凚安冷哼一声,拿掉了他脸上的蛊虫,他的血,用来喂自己的蛊宝宝自己都觉得脏! “陛下驾到!” 这拓拔彦来的可真巧,凚安心想。 自己委屈的时候他不来,这魅奴在自己面前蹦哒大放厥词的时候他不来,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的时候他不来。 偏偏自己教训魅奴的时候他来了。 这现在这副场景,谁说得清啊。 都觉得是自己吃醋欺负了魅奴,谁能想到是魅奴言语不谨慎得了教训? 拓拔彦一进门就看到凚安抓着魅奴头发,魅奴跪在地上,发丝凌乱还沾了水。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的狼狈模样。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凚安把人抓过来打了一顿呢。 魅奴一见拓拔彦就挣脱了凚安的桎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了拓拔彦胳膊。 他指着凚安,呐喊道:“陛下,这个贱人欺负我,您看看,奴家的脸都被他毁了。” 魅奴抬起头让拓拔彦看 拓拔彦淡淡的瞥了一眼,勾唇一笑,对外高声道:“来人,带他下去请太医好好看看!” 转而他笑着对魅奴说:“无妨,孤替你出气。”只是那个笑,比发怒还可怕。 待魅奴被人带下去后,拓拔彦定定的看着凚安,凚安也看着拓拔彦,而那眼神中,似乎有些哀怨他为何要信魅奴的一面之词。 想到这里凚安就委屈,听到拓拔彦说要给魅奴出气时更委屈,刚想说什么拓拔彦就走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拓拔彦一把把凚安抱上床,撕了床幔将他手脚全都捆了个结实。 “倒杯水来!”他对身后的下人道。 接过了水,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 是软骨散,而且掺了一点春/药。 他将粉末倒入杯中,捏开凚安的嘴,将药强硬的灌了下去。 凚安不挣扎,只是心里似被绞碎了一般痛。他含着泪喝下了拓拔彦赏他的药。 喝下后,他无力的倒了下去,拓拔彦扶住他,轻轻将他放在软枕上。 看着凚安的眼神格外深邃,似要传递什么消息。可惜凚安的眼中已被泪水浸满,什么也看不清。 拓拔彦定定的看了凚安一眼,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做安慰却察觉身后有一邪祟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拓拔彦沉下脸,起身披上大氅拂袖离去。 “将凚安禁足于此,没孤旨意,不得出养心殿!” 凚安无力的望着拓拔彦的身影渐渐远去,无论自己如何喊他他都毅然决然的往前走,不回头。 自己仿佛被人按进水里窒息而死,被绑住了脚腕,手也被捆住了,软骨散的药效渐渐上来了,他停止了呼唤,无力的躺在床上。春/药的药效紧随其后。凚安身体里仿佛烧起了一股火,从身下蔓延到心肺,直冲头脑。 他如同脱水的鱼儿一样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 好难受......想要..... 可是拓拔彦不会管他的...... 由于软骨散的原因,凚安想自己解决都没有办法,只能活生生忍着药物的折磨。 殿内传来微弱而压抑的喘息声,殿外殇影使者一脸得逞的表情在拓拔彦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他。 方才闹出的动静,殇影使者东方穆一道跟来了,看着魅奴被折辱成这副样子,一开始还以为拓拔彦会护着自己的心头好,不愿处罚凚安呢。 现在看来,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计划很是顺利啊...... 他敛下表情来,面对拓拔彦道:“矜君主,很是有诚意啊。” 拓拔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驻足冷哼了一声:“殇影送来的人,果真不错,孤还要谢过你们呢!诚意自然好说,待将人受用后......一切都好说。” 空中飘来几片雪花,先是雪白的几点,而后越下越大,银霜满天。 起风了啊。 雪花飘落到拓拔彦的身上,他带上黑锦手套,披好宫人递来的银狐裘大氅,踏雪而去。 身影远去,消失与漫天飞雪之中。 此局险恶,人皆心怀鬼胎,只是身在他国,一举一动皆在人家掌握之中。帝王心计,不可揣测! 魅奴的伤好了个七七八,本要再养上几日才能大好,可拓拔彦执意要求人今夜侍寝。魅奴心中打着小算盘,想着事成之后的荣华富贵。 宫人伺候沐浴梳洗后,被子将他卷成了个春卷,他就被抬上了床。 不过不是拓拔彦寝殿内的龙床,而是外阁的软床。 入夜了,可拓拔彦却很晚才回了寝宫。 他上了榻,在魅奴蛊惑人心的动作之下按住了他乱动的手。 拓拔彦屈起食指,轻轻刮蹭着他细腻的脸。 魅奴将腿搭到拓拔彦身上,拓拔彦的脸色攀上了三分不满,但是没有直接发作出来。 他掏出一条黑绫,亲自给魅奴系在眼睛上。魅奴害羞一笑:“陛下~您可真是的,这样倒是多了几分情/趣呢~” 拓拔彦冷哼一声,咬牙回了一声:“是啊。”
