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帅却只招了自己这么个军医,没叫上任何将军谋士,刺客一旦被发现,定是一死,难道主帅……想保这个刺客? 他一边将一个冒出浓烈酒香的瓶塞拔掉,一边想道,看这刺客的容貌身段,大帅想再玩两天,也是人之常情,但却要付出些代价。他恭敬地开口:“大帅,我要开始了。” “开始吧。” 索雷的声音如同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那么平常,丹东手脚俐落地解开绷带,用伤药止住血,浇上烧酒消毒,最后又重新用绷带扎紧。 整个过程索雷如同手臂不是长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神色轻松自如。只是他的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盘旋在那个刺客的身体上。 迟钝如丹东也察觉到,今天很不寻常,大帅的兴趣被挑了起来——并非对于某个男宠的兴趣,而是如每次面对强敌一般。 刺客看上去并不强壮,躺在那边的床上,他能看到他半裸的脖颈,雪白胸膛,上面布满斑斑点点的红痕,可以想像大帅之前的动作并不温柔。如檀木般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身上,那微蹙的双眉让他甚是惹人怜爱,然而正是这个扮成下贱男妓的杀手,竟刺伤了他丹蒙最尊贵的摄政王。 “大帅,这个人……”丹东迟疑地说,虽然是军医,但因为出身他在军营内还有些地位,像这样的刺客,如果能花些时间拷问,往往会问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来。 索雷的反应却大出意料:“这个人要留在这里。” “大帅?”丹东惊讶地看着主帅。 “我自有打算。” “可是把刺客留在身边太过危险,而且其他将军会……” “你有异议?” 索雷狭长的双眼转向他,薄薄的唇稍微上扬,似笑非笑。他的心抖了一下,低头道:“不敢。” “我有办法让他把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索雷冷冷地说,那声音中的趣味让丹东打寒颤,谁都知道,被索雷感兴趣不是好事,丹东也不怀疑索雷拥有比刑官更高超的手段。 离开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刺客,大帐的摆设显得简洁实用,在摇晃的烛光下,他纤弱得像梦幻一般,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不愧是千里挑一的易国人,听说那方土地气候温暖,阡陌纵横,民风也是温淳,必定有不少这样闭月羞花的美人。 这赢弱优雅,却毫不懂行军残酷之事的国家,总有一天会屈从于他们丹蒙的铁蹄之下,他毫不怀疑。 易远流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不只是头,浑身都痛,他常年征战,也不是没受过伤,却没有一次痛得如此厉害,带着些不干不脆的昏沉,让人难以清醒。 他捂着额头,心中跳出一些不相干的片断,这些片断让他猛地僵住。 是个噩梦! 他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是个噩梦。 易镇枫那个不分轻重的笨蛋,居然扣兵不前还和他谈什么条件,他回头定要禀告父皇,将他军法处置!更该死的是他居然胆大包天,害他无意喝下药神志不清,骑马仓皇出逃,然后路上出了意外,他摔下马来…… 所以做了那样的噩梦。 乌雪,乌雪不要紧吧?他呻吟一声,努力想睁开眼睛,头像被锥子锥着一样疼,眼前的景色一片昏暗,他伸出手,轻声叫道:“来人……” 那马儿会凑近他,打着鼻响,拱他的脖子,带来一片温暖,眼睛中满是对主人的温柔眷恋。那熟悉的味道总会让他安心。很多年了,从它还是一匹小马开始,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它曾把他从都是死人的战场上拖出来,在他最低落和高兴时陪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什么,只有它永远不离不弃。 他也习惯在最糟糕的时候有它在旁边,虽然它只是只畜牲,却是他最信任的同伴。也许很多人不理解,可是对于一个徘徊于生死之间的战士,他的战马就是他最亲密的朋友。 他想再闭着眼睛去摸它柔顺的毛,可是这次,伸出的手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有一片空茫。 “你的马?”一个声音问,华丽磁性的声线,却带着冷酷与戏谑。 易远流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让他眯起双眸,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他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简洁至极的摆设,帐壁的图腾纹饰,都不是易国的风格。一个黑发的高大男人坐在椅子上,半裸着身体,看着他。 那眼睛,充满邪气和欲望。 “不是梦……”他震惊后清醒,痛苦地意识到。情况残酷到让人想用尽全力逃跑,可是却清楚自己逃避不开。 “好笑吗?”那人问,站起身走过来。外套顺着身体滑下,那下面竟是一丝不挂的。 易远流看着那身体,深色的皮肤,健壮的胸膛,结实的小腹,还有那两腿之间的凶器。他昨晚…… 怪不得会这么疼,身体都散架了。也许因为太过疲惫,他没有力气暴跳如雷大喊大叫,更何况,那样没有用……他是一个战俘,被抓进敌军营中甚至被一个男人强暴的战俘。他必须赶快想办法。 他有点走神,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现在的情形,在他短短的人生最糟糕的情况中,大约可以排名第二。心里适时地浮现另一种刺痛,华丽的衣冠下母后早已冰冷的尸体,她憔悴的容颜上忧伤的表情……那曾经是他每每想要逃离的梦魇,而现在,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希望一切只是个梦的感觉了——明知不切实际,却像小孩子一样强烈的奢望。 他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伸出手,还是想去找他的马,怎么还不醒呢? 索雷冷冷看着他的失神。