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当家也是个阉人。” 三七瞪大双眸,一脸震惊。 这地不大,阉人倒多。 二当家脸色阴沉,面庞极度扭曲,脸上笼罩着疯狂杀意,“他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性.欲,把自己娶回来的新娘全送到了我的床上。” 他目光阴身骇人,嘴角露出一抹邪异冷笑,“为了不让这事露出破绽,那些新娘自然也不会有机会活着。”二当家狞笑诡然,眼底布满阴森的寒意。 三七痛恨的咬牙切齿,硬是忍不住,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我让你笑,你还笑得出来。” 二当家面容扭曲,呼吸急促凌乱,双手捂住腹部,内脏似乎受了严重损伤,额上渗出豆大冷汗。一抹殷红溢出嘴角,他痛苦地挣扎着仰头望向床上的人。 “为了满足他的要求,我还服过不少药,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恨他。” 风尘相眸光幽深,眉峰凝起,倒没显得太惊讶。 “那寨中为何还会为大当家娶阿芸姑娘?” 说到这,二当家面目瞬间变得狰狞可怕,发了疯似的笑得瘆人。凶神恶煞般挤出字来,“无意中得到了这绕丝牵后,我便控制了他。” “他不是喜欢玩吗?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给他下了这世间最猛的药,我要让他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 三七站出来,铿锵有力地厉声指责他,“可你这样,和他又有何区别。你们不过是蛇鼠一窝,贼喊捉贼罢了。” “那又如何,我恨他。”他诡笑道。 “我知道他在喝酒前有嚼鸡舌香的习惯,便悄悄在他喝的酒里放了半天回,他每次都会喝得酩酊大醉,而我就有机会,去寻这母蛊。”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嗜酒如命的习性,等他哪日一不小心猝死后,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时候我便可顺理成章的坐上属于他的位置。” “可你既然已经控制了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永绝后患。”风尘相说。 “我不会杀了他,我要让他活着,比我痛苦千百倍的活着!!!” “不知悔改,如此恶毒之人,简直该死。”三七猛地朝他肚子上踹了两脚,五花大绑将人捆柱子上。 “恶毒?哈哈。” 被捆绑起来的男人反狞笑道:“是他罪有应得,我恨不得剥了他皮。”二当家魔怔了,挣扎着想要逃脱,“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薛鹤蹙眉,一掌毫不留情狠狠将人劈晕,不知从哪拿出一张手帕,嫌弃的擦干净手随意丢在男人脸上盖住。 风尘相笑吟吟道:“莫要打草惊蛇,我已修书一封,明天屈留青的人就到,我们赶路要紧。” 他紧了紧肩上厚暖的被子,三七眼急地看向一旁还没苏醒的人,“那阿芸姑娘和这里的人……”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风尘相缓缓掀起眼皮,看向铜浇铁铸,虎体熊腰,现在却鼻青脸肿的二当家,还有一旁昏迷的女人,语气淡漠,“清浦寨的事,我们就不必担心了。”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清浦寨的事绝非如此简单,正好让屈留青将人带回去再好好审问一番。 “神佛不佑,大奸极恶之人。”他说,“恶到尽头终有报。” 冀州武林大会将近,三人在天黑前正赶上一处客栈落脚。 三人刚进客栈,就听旁边传来声音。 “听说没,这次武林大会,四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四大门派不是之前才围剿云栖宫,这次又全部来冀州,也不知是所为何事。” “还能是什么事?这些名门正派整天抢来抢去,还不都为了那南烛草而来,更何况那薛鹤还没死。” “你的意思是,薛鹤也会参加武林大会。” “那人受了内伤,这南烛草正是治疗内伤的圣药,说不准还真会来。” “好一出瓮中捉鳖,阿鹤说是吧。” 风尘相睨了眼男人没有半分动容的脸。 两人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位置,三七正在门外和店小二吩咐着什么。 风尘相:“这南烛草说不准还能压制你体内的蛊。” 薛鹤眼底升起一抹不快,当时要不是自己身体里的蛊不巧发作,四大门派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风尘相谈笑自如,轻叹口气,“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心气极高,自是不稀罕这东西。” 他轻轻揉了揉自己没有知觉的腿,话里隐隐失落,带着道不尽的遗憾,泰然轻笑道:“可你别忘了,我是个残废,你要是不能保护好我,可别怪我到时候连累你哦。” 薛鹤拔出惊云,不屑一顾寒声道:“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风尘相眸色微紧,身子慢慢挪动,靠近他抵在自己脖子的刀刃上。 “若真这样,倒也不是不行。那什么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腻死人还不嫌臊得慌,做作让人厌恶地黏上去,“阿鹤连死都想着我,阿鹤心里果然有我。” 薛鹤的手微微颤抖,额间隐隐青筋暴起,星眉倒竖,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收回惊云。 “你要是敢死,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将你丢乞丐窝去。” 风尘相闻言黯然神伤,一脸受伤落寞的神情,“我知道阿鹤定舍不得这样对我。” 薛鹤气得牙痒痒,可一时又拿这人无可奈何。 “风尘相,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阿鹤这么凶我,那我还是勉强惜命吧。” “你……” “哦对了,怎么感觉少了个人。” 