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公子吃痛,下意识松了手,朝这么看来,怒气冲冲:“谁?!谁偷袭本公子?!” 宋衙内见状,自己把那骰盅打开,只见三个骰子分别是四、五、六,顿时大喊一声: “操!老子发财了!” 【作者有话说】 看到很多人都站错了,所以在这里再提醒一下:楚凌钧是0,段愉辰是1 整体上来说,这篇文是强强,0比1更强一些。 20231115留
第2章 由于那华服公子有言在先,最后一局若是那宋衙内赢了,那么先前赢他的钱就都还给他。打开骰盅一瞧,他果然赢了! 宋衙内还有些难以置信,赶忙问了问旁边的几个人他到底是不是赢了,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拉住那华服公子,瞪大了眼睛:“王爷,我赢了!我赢了!那些钱是不是……” “滚一边儿去。”华服公子没工夫搭理他,抬腿一踢,那宋衙内本来就是个胖子,被踹得滚了出去,恰好滚到金银堆成的钱堆里。看着那些钱,他眼睛都直了,赶忙把钱捧怀里。 看到这一幕,陈湛嘿嘿一笑,胸口也不疼了。虽然他没亲自上去赌钱,可是看到这出老千的华服公子吃了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楚凌钧脸色却难看了下来,他预料到那华服公子定然会来找陈湛算账,于是拉住陈湛手腕,趁着现场混乱站起身来低声道:“快走。” 两人刚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站住。” 楚凌钧和陈湛不由停下了脚步。 华服公子气得七窍生烟,走过来冲着陈湛就是一拳,可惜陈湛出身疆场,身手敏捷,华服公子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哟,出老千被识破,生气了啊。”陈湛不慌不忙,阴阳怪气起来。 华服公子有些心虚,却毫不露怯。“呸!本公子赢得堂堂正正,你才出老千!” 陈湛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玉扳指,又道,“哦?可是公子手上这玉不纯啊,里面怎么还有灵磁石呢。” 灵磁石,铁器遇到它,就会被立刻吸附上去。有些特制的骰子,里面的单数面因为是铁质的,所以会被灵磁石吸住,借此就能轻易骰出想要的点数。 华服公子被说破,更是气愤。“没听说过什么灵磁石,本公子看你们是来砸场子的!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说罢,华服公子身后的一干随从得令,冲着陈湛打去。楚凌钧暗道一声不好,陈湛却显然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直接以一敌十跟他们打了起来。 “还有他!”华服公子指着楚凌钧嚷嚷道。“他们都是一伙的!给爷收拾他们!” 陈湛一个翻身堪堪躲过面前一击,扬声道:“保护侯爷!” 更多的人冲着楚凌钧打过去,楚凌钧将面前的一条长凳踢飞过去,然而那些随从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长凳在半空中被击得粉身脆骨,敌人的攻势近在眼前,楚凌钧单手撑桌纵跃如飞,身形如电,轻盈躲过攻击。 就这样,两拨人混战起来,酒楼内的客人已经吓得一哄而散,桌椅板凳大多数都被砸了个稀烂,那个叫宋衙内的胖子抱着金银已经溜走了,店掌柜躲在桌子底下欲哭无泪。突然,头顶的琉璃灯盏不知被谁碰到,落了下来摔在地上,摔了一地琉璃碎片。 近卫们护主心切,纷纷挡在楚凌钧身前与那些人缠斗着,华服公子眼尖,自然瞧得出来楚凌钧就是他们的头儿。只是他被他的下属保护得太好,没人能伤得了他,华服公子挽起袖子夺过身旁一名随从的长刀,向楚凌钧砍去。 楚凌钧后撤半步,手握剑柄,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光骤现,剑面映着他肃然神情。“铮”的一声,兵器相撞,发出刺耳声音。 华服公子哪能罢休,但他的武功显然不够用,楚凌钧与其拆招,十分游刃有余。华服公子誓不罢休,他瞧出楚凌钧一直在闪躲,没有出招,他怒意更甚,手中的长刀直接向他砍去。楚凌钧剑眉一蹙,他倒转剑刃,掠到他身前,剑柄重击在华服公子握刀的手腕上。 华服公子痛叫一声,长刀也落在地上。可怜见儿的,方才摇骰子的时候,被陈湛用小石子击中的也是这只手。 楚凌钧抓住他的肩膀想将人制住,哪知他忘了此人穿的是一件对襟长衫,一拉一拽之间,楚凌钧一不小心把他的肩上的衣裳给拽了下来,露出里面那件雪白色的交领中衣。 看到自己衣服被扯了下来,华服公子顿时大怒:“操!耍流氓啊你!” 楚凌钧面不改色,迅速而淡定地替他将衣裳穿好,华服公子气得忘了此时两人正在打架,正等着这“登徒子”的道歉,哪知楚凌钧为他整理好衣服之后凌空一踢,将华服公子踹翻在地,长剑入鞘,这架算是打完了。 华服公子跌倒在墙根处,捂着痛处哀嚎,他的随从们见状,纷纷大惊,不再恋战,立刻上前来关怀他的伤势,口中还唤着“王爷”。 楚凌钧看了陈湛一眼,“走!” 华服公子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恨得咬牙。“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随从们面露愧色,将他们的主子扶了起来。 深夜。靖安侯府。 “侯爷,属下知道错了。”陈湛单膝跪在楚凌钧身后,诚恳地看着他。“属下再也不敢了。” 楚凌钧负手站在窗前,夜风拂来,白天的暑气也渐渐消退。 “回京前,我是如何与你说的?”楚凌钧没看他。 陈湛惭愧地低下了头。“侯爷不让属下们惹事……” 楚凌钧转身。“若是旁的人,得罪一二便也罢了。你可有听到,那人的随从是如何唤他的?” 陈湛想起在傍晚在酒楼里的那一幕,咬了咬牙。“听到了……似是有人唤他王爷。”。 