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身陷桓襄编织的情爱牢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颤抖的嗓音说道:“桓襄我太冷了,你赶紧让我暖和起来。” 桓襄抬手拉上床幔,试图掩盖一室旖旎。 凌老夫人寿宴之后,凌家内院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 陈梦然被赶出凌家,梁月成为真正的当家主母;除此之外,凌家旁支有和别的家族联姻的,也被凌老夫人一并赶出去住。 一切能威胁到城主的人,凌老夫人一并除去,算是给鹤青铺好了所有的路。 毕竟鹤青是她力排众议压的一块宝,究竟是美玉还是劣石,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距离寿宴一个月后,也到了前往大梁朝贡的日子。 除了息川城会派人献上贺礼外,边境的凉州城、渤海国以及南洋小国也会派遣使团。 恰巧这次朝贡赶上年节,大梁为了尽显大国风范,也是在接见各地使团前,做足了准备。 冬日京城已然落雪,十里长街被冰雪覆盖,还是熟悉的景象。 “干嘛不进屋,外头多冷啊!”桓襄把大氅盖到鹤青身上,而后与他并立在呼啸北风中。 “真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还能回到靖王府。”鹤青喃喃自语道。 “是啊,好在是被改成行宫用于接待,否则想住进来还费事。”桓襄看着熟悉的宅院,想到这是他们缘分开始的地方,感慨造化弄人。 “回屋休息吧,手都凉了!”桓襄握住鹤青冻得冰凉的双手,牵着他往屋内走去。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鹤青随意脱下衣服,靠在火炉边烤火。 鹤青失神地望着燃烧的火焰,然后问了一句,“明日是不是就要进宫了?” 桓襄脱下外衫,坐到鹤青身边,安抚道:“没事,你现在是息川城城主凌晔,桓煜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他太疯狂了……”鹤青双手抱着腿,头枕在膝盖上,思绪已被过去的回忆所侵占。 即便过去多年,再回想起被困在皇宫里的那段日子,鹤青还是担惊受怕。 “没事的,一切有我在呢!” 想起鹤青被桓煜困在皇宫所受的伤害,桓襄气得咬紧后槽牙。 “要命的是还要在宫里待上一整天!”鹤青抬起头,望向桓襄,“到时候你不能离我身边半步!” “好,绝对不离开你!” 话虽如此,但第二天入宫觐见的时候,桓襄还是被宫人拦下,说只有城主才能进殿。 桓襄只是怒骂一句,“什么破规矩!”,之后就被禁军强制押到宫门外。 目送鹤青携带贺礼进去,桓襄恨不得跟着一起进去。 奈何是个禁军死死压着桓襄,桓襄挣脱不开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黎少东缓缓走来,看到桓襄没死,真的后悔当初不是他来动手。 “以往都是一同入殿觐见,可偏偏现在变成一个一个面见。我心系城主,还不容许跟着一起进去了!”桓襄不服气,恨不得和黎少东拼命。 面对桓襄的“无理取闹”,黎少东耐心解释道:“皇帝陛下也是为了表示对各城各国的重视,才选择单独面见。更何况大梁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城主不会有任何事的。” “我呸!”桓襄脾气依旧火爆,在挣脱开禁军的压制后,就要直闯宫殿。 他答应过不离开鹤青半步,就一定不会食言。而且让鹤青独自面对桓煜,只怕鹤青会疯掉。 “你若真要强闯,我便以刺杀皇帝的罪名将你拿下。你们代表的息川城,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那个小城的命运。” 黎少东一句话让桓襄冷静下来,的确,他不能拿息川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已经不是风光无限的靖王殿下了!” 看到黎少东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桓襄握紧拳头,直接给了他一拳。 “我惹不了皇帝,还教训不了你了吗!”桓襄也不惯着黎少东,凶狠地威胁道:“我打你是因为私人恩怨,可上升不到家国。” 黎少东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难受地捂着胸口。 打却不能还手,黎少东算是吃了哑巴亏。 此时殿传来于忠的声音,“息川城城主,赠黄金十万两、流光琉璃盏一盏、南海夜明珠一对……” 于忠念完贺礼名称后,鹤青便让送他进宫的太监把成箱的礼物搬进殿内。 宫殿内已经堆满其他国主送来的礼物,很显然息川城进献的礼品在其中算是最次等的了。 “朕听说息川城不久前才发生地动,还能带来这些礼物,着实不易。”桓煜的声音从鹤青头顶传来,鹤青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礼品已经送到,可否让我先行离开。”鹤青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令他窒息的宫殿,他只想赶紧出去。 “于忠,你先带人出去吧,朕有些话要和息川城城主说。” 察觉到不对劲,鹤青也顾不上礼数,转身也要离开。 于忠看出鹤青的心思,快步走出门后,赶紧从外面门锁上。 “许久不见了,怎么还当上城主了?”桓煜从龙椅上站起,缓步走到鹤青身边。 鹤青瘫坐在地上,脸上惊恐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你在怕我吗?”桓煜停在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蹲下与鹤青对视。 “……” “你放心,朕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桓煜抬手摸着鹤青的脑袋,用温柔到极致的嗓音说道:“就是想跟你叙叙旧,问你过得怎么样了。” 桓煜突然转变态度,鹤青缓缓松了口气。想来自己是息川城城主,桓煜也不能强迫他留下来吧。 “我和桓襄过得很好,用不着你来操心。”鹤青故意提到桓襄,想让桓煜断了念头。 “是吗?”桓煜语气轻松道:“挺好的,一切顺遂就好。看你过得不错,朕也放心不少。” 桓煜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鹤青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故意装的,还是已经彻底放下。 正当鹤青疑惑间,桓煜起身敲了下门,示意于忠把门打开。 “都是于忠不好,不由分说地锁门,吓着你了吧?” 桓煜克制有礼的模样,这让鹤青想起最初认识的阿绍,也是这般温柔,这般善解人意。 “没吓到,只是陛下没有别的交代的话,我就先走了。”鹤青逮到机会,快步离开这里。
