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西哲不悦,南承半蹲在他面前解释:“阿哲别信她,大碗惯会信口雌黄!” 墨婉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嘛?承大将军的风流事,已响彻整个天澜国!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南承频频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阿哲你听我解释,那些只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 墨婉又添油加醋,“半月前,你招惹了君桦哥哥,哭着喊着让人家月夜给你吹箫,这几天就忘了?” 南承恶狠狠的看着她,这个臭丫头,惯会揭人短,怎么办?这些事都是真的,也说不清楚呀! 下一秒,看见白衣白发白胡子老头,踱步至屋内,往日见他能逃到十里外,今日一见仿佛看到救世主,南承激动的喊:“师父!”他借机转移话题,跟在墨老头身后捏肩捶背献殷勤: “徒弟拜见师父,许久没来探望您老,望您体谅。公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您也知道我心系……” “俊男。” “对,俊男。”南承想都没想接过话,话刚落音,就意识到不对劲,转而改口: “不是,什么鬼,心系家国。” 墨老头翻着架子上的草药,质问这个不着调的徒弟,“行了,你什么鬼样子,我还不清楚?上月给你的医书看完了吗?” 说起这个,南承气不打一处来,三年前墨老头为他急诊,两人相见如故,他当即拜墨老头为师,想着跟神医学几个保命的妙计,万一再上战场,还能吊着一口气。 结果,三年来除了看医书,狗屁不通,“您逗我呢?一百本关于五毒之学的书,我怎么可能看得完?” 古灵精怪的墨婉接话,“唉,我真是心疼承唠叨,想起他夜夜点灯苦读,一本正经的看美男,我都心疼他。” “对对对!还是大碗贴心。”南承点头笑着,忽觉不对,细品她的话,又发觉掉入圈套,气愤的追着墨婉打。 “臭丫头!你又调侃我。” 又赢了,报仇雪恨的快乐真爽,墨婉摇头晃脑,得意的扮鬼脸,“谁让你脑子笨呢!略略略~” 南承用轻功飞到墨婉身后,抬手准备弹她一个脑瓜崩。 墨婉则调皮一笑,灵敏转身把西哲推向南承。“哲哥哥救命!” 南承连忙收手,看见近在咫尺的西哲,燥热的心怦怦直跳,红着脸嘀咕:“你,别以为有阿哲护着,我就不敢打你。” 躲在后面的墨婉挑衅,“有本事你打呀!” 南承扬起手,看见西哲俊俏的脸,又默默地放下,“算了,打伤阿哲我会心疼的。” 墨婉嘿嘿一笑,鬼点子涌上心头,又故意提及,“你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帅哥哥说过。” 南承也不是吃素的,相识三年谁还没有点对方的把柄,他淡定的坐到椅子上,给自己斟了杯茶,“唉,看来那个秘密,我保守不住喽,一定要告诉清风。” 墨婉冲到南承面前,咬牙切齿的警告:“你敢!” 南承嘴角上扬,得意的高跷腿,“是你先惹我的,别怪我不客气。”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清风身穿亮白长袍,腰间素净的只剩金线勾勒的白腰带,长发干净利落的束起,却非要带个白色抹额,就像来参加葬礼一样。 看他细长的狐狸眼微红,走近这两步一颤一抖掩面抽泣,还真真是送葬的! 南承皱眉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清风露着大白牙转了一圈,笑嘻嘻的眨一下眼,“还不够清楚明白吗?让你提前体验一下,被送走的感觉。” 皮笑肉不笑的南承快步上前,狠狠地拍了一下清风的肩膀,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把他扔到乱葬岗喂狼。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来而不往非礼也。下次你身体抱恙,我定送上最华丽的木制品,让你躺进去祈祈福。” “行了行了,废话少说,该吃饭了。”肚子咕咕叫的墨婉,没闲功夫听他们斗嘴,径直走向饭桌。 跟着往客厅走的南承灵机一动,笑着喊:“哎,清风?” 清风扭头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瞧见焦急回头的墨婉,南承特地张大嘴巴,一字一顿,“有件事,” 墨婉怒吼:“闭嘴!”她红着脸给南承疯狂使眼色道歉,手舞足蹈的表示和睦相处,谁都不要揭短,以后绝对不在西哲面前胡说八道。 计谋得逞南承,掸去清风身上的灰尘,双手背后悠哉悠哉的走着,“无妨,就是想喊喊你。” 清风甩袖而去,“你有病啊?” 南承嬉皮笑脸回道:“哇,你怎么知道,也太聪明了吧!我身体确实不好。”转而,扭头望向西哲,亲昵的挽着他。 两人齐步走,南承乘机撒娇,“阿哲以后要多多照顾,我这个弱不禁风的美男子。” 西哲羞涩一笑,乖乖点头,“好。” 清风忍不住吐槽:“哲哲,你真是太宠他了,承承就是个不要脸的嘴子精,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 西哲坚定的说:“我相信大人不会骗我。” 清风表面没有回怼,嘴角却抽搐着,心里吐槽,哼,他骗不死你。 南承给西哲拉凳子,待他坐下,又帮他备碗筷,笑嘻嘻的挤走碍事的清风,稳稳当当的坐在西哲旁边。 南承环视一圈,看着最远处的牛肉,叹了一口气,假装伸手夹肉却够不到,来来回回三五下,气恼的放下筷子。 西哲见状起身,给他夹了一大筷子牛肉。 