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大哥倒是镇定自若,对金无别说道:“齐境惯来不会喝酒,一杯就倒。能否劳烦你送他回家,他就住在银雀赌馆隔壁,门上贴着招财进宝那家便是。”说完将钥匙给了金无别,把人也托付给他。 金无别走后,其他人还是面面相觑,奇道:“齐境竟为了这人喝酒,是不是要请个医师过来看看?” 他们大哥倒是笑了:“你们何时见过齐境在我们的赌桌上出千,又何时见过他因赌而醉,我看他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由他去吧。” 地窖到齐境的家不过区区几步路,金无别将齐境抱到床上,替他脱去鞋袜,正要离去之时,却被拉住手腕。 齐境喃喃道:“别走。”他手心滚烫,耳尖绯红,金无别犹豫一下,最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到床边,马上被那人搂住了腰,整个人埋了过来。 急促而炽热的呼吸被打在金无别的侧腹,透过几层衣物将那一片肌肤捂得发热。他原本还试着想让齐境把脸露出来,免得被闷住呼吸,但齐境却越发贴得紧,整个头都埋进他怀里,金无别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过了片刻,齐境呼吸放缓下来,金无别轻喊了他一声,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是睡着了,金无别这才将他从自己怀里移到床上。 齐境睡着了也依然是微皱眉头,抿着唇角,和平日里一样还是那张不耐烦的脸。金无别看了半晌,伸手过去用指背抚过他侧脸,轻轻蹭过下唇,但最终还是收手离开了。 人刚一走,齐境就坐了起来,他将一物随手放到床边矮柜上,正是地窖时倒的那杯酒,一滴未少。他捂着额头叹气,整理好衣服又回了地窖。 其余九人还未赌完,此时见他进门,几人欢喜几人愁,齐家老大笑道:“我就说他不可能喝吧,赌输的那几个,快把钱拿出来!” 齐莹认命地掏出银锭扔过去:“齐境你装的可真够像的啊。” 齐境坐到桌边,接着叹气:“装的再像也没用啊,刃堂的黑衣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我是否喝醉。他既对我无意,你们便不要再闹这种事了,就此罢手吧。” 彩衣一脸同情,拍了拍他肩头,提议道:“听说金无别有求必应,你若是开口让他陪你一夜,他未必不肯。” 齐境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这种事哪里是能强求的。” 之后博堂这群祖宗果然再没有去招惹金无别,原本金无别还有些不习惯,每日下了班仍是朝着银雀赌馆方向,但再无人来寻他去酒窖,他便也不再去了。 刃堂的小师弟在丹若苑卖艺已卖出了名声,金无别依旧是每日抽空去给他捧场,只见台上一身劲装的金无林执剑翻飞,身形灵动,下头恩客纷纷鼓掌叫好,陪客的公子尖叫不已,气氛怎么也不像是妓馆。这一场过后,金无林换了身衣裳,过来陪自己四哥。 在刃堂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是一身黑衣,金无林跑到这来穿了一身丹若苑的纱衣,宽松长袖下精实臂膀若隐若现,怎么看都很别扭。他装模作样地扑进金无别怀中捶了几下,险些把金无别捶出内伤:“四哥,人家舞剑舞得好不好看。” 金无别就是再能忍,这时候也是将他一把推开:“去那边坐好。” 金无林这才恢复常态,凑过来八卦:“我听兄弟们说,齐堂主看上你了,是真是假?” 传出这种谣言,金无别丝毫不意外,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没有这回事,我们已半月未曾见面,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 金无林继续问道:“那你呢?听说你每日都去银雀寻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金无别反问道:“我还每日来这里给你捧场,难道我也喜欢你不成?” 金无林马上来劲,故作娇媚地凑上去:“如果是四哥想要人家,人家愿意离开这烟花之地,只伺候四哥一个。” “……”金无别对他已无言以对,念在这人现在靠脸吃饭的份上才没有动手。 从丹若苑离开之后,金无别心情莫名糟糕,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了一会,抬头一看竟习惯性来了银雀赌场,他从怀中摸出些银两,准备去赌上几盘消遣。 隔壁那桌是齐境坐庄,金无别时不时看他,反倒没有放心思在自己赌桌上,自然是输的一塌糊涂。同样是输家的还有隔壁的赌徒,那人已赌红了眼,又输掉一盘的时候便闹起事来,朝着齐境大吼大叫,还要伸手去扯他衣领。 齐境冷笑一声,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谁知那人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朝着齐境胸口作势要捅,但力气还没使出去,他的手背就被一物击中,那物穿透皮肉死死钉在赌桌上,竟是枚筹码,赌徒惨叫还未出声,手中刀刃已不见踪影,脖颈一条红线沁出血来,他嘴中吐出不少血沫,喉头嗬嗬作响,倒进血泊之中。 赌馆顿时乱成一片,齐境却一动不动,他看到赌徒身后那人一身黑衣,面上遮着黑巾,只露出冰冷双目,杀气腾腾。 齐境想,原来他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子的。 金无别回了刃堂自然是狠狠挨了一顿骂,金如歌气急,执鞭在他后背抽了几下,骂道:“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动手杀人,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种规矩,十年功夫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金无别一声不吭任他责罚,最后金如歌骂累了,踹了他一脚:“自己去律堂领罚。” 