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拿起银筷,给对面的温润少年夹了几块肉,轻声细语:“吃着佳肴,观着好戏,别有一番风味。” “多谢。” 西哲笑着吃下肉,心底却染起杀意,惩罚太轻了,他很不满意,敢挑衅南承的人,不配看见明天的太阳。 ---- 求收藏~灌溉~评论啦~谢谢~爱你们~
第6章 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吃饱喝足,太阳已下西山,月亮高高挂起,南承看见皎洁的弯月,一时兴起拿着酒壶邀请西哲去屋檐上,眺望月夜美景,再赋诗几首岂不美哉! “君子之邀,吾之荣幸。”话音未落,西哲将手覆于他掌心,忽觉腰间一紧。 由南承搂着,一跃到了黑瓦之上,两人躺在屋檐上,喝着香醇的酒,吹着凉爽的风,身心瞬间阔达,有种置身桃源之外的舒心和自由。 南承与身边人碰杯,瞧他灌了一大口,笑着问:“阿哲酒量如何?” 西哲阔气道:“三壶以上。” 嗜酒如命的南承,终于遇见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把酒言欢,实属乐哉,他挥袖扬壶,爽朗一笑,“好酒量!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好。” 喝上头的南承,站起身沿着屋檐走着,忍不住吟诗一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 却猛然扫见对面酒楼翻云覆雨的激烈场景,南承的脸比火烧云还红,他慌忙扭头,“阿嚏!” 擅长察言观色的西哲,发现南承有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对面重重叠叠的身影,脸也染上绯色,有些结巴的说:“天,天色已晚,月夜凛冽,我们回去吧!” 也不知道是心慌,还是身寒,南承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阿嚏!好好。” 从房檐行至屋内,西哲看他的脸还是红彤彤的,有些担心的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会不会……” 南承急声打断,“无妨,我,我只是喝多了,喝多了,上头了。” 南承熟练的脱掉鞋和外衫,滚到床里面,拍了拍床沿示意他上来,待西哲躺下,他美滋滋的闭上眼。 “晚安。” 西哲宛然一笑,“晚安。” 按耐不住的小心思还未平复,隔壁又起诱/惑,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他们的耳朵,身上传来燥热,南承偷偷的踢开被角散热,深呼吸平复心中的火焰。 怎奈何隔壁趋势加大,音量提升,起伏之间很难不让听者产生异样,更何况身边躺着娇艳欲滴的佳郎,他怎能克制住欲/望!!! 南承悄咪咪的伸手,一点一点的往西哲那边试探,快触碰到他的手指时,猛然睁眼,有些心慌意乱的说:“我,我突然觉得,在屋檐上睡觉是个不错的体验。” 浑身湿透的西哲瞬间坐起,穿着鞋往外跑,“我很赞同。” 两人裹着被子窜上阁楼,背靠着墙闭上眼睛,怎奈春夜寒凉,南承刚闭上眼,一阵刺骨的风钻入脖颈,冻得他牙齿打颤,“阿嚏!阿嚏!!阿嚏嚏~” 西哲怕他感染风寒,指了指马厩后面的柴房,起码有遮挡寒风的围墙,“要不我们去哪里?” 看他点头,西哲小心翼翼扶起弱不禁风的南承,紧了紧他身上的被子,两人相互扶持又辗转到柴房。 南承刚到屋内,就头发晕眼皮沉重,握着西哲的手,直直的倒在地上。 西哲发觉不对,探了探他的额头,“你的头好烫!” 南承迷迷糊糊的哼唧,“没事,我喝点热汤就好了。” 西哲担忧不已,“不行,我送你去医馆。” 南承摇头,“不用麻烦了,我无碍。” 西哲没控制住焦急的心,提高音量:“什么无碍,生病了,就要及时医治。” 南承委屈巴巴的含着泪,“阿哲,你好凶!” 西哲瞬间泄气,羞愧的道歉,“对,对不起。” 不料,地上躺的人傻傻笑着,“不用道歉,我喜欢你对我凶凶的样子,很可爱,嘿嘿嘿~” 西哲叹气,“烧的都说胡话了。” 气氛刚好,南承趁机表白,“我清醒着呢!阿哲,我很高兴能遇见你,你可不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很喜欢你。” 西哲醋意横生,“那清风呢?他不是你最宠爱的人吗?” 南承装傻充愣,“谁是清风?我不记得。” 西哲嘴硬心软:“切,你就装傻充愣吧!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二月十二, 西哲横抱起地上蔫蔫的人,走到街道,天才蒙蒙亮,四周的医馆门锁紧闭,他焦急的奔跑在街道中,终于在拐角看见一个排长队的医馆。 满头大汗的西哲冲了进去,着急中带着哭腔,“大夫!求您快些给他诊治!” 墨老头看了一眼西哲怀中的人,又挑眉瞧了瞧他,淡定的给其他人诊脉,“别急,别急!老夫这里还有好多人排队呢!” 西哲急的跺脚,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先帮他看看吧!他感染了风寒,快~快~” 墨老头不为所动,边拿药边回:“为人处世都讲究先来后到,他们也都是身患急病的人,你先老实排队。” 看着烧糊涂的南承,西哲一时心急,忍不住骂道:“老倔驴!” 墨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抄起扫把准备动手,“喂,你这个臭小子,怎么骂人呢?” 西哲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黄金,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把南承放到病床上,探脉诊断后用戥子秤药。 