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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情隐本事

时间:2023-12-18 21:00:13  状态:完结  作者:鸢园主人
  《才子情隐本事》

  作者:鸢园主人

  文案:

  指路新作:[重生]大昭第一职业小说家(书坊主×小说家)

  CP1346780

  (又名《中宁才子逸闻录》)

  灵鹤飘翩下蓼洲,消魂无语对寒秋。

  却望江水东流去,势使如斯不自由。

  嘉治十九年,余入京,与复清友。同科之谊,莫之若吾两人者。出入林亭之下,醉狂酒月之中,窃攀元白,妄窥屈李,当世风流,唯吾与汝。今相交三十年,和韵二百篇,新题每出,人争抄阅,号曰“沈谢体”。

  ……

  复清幼于余,人后柔顺,余以为兄弟爱护之。然性刚直,为贵人所惮;亦凛凛有节,固不容余绍庆之变也。余德有阙,安能自比于琼玉?幸复清谅之解之,余复忝为君友。

  ……

  呜呼复清!不见君者,已十年矣!此夕明月,照我之心,思君之情,君必知之。执笔怅望,不知所言。严真顿首。

  ——沈元鹤《与谢复清书》

  备注:

  1.年下,外刚内甜×温润君子

  2.前甜后虐(后期有雷!加粗划线!)

  3.主要人物有历史原型

  4.仿白话章回小说,内有大量原创诗文,禁止抄袭和擅自化用

  5.作者三次元忙,不定期更文修文,大家多多包容


第1章 一见如故

  诗曰:

  知音既已死,琴破金声止。

  鲍叔若非贤,世何尊管子?

  这一首诗,讲的是知己重于千金;然这知己实乃可遇不可求,须有机缘。只是如今俗子把这知己二字看得轻了,说话的便说一个传奇故事与诸位看官,教诸位好向那古贤人看齐。话说大宁仁宗皇帝嘉治年间有两位大诗人,一位是太子少师沈文康公元鹤①,一位是右仆射谢灏,世称“沈谢”,这人人都晓得的;他二人担得起这知己二字,所谓一生相重,三十年唱和不绝,可这其中百般曲折故事,如何千里神交等事,却不见有人知。看官莫急,这便道来:

  话说嘉治十九年各地举子进京,西都历京热闹更甚往日,墨客骚人吟风弄月,夸矜文采,是平常事。彼时又兴行卷之风,士子向权贵要人进献诗赋文章,以此扬名,求的是明年有贵人提携高中。东都承阳举子沈元鹤声名鹊起也自此始。他向侍郎姚安甫等人行卷,其一警句曰:

  春景闲情都付此,无风柳下枕琴眠。

  安甫拊掌大赞。后不唯扬名京师,天下学子莫不为之一清,一时传诵不已,人呼曰“枕琴沈郎”。

  要说这沈谢两人如何拜识,就不得不先说这同为中宁②一代大诗人的徐弼。杜泉人徐弼好交游,与几位士子一同设筵,广下请帖,宴请诸举子,为的是广交朋友,日后得中在朝中说得上话。沈元鹤与徐弼是极好的朋友,自然去了,这才引出后面“沈谢”并称的佳话。

  再说这谢灏,在族中行十一,人称“谢十一郎”。他祖上出过名臣,正经算得清贵之家、官宦之后。因外祖家胡汉通婚,因而生得身姿高拔,面廓分明,自小也是聪慧非常,七岁能诗,十岁能文,父母兄长宠爱,养得脾性敦厚柔顺,却又仗着家世,最看不得污浊之事:少时自然无事,然不加改则是日后颠沛之根。话头按住,日后如何暂且不表,此时却是少年得意之时,应邀赴宴,不过为见这鼎鼎大名的沈元鹤一面。

