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既然想让坤泽有话语权,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这些坤泽跟乾元接受同样的教育。 这一场仗最重要的还是统一了各国,所有的制度都要一致,才能让众人享受一样的待遇,即便有落实不到位的地方,也不会偏差的太离谱。 至于为什么只特别关照坤泽的教育,是因为乾元和中庸从前就不会被家里人放弃,都是有学上的,只有坤泽会被忽视,每户人家带孩子做家务的都只有坤泽,鲜少见到中庸和乾元。 云良从前生活在四四方方的将军府内,看不到外面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但后来他打仗的时候走了不少地方,但看到的场景全都大同小异。 “张泽,一定要把人数统计到位,千万不能有遗漏,等到第二回去查的时候,肯定会有人钻空子。” 张泽仔细应下,他从前被欺负的事情全都历历在目,他当然想让其他的坤泽不再被欺负。 回想起家中被卖掉的兄弟,他恨不得杀回去把人抢回来养着,他现在什么都有,就是没了亲人。 云良虽好,但跟他是有悬殊的,他不敢肖想。 云良还不知道张泽这么短的时间能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拉着人絮絮叨叨的交代了所有自己想到的细节,就离开了议事厅。 他没心思理会那些人的猜测,也没心思去解释,他现在只想回去跟他爹黏在一起。 无论什么时候,只有黏在他爹身边,才是最舒服的时候。 沈河看到满脸疲倦的云良回屋,赶忙差人去烧热水进屋。 这回是在将军府落脚的,都是云良从前熟悉的人,其中自然有当初被交代去还钱的那位,把热水带来的时候,还带了那些银票。 “说起来,还有个食盒来着,里头是各色公子爱吃的零嘴,但那零嘴质量再好,也放不到这个时候,只能先将这银票送来。” 云良摸了下,还是当初从清竹手中接过时的份量,虽然很不想,但还是先收下了。 “我会自己拿去还给他的,辛苦你收藏这么久。” 待侍从全部退下后,云良才除了衣物钻进热水里。 不得不说,这泡热水澡还真是放松的好手段,只是泡了进去,云良紧皱的眉头都放松了些许。 沈河仔细将那些银票放好,才上前帮云良擦背。 可云良却拒绝了沈河,“爹,你不用做这些的,只要你陪在我这里,我这心里就安定的很。” 沈河轻轻一巴掌拍在云良肩膀处,“瞎说什么!这是你爹的赏赐,给爹好好受着!你云爹想要还没有呢!” “云爹啥都想要,咱也不能啥都给他啊。”云良无奈道:“总不能云爹现在想要孩子,咱们就变出一个给他吧?” “那到时候害怕的就得是云爹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你这肚子里冒出来一个孩子,这么可能是他的。” “除非云爹爱你已经爱到失去理智,连别人的孩子都能认下。” 沈河又是一巴掌拍在云良的肩膀处,“你这张破嘴,能不能好好说话?怎么你爷俩没别的相似点,就这张破嘴一个比一个破?” “怎么云爹又给你气受了?”云良笑道:“其实你们俩要是不再生孩子了,好好过也不是不行。” “最起码是熟悉的人,怎么都比跟陌生人重来一遍的好。” 沈河一听这话,就笑出了声,“你这小子,在这给你爹装什么成熟?” “要不要跟你云爹和好,你爹我肯定会好好考虑,跟你这小鬼没有关系,你要是想关心你爹我,就多听听爹的牢骚,让你爹别每天都这么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云良舒服的有些飘飘然,双臂搭在浴桶边上仰起头敷衍道:“爹,你说,我听着就是。” “但我能不能记着就不一定了。” “不需要你记住。”沈河笑着帮云良露在浴桶外的部位淋上热水,“你只要安静的听爹说就行,爹只是想发牢骚而已……” 云良伴着沈河的牢骚声睡了过去,沈河笑着帮云良擦干身子。 在沈河把人抱到床上的时候,云良才悠悠转醒。 “爹,怎么不直接叫醒我?” 沈河把人塞进被窝里,才解释道:“爹更想看到你熟睡的脸,抓紧再睡会儿,爹洗完澡就过来。” 云良随便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见沈河的话没有,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沈河笑了下,俯身替云良将被子掖好,才转身捡着云良用过的水随意擦了下身子,就让侍从将水撤下去,钻进了云良的被窝里。 云良感受到热源,眼睛都没睁开,就往沈河的怀里钻。 沈河被弄得很痒,但除了摸一把云良的头发之外,什么都没说。 …… 次日一早,云良是被沈河叫醒的。 “不是说要去安国调查吗?怎么还不醒?” 因为是沈河的声音,云良总觉得被窝格外舒服。 “爹,让我再睡会儿,半个时辰就好,半个时辰我就起来更衣。” 沈河笑着捏紧云良的鼻子,轻声斥道:“怎么长这么大还改不了赖床的毛病?” “都不是小孩子了,快起来,不然爹打你屁股了哦!” 听到熟悉的威胁声,云良根本不怕,还翻了个身将屁股朝向沈河。 “爹,你想打就打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沈河都被云良这动作气笑了,扶着云良起身给想给人先把衣裳穿好,可没睡醒的云良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扶不起来。 “哎呀!快起来穿衣裳!” 沈河费劲的撑着云良的身子,小声嘟囔道:“千钰已经在门外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哦,你还不起来吗?” “你再不起来,爹就抱着没穿衣服的你去乘马车了哦?” “不可以。”