墨老头的权威被挑战,用扫帚杆戳了戳他的背,气愤的大吼:“你干什么?” 西哲冷冰冰的答:“我来帮他治,借用一下你的药和针剂,钱在桌子上。” “小哥哥,相不相信我的技术?”清脆的女声响起,从后院走来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墨婉,穿着粉色束腰长裙,腰间斜挎着一个虎头包,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活泼可爱的很。 “我来帮承哥哥医治。”墨婉上前一针入穴,伸手探了一下脉搏,拿出药柜里的膏药,一把掀开南承的衣服,贴在他肚脐上。 承哥哥?叫的如此亲切,西哲小声问:“你们认识?” 墨婉爽朗一笑,“南兰府方圆百里,有几个不认识南大将军?” 给南承盖上毛毯,墨婉拍了拍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吃着苹果。 “好了,一炷香后,话痨的大爷就能退热醒来。” 西哲鞠躬致谢,“多谢姑娘。” 不拘小节的墨婉,摆手示意不必多此一举,“我叫墨婉,你可以叫我婉儿,但是,不能叫我大碗。” “在下西哲。” 墨婉一惊,腾的一下起身,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儒雅温润的谦谦公子,“原来是你啊!” “你认识我?” 墨婉摇头,“不认识,略有耳闻,从承话痨嘴里听过多次。” 床上的人传来软糯糯的呼喊:“阿哲~不要走。” 看见西哲焦急的跑到床边,担心的握着他的手。 墨婉忍不住开口:“小哥哥,我好心提醒你,这个老家伙很会演戏,小心被他骗。” 捕捉到西哲眼底的诧异,吃完苹果的墨婉,起身往外,边走边叮嘱:“抱着他,跟我走。承话痨旧伤复发,身体虚弱,又中了风寒,需要多修养几日。我给你们腾了一个客房,带他进去吧!” “多谢姑娘。”西哲轻轻松松抱起裹着毯子的南承,走过石子小路,停在后院的木门前,推开门扑面而来浓厚的药材味。他把南承放在软塌上,正想道谢,扭头发现身后已空无一人。 这时,床上病殃殃的人,伸出手搭在他胳膊上,“不要走。” 西哲温柔的抚摸着南承额前的碎发,轻声细语生怕惊吓他,“我去给你熬药。” 头脑昏沉的南承,努力睁开双眼,红着眼眶看着床边人,像个撒娇讨糖吃的小孩子,搂住他的胳膊,软糯道:“不,我离不开你。” 西哲微微一愣,于南承而言,他只是个相识几日的小乞丐,为何如此依赖他,又为何对他毫无防备,事事告知。 略有隐瞒的西哲,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我,不怕我伤害你?” 南承笑着反问:“你不是一样信任我?不害怕我伤害你?” 西哲摇头,“你不会这样,我相信你的为人。” 南承坐起身,歪头笑看他,“为什么?你就那么了解我?” 西哲没有回答,蹙眉犹豫着,要不要坦诚相告,薄唇轻启,脱口而出:“其实我不是乞丐。” 南承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例如,西哲心有所属,对他心怀怨恨之类的,原来只是件芝麻小事。 “我看出来了,救你那夜,你手里藏的毒没有用。” 西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还有呢?” 南承爽朗一笑,“哪有乞丐被人追杀,不苦苦哀求的?也没有几个壮汉,舍得追杀清俊的郎君,更不忍心大声呵责他。” 西哲吞吞吐吐的问:“你救下我,不怕我别有用心?” 南承不气不恼,眉眼带笑,伸头挪腿贴近他,满是惊喜的问:“别有用心?是对我别有用心吗?是那种别有用心啊?” 愧疚不安的西哲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 这叫欺骗?如果真是如此,南承愿意被骗一辈子。 他握着西哲的手,深情款款道:“阿哲,无论你是谁,南兰府永远都有一间你的住所。若你有必须要办的事,随时可以离开,不过,一定要记得回来。” 小哭包西哲,瞬间憋不住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到锁骨上,看得南承心中悸动,忍不住咽下口水,乘机搂他入怀,闻着清新的茶香,温柔的擦去他眼角的泪。 “哭什么,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若有人欺负你,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狠狠地为你报仇。” ---- 求收藏~灌溉~评论~谢谢小仙女们的支持~
第7章 斗嘴日常 气氛微妙,南承的小脑袋瓜盘算着,如何假装意外一亲芳泽,嘟着嘴偷偷的练习,扭头看见贼兮兮打量的墨婉,他颤抖着收回嘴,白了她一眼。 “大碗?你怎么在这里?” 墨婉挑眉一笑,豪爽的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出鸳鸯戏水的好戏,“少跟我装,小心我揭你老底。” 慌乱不已的南承,磕磕巴巴的说:“胡说八道,我,我能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墨婉也不是喜欢兜圈子的人,故意大声说给西哲听,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三年前,某人为了看风姿卓越的男妓跳舞,包下整个惊雀楼!一向好美色的他,连府里打杂的小厮都经过精挑细选。” 南承箭步捂住她的嘴,“闭嘴,别散播谣言,污蔑别人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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