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着头目异常的举动,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 萧越趁他们发愣之际,揽住白衣男子的腰,抱着他飞身跃上头目的红棕大马。 “别让他跑了!” 直到头目的左眼里流出鲜血,月煞宗的人才意识到,他们轻敌了。 纷纷亮出兵器,叫嚣着扑了上去。 萧越不慌不忙的拽紧缰绳,拉过白衣男子的一只手,让他抱住自己的腰。 他一手执刺,瞅着面前堵着的七八个人,微微伏下身子,问向身后: “准备好了吗?” 身后传来一声沉稳的回应:“一人一半。” 萧越闻言,忍不住笑了:“哥哥让你一个,我五个。” 说罢,他双脚一蹬:“驾!” 马儿扬蹄,像离弦的箭般,朝着前方冲去。 萧越转动尖刺,边注意躲避夺命的剑刃,边盯准阻拦者的破绽,快速的刺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 身后的白衣男子也不甘示弱,手起刺落间,不仅将他所负责的三人尽数打落下马。 还在关键的时刻,一声不吭的帮着萧越挡掉偷袭的一刀。 萧越低头看向差点被砍伤的小腿,讪讪的抱了抱拳,算是感激。 白衣男子一脸平静,挑挑眉: “不客气,举手之劳。” 随着一阵兵器交结乒里乓铛声后,他们如愿冲出包围,朝着林子南侧奔去。 一路上,月煞宗的人紧追不舍,且比原来的人还要多。 两个大男人同乘一匹马,山路崎岖,跑了一阵子,马儿明显开始吃力,速度也慢下来。 后有追兵,马要罢工。 这令萧越很是头疼,他咬咬牙,马头一拨,朝着竹林子奔去。 心道:兄弟,对不住了。先顶一顶,大不了到时候分你一万两。 在被追上之前,马儿终于来到一个浓密的竹林里。 “嘘!”萧越朝天吹了声口哨。 很快,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高处落下,挡在了马儿前面。 他是萧越的老熟人,巡抚司的副司长,沈凌。 见萧越的马背上还亲密的坐着一个男人,腰也被人家紧紧抱住,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沈白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 “老萧,你真牛!才这一夜功夫,就把采花贼给办得服服帖帖了?” “龌龊!” 萧越顾不得解释,摆头示意他赶紧让开: “兄弟,帮哥把后面的尾巴断掉,剩下的,明天中午醉香楼再给你解释!” 说罢,他不顾没有反应过来的沈凌,策马冲过去。 “日你……。” 沈凌及时跳开,吐了口被马蹄溅到嘴里的尘土,对着他的背影咒骂。 可,一个“你”字还没吐完,他就听得一阵嘈杂声。 沈凌回头看,乌泱泱跟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你妈蛋的!” 沈凌就知道这家伙没干什么好事,又留个脏屁股给他擦。 他长枪用力朝地上一杵,朝着暗处使了个手势,埋伏在此的巡抚司的官兵一呼啦全涌出来。 月煞宗的人马也恰好来到跟前。两方对峙,血战一触即发。 沈凌认出他们胸前的标志,心内不由一凛: “怎么是月煞宗?” 身后这些抚兵全是新招进来的,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 此刻,面对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那不跟伸着脖子往刀上送,自寻死路吗? “姓萧的,我一定要和你绝交!” 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只得故作镇定的站在前面,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威风凛凛,实则内心慌的一匹。
第3章 死里逃生 萧越出了树林,就扔下可能识途的马,架着白衣男子朝着城边的小镇走去。 那里是同福镇,他暂时居住的地方。 进入同福镇后,七拐八绕的穿过一条条破烂巷子,终于来到一间不起眼的瓦房跟前。 此刻的白衣男子已经神识不清,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虽然不省人事,手里尖刺却攥的死紧。 “看这样,也是个守财奴。” 萧越费了好大劲才取下来,与自己的尖刺合而为一,塞回腰间。 “咚咚咚。” 他在木门上轻轻叩了叩。 一阵脚步声后,门“吱呀”被打开了,露出一个十二三岁少女的脸。 是妹妹,阿菁。 阿菁见他又这么晚回来,怀里还依偎着个紧闭双眼的男人。 不高兴的拉下脸,撅起嘴巴,指责道: “哥,你怎么就不听游先生的话啊!身体都那样了,还敢鬼混!” “嘘!” 萧越知道是妹妹误会了,顾不得解释,示意她不要声张,免得吵醒其他人。 他则横腰抱起白衣男子,快步穿进院子里。 边朝自己的房间里走,边小声吩咐阿菁: “快,去拿药。” 阿菁看到这个被哥哥带回来过夜的男子,与以往不同。 他受了挺重的伤,腹部,小腿上片片血迹,触目惊心。 跟着哥哥打打杀杀这么多年,阿菁早就见过世面,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沉稳冷静的关上大门后,麻溜的走进屋,一会就捧着个木匣子出来了。 萧越将白衣男子轻轻放在床上,直起腰,揉揉酸胀的肩膀。 居高临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忍不住发牢骚: “瞅着你也不胖啊,竟比隔壁的大牛还沉,真是累死小爷了。” 