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市井街坊的传言,这寻芳宴寻的不是这城中花团锦簇,而是那卧芳阁里花魁的春宵一刻。 寻芳宴的日子正是九月初三,秋高气爽的好时候。 严惜蕊站在醉花楼的最高处,脸施粉黛身着华裳,连步态都可称莲步生姿。 他望着车马喧嚣,小贩吆喝,心里那一点波澜也早没入红尘,了无踪影。 严惜蕊低声问着身侧的侍女:“离寻芳宴还有几日啊?” 疏桐想了想日子,恭谨地答道:“还有三日。” “寻芳宴过后,我择便日为你赎身,早日离开这烟花柳巷之地吧。” 疏桐听完这句话慌忙跪下:“公子大恩,奴婢不敢轻受,奴婢愿一直跟在您身边。” 严惜蕊望着疏桐跪下的模样,仿佛见到两年前的自己,一样的浮萍无依。 他把疏桐扶起来:“我这般的人,怎么配称一声公子?” 眼前是长安繁华,朱门华盖,严惜蕊望着桥上行人:“往后你就明白,自由身有多珍贵。” “我宁愿当市井小贩庸碌一生,也不想被困在这楼里半刻。” 许是再讲下去便太过沉重,严惜蕊把这话题揭过去了。 “我许久未见这长安,你给我讲讲吧。” 疏桐也来了兴致:“长安可太大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我记得北城门处有重画、曲屏两座楼台遥遥相望。上元夜常有男女在此邂逅成就佳话,久而久之就成了爱侣约会之地了。” “还有,你看那里,那个方向是永宁王府,是这长安城里最漂亮的府邸之一。” 严惜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然后问道:“之一?还有一座呢?” “还有一座在那边,长安萧氏的府邸,那宅子可气派了。当朝右丞正是萧家人。” 疏桐说到这里脸上忽然染上两朵红云:“萧丞相十五岁舌战群儒名满都城,十七岁金榜题名平步青云,实在是世所罕见的才俊。” “公子有所不知,萧丞相平素为人洒脱不羁,也常来逛花街柳巷,还被人戏称‘花间丞相’,据说这次寻芳宴他也会来的,您到时候可得注意着点。” 严惜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 【一小段自慰描写】
第四章 梦浮 ===== 寻芳宴那日是个晴好的天,天高云淡,微风拂面。 醉花楼里宾客满堂,日头未落时就座无虚席了。 严惜蕊坐在屏风后面没有露面,等正式开席才出声略略招呼几句。 “诸位远道而来,惜蕊斗胆献舞一曲。” 鸨母这厢正站往二楼雅间走,给蜀中富商领路。 她提着裙摆笑得珠钗乱颤:“我们家惜蕊虽是男子,但他这腰比柳枝还软,您看过便知道。您不知道啊,惜蕊这声音冷里透着点媚,唱曲儿好听,叫春更好听,保管能哄您开心。” 萧梦浮正坐在屏风后,将这段话听了去,但他眼底看不出情绪波澜,只是淡淡地饮了口冷酒。 严惜蕊今日穿了身朱红的衣裳,与眉间那点红遥遥相应。这裙装与平素女子的衣裙不同,腰部收得极紧,袖口又做成层叠的广袖。站在台上踮脚旋转时,如同桃花盛开的水彩画卷。 萧梦浮端着酒杯许久未动,仿佛入了画境。 一舞作罢,严惜蕊端起酒杯对着满座宾客拱手再行一礼。 “诸位来即是客,且把酒满上,我敬诸位一杯。” 萧梦浮坐在楼上雅间里,闻言也把酒满上,与他隔着重重帘幕对饮了一杯。 “今日因酒而聚,惜蕊就斗胆以文会友,给出一句,请诸位来对一对。” 场下即刻爆发出捧场的声音,催他快快出题。 “这上句是:今朝秋色重。” “花月晚来逢。” “樽酒聊以慰。” 楼中顿时一阵吵嚷,不少自恃有才的庸人跃跃欲试。 萧梦浮等到众人的声音都散去以后,才缓步从雅间里走出来,站在阑干边道了一句。 “分与南飞雁。” 仔细想来,南梁秋景应是好。 严惜蕊顺着这声音寻去,只见阑干旁那人稍稍噙着点笑意,一身淡色衣装,腰间别一香囊,远望去如同一枝兰花,在这尘嚣中遗世独立。如此这般朴素的衣着,却遮不住他身上的气度。 萧梦浮与他对望,可惜此人戴着面纱,还是看不清庐山真面目。 严惜蕊抬眸望着萧梦浮。 “宴会散后,请这位客人到楼上一叙。” *** 寻芳宴散席已是月在中天,萧梦浮逆着宾客散去的人流往卧芳阁走去。 他今日饮得有些多了,踩着阶梯的脚步也有些摇晃。 左右侍从都告退了,偌大的卧芳阁顿时变得空寂。 此时严惜蕊头上的珠钗都已卸了,只留了一只素簪挽住长发。 月华透过纸窗流淌在屋内,照得他神色都有些哀婉。 严惜蕊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就留给他了一个侧脸。 “萧丞相肯月下前来,实在是惜蕊的荣幸。” 萧梦浮自知身份难藏,便大大方方应了:“出了朝堂便没有萧丞相,只有萧公子。” 严惜蕊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听到。 素月高悬,连那光芒都淡淡的。萧梦浮情不自禁地开口道:“你不穿华丽的衣裳也好看。” 严惜蕊听到这句话倒是笑了:“这般的话,公子不知对多少人说过千百遍了。” 萧梦浮醉了但又清醒着,他没理会严惜蕊的嘲弄,迈着步子走到他身边。 严惜蕊坐在妆台前,无处可躲,只能被萧梦浮困在镜前。 “嘘,不要躲。” 萧梦浮望着铜镜里那张脸,唇形眉眼都好看,可惜牙尖嘴利不饶人。 眉间那点红在夜色里很刺眼。 萧梦浮把他眉心的那点红抹在自己指尖,然后对着那两瓣薄唇吻了下去。 他嘴里有一股清冽的香气,估摸着是饮了楼里的陈酿,让严惜蕊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萧梦浮在他腔壁内肆意探寻,舌尖在他湿润的内里不断逡巡,嘬吸的时候涎水交缠,发出暧昧的水声。 严惜蕊发觉自己的下身可耻地流出水,将亵裤都浸湿了。 窗外没有落雨,屋内却春潮带雨。 过了许久,萧梦浮才放开他。 望着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萧梦浮带着笑意说道。 “严琅,我们还会再见的。” ---- 作者不负责排雷~
