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却笑了:“我打算与你一同回归墟城,便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你倒吓成那样。” 阴留羽说道:“是我对不住你。” 司星摇头:“这种话便不必说了,实则我是为了自个儿,我迟早是要死的,索性死得让你忘不掉才好。这条命原本就是被一条野狗捡来,迟早是要还给老天,倒不如借给你用。” 阴留羽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来:“你这话让我好生难过,许多事我亦是身不由己,若我真能与你同生同死,我愿意只活这短短十余载,不想要你的命。” 四周变得极静极冷,鬼气浓到将永安城上方照出了阴森森的绿光,阴留羽将勾魂笔插入司星的发髻,这一瞬他觉着自己的身体变得轻了许多,阴留羽伸手过来握紧了他的手,不再像之前人鬼殊途之时,一用力便会陷入鬼身,二人是一样的冰冷,可司星却觉着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灼烧不休,他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么个机会,能与阴留羽真真实实地相触。 外头全是鬼,未见过的鬼,整整齐齐列满了整条街,皆身着白衣,将鬼钱撒得满地都是,轿夫惨白的脸上用红色涂了嘴唇,眼睛亦是画出来的,直直盯着前头,连转目都不行,十几名纸扎的轿夫抬了一顶描碧贴金的轿子,尖尖的檐角上系了金箔压成的圆钱,阴留羽与他一同坐进轿中,那轿子便摇摇晃晃朝前走去。夜风将轿子的窗帘吹起来,外头数不出数目的鬼跟在轿子前后,不断叫喊道:“迎阴城主与阴姬司星回城!”那鬼声起初七零八落分散在各处,待到齐声起来当真是骇人无比,这声音听在司星耳里简直地动山摇般震撼,而沿途住户家的灯都未曾亮起一盏,想来并无一人知晓。 这夜格外的长,他们走的是鬼路,从永安城至归墟城,沿途的鬼纷纷加入送行的队伍,待至归墟城后,鬼墟阴域的教众已跪在城中,与万千鬼声一同喊道:“迎阴城主与阴姬司星回城!”他们此时行的尚是鬼路,纸马与轿夫像是看不见那些人一般,从迎接的队伍中直直穿过,司星见那些人跪俯下去的后背从自己脚下穿过,忍不住抬起了脚,阴留羽瞧他这模样,便伸过手来将他双腿托起,放到自己膝上搁着。 司星倒是有些担忧:“我不会从此变成鬼了吧?” 阴留羽挤出一个笑来,与平日一般打趣他:“变鬼哪是这般简单轻松,若你不信,我便将你发间勾魂笔取下来,让你掉进人堆里挤都挤不出来。” 这些孤魂野鬼将阴留羽与司星二人抬着走遍了鬼墟阴域,这才将他们送到了住处,阴留羽还住在旧日居所之中,只是里头的用物皆是鬼器,生人是用不了的,到了这屋里头,阴留羽尚未将勾魂笔收回去,司星捏着他的手指,心里头七弯八绕地想起了别的事。 实则这会他没有肉身,并不会发起那淫病来,可他还是头一回真真切切碰到阴留羽,脑子里的淫念竟是一刻都未曾停过,想了整整一路,此时见无人,便将其几下推倒在床榻之上。 司星将阴留羽胯间衣物扯开,又将手伸进他层层叠叠的上衣里,揉捏那紧实胸口,把乳尖捏在指间捻玩不休。阴留羽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他已几百年来未曾以鬼身这般与人行事,此时稍稍一弄竟然难以招架,直到司星将自己湿淋淋的胯间露了出来,骑在他的腿上,把从前至后的几个性器都贴在他阳物上磨蹭,阴留羽才开口调笑:“把我吓得不轻,真以为你如此迫不及待,一到归墟城就要肏我。”司星嘴里笑出几声,当真伸手往后一探,轻轻揉了一下他后穴,见阴留羽挺着胯去躲,便也笑道:“既怕成这样,便不要招惹人了。” 