第零章 【彦·凚】五 魅奴撇撇嘴,轻轻捶了一下拓拔彦的胸膛,“陛下还是这般冷漠,今夜魅奴伺候陛下,保证让陛下####” 拓拔彦没搭话,只是掐住他的颌骨低声道:“不许摘下来,孤不喜欢被人看着,听懂了吗?” 念着拓拔彦脾气性子本就不好,魅奴没有起疑,为了尽快夺得他的信任,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后面,他就感觉拓拔彦走开了一会儿,然后又回来了。 “陛下?”魅奴试探道。 来人没有搭话,只是从匣子里取出脂膏,给魅奴抹上。 魅奴顺遂的打开身体,供男人摆弄。 待进入后,他抱着男人的脖子,小声啜泣着求他的疼爱。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做。 魅奴起先还怀疑,但是摸了摸他的身体,与拓拔彦身材一样,也就从了。 这禁宫之中,除了拓拔彦,谁还敢胡来?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魅奴浑身都是液体,但是男人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似乎是有些痴迷他的身体。 魅奴加紧自己的双腿,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身上的人。 另一边,凚安被春/药折磨的叫苦不迭,活生生把这药劲忍了过来。生理的泪水已爬满了脸庞,汗水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浸湿。 他运功将体内的软筋散逼出身体,药劲解了后,待震开床幔的束缚后,凚安趴在床边直接呕出了一口血。 他擦干脸上的水渍,殿里拓拔彦安排伺候凚安的下人一看他这样忙的上前将他扶起。 伺候他饮茶吃写糕点垫垫肚。 凚安虚弱让他们都出去,可是无一人敢动,拓拔彦命他们好好照顾凚安的,一步也不许离开。这如何是好...... 凚安说:“屋外重兵把守......我还能跑了不成?” 宫人们听后,犹豫再三,才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凚安缓缓靠稳身体,虚弱的喘了口气 他将手伸进衣服里,自己解决这纠缠他半日的欲望。 今夜......拓拔彦是不是就要临幸那个烂人了...... 凚安自嘲一笑,半晌后在声声粗喘之中,他手心一热。总算结束了。 帝王嘛,早就知道的。 有点资本的人家都三妻四妾的,拓拔彦都而立之年了,帝王本该后宫佳丽三千人,自己又能有几分位子呢? 可是一想起长相锁和拓拔彦那日的承诺他还是不死心,再去见拓拔彦一面,说不定是魅奴骗自己的呢? 凚安起身沐浴更衣,打晕了看守,借着轻功在宫内穿行。 巡夜的侍卫都看到了他,但是没一人上前阻拦。 大雪纷飞,严寒彻骨。 他在拓拔彦寝殿台阶外跪下,高声道:“凚安求见陛下!” 拓拔彦,求你,求你出来啊...... 风霜无情的拍打凚安的身躯,凚安在大雪之中跪着,只求拓拔彦出来见他。 只要拓拔彦出来看他一眼...... 可怜他在屋外跪了四个时辰,没有任何人回应。 值夜的人们也都不敢上前。 凚安在屋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听了四个时辰,魅奴失神的喘息声,两人交合的声音,那一声声娇滴滴的“陛下”,似一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的割,痛不欲生。 凚安跪到膝盖都没了知觉,他知道,拓拔彦是不会出来了。 他起身,麻木的转身离开却因为跪了太久,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凚安失落的起身,要是拓拔彦在的话,会不会心疼呢? 他拍拍身上的雪,抬起手一看,手心已经被划破了…… 凚安一个人孤寂的缓缓回了养心殿,一路都是低着头,没了半分活力。 他只知屋内没人理睬他,却不知有人独自撑着一把油纸伞在远处一直陪着他。 他跪了四个时辰,那人就陪了他四个时辰。 那人几次三番不忍心,想上前扶起他,可却不得上前。 灰色的发丝在伞下随风而舞动,他在心里发誓,这是这辈子让他吃的最后一次苦头。 凚安回到养心殿后,就关上门一个人锁在了屋里。 他打开机关,取出那个蓝丹石器皿,这里面养着的,是长生蛊。 是凚安用自己的血液养了六年的蛊,用了牠们,作用和长生不老药一样,容颜不该,岁月永驻。 这本是打算在拓拔彦生辰时献给他的。 愿君尊体常建,福寿延绵,永远坐拥这江山。 凚安抱着这器皿,依着桌子瘫在地上,未来自己该如何? 拓拔彦碰了那小白脸,万一真怀上了龙嗣......拓拔彦还要不要自己? 这一刻,凚安甚至对拓拔彦动了杀心,杀了拓拔彦,借着长相锁,然后自己等个十年二十年,自己就又能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这个念头刚生出来就被凚安掐死了,他抱着自己的头,委屈的哭了起来。 自己怎么忍心对拓拔彦下手呢...... 拓拔彦你个混蛋!你凭什么要折磨我!你凭什么...... 他蜷缩在地上,定定的看着这通蓝的器皿,抬起手,施展灵蛊之术,欲将自己费尽心思养了多年的蛊尽数泯灭。 不给你了...... 一只也不要给你留着了...... “哼,叫你欺负我,不理你了。” 可是手刚抬起来又不忍心了,他掏出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血液涌出,他用自己的血滋养拓拔彦来日的路。 另一边,拓拔彦的寝殿中,容轩命人往屋内再添了几个火盆。 “陛下,您从外阁出来后就沐浴,先用热水把身体暖了,后来又在外面那风雪交加的地方冻了四个时辰,这一冷一热的,惹上风寒可不是说着玩的。陛下,龙体要紧啊。” 拓拔彦摘下手套,捧着汤婆子刚刚暖和了些,御医在身边好言相劝的,拓拔彦却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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