如今晟朝的皇帝尚年轻,膝下只有两位刚到十岁的皇子,均未曾封王,而大晟朝世袭的亲王和郡王大多都在封地上,身在京城的王爷,只有那位当今圣上的那个唯一的弟弟,排行第四的信王段愉辰。 听闻,今上也极其宠爱这位弟弟,未及弱冠便封其为信亲王,且不舍他前往封地,只让他留在京城,每年的俸禄也大大超出了惯例。 “燕梧铁骑行事一向低调,若只是其他皇室中人,便也罢了。可你得罪的,是一位祖宗。”楚凌钧道。 陈湛一听,实在为难。过了一会儿,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侯爷,此事能不能让皇后娘娘出个面?那信王殿下是万岁爷的亲弟弟,您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呢。” 楚凌钧看着他,目光一冷。 陈湛干巴巴地说:“我又说错话了……” 楚凌钧没理会他。 楚凌音是十一年前嫁给彼时还是太子的永嘉帝的。大晟开国二百余年,楚家作为凤京府世家之首,历代楚家家主大多都是武将,为大晟开疆拓土。楚家娶过不少公主,也出过不少皇后,她的姐姐就是其中之一。永嘉帝即位初年,楚凌音被册封为皇后,并生下皇长子。可自从楚凌音进宫之后的这八年前,后宫如今贵妃、妃、嫔等,加起来总共十几人。而楚凌音性子温婉,向来不争不抢。楚凌钧常年驻守北境,平日里也无法帮得到她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不给她带来任何麻烦。 这些事情,陈湛自然也知晓。 “侯爷!”陈湛跪在地上一咬牙。“一人做事一人当!得罪王爷的是属下,侯爷只管把属下交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陈湛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没在怕的!” 楚凌钧瞥他一眼。 “只不过,只不过……”陈湛又低下了头,面露委屈。“日后不能再随身保护侯爷,也不能再带兵打仗……侯爷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副将啊。” 楚凌钧:…… 他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桌摁着太阳穴,闭了闭眼睛。“明日回军营,自行去领二十军棍。” 陈湛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低声嘟囔一句。“……是。” 次日清晨。养心殿。 “皇兄!皇兄你要给我做主啊!”段愉辰跪在地上,抱着永嘉帝的小腿,大声哭嚎着,干打雷不下雨。 永嘉帝低头看着这个拖油瓶,想把腿拔出来,哪知挣扎了两下却纹丝不动。“你先放开朕。” “皇兄!有人敢对当朝亲王动手!能不能管管啊。”段愉辰哭嚎得气势十足,仿佛当真受了莫大的委屈。 屋里伺候着的下人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一眼。几个年纪小的宫女看着段愉辰这副模样,忍不住偷笑出声。 段愉辰听到窃笑的时候,庞然大怒。“笑什么笑!” 小丫头们被呵斥一句,吓得纷纷跪地磕头。 永嘉帝实在是头疼,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连宫女都如此落井下石……”段愉辰更加伤心,连嘴唇都气得发抖,眼眶里仿佛真有泪花在闪。 永嘉帝又试图把腿拔出来,无果,只能沉声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不说,朕如何给你做主?” 段愉辰一咬牙,愤愤不平道:“昨天在天香楼,臣弟谁都没惹,有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对臣弟上来就是一阵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说着,段愉辰一撸袖子露出微微泛着淤青的手腕。“皇兄你看!” 永嘉帝垂目向下一看,亏着他眼神好,也亏段愉辰皮肤白皙,比较显色,否则那一小块已经快消退的淤青实在难以看清。 “哦,果然伤势严重。” “不仅如此,那个领头的人还轻薄臣弟!” “哦?好大的胆子。”永嘉帝不咸不淡地说。 “他扒我衣裳!”段愉辰愤愤不平,“皇兄,你要为臣弟做主啊!” “那你说说看,是谁敢对当朝亲王动手的啊?” “臣弟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伙人的主子,就是靖安侯楚凌钧!”段愉辰恨得咬牙切齿。 听到这个名字,永嘉帝挑了挑眉梢,抬腿一踢,强行挣脱他的钳制。“你这混账东西,说什么去天香楼吃饭,朕看你是赌博去了吧?” 段愉辰被踹坐在地上,不满道。“我就算是去赌博,干他何事?他凭什么对我动手!” “靖安侯平日里驻守北境,与你素无往来,平白无故打你作甚?定是你无理在先。”永嘉帝瞥他一眼。“再看看你这伤,幸好来得早了些,若是晚半个时辰,这伤都要痊愈了!” 被一语说中,段愉辰更加不忿。“皇兄!方才你还说要为臣弟做主的!怎的一听是那个楚凌钧就反悔了?” “谁让你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除了四处惹是生非,还会干什么?靖安侯他向来谨守礼法,品行方正,你说他对你动手,那也定然是你无理先在!更何况,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不是你先动的手,还打不过人家,方才成了这般样子?” 段愉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皇兄!你不为臣弟做主便也罢了,还帮着外人说话!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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