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会儿,又觉得心下不安,停下来等岳逸洲,见他过来也不理,只缀在他身后做岳逸洲的尾巴。 岳逸洲今日穿得随意,头发半束,看起来潇洒清俊,时不时有姑娘含笑望他,和身边密友娇羞耳语,云桢走在他身后看到,竟感到些许失落。 正走神,前面的人手背在身后,向他张开了手,手心里竟躺着一个精巧的挂坠,是一个陶瓷狐狸,小狐狸漂亮精致,是真正和云桢有些像。 一国将军此刻像个闲散公子,走在除夕夜的灯河里,手在背后,想要送出一个礼物。 感觉手里的挂坠被人轻轻取走,将军收回手,状若什么也未发生。 此刻,人群中发出欢呼,大灯要出来了。 同小灯一样做工精巧,只不过尺寸巨大,有鱼、鸟或其他,样式不定,重在喜庆。 今年是孔雀灯,被架在花车上展示的孔雀仿佛赋有生命,羽冠栩栩如生,胸前的火光像心脏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昂起脖子。 随后,机关转动,孔雀在人群中缓缓开屏,羽翅缀彩色的灯,展开成巨大的扇形,像太阳光照在琉璃上,正可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羽屏处结着织成的蝴蝶,和着灯火展翅欲飞。孔雀向前推进,蝴蝶就在风里翩飞,张合的翅膀似真的一样,流连在空中,走过竟也有香气。雁归真是有趣,腊冬季节不下雪,孔雀开屏蝴蝶飞。 云桢抬头看灯,眼睛被灯照得很亮,正欲看身边站着的岳逸洲,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十指交握,云桢不动了,只看灯。
第7章 年夜 被一路牵回家,到了门口岳逸洲自然地放开手,云桢虚握了一下空气,感觉心跳有点快。 不知为何心里倒是很雀跃,整个人轻飘飘,走路都想蹦。龙卫和龙翘去忙活年夜饭,云桢无事可干,爬上桃树能看见外面长街灯火,煞是好看。 院中角落有几个仆人在打扫,一个声音清脆的小厮压低声音道:“我看着将军每日伺候那云公子起床呢!” “真的?他们睡在一起?”有人立即接话,“若是这样每日同吃同睡,不耽误咱将军娶夫人啊!”几人窃窃私语,被树上的云桢全听了去。 天黑,他又爬得高,几人都没看到他。不知为何,有种坠落的感觉,明明自己还好好地呆在树上,等几人离开,云桢翻身下树,步子慢了,也不想蹦了。 众人热闹地吃了年夜饭,几个老部下都是孤身一人,岳府早就是他们的家,过了年又要离开家去边疆,喝着喝着酒就静默下来,向岳逸洲敬酒,盼来年今日能和将军岳府再聚。 云桢坐在岳逸洲身边,安静吃饭,这次面前有多道爱吃的菜,心事却重重。 一旁的龙翘看他没吃几口,小声问道:“怎么了?”云桢抬头看她一眼,又戳戳自己碟子里的花生米,有气无力道:“没事。” “没事就多吃点,这都是将军吩咐我二哥做的,说你爱吃。”龙翘给他满上酒。 云桢一连夹了几箸菜,小口吃着,不知为何,心口酸涩,嘴里也涩,再好吃的菜也食之无味。 “没胃口?”岳逸洲低声问他。他一开口,云桢心口更涩,连带着眼睛也酸了,干脆放下筷子,耍赖一样倚着岳逸洲,头靠在他肩膀上。 这么多部下在场,岳将军任他倚,面色坦然地和别人说话,仿佛这是一件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云桢手拉着他袖子,想吃什么就拽一下袖子,报一下菜名,岳逸洲就喂到他嘴边。 就这么倚着岳将军吃完整顿饭,最后还是岳逸洲亲自擦的嘴。在旁边伺候的小厮面面相觑脸色难看,云桢觉得心里更好受一些了。 饭毕,云桢跟在岳逸洲身后回房。 “你做尾巴做上瘾了?”岳逸洲笑他。云桢憋着的气涌出来,委屈道:“反正也做不了多久,我马上就走。”岳逸洲的笑瞬间消失,只安静地看着他。 岳逸洲知道他会走,就像他从天而降突然出现一般,肯定也会有一天突然不见,岳逸洲有这种感觉。 今夜岳逸洲格外凶狠。云桢被脱光了趴伏在床上,感受到修长的手指蘸着乳膏进入后穴,没有之前的温柔,动作又急又狠。 膏体在穴内化开,发着微微的热,不知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云桢感觉穴内开始痒。 手指很快找到那一点,按了两下云桢就忍不住哼,使命完成,阴茎替换手指进来,将穴口的褶皱撑大,露出嫩红的里。后穴不如前穴,虽事先润滑过,还是只容纳劲龟头便再吞不下。 云桢腰被摁得极低,岳逸洲扇他的臀,声音很响,“自己扒着。”云桢也不高兴,赌气道:“我不!” 身后人懒得跟他废话,大手掰着臀瓣分开,阴茎得以进得更畅快,一捅到底,捅得云桢直向前耸。操弄一会儿停下,云桢正得趣,被弄得不上不下,催促道:“你快点啊。” 岳逸洲俯身,捏着他的脸,“我说了,让你自己扒着。” “有病!”云桢极不情愿地抬手,一左一右分开。插在里面的阴茎终于重新动起来,抽插频率加快,臀上的手被撞散,无力地搭在床塌。岳逸洲大力扇了一下翘着的臀,语气不耐:“手上来。” 云桢被打得很疼,嘴巴咬得很紧,还是抬手上去掰着自己的臀瓣,让身后的人肏得更方便些。 最初的紧涩消失,后穴被完全肏开,用力吸得阴茎迎来送往,水声咕咚作响,混合着体液和膏液,穴内湿热穴外滑腻。 臀上被大手抹满液体,白的透明的,还发着香,乳膏带着花香,搅得穴里也香,可口诱人。 