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无人,只有假山附近的一个小厮,寒钰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人的步子……是常年习武之人! 看着身形眼熟,寒钰黎快步上前查看,待那人抬头,钰黎看清了,是他先前的部下——鹤霄。 寒钰黎的神情先是心喜,他们还活着!而后转变为担忧,他们…也被俘了吗…… 鹤霄看到了将军,看到了吾国的摄政王,在寒钰黎面前后退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英俊的脸上神情严肃:“殿下,末将来迟了!” 寒钰黎刚忙上前将他扶起,眼眶红了,晕上泪水“鹤霄!”随后抱住他,手结结实实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确定他的肉身,以抚慰自己的内心,然后松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鹤霄……弟兄们,现在怎么样了……”他声音开始颤抖。 鹤霄:“殿下放心,弟兄们伤亡不多,大部分人现在都安全,只是……”他犹豫了。 鹤霄的声音低了下来:“一部分人被抓去做了苦力,还有一部分人……” 声音逐渐转为气愤:“那帮孙子!平时待他们都不薄……” 一旁寒钰黎的神色渐渐暗了下来。 “谁知道他们居然是那庆……”鹤霄话没说完,看到殿下的神色住了嘴。 也是,这些人一部份和殿下的情谊也不浅,这么说,殿下心里也不好受,就怪自己嘴没个把门儿,一口气把话全说了。 但那也怪不了殿下呀,那帮人又不是殿下放进军队的!原有头债有主,为何所有的锅都要叫殿下一个人背呀?! 鹤霄感觉到殿下武力尽失,“殿下,末将先带你离开。” 说完伸出手想带他离开。 寒钰黎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绕到假山后面,寄人篱下,隔墙有耳。 寒钰黎:“鹤霄…我不能走。” 寒钰黎望着鹤萧,他想走吗?想 。 可是不能,还没有杀了晏韶澜报仇! 鹤霄想要劝说:“殿下,您为何不走啊,弟兄们都还活着。只要我们离开这王府,以后仍旧可以继续生活。何必留在这儿受此耻辱啊!” 鹤霄看着他手上的红痕和脖子上的印记,还有身上的女装,心里又气愤又心疼。 我们的殿下这么就被他糟蹋了!?我们殿下与他无冤无仇,他竟然如此欺辱殿下。 晏韶澜给寒钰黎的是一件低领口的衣服,可以露出一小片儿锁骨和胸膛,身上的印记自然也格外的刺眼。 “殿下……”鹤霄还想继续说,却被寒钰黎堵了回去。 寒钰黎看着他: “鹤霄,祁国亡了,我们是将士,保卫的是黎明百姓,忠于的是国土,而不是某一国君,只要百姓安宁,这就够了……这也是我们的职责”。 “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我不怨。”寒钰黎摇摇头。 我只悔,可悔有何用? “现如今,城已失,国已亡,家已破,好在槐南国皇君开恩,百姓安宁,所以我也没必要回去了,留在这里至少有一天还能手刃了那庆王!” “……” 鹤霄被寒钰黎这一番话堵的无话可说,殿下心意如此绝对,也没必要再劝了。 “鹤霄,我想求你帮我件事……” 寒钰黎寄希望于他,想得到一些可以动手的工具。 鹤霄听闻连忙拱手 :“殿下……”您言重了,但话还未说完。 寒钰黎垂下头,自嘲的轻笑一声:“以后莫要叫我殿下了。” 我对不起你们的一声殿下,这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察觉到他的意思,鹤霄也没再过多解释。 鹤霄起身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在所不辞!” 寒钰黎抬起头严肃的说:“我需要你给我一包迷药,还有一把匕首。” 正巧鹤霄身上就带着这两样东西,马上掏出来递给了寒钰黎,两者没再多言,都心照不宣。 鹤霄也赶紧翻墙走了,再不走,庆王回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寒钰黎看着手里的这两样东西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那人完全放下戒备才行。” 想完便把两样东西埋在假山后一个隐秘的角落随后离开。 两样东西一样是迷心散,是祁国特产的迷药,祁国人善用毒,比西域更甚而之。 而另一样则是寒钰黎曾经贴身而带的匕首,鞘身,手柄为银白色,是岷月刀的一种,刀刃上刻着一个字——锦。 是他的名字,寒钰黎,名钰黎,字锦抒。 弄完这一切便起身离开,不敢在此处多做停留。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被“隔墙有耳”——沈鸢看的一清二楚。 要不是他武力尽失,否则以他的实力其实是能够察觉到沈鸢的。 * 当晚沈鸢便把下午的一切告诉了晏韶澜。 沈鸢:“王爷,可需属下把那两样物件挖出来。” 晏韶澜平静的说:“不必,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就不好玩儿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群祁国残将也不必处理,不能让他有所警觉。” “继续盯紧了他,有什么事情随时禀报。” 沈鸢握拳行礼:“是,属下听令!” 晏韶澜望着窗外的月光,心想:寒钰黎,本王到要看看,你这只被折了翅膀的笼中雀,到底还能耍什么花招。