  徐弼引他穿过众人,到一偏隅处,但见一人衣色松绿,微侧屈膝而坐,垂眉敛目,自酌自饮,口中吟哦有声。徐弼朗声笑道:“严真醉否?我来引荐一人与你。”那人抬头笑道:“我虽酒量浅些,不过浅酌几杯,何至醉了?”摄衣起身,对谢灏施礼,但见其:皎皎兮如三五皓月,温温兮若空谷松风。谢灏匆忙还礼,道:“谢灏见过沈兄。”徐弼道:“这是京师州府举子第一,高祖时名相谢全胤七世孙。”元鹤笑道:“向来听闻谢家子弟都是姿容俊秀,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不知年纪几许,有无字号?”谢灏忙道:“去年加冠,家父取字‘复清’。”元鹤道:“好字!‘复清’——再使黄河清!我虽虚长你几岁,但你我是同年,直唤我‘严真’便可。”三人各自落座,相谈甚欢,不觉日斜。

  徐弼是主,还要出去酬谢诸士子,留沈谢二人絮话。待道别时,元鹤邀谢灏至家中一叙,谢灏则道:“今日见得仓促,不若改日登门正式拜访,再与严真论诗。严真见谅。”元鹤也不勉强,点头应下。

  第二日谢灏果然登门来访,有僮仆引他过了游廊。宅院不大,然布置规整,其间点缀些红黄绿紫,香气暗浮,可以想见主人气质。不过百三十步便至厅堂,厅后是三间上房,僮仆指着其中一间,回头道:“阿郎正在房中等候。”随即引谢灏进去。

  房中二人,正中一人正是沈元鹤,正自啜茶,神容闲静,见他进来,起身见礼,寒暄几句,二人都是欢喜。言毕,元鹤转头对身旁人道:“鸿儿,过来见礼。”复对谢灏引介道:“这是舍弟仲鸿。”谢灏看去,对面少年约十八九岁,容貌虽稚,但神情淡淡,寡言持定,不似兄长多情。那沈仲鸿亦自方才便暗中打量谢灏,见其:俊眼修眉,神清貌秀。鬓似昏鸦之羽,面如玉潭之珠。文才半吐,已见平生骚雅;言语含笑,天然一段风流。仲鸿心下感叹,这谢灏形容大佳,便在谢家族内也应为最;又乍听见兄长来唤,趋前一步俯首道:“仲鸿见过谢兄;方才怠慢,望谢兄勿要计较才是。”谢灏并不放在心上,又问如何称呼。仲鸿道:“仲鸿年幼,尚未加冠,如若不弃,唤作‘二郎’便是。”谢灏应下。

  元鹤、谢灏对坐,论文章词赋,他二人都疾恶当今绮艳靡丽之风,元鹤以为应求诗意真朴而标格清逸,谢灏以为情乃第一而文采自丽,但都要“言须有物”,正可是愈谈愈欢,相见恨晚。仲鸿末座,默默揣摩,并不多言。

  元鹤兴犹未尽,强留谢灏用膳,谢灏百般推辞不过,只得留下。谢灏见有仆人端菜至别间,向元鹤问起,他道是家中还有一个没出阁的幼妹,及六岁的犬子,因生日是十二月初一,因而起了个乳名叫圭郎③,由乳母照看。元鹤感伤道:“考妣亡故时,我这一对弟妹尚小,长兄如父,如今也算将他二人抚养大了;内子进门以后,里外操持,辛劳过度,又染了风寒,救治不得,也早早去了,现今小儿无母,实在是……”谢灏忙劝道:“灏不该提起这些,惹严真伤心了。不过如今严真文名鹊起,日后自然青云平步,令尊令堂及令夫人之灵也会放心的。若严真不弃,我常来叨扰;或者赏光到我的别院里来——家中教我静心备考,搬出来住,朋友往来倒是方便得很。”元鹤点头谢过,也真将谢灏引为至交好友。三人食毕,元鹤亲送谢灏至大门,约定往来讨论策对,这才分手惜别。正是:

  倾盖交心只一会,平生知己自此时。


第2章 共研策论

  话说沈谢二人结交以后,往来频频,共进学问。某日,沈元鹤依约来至谢灏所居别院;因着谢灏之前嘱咐过下人,见是沈元鹤不必通报,直请进来便是。元鹤循径向前,到正房处,叩门三声,不见人应,他微蹙起眉来,又叩了三声,仍不见有人,正欲推门进去,却忽听身后有人叫住:“我家郎君不在房内。”元鹤回头一看,见是谢灏身边一个书童,名叫同书的。那同书道:“郎君正在后园赏景,怕先生不知,特遣我来告与先生。”元鹤笑道:“原是如此——约定论学,他倒有此闲情逸致。且引我去罢。”同书恭敬颔首,转身前行,元鹤步于其后,暗自记下方向。