实则这会子他二人谁也肏不成谁,司星那阳根生成这模样,想肏也是有心无力,而他那双穴紧窄,哪个也吞不进阴留羽的粗长,二人将胯间抵在一处碾磨,将司星前后双穴都磨得绽开,这才换了个姿势,以头尾相对。 阴留羽瞧着司星花穴此时肉瓣绽开,露出里头一线妙处来,有心替他舔上一舔,可刚凑过去,司星却动了几下,毫不客气地将前头那根细短阳物抵进他嘴里,在舌上用起劲来,阴留羽含到根部,还以舌尖将花瓣又剥开些许,按了一下司星腰眼,让那下身深入了半寸,挺翘的鼻尖正好抵在那女花之上。 阴留羽见自己如此卖力,司星那头却只顾着享受,不动手也不动口,便伸手扣进他后穴里,浅浅插了两下,含糊说道:“你若不伺候好我那物,休怪我一会要来捅你的穴。” 如今司星已拿捏住阴留羽弱点,便也伸指在他那缝上用指甲刮挠几下道:“你若伺候不好我,我现在要来捅你的穴。” 阴留羽将他手夹紧了不让动,嘴里也把短阳吐了出来,笑个不休,瞧着眼前那双穴都是微微绽开肉缝,露出里头嫩肉水光,而司星扭着腰还想让他再舔,忍不住抬手在那挺翘后臀上拍了一记,骂道:“明明没有那个淫荡的身子了,却还是发这股子骚劲。”甫才拍了一下,司星已叫出声来,花穴更是颤个不休,吐出一股淫水,自穴口垂落,拉出一道长长的水丝,险些落到阴留羽脸上,好歹阴留羽用手指挡住,又抹回他腿根,用阳根顶了顶司星侧脸,示意他自个来看:“打了一下便赏了我这么个好东西,若是多打几下岂不是要尿我脸上了。” 司星烦他没完没了的嘴上功夫,便也握了那长物,含进嘴里,舌尖顶着那龟头之上的溺孔,将那圆润的头部翻来覆去地吸吮,牙齿轻轻磕在那棱边儿上,手里亦是撸动不休,直让阴留羽那粗长弹跳不已,几乎要脱手而出。 这般不真刀真枪的行事,却因二人能真正相触,倒比平日里来得更加情动,到二人将泄之时,面对面搂抱在一处,阴留羽挺着腰将那巨物挤进司星胯间,直将他腿间性器磨出充血的殷红来,司星双腿颤抖不休,又热又滑的淫水浇透了二人相贴之处,这时阴留羽突然将他发上勾魂笔取下,司星突然化作人身,身体穿过阴留羽鬼身,被那原本夹在腿缝中的长阳顶入体内,更是将床上浇湿了一片,连膝下腿侧都又热又湿。阴留羽又将那笔簪入发间,伸了手去要摸他下面,却一把被司星推开,司星又跌又爬地翻到床下,从地上捡了件衫子,竟这么慌不择路地逃了,只在地上留了几枚脚印。 再说万金楼中,次日苏殷听闻四象堂堂主居所坍塌,心想生意来了,正是一喜。却不料又听到消息,说司星趁夜前往珍宝阁,偷了那价值一百五十万两银的勾魂笔,不知逃到何处去了,苏殷望着自己刚做好的那套古古怪怪的暖玉笔,心想司星跑路竟也不先将账给结了,当真是欲哭无泪。 后金楼主收到鬼墟阴域来信,道归墟城阴姬归位,不日将与阴城主成婚,邀他前往。
第24章 金楼主的故事(1) == 收到鬼墟阴域的信件后,好一阵子金楼主都忙得停不下脚,这次阴姬归位毫无预兆,不论是正道还是魔教,一时间都乱得不行,每日里都有百般事要忙,却不料这个时候,还有人千里迢迢来寻他。 当金楼主听说姚狩来了永安城,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若非是这么个时机,他定然是高兴的。 这次姚狩匆匆而来,来不及掩盖真容,一路上被人追债,却没时间躲躲藏藏,伤了不少人,好在他入了永安城之后,那些人便进不来了。他等在金楼主办公室里,听人说金楼主正在与听音堂开会,本以为要等上许久,没想到不一会儿便见到了人。 姚狩认识金楼主已是许多年,这人自小便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偶尔摆出那副老气横秋的样来,也让人觉得生气勃勃,此时却显出颓色,在看到姚狩之后,许久都不发一言。 