三七刚推开门,回来正撞见两人你侬我侬,眼神幽怨地站门边。 薛鹤抬头望向三七,风尘相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三七,怎么光站着不动,快过来啊。” 三七见这人变脸就像唱戏似的,气得直跺脚,他家公子莫不是太过饥渴。他涨红脸直走过去,瞪了薛鹤一眼,被人直接选择无视。 脑子里某根筋瞬间爆炸,他一屁股坐下扶着桌缘一股劲猛灌了两盏茶,再也忍不住吼出来,“公子,他可是个男人啊,夫人和老爷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个他自是意有所指,薛鹤眼神变得危险,按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 风尘相见状连忙开玩笑,“你家公子眼睛还没瞎。” 他戏谑说罢,随手端起面前的茶伺候起大爷。 “喝茶降火,阿鹤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 薛鹤抬眸,目光落在他那张俊美无双,此刻却写满谄媚的脸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丑。” 风尘相沉默怔忡,看向旁边埋头猛吃的人,“三七为何一言不发?” 三七刚受完气,嘴里塞满吃的,含糊不清道:“三七向来不善言辞,公子莫要抬举才是。” “……” 风尘相吃了一瘪,正欲理辩,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他余光不巧正撞进薛鹤眼里,两人深深对视一眼,没再多言。 “想来我张福运的客栈白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给钱可以啊,把双手留下就当是付饭钱了。”说完朝旁边几个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 “各位有话好说,莫要动怒伤肝伤肾伤身体才是。” 听这声音倒是年轻,风尘相转头对三七说了两句,就见他起身开了门出去。 三七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只是这次身后还跟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人。
第6章 武林大会6 那人恣肆风流,仪表非凡,倒是一点都不拘谨,上前微微施礼,“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东方既白铭记于心。”他端视着轮椅上身形略显清癯、倜傥不群的人。 风相礼貌笑着,见状主动挪出一席之地,“鄙人姓风,名尘相。东方兄若是不嫌,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 东方既白眸色微微转动,放声一笑,洒脱随性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率直撩起长袖洒脱落座。 薛鹤静了两秒,眸色幽深。 “这人脸皮可真厚,我家公子有恩于你,你这人行径怎可如此粗鄙。” 三七斜眼窥觑,小声嘟哝自己的不满,怎料那人耳尖。 东方既白抬头看向一脸气愤的人。 风尘相举茶赔笑,“三七不懂事,还望东方兄莫要往心里去。” 东方既白挑眉一笑,“风兄慷慨解囊相助,我东方既白自是铭记于心。”他很自然的搂过风尘相瘦削的肩,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他看似无意地牵过风尘相的手腕,两人动作看上去莫名亲昵。 薛鹤黯淡如点漆般的眸中满是冷冽,清寒冰冷,目光锐如刀刃,透着寒光,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东方既白低头眼神略感诧异,随即豪迈一笑,又欠打的将人搂紧,两人的脸仿佛贴在了一起。 他举止大方干脆而不失礼貌,从身上掏出一瓶白色小瓷瓶,“可不兴你们这么玩的,亏身体不说,要是这频率太高,就你这副身体,很容易被榨干的。” 风尘相愣了几秒,很快便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思。 薛鹤下意识拔出惊云,三七吃得正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上一秒倒不说是其乐融融吧,但怎么一转眼就兵戎相见了。 风尘相薄唇浅浅抿了下,嘴角带笑微微上翘,“阿鹤,不得无礼,莫要吓坏东方兄。” 薛鹤冷脸看他,有些不耐烦,“风尘相!” 风尘相笑得随和亲切,很快从他脸上收回视线。 “自古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他抬手接过小瓷瓶,“那东方兄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薛鹤脸色越发难看,握紧惊云径直起身出门。三七可受不了这自来熟还没礼貌的家伙,比阿鹤还让人讨厌。 化悲愤为食欲的某人硬生生吃了四个人的饭量,差点把自己给撑了个半死,起身时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东方既白不过一江湖游医,年纪轻轻懂得却不少。风尘相眯了眯眸,视线看向那拎了壶酒逐渐走远的人,再看看旁边撑得走路都困难的三七。 —— “我记得你的房间好像在隔壁。” 风尘相刚推开门,见那人懒懒侧卧美人榻上,指尖划过惊云冰冷刀鞘,不耐烦的催着赶人离开。 “阿鹤生我气了对不对。”他刚往前两步,脖颈的冰凉瞬间穿透肌肤侵入神经。 薛鹤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跟前。 风尘相眼神蓦地紧缩,垂下的眼睫又长又浓,他抬头神色清朗地看着薛鹤,“东方既白这人行为举止略有不妥,可谈吐不凡,为人爽快。人在江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的好。” 他说完笑着看了看男人反应,薛鹤知道这人笑里藏刀,表里不一,惯会说些花言巧语哄人高兴,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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