第95章 爱意不止重夺去 见到鹤青出来,桓襄赶紧走上前迎接。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桓煜没有为难你吧?”桓襄紧张道。 “没有,就是简单的送礼,然后说了些客套话!”鹤青强打起精神,朝桓襄笑道。 送完礼,就可以提前离开皇宫。晚宴他是绝对不会参加的,现在他只想即刻启程回息川城。 “我们现在就回去吧,这个皇宫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鹤青坦白心声,即便桓煜对他客客气气,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桓煜不怀好意。 “再等一会可以吗,我想去见一见母后。”桓襄望向后宫,心里记挂得很。 “是啊,差点忘了太皇太后还在宫中。要不趁这个机会,接她去息川城吧。” 鹤青的提议说到桓襄心坎上,“你说得不错,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两人一拍即合,鹤青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带桓襄去郑姣居住的宫殿。 来到福康宫门口,鹤青迟迟不愿进去,“你进去说吧,我不好意思进去。” “母后已经知道我没死,她不会怪罪你的。”桓襄抚上鹤青的肩头,宽慰道。 鹤青拼命地摇头,扭扭捏捏道:“毕竟我当时重伤你,她难免怀恨在心。你先进去探探口风,要是她同意见我,我再进去也不迟。” 鹤青难以面对郑姣,桓襄也没有办法。只能他先进去,让鹤青在外面等他一会。 正是这一会功夫,等郑姣派人传鹤青进来的时候,宫殿门口已经不见人影。 鹤青失去意识之前,只知道有人用布盖住了他的口鼻,而后一阵天旋地转,他便无意识地倒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还是熟悉的太极殿,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装温柔有什么用,不还是原形毕露了!”鹤青从床上坐起身,朝着黑暗中喊了一句。 即便太极殿漆黑一片,鹤青也知道把他拐进来的人是谁,“桓煜,你这样装模作样的,有什么意义?” “朕还是忘不了你,人多不敢下手,只敢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把你带走。” 桓煜脚步轻快,走到鹤青的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半晌,桓煜缓缓开口道:“朕可以现在就修书一封,让息川城跟大梁联姻,点名道姓求娶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鹤青咬着牙,隐忍道。 “不答应,不答应就派兵灭了息川城。反正只是一个附属于大梁的小城罢了,灭了也不足为奇。”桓煜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桓煜!” “怎么还哭了?”桓煜摩挲着鹤青的脸颊,替他把眼角的泪水全都抹去。 “我已经和桓襄成亲了,你放过我,放过我不行吗!”鹤青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不顾一切地捶打着面前的人。 桓煜就站在那,任由鹤青软绵绵地拳头打在他身上。 等鹤青精疲力尽的时候,桓煜用力抱紧鹤青,吻上他的嘴唇。 “唔,唔唔!”鹤青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办法撼动桓煜,只能任由桓煜把一颗药丸喂进他嘴里。 唇齿分离之际,桓煜在鹤青的耳边低语道:“没关系,朕不嫌弃。成亲后也可以和离的啊,反正你们之前就和离过一次。” “你,你给我喂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没力气了,好难受啊…… 鹤青窝在桓煜的怀中,像是中了什么迷药一样,神情逐渐变得呆滞。 “别怕啊!”桓煜抚摸着鹤青背部,安抚道:“这个药只要坚持吃上几天,你就能忘记一切,和朕重新开始。” 眼看鹤青看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温柔,桓煜欣喜若狂。正要吻上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于忠的声音。 “陛下您快去宣政殿看看吧!靖,哦不,桓襄大闹宣政殿,都和禁军打起来了!” 好心情被搅,桓煜只好把鹤青平放在床上,重新替他盖好被子,叮嘱道:“今晚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鹤青眼睛一直盯着桓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真乖啊!”桓煜亲抚着鹤青的脸,鹤青也很配合地蹭他的手。 桓煜很满意这样的鹤青,喃喃自语道:“当时在南川渡口不小心丢了你,坐船回京的时候遇上一个商贩。当时听他吹嘘此药有神奇之处,没想到此人说话确实可信。” 桓煜依依不舍地离去,当务之急,他得把眼中钉给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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