上朴素的青衫坎肩长袍,穿着布鞋,只当是个商人,晏修扮做个同行管家,小镜子打扮成书童,皇上拨的十几个宫廷禁卫军都装成家丁脚夫,挑着几箱金银担子,出了太华门,就往南方行去了。 在马车上,晏修问他:“我们要去往哪儿?” “去南方的燕归山,在赵国,南越和齐国的交接处,据说每年燕子回巢甚是壮观,所以叫燕归。” 燕归回巢,晏修忽然想起豫川对自己说过的地方,不由愣住了,他想带自己去的地方,就是燕归回巢的山林吗?元怀安看他在发愣,问他怎么了,晏修回过神来,随意扯了个话头,“那岂不是三不管?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元怀安将他的手捧在怀里,得意洋洋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我打听了,那儿没什么人,几乎是个世外桃源的地儿,师傅,我们俩一路吃吃喝喝过去,就当游山玩水了。” 晏修掀开马车的竹帘,此时正是暮春时分,微风和畅,春花谢去,树木青翠,一群灰青色的鸟儿从路边树林飞起来,一直飞向了云霄,它们也在朝南方飞去。 一行人白日赶路,晚上住宿馆驿,才行了五六天,元怀安就耐不住了,原因是越往南方行去,天气越是炎热。马车里闷热,外面日头晒,晏修尽力安慰他不可急躁,同时安排早上五更起床赶路,中午找店打尖或在树林休息,天凉了再赶路,这下又惹得元怀安不满了。 按照晏修的安排,走了两日山路,中午正是炎炎初夏,在客店打尖休息时,元怀安从马车上下来,打着哈欠抱怨道:“师傅,早上起那么早,我都困死了,让我多睡会儿吧。” 晏修敲了敲他的脑门,严厉地说:“你是平日娇生惯养习惯了,起晚了怕热,起早了要睡觉,这何时赶到燕归山?你可夸了海口,陛下的病可耽搁不起。” “咱们游山玩水,慢慢去那燕归山,本来我出来,就想带你到处玩玩,你的病就得多宽心。” “你出来不是为了陛下,是为了我?”一听元怀安那些混账话,晏修免不得来气,拉下脸来,“那我们现在便打道回府吧,别在外面浪费时间。” 原来晏修也有自己的考量,出来这些天,竹枝留在京城,都没有传来消息,他不想在外呆太久,说着,他就上了马,要往回走。 “别……燕归山真的有个神医……师傅,我就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元怀安拉住他的马辔,非不让他走。一个要走,一个不让他走。两人正在树下争执不下时,客店的小二对他们喊道:“二位客官,美酒备好了,快来喝酒吃肉,避暑快活!” 元怀安与晏修闷着一口气,都没喝酒,就喝了杯凉茶。晏修满脑子想的都是元稷安的动静,被太子一番胡搅蛮缠,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山林里,不知得错过多少消息。元怀安心里想的都是师傅,不知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他心里委屈,憋着气发不出来。 过了片刻,身旁吃了凉酒的禁卫军们忽然都齐刷刷醉倒下了,只有元怀安与晏修没事,晏修立马意识到酒里有问题,可他们俩来不及骑马逃走,十几个伙计从后厨鱼贯而出,拿着刀剑武器控制住了他们。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57 首页 上一页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