云良像是听到了这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去捂沈河的嘴,“爹,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让千钰看到身子的,他又会来纠缠我的,我这就起来。” 云良眼睛都没睁开,就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话。 沈河看的好笑,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挺了解他的嘛?” 云良这才睁开眼睛,抱住沈河的腰抱怨道:“爹,我什么时候才能什么都不做,每天只抱着你撒娇就好?” 沈河想了下,才道:“那应该是要你选出一个适合的掌权者,将那只有半张脸皮的人的身份查出来,才能真正闲下来。” 云良抱着沈河磨蹭了半天,还是很不情愿的爬起身开始更衣。 “爹,你昨晚为什么连亵裤都不给我穿?” 沈河笑着掐了一把云良的屁股蛋,“跟爹睡觉你还在乎这么多?你光屁股蛋的样子爹不知道见了多少次!” 云良噘着嘴说道:“哪爹呢?爹也没穿亵裤吗?爹要是也没穿,我就不计较这些了。” 沈河愣了一瞬才说道:“谁让你起得这么晚,但凡你起的比爹早,都能看到爹身上有没有穿衣裳。” 云良嘴噘的更高了,“那也是爹耍赖,哪有人睡得晚,还能早起的?你肯定是仙人,不是普通人才对。” 说起这个,云良就更起劲了,“不然怎么解释爹每次想出来的策略都有用?” “爹你真的好坏,怎么一直瞒着我,不跟我说实话?” 沈河笑着刮云良的鼻子,“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赶紧换好衣裳出门,千钰要等的腿都麻了。” 昨天的事情还没人汇报给沈河,所以沈河还不知道昨天千钰已经当着众人面问过问题了。 云良磨磨蹭蹭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千钰已经在门外等了近两个时辰了。 看着腿都站麻了,还一直站在门外的千钰,云良有种不知道怎么说千钰的无力感。 “千钰,你怎么不找地方坐着歇歇?” “云良,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安国了呢?”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最终还是千钰先反应过来,回答了云良的问题。 “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不算久,一个乾元怎么可以连这点体力都没有?咱们上车走吧,不能让车夫一直等着。” 云良轻笑着应了一声,两人一起坐上马车。 “儿子,路上小心!” 沈河跟云漠站在城墙上,两人同时喊了这么一声。 云良掀开轿帘,回头看了两位爹爹一眼,再回头的时候,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早知道,当初两位爹爹离京的时候,他就送送他们。 原来有人送别的时候,心情是这样的啊? 看到云良落泪,千钰便伸手掏出帕子,仔细的帮人擦干净。 “别哭,咱们还会回来看云将军他们的。” “谢谢。”虽说从前千钰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但这一回,云良还是接过了帕子,仔细的跟人道谢。 “关于你之前问的问题……” 云良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答案再说一遍。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千钰笑的有点勉强,“你可以不要再提起那件事,给我留最后一点体面吗?”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要拒绝你的?”云良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才继续说道:“你都没听我想说的话不是吗?” 千钰长叹了一口气,才回答道:“那你还是说吧,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云良正经道:“我还是不能原谅你那样对待我,我也是你的王妃,被人那样诟病,恕我难以忘却。” “但……” 云良说到一半,抬头看了千钰一眼,才说道:“但我想,你有你的苦衷,我虽然现在还原谅不了你做的那些事,等到我们重修旧好,你当着众人的面抱着我上花轿的时候,我才会原谅你吧。” “花……花轿?” 千钰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真的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咱们快点去调查,快点把坏人抓到,就可以回去跟沈爹下聘!就可以重办婚礼了!这次你娶我好不好?我抱着你上花轿!……” 云良听着千钰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突然觉得就这么跟千钰过一辈子也不错。 总要有个人一起过,他懒得再找新的人培养感情。 …… 到安国的时候,两人知道没找错地方,地上有无数具被剥了皮的尸体。 “咱们找的地方还真挺对。”云良单手捂住鼻子,翻动了下尸体。 “也不知道咱们要在安国耗几天。” “肯定花不了多少时间!”千钰得了能跟云良在一起的消息,正亢奋的厉害,看到尸体上的痕迹,就派出所有暗卫帮着去找人。 这批暗卫是重新训练过的,其中没有一个细作,是千钰最拿得出手的组织。 “咱们先找个落脚点吧。” 千钰说完这话,不等云良答应,就抱起人开始找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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