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就是自己的蛊王的血液,来激活水中的火树银花蛊虫。 因为火树银花蛊的虫卵在人体内才能自燃。 没有蛊王的血液滋养,它们终生都不会产卵。 天幽将他诱骗到此地,不过是想利用他体内的蛊王之血,喂养火树银花蛊。 两个时辰后,这里大水冲灌,机关开启,喝了血的火树银花蛊虫便进入皇宫水道……。 “少宗主!” 夏笙虽然眼睛看不到,鼻子很灵敏,他嗅出空气里的血腥味,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过去。 “你不要命了!”季无梵手快,危急关头将他一把按住,否则再晚一点就被锋利的银丝割了喉。 “师傅,那是什么啊?” 季无梵按着夏笙,望着水中被诡异白虫包裹的萧越,好奇的问。 “火树银花!”白颜之一字一顿道。 孟煦想要跳入水中救人,却双腿不听使唤,僵硬在当场。 他猜到是天幽下了毒,气得咳出一口鲜血: “他要有事,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天幽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外祖父一家被狗皇帝害的那么惨,今日也算是复仇了,死得其所。” 萧越在水里咒骂道:“复仇你大爷的!拿那么多无辜人垫背,你不怕遭报应吗!” 天幽才不在乎,他从小到大没少受宫里那些人的欺负,巴不得都死干净。 何况,曾经给过他恩惠的,他早就安排好出宫。留下的,都是该死,一个也不能放过。 天幽看向白颜之,淡淡道:“白总管,你想要的无非是一块能让你族复兴的凝水玉。” 他抬起纤细的手,指了指面前的暗河:“喏,它就在底下。” 白颜之顺着天幽的手指,望向暗河,露在面具外的目光,灼灼如炬: “怪不得这里的水潺潺不息,原来如此啊。” 在天幽的示意下,白颜之帮玉无娆打开锁链。 孟琏和那几个彪形大汉只顾着剜黄金,完全不理会他们的事情。 玉无娆恢复自由后,深情的看了眼儿子,对着天幽说道: “你答应过我,要让煦儿安然无恙的,最好说话算数!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完,快速奔到河边,扑通跳了进去。 不一会儿,水面晕开一朵血花,玉无娆满脸鲜血的从水中冒出头。 “接住!”她大吼一声,扔上来个黑乎乎的东西。 白颜之来不及反应,一把将东西接住。 “凝水玉?” 玉无娆已经没有气力上岸,她呛了几口血水,很快沉下去。 “母亲!”孟煦撕心裂肺的呼唤着。 萧越拼尽全力想要趟过去救人,无奈只迈动一步,就感觉脚下一空,也不可控制的朝水里沉。 孟煦一瞬间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他只能眼睁睁的被定在地上,无法动弹,心如死灰。 暗河失去凝水玉,开始躁动起来,水流加速。 萧越被困在水底,很快窒息,他被火树银花蛊虫吸血过多,已经没有气力挣扎。 他要死了。 (完)
第117章 番外一 梦寻千度 三年后。 金陵城还是曾经的金陵城。 金銮殿上的君主,还是那位永远都没人能猜透他心思的,睿帝。 可,水渊山庄已经变成寸草不生的汪泽。那些秘密与阴谋,永远埋在水底,再也不会被人得知。 天机阁也在那夜以后,被神秘玄甲军攻破老巢,绞杀干净。 就连,势力盘根错节的月煞宗,后来据说发生内讧。斗到最后,两败俱伤。 没撑半年,曾经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漠北最大杀手组织,也悄悄销声匿迹了。 当然,下场最惨的要属皇后。 她党羽遍布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可一世。 却因勾结漠北叛军,意图祸国谋反。睿帝盛怒之下,抄了她的九族。 为解恨,用三寸长,筷子粗的铁签子穿透四肢,活活钉在城墙上。 还引了一群蚂蚁啃噬七天七夜,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 据说,她临死前,一直在笑,在骂。阴森森,谁听到都鸡皮疙瘩暴起,毛骨悚然。 “最毒帝王心啊……。” …… 金陵城的一座茶楼里。 在二层天字号包房,面对面坐着两位衣着和气质,相差甚远的公子。 一位粗缯麻布,气质出尘,清冷似谪仙。 另一位则衣着华贵,眉宇间透着股子不羁,卓尔不群。 两人对望许久,还是华服公子先打破沉默,笑着说: “好久不见啊。只是,不知现在该如何称呼?” 清冷公子也客客气气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回道:“沈王爷叫我徐梦便可。” 沈凌挑挑眉,身体前倾,凑近些。仔细将他的脸瞅了瞅,赞叹道: “啧啧,徐兄这张人皮面具,真是绝了。倘若你不传信与本王,邀约到此。本王就算站你对面,怕也认不出来。” 徐梦眼眸垂了垂,拱拱手:“沈王爷谬赞。” 沈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变得伤感,叹了口气说: “唉。他若是今日也在,面对故人,定是相见不相识啊。” 听到沈凌的惆怅,徐梦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攥紧,骨节根根分明,白的瘆人。 沈凌意识到说错话,忙劝慰道:“徐兄莫要激动!起码人还活着不是?