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两个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沈澜初次来此,走前还提醒皇兄莫要提前告知想,自己定然要保持神秘感,于是道:“走吧。” 贤九贤十曾经来过几次,跟着王爷走天下来过,路过来过,还有来镇压突厥蛮子也一样来过。虽只有三次,但找到将军所住的地方那可简单多了,赶着马车便是往犄角旮旯走。如此反反复复绕了几个圈,这才找到了藏于民间的将军府。 这个地方藏的很深,即使是找到了也不会觉得是个将军府,反到像是富家人住的地方,门外还站着两人。 好巧不巧,那站着的二人正是元王府上的,元王亲卫。 “元王妃……”那两个站岗的都微愣住了,其中一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又是看了眼,这才坚信眼前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这群人改不了口了,沈澜试了不知多少次,“王爷呢?” “我这就去告知王爷!”王爷朝思暮想的人从京城闪现来了虎门关隘,要是王爷知道定高兴好几日,说不定还允许他们喝个小酒什么的呢! 沈澜不成想自己来了会是这样一回事,这两个人见着自己反应可真大。 元景是被那看门的侍卫一路叫唤叫醒的,他猛的将屋门打开,瞧着打扰自己休息的侍卫:“什么事如此毛躁?” 那侍卫被王爷这眼神吓了胆,不过想起来人后又是壮了胆,“王爷,王妃来了,就在门外呢。” “……什么?”元景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亦或者是自己太爱沈澜了。 “王妃来了,就在外……”那侍卫话还没说完,只见刚才还愣神的王爷,如同一阵狂风,唰的从他身边过去了,人影早找不着了! 元景步子快,他算是听清了方才那侍卫的话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幻听,所以他为了求证,走的很快。 直到走到了大门处,从这里看向外边,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而是人真的来了!心里惦记着的人从京城来了,跨了东边百里,过了好几个河川,来了。 门外的人也见着了他,弯了弯眼笑。元景终于控制不住了,他像是掀起的狂风,直直的向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冲了过去。 沈澜虽早有预料,但被这强悍的身子冲来还是退了两步,比他高了个脑袋的人吻着他的黑发,撒娇似的叫着:“寒秋。” 沈澜忍不住淡笑,两手在这个怀抱里无从下手,调侃道:“想我了?” “想,无时无刻都在想。”抱着他的人力大了几分,恨不得将这个完美的人融入自己怀里一般,抱怨道:“我太想你了,你也不提前和我说,我亲自骑着爵迹去接你。” 在场的侍卫只觉得这并不是他该出现的场合,贤九贤十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多余了。 元景安心极了,他像哄小孩子一般,对着沈澜道:“我们进去吧,进去说。”
第五十一回 元景将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部给撇开,邀着沈澜坐下:”寒秋怎的就来了?身子养好了吗?毒都祛除完了吗?” 元景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沈澜道:“身子养好了,毒也祛完了,来是因想见你了,正好皇兄找我商量了些事。” “商量了什么?我同他写信他只回了我等着个军师过来,没成想是等你。”要是知道等的人是沈澜,他就不会在这一直待着了,定会骑着马儿去接! 沈澜这几日舟车劳顿累坏了,坐在硬邦邦的马车上换成了这,全身筋骨都松了些许,“皇兄命我这次当你的小军师,为你出谋划策,不过不可传入京城那些个官员耳中。” 元景臭着一张脸道:“他们闲事管的就是多,特别是太傅,老一辈传统,说什么内室不得随出征,都是放屁!”随而复言:“寒秋在我就不会分心,反而会想到必须要赢。” “那这次也不能败了,”沈澜道:“不要掉以轻心。” “自然不会。” 在元景的眼中,自己自小在军营,年少封王,丰功伟绩,征战无数无败绩,都是因为身后有着要护着的人。 在他眼中,这个世道仿佛都敌不上沈寒秋的一个发丝…… 这像是第一眼瞧见了沈澜,自己还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就想父皇母后说着的一般,自己要得到最爱的,他护着大元的江山,护着皇兄龙椅,但同样最护着的还是沈澜的笑。 两个人又交谈了些许,沈澜因着连赶数日早已疲惫不堪,在元景一人描绘着如何战萨满的时候已经睁不开眼了。 “当时便是如此……”元景视线从未离开过沈澜,当他闭着眼没什么回复,且垂着脑袋的时候,元景就知道,这人怕是挨不住睡意了。 他起身,将人轻轻抱起,抱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瘦了。 比他离开的时候瘦了许多,刚养出来的肉又这样没了,他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床榻上,替他盖上了丝绸被。就这样席地而坐,看着他的睡颜。 这仿佛还是在梦里一般,他无时无刻思念的人,前几日还在写着书信,今日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栽在沈澜身上了,他貌似一刻都离不开这个人了。 他喟叹道:“寒秋啊,我好爱你啊~” 沈澜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先是巡了四周,并未见着某人的身影,这才下榻穿好鞋袜,将门打开。 