  二人过了三条长径,又穿过几间厢房,眼前豁然开朗:正中是一泓清池,池中起一假山并几株残荷,其下游鲤十数尾,游弋翕忽,日光下照,粲然如金。东面植杨柳,南面植梧桐,入秋叶黄,将落未落,风来作响,瑟瑟有声。其西地势略高,建一小榭,檐角翼张,楹柱朱红。榭中一人,月白袍衫,倚栏执卷,不是谢灏却是何人?

  谢灏听见步音,不待沈元鹤走近,便忙撇下手中书卷,匆匆下阶来迎,连衣袖不整也忘了。一旁同书施礼退下。谢灏挽手引元鹤走入榭中,笑道:“严真来了,却看我这小园如何?”元鹤答:“诚是别有情致。原来复清是在此偷闲。”他道:“不过偷得‘半日闲’①而已;严真先生一来,自然须正襟危坐。”说着便做出一副小儿读书的端正样子来。元鹤止不住笑,好一会才道:“顽闹无妨,你却话里话外说我迂刻。好,那我这夫子便先罚你抄《孟子》十遍如何?”

  谢灏一听,赶忙起身嬉笑赔罪道:“严真饶了我罢,方才是顽笑话——抄《孟子》十遍,手岂不废了?”元鹤只板起面孔,正色道:“今日约好论学策对,你却失约,在此玩乐,此其一;韶光易逝,君子惜时,你却蹉跎怠惰,此其二;戏耍于我,知过不改,反嬉笑求情,此其三。你说,我可有冤枉你?”谢灏听闻此言,一时愣怔,不知答些甚么,只知去抓元鹤的袖子,胡乱道:“严真,方才、方才是我错了,你莫要恼了,这十遍《孟子》……”他本是有些犹豫,抬眼见沈元鹤仍神色冷淡,只得咬咬牙道:“十遍便十遍,又待如何?只要严真开心解气便好。”

  元鹤见他这一副乖巧样子,面上不动形色,心下却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可爱,瞧了半晌,倒快要把谢灏吓住时,才不禁低首一笑道:“我方才亦是顽笑话——哪里就舍得你把手废了呢?”谢灏听了却仍是小心翼翼,低声问道:“严真是真不生气了么?”元鹤便笑道:“本来也并不生甚么气,不过顺着你那会子的话往下说罢了,哪知你倒如此容易诓住。”谢灏这才舒眉,又悄悄吐了口气,道:“不过因是严真说的,我才如此;却原来严真也是个爱顽笑的。”元鹤道:“并非爱顽笑,只是并不‘迂刻’罢了。”谢灏笑道:“我已知错了,君子不记前仇。”说罢便去挽他的手,一同倚栏坐下。

  方一坐定,元鹤便觉身下有物,侧身抽出,原是起先谢灏所看书卷。他粗翻两页,知是策论册子,问道:“这是哪里寻来的?”谢灏道:“是前日教人去书商铺子里买的,今日方翻出来看。”元鹤摇头道:“不好。”谢灏一听“不好”二字,以为他是嫌自己懒惰,便紧接道:“是我这两日贪闲,应该早些看的。”见他这样紧张,元鹤不禁笑道:“并未说你,我是说这书不好。你且看这里。”说着手便指在某处。谢灏近前来看,见写的是:

  问:圣人以德治下,百官以德奉上,黎庶以德自省,然何以修德?②

  臣以为修德不必求于外,而求诸身也。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正心诚意,审慎其独,然后可以齐家、治国而平天下也。……

  谢灏看了又看,道:“严真恕我愚钝,我并未看出此有何错。”沈元鹤道:“并非是错,而是不能直指要害;策论奥义却正在于此:首先须关政事,再高一层便是求其可以施行。若要我作此篇,必如此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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