把云桢插射了两次,岳逸洲又去折磨前面,花穴早已流出蜜液,挂在穴口随着晃动,滴下去之后又分泌出新的,像不会干涸的泉眼。 阴茎噗嗤一声插进泉眼,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冲撞,把云桢翻过来正对着自己,长腿盘不紧腰就挂在臂弯里。岳逸洲把人抱起来,阴茎紧紧地插进穴道,含在里面不动。云桢睁开眼,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岳逸洲把人揉进怀里,抵着他撞,每一下都格外深,格外狠。穴周围全是淫液,像哭一样向下滴水。云桢咬他肩膀,咬出血珠,又舔掉,任岳逸洲在自己身上发疯。 “你要走去哪?”岳逸洲一边肏一边问。云桢也生气,只可惜被抱在怀里肏显得没有气势,”你管我去哪…啊!岳逸洲!“岳逸洲突然咬他的脖子,很凶。 不知被翻来覆去折腾多久,等两人躺下的时候天都要亮了,岳逸洲终于冷静下来,揉着云桢的腰,让他舒服些。 岳逸洲轻声问道:“还回来吗?”云桢哼唧半天,答道:“我想回就回。” 无法,两人在新年第一天的晨光里相拥睡去。
第8章 将死 第二天,云桢不见了,全身上下只带走了那个陶瓷狐狸,走得潇洒随意。 潇洒的狐狸溜达了几条长街,飞身跃上入春楼的楼顶,这里视野好,是他喜欢来的地方。没成想这次屋顶上不止他一个,一个戴着帷帽的白衣男子正仰卧着喝酒。白纱覆着人脸,影影绰绰只能看出面容姣好。 云桢走过去,手一翻变出一朵花,伸到男子面前笑着说:“用花换酒可好?” 男子觉得有趣,轻笑一声,大方地将酒壶递给他,接过那朵小野花别在衣襟上。风把面纱吹起一角,男子眼下的红痣十分绝艳。 云桢没直接对嘴喝,举高酒壶畅饮一通,喝毕擦擦嘴道:“好酒。”坐下来和男子并肩。 “从这往下看,人只有蚂蚁大小。”柳陌手放在膝上,语调随意。云桢看得无聊,躺下来手叠在脑后,“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天。” 冬日的天也没什么好看的,寡淡冷漠,太阳只有白亮的一点光。柳陌也躺下来看天,只露出一截细白的颈。 “人挺好看的啊。”柳陌拖长声音懒散极了,“长相好看,发脾气也好看,生气都好看。” 云桢不屑,忽地想到岳逸洲的脸,和岳逸洲在床上动情的模样,磕巴道:“也…也是,人还是有好看的。”旁边人笑得很开心,调笑他:“看来小公子有喜欢的人啊。” “咳…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人?”云桢吓得咳嗽,连忙否认,“妖怎么能喜欢人?”妖性灵敏,两人在刚才就知道对方是同类,人的异类。 轻飘飘一声叹息,柳陌轻声道:“妖当然能喜欢人,只是喜欢人的代价太大了。” 两人皆沉默,一黑一白,在入春楼的楼顶躺了半晌,午后时,柳陌起身,“我该走了,谢谢你的花。”云桢挥挥手,“客气,谢谢你的酒。” 入夜,云桢还躺在入春楼上,今夜去哪睡,这段时间习惯了岳府的床,重新夜宿屋顶竟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几下,云桢又向回走,回到岳府的屋顶。他偷偷向下看几眼,只看到走来走去的龙卫和龙翘,没有见到岳逸洲,云桢便躺下睡了。 就这么过了几夜,这天天一亮便听到院中有甲声作响,云桢向下看,谁知院中站着岳逸洲,不知看他看了多久。 云桢瞬间有些心虚,又见岳逸洲身穿轻甲,手持重刀,要出远门的样子。小狐狸心中慌乱起来,连忙问道:“岳逸洲,你去哪?” “你不告诉我你去哪,倒问起我来了。”岳逸洲笑他。 狐狸瞬间没了气势,低声嘀咕:“我哪也没去啊。” “嗯,我知道。”岳逸洲回道,云桢这几天睡在自己房上,他一直知道。他看着几天不见就有些消瘦的人,先败下阵来,“我要去北疆了。” 屋顶上的人皱着脸看他,沉默片刻问道:“北疆远不远啊?” “远,我很久都回不来。” “那你…总会回来的吧?” “也许回不来。” “你要回来。”屋顶上的狐狸快哭了,他一想到岳逸洲若再也不回来了,自己以后就没人喂饭,没人抱着睡了,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炉鼎就要不见了么? 岳逸洲听着他的哭腔,心中更疼,“你不是自己要走吗,这会儿又撒什么娇?”将军无奈,“你真是不讲道理。” 将军整兵离开雁归,前去北疆,岳府屋顶上有个黑衣少年在那上面枯坐了一天,一直望着北方。 “云公子。”院中有人叫他,是岳府的老仆李婆婆,她笑容和蔼语气柔和,“上面冷快下来罢,将军交代了,以后饿了就来这吃,困了就来这睡,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云桢抹了一把眼睛,带着鼻音问道:“有鸡丝粥吗?” 李婆婆笑着答他:“有啊,云公子想吃什么有什么。” 吃完饭,云桢推开岳逸洲的房门,转了一圈,看见书案上摆放着灯会时看到的小狗灯,憨态可掬地立在那,和周围格格不入。云桢手指戳戳狗头,“哪里好看,还值得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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