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看都这样了,赶紧的吧!” 林璟见沈云昭的举动已经引来不少*客的注意,他可不想明日沈云昭清醒了找他算账。他才没有那个胆子让沈大庄主丢这个面子。 那老板见林璟送到眼前的金锭子,实在是眼馋的很。一咬牙,说道: “客官,这客我们阿月接了,只是……您办事的时候,可千万别摘下……哎!” 沈云昭现在早已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了,林璟怕他继续在大厅这般现眼,迟早要被人认出来,赶紧和几个人连哄带推将他和阿月一起推上了二楼。 二人进到了一间雅间内,阿月见此情景,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难逃,沉下一口气,欲伸手去摘面纱,可沈云昭的动作显然比他快多了。 再次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阿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记不得从前的事,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只是在南馆中醒来便被叫阿月。老板说,他是这的小厮,因为不慎从二楼摔了下去,摔坏了脑袋,才会失去记忆。 可他对这里非常陌生,这些端茶倒水的活,他也是一点一点从头学的,这样的事纵然失去记忆,身体也会自然而然的会做。他也曾怀疑,可是他的身体很虚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一般,除了这里,恐怕也没有别的地方愿意用他做工了。更何况,老板说,他是卖到这里的死契,是要一辈子呆在这的。 所幸,他因为相貌丑陋,虽然一直做着辛苦的活计,却不用同客人做那些违背心意的事。可是今天…… 阿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本能的恐惧让他拼命的想要逃离。 沈云昭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清醒的状态了,他如一头冲动的野兽般,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内心只有一个念头,‘绝不会再让孤月走掉了。’他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切行动都遵循了最原始的欲望。 他思念了孤月十年,这十年里,没有一天他不想找到孤月,紧紧的抱着他,对他诉说爱意。他想占有他,他希望孤月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阿月挣扎着离开的行为,给了沈云昭最强烈的刺激,终于斩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沈云昭疯狂的亲吻着阿月,身上的衣物在他的手里被撕成了碎片……灯盏在他运起内力的掌风下被通通熄灭。男人遵循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阿月绝望的闭上双眼,如浩瀚的大海中漂浮的一片孤舟,唯有紧紧抓住身旁的围帐,才不至被男人狂野的进攻吞噬。 被紧紧咬住的薄唇泛出鲜红的颜色,好似那初夜刺眼的落红……
第4章 沉沦 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射进雅间内的羊绒毛毯上。床榻边上都是撕碎的衣物,可想而知昨晚的惨烈情形。 阿月醒了过来,顾不得身上好像断裂一般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寻找他遮面的巾帕。他好像比普通人忍耐痛楚的能力要强很多。昨晚被那般粗暴的对待,此刻竟然还能坐起身来的,他可说是南馆里的第一个。 正想费劲的挪动长腿,往床下去寻找,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他闷哼出声。身后那处火辣辣的刺痛,纵然他十分善于忍耐,此时也冷汗直流。可是他此刻十分心急,想要寻个东西,将脸遮住。 他还记得当初有位客人,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强了他,那老鸨见钱眼开也是默许了的,可就在那客人见到他的脸时,那恶心的眼神,连着觉得被他‘欺骗’的暴怒,将他几乎打个半死。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勾引,没有同意侍奉,他只是拼命想要逃脱,在挣扎无果后,自己拿下了面纱而已。那客人恼羞成怒,觉得自己对一个丑八怪大献殷勤丢了面子,才那般对他。 可昨日,他本也想那样做。可不知是这人力气太大,紧紧的将他箍在怀里,他无法动作,还是这人的怀抱竟意外的令他产生一丝眷恋。他没能立刻摘掉面纱。这人因为酒醉的厉害,竟也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异常。 但此刻不同,男人酒醒之后,对着他的这张脸,想到昨日抱了这张脸的主人……他不知还能否活过今日。 其实阿月之所以这样紧张,也不完全因为害怕。只是心底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让他觉得,不想让这人看见他丑陋的样子。 阿月费力的将地上一片衣服的碎片拾起,遮住面孔。正想下床将那烂抹布一样的衣物套在身上,衣不蔽体总好过什么都不穿的出去。 “孤月!你要去哪儿!” 阿月身子一僵。 “我,我去找人伺候客官。” 沈云昭睁开眼睛,听到阿月的话语。记忆回拢了一些。虽然昨天两人床笫之间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沈云昭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一下子从床上翻身下来,来到阿月身前。 “孤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我们昨夜……” 阿月闻言身子愈加紧绷, “小的去找公子们来伺候客官洗漱。” 近距离听着阿月沙哑的嗓音,沈云昭皱了皱眉。「孤月在说什么?小的?」 沈云昭见阿月一直用手拿着布料遮着面容,伸手去拉,“孤月,让我看看你。” 可却没有拉动阿月固执的挡在脸上的手。 “孤月?” 阿月此刻也确定了,这位公子原来是认错了人。 “我叫阿月。不是孤月……” 说着就要逃离这间让他生畏的屋子。 沈云昭哪里肯让他离开。一个用力,就将阿月手上的布块扯下。 映入眼帘的是黑紫色的大片斑块,遍布在脸颊,脸部肿胀的看不出什么模样,只剩丑陋和骇人。 “你……” 沈云昭被这意外的景象惊的后退一步。 “你是谁?” 这样的反应,阿月不知见过多少次。可不知为何,这次竟隐隐感觉到一股心痛。「是因为昨夜刚与这人有过肌肤之亲吗?」阿月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其实要说肌肤之亲,准确的说,应该是沈云昭单方面的掠夺。 此刻尚不足蔽体的衣物下,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云昭此刻已经完全清醒,愣在当场。 他这是……酒醉之下,将这南馆的小厮当成了孤月。还……和他一夜春宵?! 沈云昭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充血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小厮。 真像啊……若不看那张恶心的脸,那双眼,那个背影,真的太像孤月了。 “你出去吧。” 阿月意料之外,没有等到这人动怒,也没有为难他。 就,这样放过他了? 阿月退出了雅间。 沈云昭离开南馆之时,昨日与他同去的几人都早已离去。 之后的几日,他见到林璟,也并未从林璟眼中看出吃惊和戏谑。渐渐地就放下了此事。 林璟何等聪明,那小厮他已经打听过了,用纱遮面就是为了遮丑!堂堂烟云山庄庄主,竟在南馆睡了一个丑八怪。这事他要是敢说出去,或者敢笑他,那他除非是不想活了。昨日在场的诸人也都没有想跟自己的命过不去的。 沈云昭原本以为自己会将此事忘掉。可是他那日喝醉了酒,却不是失了忆。这几日梦里,他总是忆起那日与阿月共赴巫山的场景。虽然梦里也是一片昏暗,看不清阿月的面容,但是那蚀骨销魂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开过荤的身体,竟越来越想念那种滋味。 可是沈云昭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孤月,那个人,不是孤月。 自己这些年洁身自好,无论那些江湖门派多想与他结亲,通通都被他谢绝。如今,又怎能放任自己沉沦?
第5章 从天而降 沈云昭从角龙阁走出来,天就开始阴起来,乌云压境,眼看就要酝酿出一场大雨。 烟云山庄下设四阁,分别为:角龙阁、奎虎阁、井雀阁、斗武阁。 角龙阁专门为山庄培养护卫。这里训练出来的角龙卫,个个可以以一当十,而且这个“十”,指的还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 当年沈云昭就是凭借角龙阁的护卫,将前来挑衅烟云山庄的武林高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夜之间,江湖上再无人敢质疑这位新庄主的能力。 奎虎阁负责处理与江湖中各门各派间的事务。 井雀阁乃是烟云山庄的聚宝盆,据说,这里的宝贝足以抵上皇帝的半壁江山。阁中多的是善于经营的人才。以至于,如今烟云山庄的产业遍地开花,日进斗金。 斗武阁则负责山庄中的大小事务,大到修缮大殿,小到日常花销。还有人说,这看似鸡毛蒜皮事一堆的斗武阁,其实上面还连着朝廷。 不过关于烟云山庄的传言甚多,其中真真假假,不可尽信。 沈云昭刚走上马车,就听见外面,大雨倾盆而下。 “哎,庄主,幸好咱们走的快,要不可就淋着雨了!” 沈云昭的贴身丫鬟锦儿庆幸的舒了一口气。 这丫头总是一天傻乐呵。也正是因为这个乐天的性子,沈云昭才看中她做他的贴身丫鬟。 这些年,他的心太苦了,头几年的筹谋算计,尔虞我诈,令他厌烦极了那些油嘴滑舌的小人。只有这几个心思纯净的傻憨憨,总是变着法儿的逗他开心,让他宽心,他才能稍微放松下来一刻。 “一会下车的时候不还是要淋雨。” 锦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道: “庄主,你怎么不想,也许一会下车时雨就停了呢!哎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锦儿我拿块布给您挡着,定不让您金尊玉贵的身子淋着!” 沈云昭瞥了锦儿一眼,有些可笑的哼了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原来是马儿一脚踏进了泥坑里,跪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 这大雨滂沱的天气,几个护卫看着马儿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在围裳外高声谢罪。 “属下无能,还请庄主责罚。” “罢了,附近可有避雨的地方?” “是,附近有个茶楼,庄主稍等。” “腾”的一声,一个护卫一个腾挪飞身出去。不用说,自是去找伞。 不多时,有人在车外说道: “恭请庄主下车。” 几人快步行至附近的茶楼之中。 这茶楼倒也雅致,点上一壶热茶,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中街景。倚楼听风雨,倒别有一番情致。 突然,街口跑出一个人影。远远望去,又有雨帘遮挡,看起来十分模糊。但沈云昭仅一眼,就控制不住的站起身来。 「是他!」 「……不……不是他。」 内心的激动,瞬间又被失望所覆盖。 沈云昭不禁在心中懊恼。怎么会这样?曾经自信,尽管过去了整整十年,但只要让他再看到孤月一眼,他也一定会立刻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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