第六章 谋杀亲夫(修) 当晚晏韶澜回到主屋,如往常一样进屋关门。 寒钰黎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见到他来,便走到他身旁跪下,做了一个“称职”的男宠。 寒钰黎面无表情不冷不淡的唤了一声:“见过主子。” 晏韶澜对他这乖顺样子很是满意,径直走过。 走到床边,拿起床头蝶几上次的一个小瓷瓶,随后招手示意“过来。” 寒钰黎听到命令起身,走到他跟前站定。 这这一次不再是低着头,有了白日的那一切,他有了一部分底气,他选择直视晏韶澜的目光。 这一直视使他看清了晏韶澜的全脸。 晏韶澜这一次与往日不同,他脸上不再是紧绷的样子,完全放松了下来,居然还带着点笑意? 行,笑吧,以后就没机会笑了。 ‘不过,这张脸仔细看其实还挺好看的……’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寒钰黎赶紧把脑海的思想压了下去,这可是自己的仇人啊。 “把衣服脱了。” 这一次是温柔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强硬。 这使寒钰黎更加奇怪,心里嘀咕着:‘这晏韶澜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仔细一琢磨他的话。 “……” 真的吃错药了。 但没办法,毕竟现在他是主子,自己现在只是他的一个玩物。 寒钰黎伸出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脱掉。 在这过程中晏韶澜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连。 寒钰黎被他这目光盯着发麻,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在只剩下一条亵裤时,晏韶澜叫了停,下巴朝床上一指“趴上去。” 寒钰黎按照他的指令服从,趴好,双臂环着枕头。 他很紧张,不清楚晏韶澜会不会再次要了他。 但就算晏韶澜强迫他,他这武功被废经络被斩的废人也无力反抗晏韶澜。 寒钰黎紧闭双眼,十指狠狠扣住枕头,紧绷身体等待着贯穿的疼痛的到来。 待他趴好之后,晏韶澜坐到了床侧,拔掉瓶塞,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寒钰黎白皙的腰上,然后把瓶子又放到一边。 意料中的痛苦没有迎来,反而腰上多了些许凉凉的触感。 冰凉的液体碰到皮肤,寒钰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后便有一只温柔的手掌盖在腰上,开始把药液抹开。 寒钰黎本以为晏韶澜会把自己裤子撕碎然后…… 但万万没想到他这是在…… 帮自己揉腰。 “放松些。” 晏韶澜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寒钰黎惊愕,一瞬间更紧张了。 晏韶澜感觉到床上人更加紧绷的身体,他咋舌,“你这么紧张做甚?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寒钰黎蹙眉,他将手指的力道放轻。 “这是在做何?” 晏韶澜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着。 “感觉不出来?帮你揉腰。” 寒钰黎冷笑,他根本不相信晏韶澜有这么好心。 他声音冰冷而又疏远:“不劳您费心,奴自己可以。” 他撑着胳膊想要起身。 “趴好。” 寒钰黎刚有动作就得到了晏韶澜威严的警告。 他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只能乖乖趴好。 寒钰黎趴好后还是推脱道:“哪有主子伺候奴隶的道理,您何必屈尊照顾奴一个男宠。” 他这话表面是说自己受不起晏韶澜的伺候,但他内心实际是不喜欢晏韶澜触碰他的躯体。 谁知晏韶澜只是随意回了一句:“嗯,本王乐意。” 你!你这人…… 寒钰黎语塞,心里愤愤,但他也没有话可以再回晏韶澜。 只能乖乖放松身体接受晏韶澜的“疼爱”。 晏韶澜手劲有点大,寒钰黎本来就腰疼,被他这一揉眉头微蹙,不禁叫出了声。 “唔……” 刚想喊疼,但又把话忍住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叫疼。 况且,他会在乎自己痛不痛吗...... 实在痛的难受,寒钰黎抬起自己的手腕送到自己嘴边咬住,想以这种方式来缓解痛楚。 “痛?”晏韶澜眉峰微挑,随后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这倒让寒钰黎受宠若惊,也让他拿不准晏韶澜的气性,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随着药物的渗透,和按摩的动作,腰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居然被他按的有点舒服,他在晏韶澜面前居然放下了一切警觉。 这不是内心的选择,而是肉体无形的信赖。 不对,他和晏韶澜何处来的信赖! 心里这么想的,可是身体却替他否认了。 困意袭上,他今日也是累了,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渐渐的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药液被肌肤全部吸收,晏韶澜察觉到,寒钰黎睡着了。 晏韶澜自己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为此恼怒,反而有一种像小孩子得到了一颗糖的满足,这是为何? 内心有两股力在冲撞。 但他不愿再想了,起身更衣,点上一柱安神香,上了床,翻身到里侧,看到身下人,翻身的动作不自觉放轻、放缓…… 晏韶澜躺好后轻手轻脚的揽过钰黎,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最后挥手熄灯。 夜深蝉鸣,今夜同眠。 * 往后日子风平浪静,晏韶澜白天日理万机处理国家之事,晚上回府,抱着美人入眠,有时还可能会和寒钰黎进行水鱼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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