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呼衍默啜手下的人得了吩咐送药过来,严庄为徐戎上了药,又仔细的重新包扎了一遍。 上了药之后胸背处仍是泛着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徐戎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凳子上,上衣披在肩膀上。包扎好之后严庄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扭头冲陆倾微微颔首,“陛下请躺下吧。” 严庄的动作眼神都过于熟练,陆倾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徐戎伤势还很严重,他本不欲让徐戎再担心自己的身子,可没想到自己刚刚只是在一边多揉了几下肚子,严庄就一下子看出了端倪。 下人都被屏退了,陆倾脱下上衣,只留了一件里衣在身上,这一路上虽说快马加鞭日夜不歇,但有严庄在一旁料理陆倾的身子,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两日在地牢里条件比较差,又在地牢里因听到了徐戎的心声而情绪波动过大。刚才与呼衍默啜谈判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神经倒没感受出什么,这会儿卸了力之后,便觉得腹侧一阵阵的闷着发酸发疼。 严庄把陆倾的里衣掀上去,徐戎终于得以见到了陆倾肚子的全貌。徐戎连呼吸都放的极轻极慢,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陆倾的肚子。平躺下来的时候肚子更显规模,犹如一颗硕大的白玉珠一样挂在陆倾的身上。严庄伸手在陆倾的肚子上摁来摁去,摁到左腹侧的一处时,陆倾忍不住皱着眉痛吟出声。 徐戎立刻紧张起来,立刻握住了陆倾的手。 严庄问:“疼的厉害?”与此同时,又加大了几分力度按在那一处。 “刚才就是微微发胀,你这么一按朕就有些受不了……”痛意变得更加明显,陆倾头上都疼出了一层薄汗,握着徐戎的手更是汗涔涔的。 严庄伸手褪下了陆倾的亵裤,看到上面果然有几点零星红意。徐戎看到血色之后更是焦灼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紧张得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怎么还出血了?严重吗?” 面对着眼前焦急的徐戎,严庄倒还是那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他走到一边拿过纸笔去写药方,边写边对徐戎说,“陛下数月前中过一次毒,虽未伤及性命,但总归是对腹中胎儿有损,所以时而会出血,不是大问题,之前调理的也差不多了,这几日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又复发。” 严庄拿着药方出去煎药了,徐戎让下人都先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了徐戎和陆倾两个人。徐戎为陆倾穿好衣服,扶着陆倾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整个过程中他都沉默着,呼吸声也压得极低,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半晌,他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中毒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倾本也无意对徐戎隐瞒这些事情,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熙太后和远亲王之间的关系、在别宫里的风波、莫云絮的真实身份…… 尽管陆倾对中毒的事情仅仅是一笔带过。但是徐戎能够想象到当时那种情况下,陆倾孤立无援只得孤注一掷的凶险处境。 “当时严庄没在身边,幸好皇叔精通岐黄之术,救了我一命。” 陆倾对中毒之后自己差点流产,甚至反复几次痛的失去意识这些都只字未提。 然而仅仅是这轻描淡写的“救了一命”四个字都是让徐戎听的心惊肉跳。那时熙太后被陆倾软禁在了别宫,世人都传言说陆倾心狠手辣,要对所有和先帝有关联的人斩尽杀绝。更因着熙太后是徐戎的姨母,谢朝柳没少拿这事在徐戎面前骂陆倾。徐戎坐在床边,伸手摸上陆倾高耸的腹部,不止是别宫那一次,还有祭祀遇袭、远赴边塞……甚至还有很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都差点失去这个孩子,也差点就失去了陆倾。 又回想起祭祀那天的雨夜,面对陆倾的坦白心迹,自己被君臣之道裹挟着,匆匆逃走。却不知那时的陆倾还孕育着一个生命,他是该多么的难过啊,那时的陆倾又是以怎样一种情绪面对腹中的孩子的呢…… “我……”徐戎将脸埋进双手里,颤抖着声音开口。陆倾却像是猜到了徐戎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伸手握住了徐戎的手,微笑着冲徐戎摇了摇头,“别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说这个。” 陆倾慢慢靠上了徐戎的额头,放低了声音道,“你说过,‘往日之事不可追’,我也这么觉得。” “我从不是沉溺于过去的人,我不想要什么道歉、悔恨,更不喜欢一遍遍回想什么假设、如果。”陆倾另一只手摸上徐戎的侧脸,微笑起来的时候露出脸颊上的小酒窝,“我只要你的现在。” “从现在开始每一刻,全心全意的爱我。” 陆倾话音还未落,徐戎就再也忍不住摁着陆倾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刚才陆倾的一番话让徐戎的眼眶和心口都热得发烫。这个吻如狂风骤雨一般激烈,徐戎的舌头蛮横的在陆倾口中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陆倾觉得徐戎仿佛要卷走自己口腔中的每一寸空气,到最后,陆倾被吻得脸通红,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徐戎才终于松开了双唇,方才那涌动的情绪通过他们唇上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 徐戎眼睛微红,沙哑着嗓子回答,“臣徐戎,今生今世,定不辱命。”