律堂关了他十日禁闭,金无别靠在暗室中,丝毫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有些后怕,若不是他恰好去了银雀,谁知今日丧命之人会是谁。 暗室无光,看不到外头天色,也算不出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墙角忽然传来敲击声,金无别坐了过去,也在地上敲了一声。下头有人轻声喊他:“四哥,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 这话毫无头绪,金无别莫名其妙,但还是移开了墙角那块石砖,下头递上来一人,正垂着头昏睡,竟是齐境,金无别忙将他接上来,有些气恼:“你搞什么?” 下头的金无林笑得一脸贱样:“我不是怕你一人呆在暗室无聊吗,正巧齐堂主到处找你, 我便送他过来。”说完便一缩身子,从密道离开了。 这下金无别只能将齐境放到床上,等他苏醒。 金无别坐到床沿,在黑暗中看着齐境,他睡着了也皱着眉,这情景有些像那日假醉,但此时齐境是真的毫无知觉,金无别忍不住凑近了仔细看他,这人眉眼英俊,总是一脸不耐烦,看不出喜恶。 金无别握住齐境左手,与他十指相扣,习赌之人将双手保养得十分好,手指纤长柔软,掌心细腻光滑,金无别轻揉他指腹软肉,心头莫名有些痒。 等齐境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正要开口喊,却被人捂住嘴阻止,那人轻声说道:“别出声。” 齐境听到金无别声音,才放下心来,与他细声讲话:“这是那里?” 金无别答道:“是律堂用来惩罚黑衣的暗室,我的兄弟胡闹,把你弄了过来,我现在送你出去。” 说完他拉着齐境的手,从墙角暗洞下去,在旁边摸了一会,找出一支火折子吹着,递给齐境。 昏暗光线照亮二人,齐境这才看到他脸上有不少血污,顿时心中一紧:“你受罚了?” 金无别摇摇头:“弄给律堂的人看的。”说完带着他进了密道。 这密道要人半弓着身体才能行动,齐境跟在他身后,走过一个分叉道之后又花了不少时间,才到了头。 金无别推开顶上石砖,将齐境扶出去,外头一片夜色。 齐境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十分眼熟,这密道出口竟是在银雀赌馆的后院,金无别也跟着出来,解释道:“这是几代黑衣在关禁闭时挖出来的,一个出口在银雀赌馆,另一个出口通往丹翠阁,这是我们刃堂中的秘密,你不要同别人讲。” 齐境发现他不仅低估了这群黑衣能力的上限,还高估了他们人品的下限,没想到这群人在律堂都敢动手脚,心中暗暗佩服:“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真是不怕死。” 二人一身狼狈坐在星光之下,原本的担忧散去之后,别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齐境凑过去,在金无别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见他没有躲,便又覆了上去,伸舌舔了一下他唇缝。正要分开之时,金无别却用力吻了过来,齐境摸到他后颈,不断揉捏露出的那一小片,手掌顺着脊骨摸下去,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但金无别似是丝毫没有痛觉,依然吮着他舌尖。 齐境收回手,将他推开:“到我那里上点药吧?” 金无别轻喘一声,将刚刚二人交吻时的津液吞进口中,垂眼望着齐境泛着水光的唇瓣,又凑上前去,还伸手扯开自己领口,拉着齐境的手放进去。 他胸口小腹皆有紧实肌肉,齐境摸着他腰腹,最后还是忍不住扯了一下挺起的乳尖,心中觉着这人似乎是在勾引自己。 齐境贴着他侧脸说道:“到我那里去吧,上完药我们再继续。” 这下金无别才稍稍让他退后,二人站起来,一同进了齐境家中。 齐境带人去了浴房,替他清理身体,他后背鞭痕纵横交错,肿起一指高,看着十分骇人。但金无别说也只是看着有些可怖,等到消肿连一丝伤痕都不会留下。 “楼里十年才养一批黑衣,每批到出师只剩几十人,除非我们背叛万金楼,否则绝不会被重罚。” 浴房内热雾腾腾,清理完血污二人身上都沁出汗来,最后干脆都褪下衣物,到水池里沐浴。 刚刚他们在夜色之下吻得难舍难分,到了这时却始终离着一臂,齐境透过清澈池水看到金无别胯下蛰伏阳物,即使还未苏醒大小也是颇为可观。看了一会他突然害起臊来,觉着耳根有些发热,只能移开目光去看池壁。那边金无别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忍不住开口:“其实我后背皮肉未伤,无需上药。”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齐境自然也不能装傻,他伸手过去揽在金无别肩上,凑过去亲吻。二人越贴越近,齐境突然瞟见金无别后背一直被压在池壁上,忙把他拉起来。 金无别虽丝毫不在意这点小伤,但见齐境一直担忧,便撑起身来跨坐到齐境腿上,这回他背后只有一池热水与齐境双手。 齐境小心地抚摸他,生怕碰到痛处,却又舍不得离开他身体,眼看那双手只在上半身徘徊游走,完全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金无别只好又催了一句:“齐堂主,寅时我便要回暗室,你再不快些就要等明日了。” 这弄得简直像是在偷情,齐境忍不住埋到他胸口笑了几声,之后便不再慢悠悠地轻抚,揉着他臀肉去碰后穴。 在池水里穴口越发紧涩难入,金无别极力放松,终于让他伸了一指进去,后穴在反复的抽插下慢慢松软,前头也半挺起来,顶在齐境小腹上。 齐境示意金无别站起身来,之后便将他阳具纳入口中吸吮,双手仍在身后轻插搅动。金无别觉着自己被弄得十分舒服,不论是前头还是后头都陷入情潮之中,阳具被吞到根部,指根抵到穴口,他喘息不已,几乎马上就要释放,齐境却在这时候放开了他,金无别忍不住挺身,将湿润柱身在齐境侧脸蹭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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