最后还是姚狩先开的口:“听闻鬼墟阴域邀你前去归墟城,此行你如何看待?” 金楼主不知姚狩听到的是哪些传言,一时间不敢乱答。 姚狩又问:“有人说你十年间杀了四十余名阴姬转世,是真是假?” 金楼主答:“我没有杀她们。” 姚狩心道,那便是没有死。他实在不知金楼主为何要介入魔教事务,十年前金楼主才接任不久,在整个江湖上并无仇家。 金楼主以手支着额角,闭着眼休息了一会,他这些日睡得不好,有困劲上来便得马上入睡,否则一旦错过就是几个时辰难眠。姚狩还未想好再问什么,便瞧见金楼主已就着这个姿势入了眠,绵长的呼吸一听便知没有内力武功。 还小的时候,他们这群人凑在一处时总闹闹哄哄,习了武后更是乱糟糟打作一团,只有金楼主家的独子总躲在战圈外头,那时候姚狩问他为何不习武,他说被他爹带着去归墟城算过了命,阴姬夫人道他这辈子的富贵与武功只能占着一样,若是武功习得高了,以后便会穷困潦倒,他喜爱那些金银之物多过江湖,于是便不习武了。当时姚狩信以为真,后与其他玩伴交流过后,发现这贼货与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可他着实骗了不少人,当时大半的伙伴都许下诺言,若他之后接掌万金楼,因不会武功而被欺负,定要帮他撑腰。现在瞧来,只有他一人活得风光,其余人反倒是潦倒了,倒让姚狩有时想着,是不是这人随口所说的谎将他们这些人咒着了。 姚狩还问过他为什么没个名儿,实在不好叫他,那时金楼主才五六岁,只有姚狩一半的年龄,却已将姚狩骗得团团转,道是他万金楼曾有楼主被咒术所害,之后的楼主便加了个规矩,只能让隐姓埋名之人接任,除非婚娶丧葬,其余时候不用真名,均以万金楼的金字作姓,称为金楼主。当时他神神秘秘地告诉姚狩,其实他的名字叫作千玉,姓是不能告诉的,名字叫叫倒也无妨,反正万金楼也不一定会轮到他来接任。可有一次姚狩叫漏了嘴,在金楼主面前叫过一次,才发现连他爹不知道这个名字,八成又是胡诌的。想想也是,这么个富贵的名字,只有他自己个能想得出来。既是假名,姚狩索性连名带姓地叫他金千玉,那货倒也臭不要脸地答应。 再想便想到武林大会前几年,那时候江湖乱得厉害,姚狩是他们之间最早接任阁主之位的,这时候再开会,他与往昔伙伴的爹娘叔伯一同坐在屋子里头商议事宜,其他人在外头赌骰子打马球。金千玉于武功上一窍不通,那些个走鸡遛狗吃喝嫖赌的事,他却是样样精通,姚狩在桌上听着金楼主说话,执笔埋头做笔记,听到外头金千玉与人作赌时候反复叫着六六六,竟忍不住在纸上连写三个六字,发觉自己走神之后,越是想定神越是定不下来,想着那金光闪闪的金千玉蹲在地上凑到赌桌前的模样,便随手在册子边角勾画起来,被隔壁座位的阿叔瞧了,还夸他画得像,拿了册子在桌上传阅一圈。 然后便是武林大会,仙镯岛池少主被聚义盟所擒,取骨脱筋,池岛主震怒之下架船出海,于聚义盟大行兵戈,赤炎教千里迢迢入中原,祸乱江湖,后因鬼墟阴域送去阴姬早年留下的信件,才将这场乱象终止。自那之后江湖平静了好一阵子,金千玉便是在那时候接掌了万金楼,他道他爹终于寻着个机会辞职养老,不知自己要做到几时才有那么一日,可开会时桌上的叔伯们叫他早些成亲,待孩子成器了便可早日解脱,他却笑嘻嘻地道自己还未玩够。姚狩瞧着他不像是有空玩的样子,金千玉上任后不再将生意重心放在杀手行当,而是将赌馆饭店与妓院倌馆开遍了江湖,将自己对吃喝嫖赌的喜好转变成了生意,好似真的成了一个生意人,那时候姚狩只道他要变个法儿退隐江湖,却听着别人私底下说他手段厉害,如今江湖上数他消息最为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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