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到最后他俩演着演着兴致高涨,一会儿恶鬼落入下风,被道士逼得节节倒退差点被擒,是靠的祭坛上被折断的幡旗架在羽明诚脖子上,才让道士失去了获胜的机会,转而变成了恶鬼把道士的法器毁了个差不多,差点让道士折戟。 不过最终道士靠着从羽明诚手腕上割下来的一碗血,才制服了恶鬼,在砸的破破烂烂的祭坛后面将其封入坛中,对于突然扑过来想要解救羽谯的“颜月肃”,也被他半碗血泼身上,直接被收了。 对于这一幕,即便羽明诚神志已经浑噩了,却依旧高兴的跟得了跟香蕉的猴子一样从一直老实呆着的八卦阵中站起身来,又蹦又跳。 只不过他没跳两下就不动了,呲牙咧嘴的蹲到了地上。 为什么? 当然是被道士大战恶鬼时被波及到了啊,地上的石子儿,折下来的树枝儿,以及被拆的差不多的祭坛,那上面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招呼到了他身上,最后还被d道士强硬拉着,割腕放了一碗血。 最开始被波及到的羽明诚是想躲的,却被应翎子威胁说,他若是走出了那个八卦阵,没了保护定然活不过今晚。 羽明诚还没问为什么呢,就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树下,一直没参与羽谯跟应翎子的鬼道大战的“颜月肃”,即便是糊涂如他也被吓清醒了一会儿。 居然忽略了他,还好还好我没跑出这八卦阵,不然…… 然后他便十分老实的待在八卦阵中,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朝他砸过来,也没敢挪动一下,生怕自己被鬼撕了,直到刚刚才胆肥起来。 “你先别着急动,虽然你有父母兄弟在背后支撑,但今晚对你来说消耗还是太大,我帮你去去晦气,再补些生气,免得你大病刚愈身子就亏了。” 应翎子一边说一边提着断了半截的木剑,满身狼狈的朝他走来,指间还捏着一张黄符。 药劲儿已经快过的羽明诚,老实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等着应翎子给他驱邪补气。 只见应翎子用那张黄符将他双眼横着封住,又拿变了形的铃铛在他耳边晃来晃去,嘴里有韵律的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有另一手点在他眉间。过了一会儿,应翎子拿下他眼上蒙着的黄符,又烧了一碗符水让他喝下。 “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能乱动,不然符水就不灵了,我去把你父母哥哥身上纠缠着的阴气除了。” 不等羽明诚有反应,他便走到了羽祥理、曹南英跟前,跳大神似的跳了一会儿,然后抛出两张黄纸,双指一搓便燃了起来,在他二人前转了几下就好了,如何在羽明顺跟前如法炮制此举。 等曹南英和羽祥理惊魂不定的睁眼,羽明诚也彻底的清醒了。 羽祥理紧握着曹南英的手,看着狼藉的四周跟狼狈的应翎子和儿子,想问却张不开口。 还是应翎子自己主动开口。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且听我慢慢跟你们说。至于为何你们还能在恶鬼袭击下安然无恙,这是因为我给你们的护身符保住了你们的性命。若是不信,可将那符纸拆开看看是不是有半截儿化作了黑灰。” 羽祥理将信将疑的拆开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果然,被叠在里面的那半截,已经化作了一团黑灰。 “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画符叠纸的,现在信了?”应翎子笑的温和,慢慢捋着自己早就乱糟糟了的胡子。 曹南英也拆开了符纸,随后点了点头,瞥到依旧躺在小榻上,姿势变成半个身子耷拉在地上的羽明顺后,她瞬间惊了,“我顺儿怎么还没醒!他这是怎么了?” “夫人放心,大公子只是在睡觉而已,他运道好,被恶鬼忽视了,刚刚我也给他驱了令人神志不清的阴气,还没清醒那便是在睡觉了,夫人无须担心。”应翎子淡然平和的声音语气,让曹南英放下了心。 “那我诚儿?”羽祥理试探的问道。 应翎子望着羽明诚和蔼的笑了笑,“令公子只是擦破了点油皮,失了些血而已,如今祸患已除,往后自是不必再担心了。” “那恶鬼也抓住了?”羽祥理看着祭坛上摆着的那个被符箓贴满了的坛子,心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曹南英没说话,却也紧握着他的手,与他一同期待的向应翎子寻求答案。 “有令公子相助,只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而已。”说罢,应翎子朝羽明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羽明诚迟疑的站起身,发现自己身上那种无力和脑袋不清醒的感觉已经完全消退了,在迈大步伐,朝应翎子走去。 然后他的手便被牵着搭在了羽祥理跟曹南英的手心上。 “你爹娘为了你,也是耗费了无数心神,吃了不少苦头呀。”应翎子感慨。
第四十七章 道长出离 让这一家子父慈子孝,母慈子孝好一会儿之后应翎子才出声打断他们。 “既然祸患已除,家主可否让下人来将这小院清扫一下?贫道也好感觉给这坛中恶鬼布置个超度的祭坛出来,借少爷之力加深封印。” “好好好,看到我儿好了,我太激动,倒把正事忘了。” 羽祥理率先安排人收拾院子,又让人将羽明顺抬回属于他自己的小院儿去。 曹南英则是拉着羽明诚不住的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心疼的,并叮嘱,“今晚就先去爹娘那里睡吧,明儿个天亮了,咱再换个地方,一切东西全部置办新的,这里风水不好,不适合你住了,听话,啊。” “好,都听娘的。”经此一事,羽明诚也是难得的乖顺。 羽祥理则是好奇地围着那个坛子看,然后对应翎子郑重抱拳感谢的说道:“今夜之事,道长辛苦了,有劳道长费心,明日羽某必定设重宴,拿好酒好菜招待,还望道长不要推辞。” “呵呵呵呵,既然是家主心意,贫道也就却之不恭了。” 