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秦均舒这个皇帝放任各类容貌绝佳、富可敌国的富家大闺秀不娶,反而娶了个小官员的女儿。 加上当时那时他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朝廷上下都充斥着对这位新皇的不信任。 以先帝为首的那群文臣更是看不起秦均舒,所以这件事一度成为那群文臣抨击秦均舒的理由。 民间传闻皇帝皇后恩爱有佳,他为她遣散后宫佳丽三千,她为他亲手准备衣食住行。 可只有秦江淮知道,那些,只不过是表象罢了。 有那么一个兄长,他的嫂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过是惺惺相惜罢了。 他和秦均舒的渊源,还得从他父皇因病去世开始。 一国之君因病去世,国务、军事自然没人管,那些手握重兵的人无不蠢蠢欲动,特别是当初最被人看好的摄政王秦徽,也就是秦江淮的叔父。 朝堂上早就四分五裂,那些大臣也很早便找好了各自的势力。秦徽他表面是为了操心国务,实际上却是想法设法,想要将皇位揽在自己手中。 先帝也早就料到了自己油尽灯枯之时,很有先见之明地将皇位立给了三皇子子秦江淮,而不是他的大皇子秦均舒。 秦均舒也有野心,但却是草包一个,明知自己朝政上比不过秦江淮,武力上也比秦江淮低几层,却还是想将这皇位揽在自己手中。 于是,他做了个大逆不道的决定,投奔秦徽,自己的叔父,并联合自己的叔父,共同对抗亲兄弟们。 他们兄弟共九位,但多数都是手上没有权利,都是纨绔公子哥、闲散王爷。 所以,秦均舒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除了秦江淮以外的七位兄弟一网打尽。 秦江淮当时年幼,由于先帝的遗诏未颁布,所以手上也仅有之前上马出征俘获的军队,实权并不多。 在一次狩猎上,秦江淮被秦均舒一箭射入胸口,只查半点,便能射进心脏,一命呜呼。 所幸,他虽摔下悬崖,却被先帝部下能将所救。 还不等老鸨说话,秦江淮便从身上拿出了块令牌,塞入她手中。 老鸨眼前一亮,随即立马看向那块令牌。 令牌是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中间刻着一个“赵”字,边边角角也都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那令牌,正是此次进入酒楼会场的资格之一。 她瞬间呆愣在原地,随后便立马殷勤的将秦江淮和沈瑜请进去。 “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二位公子随我来。” 沈瑜看着秦江淮,有些好奇他手中的令牌是哪来的。毕竟听之前李清昀和他的交谈,秦江淮好像和皇后并不对付。 或许是沈瑜的视线太过炙热,秦江淮神色未变,淡淡开口:“麻烦了。” 老鸨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虽然知道这两位公子身价显赫,没想到还和当今皇后母家有所交集。 这句“麻烦了”如同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海洋,激情千万层波纹。 老鸨并没有直接将两人带到会场,而是带到了一件暗室。 见秦江淮面色不佳,她连忙开口解释道:“会场的客人们身份都不一般,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会在房间里先伪装一番。” 说完,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面具以及胭脂粉黛。 秦江淮微微颔首。 旁边的沈瑜拿起放在桌上的胭脂,他不太会用这些东西,只是照着镜子,半生不熟的朝自己脸上招呼着。 他的面容太过出众,即使是施粉点唇,也掩盖不了那些特色,反而更引人注目了。 秦江淮看着沈瑜那副样子,忍不住低笑。他随手从桌上拿了张面具,从背后给沈瑜戴上。 沈瑜脸上粉白黛黑,明眸皓齿,多了几分女气,如花似玉。他要是是女子,沈府的门槛应早被名门世家踏破了才是。 “就你那蠢样,别到时候暴露了我。” 呼吸伴随着说话声一下一下打在沈瑜颈间,两人的姿势此刻看起来格外暧昧。 后颈的痒意伴随着血液流动,带动了浑身。 沈瑜睫毛打颤,耳根子也泛起淡淡红意,他伸手到后面,接过面具,动手在上面打了个结。 等他将面具戴好,一旁的秦江淮也收回了手,随手捞了个面具戴上。 虽然秦江淮的面容被遮住,但周遭的气场却没被面具掩盖。依旧霸道,充满难以泯灭的杀意。
第十四章 会场 “两位公子,你们的衣裳……” 老鸨看着面前两人的衣服,弱弱开口提醒。 “嗯。” “嗯。” 秦江淮和沈瑜一齐开口,两人默契的从那一堆衣服中拿出衣服,准备去换上。 老鸨十分有眼力劲的退出房间,将房间门关上。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暗室中走出。 沈瑜褪去那间白衣,转身换上了件墨色长袍,,长发披肩,与长袍融为一体。 他的容貌被面掩了去,双瞳剪水,多了几分道貌岸然。 秦江淮则是穿了件与原先相差无几的衣裳,气宇不凡,雍容华贵。 老鸨将他们带到会场,一阵白光照了过来,沈瑜在暗室待的久了点,有点不适应,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再一睁眼,一个偌大的会场便呈现在他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 周边便是竞拍者,个个气场强大,满脸不耐,仿佛来这个会场妨碍了他们赚千万两黄金般。 而中间是一个台子,负责放物品及介绍,台子修得宽大,其中的装饰物品更有千金难求的什物。 他定睛一看,那周边的竞拍者也同他和秦江淮一样,或戴了面具,或易了容。 