大牛是杀猪的女屠夫,长得膘肥体壮,五大三粗。 有一次,她不小心掉进河里,碍着体积和重量都比普通男子大,没人敢不自量力的送死。 危急关头,是萧越奋不顾身跳下水,将她给捞了上来。 从此以后,他们家的餐桌上,顿顿都没少过猪身上的东西,猪肉、猪肝、猪蹄、猪大肠……。 真可谓是,救人一命,全家吃饱肚啊。 正在他浮想联翩,白衣男子的五万两真正兑现后,该怎么花时,阿菁捧着药箱进来了。 萧越乏累的很,“咕咚咕咚”灌下一瓢水,就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好妹妹,替我给他包扎一下,让哥哥好好喘口气。” 阿菁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哼。平日里捡些猫猫狗狗就算了,现在又弄回来个人。我看,累死你得了。” 阿菁虽嘴上唠叨,心里还是体恤哥哥。 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撕开白衣男子的裤腿,露出一条又深又长的剑伤。 萧越在一旁瞟了眼,就发现不简单,伤他的剑上淬过毒。 他指挥阿菁先将化毒散给伤口撒上,犹豫片刻后,咬牙说道: “把归魄丹喂给他。” 阿菁闻言,惊得回过头,坚决不同意: “不行!” 归魄丹是先生留给哥哥的,仅有一粒,说是关键时刻能保他的命。 萧越却不以为意,哄着她说: “别听那瞎老头子胡说,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养一养就好了。” 阿菁抱紧木匣子,疑虑的看着他,不肯拿。 萧越又说道:“你可知此人是谁?他是水渊山庄的大公子,许诺给我五万两呢。” 阿菁一听,果然被诱惑住,她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五万两?真的?” 萧越得意的点点头,趁热打铁: “千真万确!还不快给喂药。” 阿菁虽然贪财,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还是不肯拿哥哥的救命药冒险: “哥,我看,算了吧。咱们先给他处理好伤口,赶紧联系水渊山庄的人接走。他们有钱有势,解个毒不难的。” 萧越见妹妹始终不松口,只得从椅子上坐起来,踱步到她跟前,假装认同的说: “好好好,都听你的。先给包扎吧。” 阿菁这才放下药匣子,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白衣男子的身上。 她将其腿上的伤处理好之后,目光上移,发现另一处伤在小腹上。 她脸一红,扭头对心不在焉的哥哥说道: “这里,你来吧。” 萧越见状,忙不迭蹲下身,边解白衣男子的腰带,边调侃道: “我家阿菁长大了。知道害羞啦。” 随着衣服一层层被剥开,男子光洁的上半身裸露在两人的视线里。 他的肌肤又白又嫩,不像个粗老爷们。 但,胸膛结实,腰腹精壮,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全是线条硬朗的腹肌。 这身材,别说阿菁看直了眼,就连一向挑剔的萧越都忍不住咽咽口水。 “怪不得抱起来死沉,原来脱衣这么有料。” 毕竟伤口在裤腰以下,贴近隐私的部位,女孩子不宜。 萧越将阿菁撵出门,开始脱他的裤子。 当褪到一半时,白衣男子突然惊醒,使劲按住的手,目光里盛满抗拒: “你,要干嘛?” 萧越汗颜:够贞烈的,不就脱个裤子么,好家伙,都诈尸了。 他不以为意,将化毒散在他眼前晃了晃: “喏,给你上药。” 白衣男子听到后,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又猝然闭上眼,晕死过去。 萧越挪开他僵硬的手,将裤子褪下去。 甚至,还故意多褪了一截,将他的隐私尽收眼底。 给他包扎完后,萧越又掏出一个小小的丹丸,扒开他的嘴,塞入口中。 “我也不白占你便宜。归魄丹可解百毒,能不能救你,听天由命了。”
第4章 引火烧身 萧越给他喂完药后,又累又困。 他环顾简陋的房间,仅有的一张小床,还被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给霸占了。 睡地上? 萧越实在是不甘心。 太凉了吧,还怪硬,硌得腰又该疼了。 干脆,一起睡好了。 于是,他将昏迷中的白衣男子朝里侧轻轻挪了挪。然后,毫不客气的翻身上了床,紧挨着他躺下。 “命都救了,挤一挤别介意啊。”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竿头。 萧越伸着懒腰坐起来,见白衣男子仍保持昨夜睡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心不由得揪起来:“该不会死了吧?” 他试探性的将手放在他的鼻息处,呼吸均匀,活的好好的。 这才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赔了夫人又折兵,五万两和归魄丹都打水漂了呢。” 他嘟囔着跳下床,边穿鞋,边又将男子打量了一番。 昨夜天色黯淡,只看了个大概样貌。 此刻,光亮从窗户照进来,将他的长相映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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