失忆总比死了强吧?” 这句话显然对徐梦很有用。 他缓缓松开拳头,掩饰似的,端起旁边的茶盏。 可,手却开始止不住的颤动。 他将盏中茶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精美的碧青盏,霎时裂成碎片。 守在外面玄甲侍卫听到动静,担心主子安危,手按在剑柄上,正要破门而入。 沈凌忙大声制止:“不碍事。让伙计再换一套茶具,损失本王双倍赔偿。” 徐梦稳稳惊涛骇浪的心神,半晌,才哽咽着问: “他,真的还活着?” 沈凌郑重的点点头:“嗯,千真万确。” 一行清泪,从徐梦白皙的脸庞滑落,无声无息,烫的他心头滚热。 他喃喃说着: “好。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啊。” 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已然忘了我是谁。 沈凌曲肘撑着头,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在宫里的所闻所见。 当然,都是和那人有关的。 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可不是一般的逍遥快活。 人家摇身一变,被接进皇宫,成了睿帝最疼爱的儿子。 不仅给他赐了名字,叫元莘。寓意新生,新的开始。 还册封其为莘王,并兴师动众修了一座奢华阔气的莘王府。 光宫女太监们就赐了几百个,专门负责伺候莘王的起居生活。 除此以外,睿王还给他请了西洲最好的先生。每天两个时辰读古论今,分析时政,大有要将他培养成储君的打算。 为何性情阴冷的睿帝,会对他如此上心呢? 很简单,除了这位从民间寻回的长子以外,皇帝身边,已再无其他信得过的皇子可用了。 那些年,皇后把持后宫,肆意妄为,不知道害死多少个嫔妃的儿子。 当然,那也是睿帝的儿子,皇家子嗣。 所以,睿帝才对她恨之入骨,采用那种残忍的酷刑,将其折磨了七天七夜。 元莘住在莘王府,前尘往事全都不记得。有天下最大的皇帝老子宠着,无忧无虑的跟个孩童一样。 他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跟府里太监侍卫们猜猜拳,斗斗蟋蟀。 偶尔还会溜出府,喝醉了,就跑大街上调戏人家大姑娘小媳妇……。 徐梦听着听着,脸上表情和缓了很多。 其实,什么都不记得倒挺好。起码,他是快乐的。 “谢谢沈王爷告诉我这么多。听到他活着,过的好,徐某便放心了。那么……。” 徐梦站起身,正要与沈凌告辞之际,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拦着我干什么?瞎眼的东西!没看清我是谁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厢房,徐梦和沈凌相互对视一眼。 两人的表情各异。 徐梦眼神掠过一抹杀意,对来人愤恨无比。 而沈凌脸上露出慌乱,甚至还有一丝心虚和惧怕。 仿佛自己出门私会情人,被发现,家中母老虎气势汹汹来捉奸了。 “那个,徐兄,你轻功好,不妨……。”他抬起手指了指窗户,求助的看向徐梦。 徐梦心领神会,他推开窗户,身子一跃,轻松跳下茶楼。 门也在此时被推开了。 侍卫顶着一张红手印的脸,畏畏缩缩的走进来: “启禀王爷,王妃……啊。” 倒霉的侍卫话还没说完,“啪”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这下子,左右边对称,两坨红霞脸上飞。 “呸!眼神不好使,舌头是不是也捋不直?本王告诫你们多少次,我是六皇子,才不是什么王妃!” 天幽怒气冲冲迈进厢房,一眼就看到桌上摆着两幅茶具。 窗户敞开着,显然与沈凌私会的人,已经先他一步,跑了。 “好啊!你果然不老实,才刚到金陵城两天,就按捺不住,私会老情人是不是?” 沈凌挥手示意侍卫先退出去,家务事,得关上门来处理。 “你管的着么?”他双手抱胸,佯装无谓。 天幽气得脸色发白,懒得掰扯。 他趴到窗户上,用自己极好的视力,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搜寻了一圈。 终于,他将目标定格在一位身穿朴素麻衣的道士身上。 心猛然一悸,这个背影,好生熟悉啊!
第118章 番外2 灯火阑珊处 徐梦离开茶馆,一个人孤零零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南安大街。 隔不了多远,便能看到墙上张贴的通缉告示。 画像中人,他再熟悉不过。 是曾经的水渊山庄少庄主,孟煦。 他因暗中勾结反贼,饲养毒蛊,意图覆灭皇宫等罪责,稀里糊涂的成了朝廷重要通缉犯。 这一通缉,就是整整的三年。 后来,他才知道,那夜山庄消失得其他人,早就被砍了头。 尸首扔在郊外,任野狗啃食成白骨一堆。 最毒帝王心呐。 徐梦终于明白,为何皇后到死,都在重复这句话。 他们当初以为的解救危机,不过是陷入睿帝提前布好的局里。 帝王为稳固地位,捍卫皇权,筹谋多年,将几大势力拉进漩涡里,一网打尽。 用苦良心,深谋重虑啊。 凡是能坐到皇帝那个位置的,多少有些冷血,不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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