南承美滋滋的吃着,还不忘冲清风嘚瑟,过了一会儿,故技重施,拽了拽西哲的衣袖,软糯糯的撒娇:“阿哲,我想吃牛肉,我够不着,你帮我夹好不好?” 墨婉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夹不到就不吃!饿死你得了!真烦人!”她往碗里夹满菜,气嘟嘟的端着大碗蹲到门口。 南承羞涩一笑,低头轻语:“阿哲,你不会嫌弃我吧,我有点笨笨的,什么事都做不好。” 西哲给他夹了好几样菜,温柔的笑着,“没关系,我会帮你摆平所有事。” “谢谢阿哲,你真好。” 清风倒吸一口凉气,压制内心的火焰,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能掀翻桌子吗?” 墨老头摇了摇头,“实木的,很贵的。”默默地把最爱的鸡肉光盘,也端着碗蹲到门口。 叩门声响起,门口的蹲着的三人抬头,看见笑嘻嘻的春望,猫着腰热情的打招呼: “呦,大家都在啊!你们怎么都蹲着吃?” 清风指了指身后坐着的两人,“看见某人想吐。” 墨婉点头应和:“我也是。” 春望一瞧并不震惊,与爷相处的几个友人,经常相爱相杀,互相揭短,一个比一个毒舌。 春望疾步到屋内,弯腰禀报近来的大事,“爷,王宇大人明日五十寿宴,往日咱都没送过贺礼,这次要不要送些大礼,缓和一下双方敌对情绪?” 没必要吧?南承和王宇在朝堂上意见不和,天天唱反调也不是一天两天。 再说了,王宇与那么多皇亲国戚同/党,还能没有好礼收?根本不缺他这一个。 “算了吧,我一个穷困潦倒的人,给腰缠万贯的人送肥油,岂不是多此一举?” 春望小声提醒:“话是这么说,但是,女皇殿下传来口谕,为了使臣子和睦,要么您亲自去送上祝福,要么送上代表心意的礼物。” 南承毫不留情的吐槽:“她可真能作妖。” 春望骤然吓出一身冷汗,抬起手想捂南承的嘴,见他美滋滋的嚼着牛肉,双手举着无处安放,“嘘,哎呦,我的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妄议女皇,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南承嘿嘿一笑:“放心,你不是我的子孙,不受我连累。” 焦急的春望可没心思打趣,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的爷,请你正经的回答我,别光顾着看二爷了!” 南承喝了杯茶,闭着眼想了想,“送,送上我珍藏几十年的女儿红,王老头不是最爱喝酒?让他喝个够。” 得到确切答案,春望松了一口气,乐乐呵呵的点头:“好嘞,我先去准备,您慢聊。” 春望走到门口,还不忘和三个守门神告别:“走啦,府里还有事,下次好好和清风公子叙旧,再会!” 嘴角挂着米的清风,不忘回话,“再会!再会!我等你!” 于夜, 漆黑的竹林走着十几个壮汉,几十双鞋踩在掉落的树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远处的山边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吼,最前面的小厮吓的一颤,默默地停下脚步。 为首的刀疤脸狠狠地推开无能的人,大声呵斥几句,抢过灯笼照亮前路,大步往前走。 忽然,狂风席卷着落叶铺天盖地的袭来,吹灭了摇曳的烛火,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吓的叫出了声。 顷刻间,头顶掠过一群密密麻麻的乌鸦,黑鸟掺着几个黑影从天而降,乌鸦的尸骸落地成圆,刚刚好把他们几个圈在其中。 刀疤脸看着为首的黑衣人,握紧了手里的刀,“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面具掩面,朱唇微启,声音冷的好比隆冬寒冰,“取你命的阎王爷。” 刀疤脸不屑的冷哼,还没有他一半壮的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活阎王,敢拦他路的只有孤魂野鬼。 “臭小子,口气真大,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黑衣人拔出长剑,眼神凌冽的抬眸,杀意喷涌而出,“不怕死,就来吧!” 刀疤脸不信邪,举着大刀一股脑往前冲。 黑衣人淡定的站着,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当大刀横劈向头颅的那一霎那,他抬剑而起。 刀光剑影之间,刀疤脸嚎啕大哭,地上落着一只血腥的手,手中还握着刀。 长剑架在刀疤脸脖子上,黑衣人冷冰冰的开口:“道歉。” 刀疤脸忍着剧痛,颤抖的问:“道什么歉?” “说你错了。” 对面可不是个心软的主,刀疤脸连嗑几个响头认错:“我错了,爷您饶了我吧!” “好,既然认错了,我这就送你去阎王殿赎罪。”剑起头落,刀疤脸无声无息的躺在血泊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的手下还没有瞧清局势,老大就迈入了黄泉路。 眼下只能逃跑保命,众人一哄而散慌忙逃窜,有的晕头转向,砰的一下撞到墓碑,捂着额头的血,连滚带爬的往幽林深处跑。 身后的黑衣人静静地看着他们,扬唇轻笑念着: “三,” “二,” “一。” 话音未落,一群潜伏在暗中的黑衣人全部出动,林中响起激烈的厮杀声,鲜血染红黑夜,凄惨的叫声淹没求饶的信号。 不过三句话的时间,林中恢复寂静,暗夜的低沉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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