然后两人都满意的笑了笑,等到院子里被麻利的下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应翎子才对羽明诚说: “还请公子抱着这坛子与贫道走一遭,去到那恶鬼生前住处,再设下祭坛封印。” “啊?这坛子一看就怕人,道长,能换别人帮您抱着吗?”曹南英一听,有点不乐意了,她踟躇道。 “夫人此言差矣,这坛子可不是帮我抱着的,而是帮少爷他自己抱着,因果还需因果偿啊。”应翎子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曹南英无话可说。 今晚的羽明诚格外沉默,只是拍了拍自己母亲的手背,便主动上前将那坛子抱起来了。 手刚触碰到那个坛子,一股寒气就缠了上来,羽明诚想撒手却硬生生忍住了,就连一直颤抖的手,也在被他努力克制。 “走吧。” 应翎子挥了一下已经秃毛了的拂尘,走在前面,刚走两步,他便淡淡开口,“贫道不是很建议家主及夫人跟着,那里并不适合你们二位。” 羽祥理跟曹南英停下脚步,面露迟疑,还是羽明诚劝他们,“爹、娘,既然道长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们就别跟着我了,有道长在,孩儿一定没事的。” 他们二人齐齐轻叹一口气,曹南英开口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爹娘就不跟着了,我们回去给你收拾屋子,在你的新院子布置出来之前,就先住在我们那。” “好。” 再次来到羽谯的院子,明明挂着白绫,飘着薄雾,静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十分的阴森鬼气,可羽明诚却一点不怕,只觉心中畅意。 他嚣张的想着:就算你变成鬼回来寻仇那又如何,再厉害又能怎样?无论是生是死,还不是都输给我了?羽家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才是羽家最合适的家主,家里的产业必然会在我的管理下蒸蒸日上!而这一切你都将看不到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抱着坛子跟在应翎子后面的羽明诚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点扭曲,又带点儿癫狂,让偷偷瞥了他一眼的应翎子直摇头,心里暗骂他是傻子。 祭坛设置十分简单,案几、香炉、白烛,再贴些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符纸,把拿坛子摆上去。 末了让羽明诚上九柱香,磕三个头,才算完。 原本羽明诚还很不乐意给那坛子磕头上香,但是应翎子的一番话让他沉默了。 “我劝少爷您还是按贫道所说的做吧,左右贫道我也不会害你,我若是想对你不利,直接不掺和此事不就行了吗?何必给自己引火上身呢?还望少爷好好考虑,我这个祭坛,消除怨气的同时,还能将他们的运道转移哦。” 应翎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笑的意味深长,“贫道查过八字之后,发现羽家二爷的独子,与其夫运道不浅呢,此二人的运道叠加,能成就一番不小的事业。” “呵呵呵,道长说的哪里的话,晚辈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毕竟刚刚被那恶鬼吓了,此时却要给他们磕头上香,难免有些不适,此乃人之常情,道长您说是吗?”羽明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笑的十分假意。 “晚辈当然知道道长是为了我好,这就上香磕头,道长您看着晚辈磕的诚不诚心。” 九柱香上完之后,羽明诚撩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应翎子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笑道:“呵呵呵呵,少爷好魄力。今日之后,少爷所想之事必有所成,呈一飞冲天之势。” “那晚辈就就借道长吉言了。”此时的羽明诚的脸上才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还请少爷勿忘每日均需于子时前,独自来次上香啊。” “独自来此?”羽明诚皱眉。 “若是少爷想将运道叫他人沾沾,倒也可带人前来,这个贫道不做多束。”应翎子虽然一身狼狈,却还是那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羽明诚当即便说:“既然道长说了,那晚辈必当谨遵,道长好意晚辈岂敢拂了。” “嗯,孺子可教也。”应翎子满意的点点头。 二人各怀其事地对对方笑了起来。 至此,所有事情都告了一段落,第二天羽祥理已经备好家宴,派人去请应翎子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在桌上留上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笔力不俗,内容更是简单: 缘来聚,缘尽离,入世隐世皆是修行。 羽祥理拿着那张字条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它珍重的放进了自己那么多年的藏品之中,最后在只有他一家三口的家宴上喝的酣畅淋漓,行事直抒胸臆,好不畅快,还把向来酒力不胜的羽明诚给灌醉了。 暂时住在爹娘的小院里的羽明诚也老实了不少,他自打身子骨好了又不受噩梦侵扰之后,歪心思就又起来了,只是碍于父母没敢表现的太出格,就是心痒痒红叶的身子,也只敢每日天黑之后占点便宜,过分的事却是一点都不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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