某种被忽视的感觉抓住了他,这让他忽然怒火中烧。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量大得像要把他从他的白日梦里拖出来:“你被俘了,小美人,还是早点醒过来面对这一点更好。” 这个刺客僵了一下,下一瞬间,他梦幻般柔软的眼睛变得冰冷而倔强。“我明白。”他淡淡地说,突然间,像整个人都变成了被冻透的石头,没有一点可以瓦解的部分。 索雷感到一阵怒火,于此同时升起的是一种盎然兴致。很有种嘛,他想,刺客多半都受过拷问训练,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们表现的根本不像个活人,可是这个人不一样…… 很有意思,他还记得这人刚才眼中的温柔与怔忡,那样的美丽,甚至让阅人无数的他感到一瞬间的心悸。可是他又在转眼间变得冷硬,仿佛紧闭的蚌壳,一副你砸碎他也别想让他开口的样子。 这种对比让人心中发痒。 他凑近他:“这是你们易国男宠勾引人的手段吗?”他捉住他的下颔,“不过似乎是有点效的。” 他意外地捕捉到易远流眼中的抗拒,那人转过头,盯着墙角,不看他。 这叫廉耻心?还是欲擒故纵? 索雷更怀疑是后者,他伸出手,揪住他胸前的凸起,慢慢把玩,然后有趣地看到潮红慢慢染上那个人的脸,然后连耳根都红透了,可他仍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装纯情也是你的训练项目?”索雷笑着说,“的确,相当的销魂,我真是个失败的敌人,再次被你挑起兴致了。” 他伸手抓住他的分身,下面的人浑身一僵,接着,仍是沉默与拒绝。 没有任何反应,索雷沉吟,到了早上,这人全然没了昨晚的销魂与敏感,变得越发棘手了。“看来你的主人给你灌药是正确的选择。”他说,“不然……” 他停下来,再次想起这个男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和另一个人翻云覆雨的场面,他一把抓住他的黑发,冷冷地说,“不过,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我倒要好好调教看看,教你没有药怎么伺候男人!” 他翻身上床,抓住那人的双腿,用力分开,却不做任何动作,只盯着,半晌,慢慢开口:“白天看得清楚多了。” 易远流浑身都开始发红,昨天药药势凶猛,只觉头脑昏沉,三更半夜,场面一片混乱,哪想得了那么多,可是在这么一个清晨,被一个男人分开双腿玩弄的样子变得无比的清晰和耻辱,让他难以忍受! “不知道,你的主人玩弄你时,有没有让人参观过?”索雷冷酷地说,“我听说易国有几人共骑一人的习惯,说是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不过在丹蒙,你也不用担心受委屈,我丹蒙的士兵个个如狼似虎……” 他停下来,他可以感到身下那人忽然不受控制的一丝颤抖。 这名刺客并不想求饶,可是那恐惧还是无意识从他张大的眼中流露出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倒让索雷身体一阵发热。 他压下不合时宜的欲望,他还有很多机会,但现在不是时候。 “害怕吗?你害怕的样子很漂亮。” 刺客沉默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如果你不想那样,就要合作一点,我也不想让你这样的美人被那群饥渴的单身士兵糟蹋,嗯?”他说,伸手抚摸他柔滑的长发,这名刺客生硬地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盯着墙角,但索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他正在听。 “现在,我想听听你的事——所有的事。”他说。现在可以逼供了。“如果我怀疑你说谎……”他的手暧昧地移到他的双腿之间,不客气地在那饱受蹂躏后红肿不堪的小穴附近柔柔地打圈。 看着那小穴紧张地收缩,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知道后果。” 微微颤抖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慢慢转向他:“放开……”他说,声音还有些沙哑。 索雷慢慢放开手,如果没错,这个刺客已经被轮暴的暗示吓住了。 易远流迅速把双腿夹紧,抓住旁边的大氅裹住身体,下身仍在疼,可是比暴露在另一个男人色的的目光中要好得多。 “说什么?”他说。 逼供……虽然头疼欲裂,但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编出一个毫无破绽的谎言,去骗过这个绝不是易与之辈的男人。他轻轻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提起精神。虽然常年征战沙场,可是这种和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斗心斗智,无疑是他有限的皇宫生涯中,并不多的体验。 “首先,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易远流还未来得及思索该怎么说,突然间,男人的手掌挥下来!他的脸上被重重搧了一巴掌,眼前金星乱冒,倒在榻上,一口腥热冲向喉咙,那是自昨晚起心中积郁的伤痛,他狠狠咽下去,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某个角落,他知道如果索雷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只会更加激怒这个暴君。 索雷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享受着他恶心欲吐,颤抖不休的模样。 “想着怎么编造谎话骗我?”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那流云般的长发,易远流不由绷紧身体。果然,转眼间,头皮传来一阵剧痛,他被人硬生生地揪着头发提起来。索雷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冷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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