第五章 宫阙 ===== 楚雍原以为与那南梁遗孤再没什么交集,春秋更迭几载,他甚至连这名字都快忘了。 他下朝后在后殿接见徐宁时,接过他送来的密报,散漫地坐在座上展开了读。 许多琐碎小事他很快就翻过了,唯独在萧丞相去醉花楼这事上却停顿了许久。 严惜蕊这名字,总算是唤起了他的些许兴致。 徐宁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略略抬头瞧见了皇帝的眼神,便接过了话头。 “萧梦浮前日赴醉花楼的宴会,散席后还去了卧芳阁与严惜蕊对谈,直到夜半才出来。” 楚雍听完他的话,脸上神色依旧不变,挥挥手让徐宁告退了。 楚雍望着飞檐斗拱,夕照长安。殿前余晖满阶,洒遍画栋雕梁。 “他萧梦浮想做什么,我偏偏要不让他得逞。” 楚雍望着空寂无人的大殿,记忆仿佛溯洄旧年的雨夜。 那滋味好像顺着那场雨倒流回来,楚雍莫名忆及他望向他的眼神。 或许是时候请故人叙旧了。 *** 老鸨虽然对严惜蕊被带走这件事颇有异议,但看见侍卫身上的腰牌便立刻噤声了,只能恭谨地送他们离开。 这下留芳宴也只能作罢,老鸨望着马车往宫禁处驶去,只得轻声叹了口气。 严惜蕊坐着马车颠簸了很远的路,直到市井喧嚣都隐隐散去,他猜也猜到了自己要去哪里。 他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望见的便是金銮殿。 殿前的白玉阶上雕着龙纹,两侧的柱身上也盘着祥瑞图案。 这便是大周皇宫了。 身侧的太监知趣地迎上来:“严公子,马车只能停在外殿,还请您步行一段路。” 严惜蕊颔首,请他带路。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太监给他们行礼,约摸着这位是皇帝身侧的人。 楚雍在偏殿见了他。 严惜蕊见到他的时候,他捏着个手卷装模作样地读着。 严惜蕊抬眸望向他,楚雍的脸更显冷峻,但那副面容如今再看还是一样可憎。 楚雍将那书卷放下,这才分了眼神给他。 “一别经年,惜蕊的功力见长啊,连萧梦浮这般的人也败给你了。” 严惜蕊虽然跪着回话,语气却半点没有退让。 “陛下折辱我了。” 这九重宫阙犹如巨大的囚笼,每一刻都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朕是当真想知道惜蕊如今的滋味如何啊——” 殿内安静极了,严惜蕊不知道殿外有多少侍女将这话听了去。 “贱籍不配服侍您万金之躯,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严惜蕊起身,转头便要走。殿前的侍卫拦住他,长枪银光晃了他的眼,让他忍不住踉跄一步。 “配不配的,我试过才知道。” 严惜蕊被带到寝殿中,楚雍对身侧侍从吩咐道:“去宣萧丞相进宫,朕要见他。” 太监恭敬地领了命退下,空荡的殿内就只剩他二人了。 严惜蕊撞进他的眼神里,带着贪婪嗜血的狠劲,半点也没改变。 严惜蕊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你、你想要做什么?” 楚雍坐在主位上,寻常的座位也叫他坐出了王座的感觉。 “你以为李桂福给你喝的那杯茶是什么?” “那里面,可放了两剂诱春。” 严惜蕊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方才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原是早就饮了楚雍给的情药。 “你堂堂大周皇帝,怎么也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严惜蕊分明是带着怒意望着他。但在楚雍眼里,那泛红的脸上分明是眼波流转,媚得很呐。 楚雍满不在乎地回应他:“能取胜便是上上策,哪有这么多计较。” “再过半刻你便嘴硬不了了,我不妨陪你等等看。” 语罢楚雍便漫不经心地撑着桌角,望着严惜蕊身上的药性逐渐被催发。 严惜蕊原先被关在那院子里的时候也被喂过几次情药,只是这诱春是最烈的药,平素只用半剂便可让人欲火焚身情热难解,须得交欢许久才能解。 楚雍这用量是要把往他死里整。 他的神思很快便不清明了,玉茎在亵裤里挺翘着硬得流水,蕈头摩擦着布料只能稍稍抚慰些许。后穴也逐渐淌出水,股缝里湿滑一片几乎能沾湿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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