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爷家的耳聋夫人》 作者:楠楠想吃排骨 简介: 【外傻内精楚王爷vs将军家的装聋独子】 (1v1,双洁) 一句话总结故事:得了傻病的皇子和将军家的聋子被赐婚在了一起,一个一见钟情,一个无所谓懒得拒绝,直到最后双方才知道对方是装的。 ABO
第1章 秘密 “公子,该起了,楚王府来接亲的花轿已经候在了大门外,将军府不比从前,不能再由着您的性子把人赶走。” 小厮清竹的声音,将云良从一直困住他的梦境中唤醒,静躺在床上,盯着红纱帐下坠着的玛瑙吊坠出神。 看他一脸怅然,清竹再一次开口劝道:“您放心,清竹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您……” 聒噪声不绝于耳,云良眼珠转了转,心下一阵叹息。 他伸手出帘子,摆了摆,示意清竹不必多言。 难为清竹一再喊他起来,只是他实在不想去那楚王府。 即便他再怎么被困在深苑,得不到外头的消息,也能猜得到一个过了弱冠,却还未定亲的乾元,一定是有什么方面的缺陷。 只可惜,一旨圣意,不是他这样没有爹娘庇护的中庸可以违抗的,他不去也得去。 清竹还想再劝,他只得起身,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往后都用手语交流,别露馅了。” 清竹立马停了嘴。 一直憋着不能说话,云良也不舒服,可…… 十二岁分化时,爹娘都盼着他能分化成强壮的乾元,好继承将军府的一切,可最终他却成了坤泽。 能满足他懒散的心愿,却不能完成他爹娘祈愿他成就的大业,且…… 京城有无数人对云家手中的兵力虎视眈眈,只是有一人猜测他分化成了坤泽,将军府前就围了数十位妇人,皆是家中有乾元的大户。 云漠和夫人商量了一整夜,才决定放出了自家儿子分化为中庸的消息,守不守得住手中的兵权另说,绝不能让人起这惦记的心思。 大黔朝,乾元向来是十六左右,由家人去找已经分化的坤泽说亲。 坤泽则是十二岁分化后定亲,十五岁左右出嫁。 只有中庸不会被人注意,可以慢慢挑选成婚对象,只因中庸没有延续后代的能力。 可…… 三月前,边境突发战事,爹娘安排了足以护住他的云家军后,携十万大军前往边境支援,举国上下都在为云家军送别。 只有他,因不想爹娘离去赌气在家中赖床。 他想,爹娘从未打过败仗,这次也能很快回来,但…… 云家军大败,若没有新晋张小将军的协助,大黔就得少一座城池。 十万大军出行,回来的却只有五千,还全在张小将军麾下。 云将军及其夫人成了全大黔的谴责的结口,可他们回不来,所有的火气只能全然落在云家独子——云良身上。 云将军一夕之间从人人歌颂的常胜将军,摇身一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从消息传进京城那天起,就有不少人打着各种由头来云府嘲讽他,云良懒得计较,便让清竹把所有人都拦在门外。 他心里清楚,他越是计较这件事,越会有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试图惹他生气。 想到这,他又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我记得楚王不是早过了二十五岁的生辰吗?怎么到了今年才得了陛下的赐婚?这乾元身上,是不是……” “因为他是个傻的。”清竹至今还很气愤,手势比的极快,像是要跟人打架似的,“陛下这是看云家没人了,才把您塞到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那里!” “楚王虽受封为王,却是个实打实的假主子,除了那座王府,里头没一个他自己的人。” “进了楚王府,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肯定会再次被打破。” “明明从前将军和夫人为大黔打过的胜仗没有千场,也有数百场,人走茶凉,也凉的太快了吧!” “……” 这时候,走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章公公,年月四十七八,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那类人。 章公公走上前来,见云良还没换好嫁衣,眉头一蹙,张口就是训斥,“楚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前,怎么还没给新嫁娘换嫁衣。” “耽误了吉时,惹怒了楚王府,吃苦的是谁都不清楚吗?” 清竹扭头瞪了章公公一眼,继续慢悠悠的给云良束发。 他怎么忍心催公子换上那身嫁衣,看到那抹红色,他都恨不得一把火烧个干净。 章公公也不指望清竹,对身后两名侍从吩咐道:“赶紧伺候新娘换上嫁衣。” 清竹刚想将章公公的话堵回去,云良伸手拽住他,指着放在旁边衣架上的嫁衣,比划了几个手势。 章公公等人看不懂,但清竹明白,走上前一脸颓废的拿过嫁衣来云良穿上。 云良认得这章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伺候的,折磨人的法子多着呢,他不能给清竹埋下这祸端。 “还算识相!” 章公公没再催促,只扫了一眼云良寒酸的首饰匣子,‘啧啧’两声,扫了一眼云良,注意到了他脖颈处的金光,一把拽下了那个金锁。 “哟!还是个长生锁呢!” “带在你身上也是浪费,克死爹娘的秽物!” “啊!” 云良突然大吼一声,直接冲过去抢回自己的金锁,顺带着一把推倒章公公。 “哎哟!小贱蹄子!老子有哪句话说错了?” 章公公下意识骂人,又想到对方是个聋子,听不到自己的咒骂,抬手就要打,却被清竹握住了手臂。 “章公公,过了今儿,主子就是楚王妃,您真的想要他顶着一张肿胀的脸,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吗?” 云良看了一眼被拽断的金链子,气的他用手语比划了已知所有最难听的脏话。 章公公看不懂,反手掐住清竹的脖子,想要逼清竹翻译,前院又有人来催,他又不敢耽误吉时,只能放云良离开。 清竹可不是个窝囊的,路过章公公时,压低声音迅速说道:“我家公子在骂您这个贱奴!不得好死!” “你!” 章公公气的抬手就要打,清竹一脸云清风淡,“章公公这是非要耽误了楚王结亲的吉时不成?” 来接亲的礼官就站在门外,章公公刚想发作,云良就装作盖着盖头看不见,狠狠踩了他一脚径直走出门外。 礼官一见云良出了门,立马跟在了身后,章公公气性再大,也只能憋着。 等到接亲的队伍离开了视线,章公公转身就抓破了旁边一个侍从的脸颊,带着人回宫复命。 小侍从委屈,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红着一双眼跟上去。
第2章 香炉 章公公才踏入中宫的门,就跪在地上开始哭诉,“皇后娘娘!求您给奴才做主!云家这遗孤对您身边的人动手,他这是对您不敬啊!奴才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只是……” “只是这京城谁还不认得奴才是您身边的人,他都敢轻易动手,娘娘,他这是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皇后只瞥了一眼章嬷嬷,沉声吩咐道:“不过一克死父母的污糟玩意儿,也敢跟本宫作对!何况五年前……” 话说到一半,皇后注意到宫内多出来的几个生面孔,及时住了嘴。 每每回忆起当初转身时看到云良时的惊慌,皇后都后悔没有当场除掉他,才让自己担惊受怕了这些年。 云家推说那杂碎生了一场高热成了个聋子,她不信,但大战在即,陛下还用得上云家,压着他不许去找云家的麻烦,现在嘛…… “去请齐王进宫,本宫得赶紧除掉这个祸患!” 再说云良,坐在花轿里,起初就因花轿太小睡不了觉而不高兴,可当出了云府所在那条街后,花轿就开始颠簸,颠的他左摇右晃,别说睡觉了,坐稳都难。 云良实在气不过,大声吼道:“啊!” 绝对是故意的! 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原先还可以忽视过去,现在他不想忍了! 再看脚下有一香炉,想都没想直接踢出了轿外。 礼官就跟在花轿边,赔着笑解释道:“云公子息怒,这是颠轿,每个新嫁娘都得经历的,大喜的日子咱们都是讨个吉利,您要是生气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礼官话音未落,就有抬轿的轿夫说道:“你跟个聋子说话,你还想听到对方回应你说的话不成?” “聋子?” 礼官惊道:“可他上花轿之前,不是还吩咐他身边那个小厮去办事了吗?” 他就说这银子赚的太轻松,原来是个有缺陷的主家。 “嗐!他又不是天生就聋的,据说是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才成了个残废!” 知情的轿夫说完这话就开始继续颠花轿,“你没看刚才他站那比划了半天?” “你看,咱们这么欺负他,他也就能乱喊一声,根本拿捏不了我们。” “都是用体力换赏银的活,不找点乐子,还怎么做的了这种晦气的差事,送一个残废到另一个残废的府上,还是个不能生子的残废。” 轿夫们接连说了几句嫌恶的话,哈哈大笑着继续颠抗在肩上的花轿。 云良知道,自己再骂也制不住这些恶奴,只能摸着方才夺回来的金锁,喃喃道:“娘,您和爹都会保佑我的,是吧……” 这金锁是他出生后一直带着的,是他爹娘唯一留给他的念想。 喉口一阵发痒,他猛的开始咳嗽,一阵腥甜就泛了上来,他没办法,只能掀开轿帘朝着外头啐了一口。 “哎哟!” 礼官注意到轿帘被掀开,本想把轿帘弄好,不成想竟是被人啐了一脸的血。 “新娘子吐血了!别在继续颠轿了!” 轿夫这才停下颠轿,可几个轿夫的动作并不同步,一番折腾之下,竟是直接把人颠出了轿子。 “啊!” 云良忍不住痛呼出声。 被摔出轿子的他不止弄掉了头上的盖头,还擦破了手臂上的衣裳,伤口很快就见了血,触目惊心。 恰好此处距离楚王府不足十步,护送他前来的人对视了几眼,纷纷打道回府,奏乐也停了,礼官看了半晌,还是上前把云良扶了起来。 嘴里还嘟囔道:“都是些什么人呢!把人伤到这种地步,还敢直接逃跑,真是一点都不拿人当主子。” 虽说只是拿银子办事,但他也做不到对弱者视而不见。 云良听到了这话,却根本没应。 他现在尚且保不住自己,也领不了这份情,只能装作听不到。 “公子……” 礼官原本想说些什么,但又想起对方听不到,只能扶着人往王府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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