那些竞拍者身上的压迫感不亚于秦江淮,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能把这群人聚集在一起,难易安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随着秦江淮入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在这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记忆太久远了,将那人的身影渐渐抹去,只剩那惊鸿一瞥。 少年笑容肆意,张扬而又耀阳,他逆光而来,身影仿佛镀了层光。 眼前那个身影一晃而过,随即立马消失,仿佛一切都是沈瑜的幻觉。 他琢磨着是不是那人,思绪万千。不过很快,他便被台上的竞拍品吸引了目光。 “各位客官瞧好了,这可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卷轴,相传期间的书画是当时有名的书画家所题名,就连先皇也对此称赞有加,赞不绝口。” 介绍人话音刚落,起拍价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周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拍卖声。 秦江淮看了看那个卷轴,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便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周边人。 虽然人人都戴着面具,但凭借着外型轮廓以及一些明显的特征,还真就给秦江淮找出了几个“老相好”。 正是当初他出征前往边疆时在皇帝耳边吹风的几个孬臣。如果仅有这件事,秦江淮肯定记不得这几只蝼蚁。 不过,在军营粮草匮乏,派人送信回京请求调粮时,这几人硬生生把他从一位为国出征的将军,说成了一位将要谋反殺君的逆贼。 秦江淮也曾上柬,不过却没有激起任何波浪,反而更坐实了那“乱臣贼子”的称号。 沈瑜对竞拍并不感兴趣,他侧着头,看着秦江淮的侧颜微微出声。 见秦江淮一直在那几人身上扫视,沈瑜轻轻扯了扯他的一角。 许是太久没喝水,声音微哑:“夫君…我、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第十五章 春药 “上赶着暴露你的同伙?” 秦江淮嘲讽的回了一声,并没有施舍给沈瑜半分眼神。 一柱香后,拍卖会也到了尾声。 “各位客官,这是今日最后一件物品,它就是先皇遗留的瓷器!” 介绍人咽了口口水接着往下说:“这瓷器上的图案,都是经过精心烧制的,听闻当时在先皇身边照料的宫人说,其中还有先皇封存至此的书信。” 满堂哗然,随后竞拍声此起彼伏,生怕慢一步,那瓷器便被人夺了去。 谁也不肯落后谁,一声高过一声,那瓷器的价格已经到了恐怖的地 “一千万两黄金一次!” “一千万两黄金两次!” “一千万两黄金——” 秦江淮面色如常,淡然的举起手中的牌子,冷声开口:“两千万两黄金。” 和他竞拍的人僵硬了一瞬,没想到还有人加价,也不肯放弃到手的鸭子,随后立马追加。 不过每次都被秦江淮以双倍的价格堵了回去,最终,价格停在了八千万两黄金。 “八千万两黄金三次!” “成交!” 介绍人喜笑颜开地敲响了那把小锤,随后便来了两个大汉,将那瓷器运回了暗室内。 难易安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毕竟谁也不想做亏本买卖。 周遭的人见已经将瓷器运了回去,便纷纷起身离开。 正在秦江淮和沈瑜也准备起身时,面前却落下了一道身影。 那人正是方才和秦江淮争夺瓷器的人。 他狠戾地瞪了秦江淮一眼,像是威胁般,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瓷器教出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秦江淮冷冷撇了他一眼,没有分半分正眼给他,拉着沈瑜准备随着两个前来带路的大汉离开会场。 那人见秦江淮不理会他,气急败坏起来:“你这是找死!” 不等他说完,刚刚在前面带路的两个大汉立马来到他的面前:“这位客官,还请不要闹事,难易安的规矩,相必您是知晓的。” ——在未完成交易时,要不顾一切保护竞拍成功者,妨碍者可任意处置。 那人顿了顿,硬生生将这股气憋了下来,他看着秦江淮和沈瑜离去的背影,颇有不甘,但又无可难何。 他咬牙切齿,双手攥紧,独自喃喃:“等你拿到了那瓷器后,可有你好果子吃。” “这么多年,这么对小爷我的,你还是头一个。” 一旁。 沈瑜看着那个男人,有些愣神,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暗室内。 危凌将早就准备好的黄金有序的摆放在地上,等着会场主人前来交易。 不多时,方才那几个大汉便将瓷器带了过来。 双方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总算将物品收入囊中。 危凌招呼着人,将瓷器放好,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秦江淮。 “主上,瓷器已经派人送回去了。” 秦江淮微微颔首,并没有被方才的变故扰乱心神。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忙碌的众人,似笑非笑的朝沈瑜开口:“王妃你说,刚刚那人会怎么报复我?” 秦江淮语气就像和人讨论今晚吃什么般:“可能,会派人给我下毒。”他偏了偏头,“你说是吧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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