入目的便是日落西沉,天边残日一片血红。 “小的拜见王妃,”屋外侯着的人瞧见这门一开,立即行了礼。 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道:“你是?” “小的叫云,是汉将军赐的名。”云道。 这是一个看着岁数就不是很大的下人,才十岁九岁,面相稚嫩,还未处事之深。 云见漂亮王妃也不说话,还以为嫌弃了他,嘴快道:“王妃放心,虽然小的才九岁,但是懂得许多。” 瞧着,脑袋还挺灵光的。 沈澜觉得这小孩子可爱,伸手去摸头,夸道:“真聪明。” 云甚是骄傲,接下来也并未辜负所托。他知道说什么可以逗王妃,也知道王妃对什么感兴趣,抓着喜欢的话题便是一直说下去。 直到皎月升起,本在商议要事的三人从厢房走出,第一眼瞧见的便是一袭白衣男子,正坐在石凳子上,听着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小童在说道。 元景拍了拍汉霖的肩膀,由衷道:“这次干得不错,下次回京我让皇兄多给你赏点好酒。” 汉霖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死酒鬼,有没有老婆无所谓,但是酒必不可少,以至于往京城上贡的好酒元帝都会每年送上些,也算得上是犒劳下士。 “那便好,”汉霖得到了王爷的回复,自知想要的酒会送上,结果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其他,“上次的可不能少。” 上次元帝送来的乃是上贡的烈酒,酿了十年才开的坛。 嗜酒如命莫过于此,元景对酒不怎的感兴趣,见沈澜高兴,他自然就答应的痛快:“回去让皇兄给你多送两坛来。” “是的,小的五岁被家父送到了将军府,伺候将军已经四五年了。”谈吐文雅,又知适可而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清二楚。云也觉得王妃文采过人,想着该在说些什么,却注意到了过来的王爷,他起身大大方方的行着礼:“王爷好。” 元景点头,往沈澜身后去,伸手替人按着肩膀,“讨论什么呢?那么高兴?” 沈澜还有些意犹未尽,那一双眸子神采奕奕,“什么都说,你们讨论完了?” 元景恨不得黏在沈澜身上,“讨论完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虎门晚间的风吹的冷,回去吧。” 这算是下了逐客令,汉霖已经得到了酒,嘿嘿拉着云就走,站在门前还贱兮兮道:“我待会替你们关门,明天就不叫王爷了。” “你怎么还不走?”沈澜在的地方,元景仿佛是一个护食的狼崽子。 “我同方将军再说几句话,”沈澜揉了揉靠在自己肩膀的脑袋,“常在最近过得还不错,将军无需担心。” “啊,那就好那就好。”得到想要的答案,方明衍总算是心里得了静,离开的时候将合着的门重新给关上了,院子总算只剩下了两个人。 元景脸闷在沈澜锁骨,闷声道:“方才我同他们讨论关于突厥的事情,萨满身为突厥的啊萨王,现在被突厥王唤回去,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萨满我不知道,但是以突厥军师为主的,他们不像是来攻打虎门关隘的——更像是来找玉的。” “寒秋有没有这个感觉?” 沈澜嗯了声,直接道:“有,我来时皇兄同我也讨论过这个事情,的确更像是来找玉的,系舟可是要说什么?” “我同汉霖以及方明衍商议的结果就是,以静制动,他们不知道这玉在什么地方,所以更像是来踩点的。” 沈澜将元景商量出来的结果对目前情况比对,不错,这个时候这样才是最保险起见的,突厥不打算进行大动作,这些大军压境更像是做样子。 “嗯,应是这样,”沈澜敲了敲某人的脑袋,“起来了,回房间睡觉。” 元景哦了一声,沈澜一起身,从怀里掉出了一个物件,他垂眸去看:“……” 在旁侧的元景见人停了步子低着头,自然也看了过去——躺在地上的是一个铁盒子包装的东西,虽不怎么用这种东西,但是王府堆了一箱子的元景第一眼自然认出来了是什么,“寒秋,你……” “咳咳咳,”他手脚慌乱的想要掩盖住,但就因为这样却显得十分的呆愣,蹲下身想将盒子拿起:“这是路上看见还不错就买的。” 即使过了那么久,这种事情说起来也会让他不好意思。 元景看破不戳破,先一步将膏药拿起。 “你把那东西还我!”沈澜像是被戳破的孩子。 元景不如所愿,向前靠近,将人怼在树旁,垂头问:“是你的还是给我们两个准备的?” 本来就不是理直气壮,被元景这样看着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貌似说什么都说不通。 就在此时他觉得自己读的圣贤书都进狗肚子了…… 元景仍然记得当初同沈澜说过的话,等他身子好了,要让他补回来,所以当下沈澜既然准备了膏药,那就不得不干些什么了。 “但是我今天不怎么……唔!!”沈澜刚准备拒绝,没想到某人的唇已经堵住了他想要发言的嘴。 这个吻比以往更为凶猛,沈澜已经伸出要推开的手,在这个时候悬在了半空,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 本就是深刻的吻,继续下去自然不会单纯。沈澜被吻的迷迷糊糊,跨入屋中的时候险些摔倒,幸而元景一手扶着他的腰肢。 烛火明暗闪烁,屋门禁闭,夜中皎月悬挂,星星点缀,四周清净之下,唯有他们的屋子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刻意的压制着,端的是个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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