第35章 叁拾伍·欢好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转眼间天气已经变得冷了下来,草原上入目都是一片秋色,陆倾在帐篷里闷得久了,拉着徐戎要出来逛逛。徐戎怕陆倾着凉,让陆倾换上了厚厚的秋装。陆倾身穿着一件湖水蓝色如意云纹长袍,腰腹处被已经七个月的肚子撑得满满当当的,不见一点褶皱。除此之外,徐戎还给陆倾披上了软毛织锦披风,脖子上也围上了雪白的狐皮围巾。 可偏偏今日是个艳阳高照的爽朗天气,还没走几步陆倾已经是满头大汗,粉雕玉琢的面庞染上了红扑扑的胭脂色,被那雪白的围巾衬得格外可人,他把围巾和披风三下五除二的摘了下来,扔给徐戎,“你挑的,你自己带。” 徐戎无奈的笑了笑,把围巾和披风搭在了自己身上,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一汪湖水附近,湖水清澈碧绿,水明如镜。低头去看,天光云影徘徊于这如澄练一般的湖水之中,不知不觉便让人觉得心情平静。 陆倾迎着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随着他后仰的动作腹部显得更加圆润,简直像是要把身前衣服的布料撑破,“在这里呆了几天,竟然有些不想离开了。” 没了前朝的纷争,每天入目所见都是绝美的景色,陆倾也不再绷得那么紧,整个人的状态更加轻松闲适,脸色也红润许多。徐戎扭头看着这样的陆倾,笑了笑,“我也这么想过。” 可两个人知道,这闲适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逃回领地的呼衍伊拗,未曾露面的远亲王……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们。 入夜,窗外夜色如水,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着天上。今日是呼衍默啜与乌洛兰大婚的日子,晚间的宴会邀请了徐戎和陆倾一同前去。匈奴人的宴会更加狂放随意,西域的酒更是醇厚醉人,陆倾有孕在身,徐戎伤势未愈,皆是滴酒未沾,仅仅是在宴席上坐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可饶是这样,待到回到帐篷里,浑身却仍是消散不去的浓浓葡萄酒香。 他们不知是什么时候亲吻起来的,今日两人参加宴会穿的都是红色礼服,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珊瑚红的弹花暗纹锦服显得陆倾的皮肤更加白皙。徐戎一把将陆倾拦腰抱起让陆倾坐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扶着陆倾的腰,另一只手按着陆倾的肩膀吻得更深,蛮横的扫荡着陆倾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陆倾的脸渐渐染上了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睫毛如同水边被风吹拂的柳叶一般轻轻的颤动。 陆倾衣服最上面扣子被徐戎解开了两颗,露出的脖颈变成了粉红色,他从密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亲吻中终于寻得了一个间隙,像一只撒娇的猫儿一般软软得推开了徐戎的胸口,千般旖旎,万种风情。陆倾说话时朱唇上还泛着淫靡的水光,“去……床上……” 于是徐戎一只手伸到陆倾腰上,另一只手伸到陆倾的腿弯处,直接将陆倾打横抱了起来。陆倾顾及着徐戎胸口还没好全的伤口,有些惊慌失措,“小心些,你的伤还没好。” 怀中穿着珊瑚红色礼服的人被安稳的平放到了床上,陆倾平躺着,看着徐戎抬腿跪坐在了自己双腿外侧,一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徐戎抬手脱下了自己身上同样颜色的外套,顺便把里衣也脱了,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小麦色的皮肤,健壮而匀称的肌肉,像是雕刻出来一样的沟壑分明,可是这完美的肌肉上却遍布着或深或浅的疤痕。徐戎脖子上系着那个失而复得的平安符,陆倾脖子上也挂着同样的。陆倾伸手摸上徐戎胸口的纱布,皱起了眉,“还痛么?” 徐戎挑眉笑了笑,“你多摸摸,摸摸就不痛了。” 陆倾刚才被亲的七荤八素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从徐戎的坏笑中读出了调戏的意味,他手握成拳,半实半虚的就要往徐戎身上砸,还没挨上徐戎的身体就被徐戎一把握住了手,徐戎俯下身再次亲上了陆倾的双唇。 一吻结束,陆倾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双眼泛着情潮望着徐戎。他衣服上的扣子在刚才的吻中被徐戎尽数解开,敞开在身体两侧,饱满圆润的肚子随着他紧促的呼吸上下快速起伏着;头发上的簪子也被徐戎摘下来扔到了一边,如墨如瀑般的长发散落在他光洁的身体上,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犹如神祇。 而徐戎正要亵渎神祇。 红色的礼服,白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三种极致的颜色相互映衬,落在徐戎的眼中。徐戎咽了一口唾沫,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再次俯下身去,这次却是先吻上了陆倾的耳朵,然后从脖子一侧一路向下,将陆倾胸口左侧的红茱萸含入口中。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传来,那里因着有孕的缘故比平日胀大了不少,用手捧起来竟可以向中间聚拢出一个弧度。先前徐戎舔舐乳首时陆倾还可以招架,待徐戎换成拿牙齿磨咬的时候,疼痛与快感一起击中了陆倾,让他的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了呻吟。 待左右两边乳首都被徐戎“关照”了一遍,那两处红点竟是又胀大了一圈,仿佛是充盈了奶水一般。意乱情迷之际,两人此刻皆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徐戎接着向下,沿着弧度一点点吻过陆倾高耸的肚子。 “啊……”陆倾脖子后仰,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身子耸得更高。怀孕后肚子成了陆倾最敏感的地方,他觉得徐戎吻过的地方热的像是快要融化一般。他身下的阳物早已高高翘立起来,后穴也开始分泌粘液,双腿难耐的交缠在一起。 吻至肚子的最高点,谁知徐戎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顺着弧度一路向下,直接将陆倾高昂的那里含进了口中。 “嗯……”最要命的地方被柔软的口腔包裹着,陆倾舒服得声音都变了调。他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压抑着自己往徐戎口中送的冲动,抖着声音说,“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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