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我,我是你儿子,你不能咬我!” 洛闵哪里还有意识,像野兽一样,怎么都不松口。洛冤在父皇身上怎么按怎么喊都没有用,手臂已被咬得鲜血淋漓。 公输寒实在看不下去了,举起剑鞘,狠狠地拍向洛闵的背。洛闵被拍的身体一顿,这才晕倒。可是,咬着洛冤手臂的口仍旧没松开,洛冤反而还跟着他一块摔倒了,如果不顺势摔倒,感觉半个手臂都会没的。 “小魔头……”洛冤哭着求救,“痛。” 公输寒只能放下剑与鞘,不能砍了那狗皇帝的脑袋,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掰开。又转又拧的,这才弄开了,洛闵的牙齿也合上了,死鱼般地被公输寒扔到一边。 洛冤也浑身无力了,被公输寒抱在怀里,只剩下哭声。“痛。” 公输寒心都在滴血,如果自己不那么冲动的话,就不会造成这一幕。眼看着洛冤手臂差点就要被咬下一大块肉了,心疼死了。 两人稍微有了些缓和时,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往龙床看去,早已没了慕容的身影。床板有机关…… 公输寒没急着去追踪,拾起剑,抱着洛冤离去了。 并没有抱着洛冤回雪依宫,而是去了太子的东宫。这回被拦住,公输寒没有硬闯。 “沈王受伤了,你们别耽误!” 刚好太子从外面回来,看到鲜血淋淋的皇弟,吓得心都没了一半。“怎了,怎了?”连问了两遍,“快传太医!” 把他们带到卧房休息后,太医给洛冤包扎好。面对太子那张严肃的脸,甚是紧张。 “怎么样了。” 太医连摇头都不敢,扑通跪地,“回太子,王爷是被猛兽所咬,微臣尚不知是何种猛兽,但此猛兽牙齿带毒。微臣给王爷开几天药,服下便可。”不敢说严重性,也没有说无大碍。 “猛兽?”太子皱着眉头,因为刚才公输寒是跟他说他们从陛下寝宫回来的。“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是,太子,微臣告退。” 太医走后,太子把屋里的人都使唤走了。门紧紧关着,犹如太子紧皱的眉头,“教主?” 公输寒从出现在东宫那一刻起,眼色都像是要吃人一般。“你父皇被人控制了,你身为太子,怎么可以无所察觉。看看天子的寝宫变成什么样了,宫里的人都被清走,留下把守的是一群江湖三流门派。” “你激动什么,本宫问的是冤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没有资格对本座问话,一直留在皇宫的人是你,可你却没有把皇宫看好,非要等他回来解决。” “……”太子沉默了,他是没有做好,他也承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做好。虽然慕容的事很明显,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认真查。作为太子,他没有把重点放在盛世安康上,而是一心等着继承皇位。 所以,父皇变成这样,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 太子沉思了一阵,这才起身,叫来他的心腹去陛下寝宫看看。 可是没过多久陛下的人就来了,带着圣旨,是给还在昏厥的洛冤的。 “沈王有意谋反,试图谋害圣上,即刻将沈王捉拿,任何人不得包庇,包庇者与沈王一同定罪。” 太子立马顿住了,看了眼里间还在昏厥的洛冤。而守在床边的公输寒也听到了一切,当即抱起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皇宫这个时候倒显得人多,陛下被人控制的时候反而没什么人。说明什么呢,不是朝廷势力薄弱,是被控制的皇帝在与慕容交流时,会把身边的人都撤走。 公输寒带着一人一剑,突然就围来那么多人。什么侍卫暗卫,还有那些死侍…… 公输寒一点都不惊慌,他一个血魔教教主,即使沦落得孤身奋战也丝毫没有在怕的。沈王在他身后,那些人只是蠢蠢欲动,还不至于上来就杀。 把洛冤放下,脱下一件外衣后又把洛冤背起,用衣裳把人绑住,稳稳地打了个结。 洛冤被他动静吵醒了,无力的眼皮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双手抱在公输寒的胸膛前,“怎,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睡。”公输寒安慰着,也不知洛冤听没听到,见他把眼皮合上了,心疼得不得了。 若非洛冤出自朝廷,这皇宫都得被他闹翻了。紧咬着牙关,拔出血痕,今日,怕是会杀出一条血路。 “沈王在朝中靠山已经够多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人群退开,一个白衣偏偏,戴着孔雀面具的男子出现,“没想到,还有江湖逆贼协助。” “你谁呀。” “我?有没有听说过江湖血魔教相当于朝廷的焚石宫?我就是……” “没听过。”对方本来想说自己就是焚石宫宫主的,公输寒却不给他机会说。 “没关系,你现在听说了。” “没关系,本座可不稀罕。”不能跟他们废话,要给多点时间洛冤休息。一直被这么背着,洛冤哪能舒服。 对方一直背着的手突然伸来,原来又是一个用白伞的。白伞打开,撑在头顶,那人带着浑厚的内力冲来,这内力,虚家公子跟他相差太大了。 公输寒也拔出血痕回应,一道红光扫去,并不急着跟对方打,而是旋身跃上屋顶。本就是带洛冤离开的,怎会贪恋战场。这个时候洛冤要是被抓住,后果可惨了!
第79章 平息(六) 背着洛冤,就怕那些人从背后偷袭他。慕容现在最想弄倒的就是洛冤了,因为只有洛冤的萧声才能跟他抵抗。 不好,忘记带赤灵箫走了! 公输寒身后紧跟着那白衣男子,但他仍要往雪依宫走。跃到另一个屋顶的时候,一道灰影落下,手持血红的箫。 “哎呀。”公输寒差点就撞上去了。 白霖把箫迅速递给他,“快走。” “你上辈子肯定是我爹,多谢了!”公输寒接过箫还能调侃,蹦跶蹦跶的就离开了。 留下白霖还在对着风惆怅,‘你这皮孩子,我这辈子也是你爹啊!’ 白衣男子看到白霖后停下,“尚书大人这是……” “宫主这是……” “白尚书可别耽误,下官这是在执行陛下旨意。” “本官有保护沈王的使命,宫主也该知道。” “那保护也得有个限制。沈王现在是陛下下令捉拿的。” “是吗,圣旨给我看看。” “哼,少管闲事。” 一灰一白,这就缠上了。焚石宫是训练死侍的地方,宫主的能力自然不能怀疑。白霖在朝廷也是能排前十的高手,这两人打起来,还是有得磨的。 即便脱离焚石宫宫主,公输寒要想带着洛冤离开皇宫还有点难度。皇宫可不止焚石宫,可公输寒只有自己。 今日他也是豁出去了,大兵小将,他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人,二十年来杀掉的人绝对没有今天杀的多。 背上的那个人也被他颠得吐血了,“小魔头……” 公输寒一边挥剑扫平挡住他的人,还担忧地看了洛冤一眼,起身再次跃上屋顶,“撑着,很快就可以出皇宫了。” “不是,往右边会更快,你这样乱撞,本王今天就会死在你背上。”洛冤有气无力地说,很是无奈。公输寒决绝的做法是对的,可他为什么就是分辨不了方向! “好。”公输寒听他的话,一直往右边冲,一路冲一路杀。武功好的,不好的,三六九等级都碰到了,终于看到皇宫的边界。此时,是多么羡慕楚门主和苏墨麟那一身傲人的轻功。 刚想着呢,一出来之后就看到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远远瞧着,气场都特别强大。他不是寒焰门门主楚枫言,而是万鬼窟鬼王! 这个方向出来的是围场,转给陛下皇子他们打猎练骑射的地方。 公输寒背着洛冤跃下围墙后,震惊地看了鬼王一眼,一路杀来都没露出这表情。脸上发上,全是血,却都不是他的。 “鬼王?你怎么在这。” 玉面鬼王,气场如他外表一样冰冷,双目是浅色的,看着更冷。“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你的人就在前面,走吧。” 公输寒一点废话都没说,背着洛冤就往前。真奇怪,他的人来了,还被洛冤撞对了方向。要像他那样漫无目的地乱撞,还真出不了皇宫。 “噗……”洛冤再次突出一口鲜血,被颠得快不行了。“小魔头,我难受。” 公输寒走了一段路后,把人放下来,刚好是树下。将人抱在怀里后,不知怎么安慰,“皇宫的事你不要管了,先跟着我的人去养伤,可以吗?” “不可以。”洛冤有气无力地抓着他的袖子,脸色跟唇色一样苍白,双眼都无神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要我退却。” 国,是他们洛家的国,洛冤即使不是储君,面对朝廷即将被外人侵袭,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焚石宫宫主。” “嗯,怎么了。”公输寒不想让他说这么多话,只能赶紧配合。 “是,是御权国的王子。这件事,我答应替他隐瞒的,没想到,他也是姚祭的同伙。” “你,你怎么可以替别国王子隐瞒身份,还让他待在皇宫呢?” “以前,他很好的。” “假的,都是骗你的!”公输寒抱起洛冤,不休息了,再说下去他就要被洛冤气死了。 可是刚把人抱起,他的身体就偏了一下,眼前也开始出现模糊的景象,这才感觉后背有些刺痛。 洛冤使出全身力气去看他后背,“你,你被树划伤了。” 是的,而且这树有毒。公输寒只淡然一笑,“没事,我只是有些怕疼。”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往哪个方向走。” 洛冤往东指了指,公输寒只能振作着,不能让洛冤发现。祸不单行,他们真的能撑过今天吗? 可是走了一小段路,公输寒就撑不住了,双膝跪下,狠狠的,完全失去了重心。半昏迷状态的洛冤再次被震醒,这回看到公输寒苍白的脸色,还有紧皱的眉头,他一下子就心慌了。 “小魔头,把我放下。” 公输寒把洛冤放在草地上后,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对不起,我真的不希望你受一点伤,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这么不小心。”颤抖着说完。 洛冤紧紧揪着他的衣裳,想告诉他别难过,不能在他手下面前丢人的。 “教主……”于怀和桑阳震惊地走来,脸上都写满了心痛。 公输寒抬起脑袋,已看不清人影了,“你们都在啊。” 桑阳接住教主摔下的身体,于怀则扶起洛冤。 “看到宫里闪来闪去的红光就知道是你了,又闹什么呢,两个人都闹成这样。”敢这么说话的只有于怀,而且于怀始终是冲着他们教主说的。“皇宫,怎么可以乱来! 还有你,你不是王爷吗?教主胡来,你也随他了是吧?看你们搞成什么鬼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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