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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时间:2023-08-15 09:40:22  状态:完结  作者:真真酱
  青帝

  作者:真真酱

  文案:

  喜欢狗血虐的宝宝来~

  宇文毓生来就是不受欢迎的,他孝顺父亲,友爱兄弟,可是最后还是落到这般下场。

  当一切都已发生,他,还会原谅他们吗?

  主亲情,副线搅基。

  标签:古代 虐

  

第1章 盛世寒冬

  冀北的雪下了一夜。

  “今年的冬季,似乎格外漫长。”

  “是啊,天降异象,是罪也。”

  “恐怕…”老者极目远眺,负手而立,佝偻的身影,似要与这茫茫一片融为一体。

  他身后的中年人,亦是同等的忧虑。

  “哎,不说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雪封顶,琼花开。宇氏王,泰山禅。雪封顶,琼花开,宇氏王…”

  “诶,小孩,你们方才唱的什么歌?”

  “不知道!”孩童停下脚步,仰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用世界上最清澈的嗓音齐声说道。

  “不知道?”

  “是一个姐姐教给我们的。”

  姐姐?青年咀嚼着这个称呼,低头沉思间,小孩子已经手拉着手从他跟前而过,不多时,整个东市又听到了这首不祥的歌谣。青年摇头叹息,转身走上台阶。他进去的是一家赌坊,名唤,风满楼。

  东边的风满楼,与北边的日沉阁,是传言中最能体现地位的地方。无论是海晏河清,还是兵荒马乱,贵族们总能在那里寻求到慰藉,这是有钱也进不去的地方。

  青年出示了玉牌,不出意料被请进了别院。里头别有洞天,是一间大进的院子,平分为四块场地,赌石,赌马,赌人,以及最纯粹的赌博。青年此次,便是为大捞一笔而来,他祖上虽是簪缨世家,然早已没落,不得已为五斗米纡尊降贵。他选择赌人,在侍童的指引下进入人意居。所谓赌人,就是下注,例如下任兵部尚书是哪位大人,新科状元可能是哪位先生的得意门生。当然,这都是小赌,真正的豪赌,与皇家有关。

  青年正在思索一会该下的赌注,不经意的回眸间,愣在此处。走过来的公子身着蓝底绣金边锦绣长袍,肩披雪白大氅,脚着祥云靴,头戴漱玉冠,端的是芝兰玉树,好一个妙人!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似有不足之症,眉宇间也有化不开的浓愁。与他目光交汇,展开一个微笑,如沐春风,便往金意居而去。这样的一个人物,如何也不像是个烂赌之人啊。

  青年突然就对这人产生了十足的好奇心,他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恰好此处不远地也有三五一群的人聚在一起议论,青年侧身聆听,“丞相长公子”这五个字不期然飘入自己耳中。原来如此,青年展开一个了然的笑容,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继续往前走。

  再说宇文毓这边吧,自从进入金意居,他就不舒服透了,里头乌烟瘴气的味儿,吵吵闹闹的氛围,无一例外在挑战着他身体的极限。他有喘疾,是胎里带来的,最受不得这样。这次要不是为了…一想到自家不成器的三弟,他就忍不住叹气。他的身后跟着宇文盛,他的小四弟。这位少年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练家子。宇文毓带他来,也是怕一会自己制不住在那边赌得天昏地暗的宇文邕。

  本来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才走了几步,就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才发现,这次依旧是高估自己了。宇文大少提起一口气,继续淡定地往前走,想说丢脸也别丢到这里来。不料,才迈了没两步,他就已经眼前发黑,身子软软的就要往下倒。不出意料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自己,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家四弟焦灼的脸色,他直起身,安慰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示意他继续走。

  他们的目的地,是角落的一处人群。

  宇文邕站在最里头,他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等待开盘。已经输了三局了,若这局再败,便真的要灰溜溜地回去“引颈就戮”了。这次一定行。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正入神间,有人拍上他的肩膀。他不耐烦地往前让了让,不料那只手竟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

  “谁他娘的打扰爷的好事?”

  “你是谁的爷?”

  “孙子你的…大…大哥…”

  宇文毓面色平静,仿佛不放在心上,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酝酿着怎样的怒火。

  “大…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我…”

  “你什么?我听着呢。”

  “我…”宇文邕心里是怕这位大哥的,他对谁都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光看着你都能让你寒毛倒竖,但他一面又瞧不起他,一个病秧子,风吹一下就倒,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宇文邕在那里支吾半天,宇文盛可忍不了了,他张嘴就指责,“三哥,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你知不知道大哥为了你…”

  “住嘴,对兄长大呼小叫,这是你该做的吗?”宇文邕面上不敢对宇文毓不敬,对底下这些弟妹,可耍足了兄长的威风。

  “盛儿。”宇文毓也觉得宇文盛语气不妥,北魏朝廷虽不是汉家正统,近几十年却汉化得严重,已经全盘接受了中原孝悌之道,可以说,世家子弟乃至皇家,都是受着这种教育长大的。

  “大哥!”宇文盛嘴上这么叫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宇文邕,很是不服气。

  正僵持不下时,忽然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哎哟哎哟!今个儿这是哪阵风,竟把大少爷您给吹来了。小女子没能出门迎接,实在是该罚,该罚!”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帘子后头转出来一个女子,头戴金钗,身披纱衣,走路一摇一晃,端的是风情万种。

  “什么时候风满楼也学日沉阁那一套了。”宇文盛小声嘀咕。

  来人正是风满楼四大管事之一的筠姑娘。

  “筠姑娘说笑了。”宇文毓不欲跟这女人多说,毕竟能当上这管事的人,有哪盏是省油的灯,多说多错。

  “告辞。”他示意宇文盛揪上宇文邕跟上他,只留筠姑娘在那干瞪眼。

  “欸…”这什么人啊。大概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男人身上碰钉子,这宇文大少,到底是个人物。

  

第2章 世家嫡子

  “宇文盛,你放手!我自己能走。”

  “我放了,你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我说你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原来你还知道体统啊。”宇文盛凉凉地说道。

  “你这…”

  “盛儿。”

  “诶!”宇文盛扯着宇文邕的袍袖屁颠屁颠地跟上,一边还不忘对宇文邕进行教育,三句话不离大哥。

  宇文邕终于忍无可忍,“大哥大哥,你是他的狗啊!”见宇文盛消停了,他又嘀咕开了,“短命鬼,真烦人。” 却不料前面的宇文毓突然停下来,宇文邕一时不察,鼻子正撞上他的后背,哎呦一声,一句辱骂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他说的是“哈什奴”,突厥语中丧门星的意思,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宇文毓盖了一巴掌。

  宇文泰斜倚在榻上,神情凝重,听着管家的汇报,手指轻抚着扶手的雕花,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近日来他头疼得很,小皇帝虽只有八岁,却天生有着一副七窍玲珑心,不服管教,怕是又要折腾出什么事端。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家里的这帮混小子还来给自己添堵。宇文毓,本以为你是个省心的,现在看来…正想着,便听到下人来回,大少爷领着三少爷和四少爷已经在堂下了。

  宇文邕正吊儿郎当得将左右重心换来换去,思索着一会见到父亲怎么装可怜,就看到屏风后一抹藏青的身影。

  “爹!”宇文邕扑上去,把头埋进宇文泰的怀里,方才他为了逼真还偷偷掐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衬着那红肿的左脸,倒是有几分可怜。他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解释,便听到宇文泰道:“别说了,让爹先看看你的伤。”

  “爹…你都知道了…”宇文邕仰头,小狗般的眼神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看得宇文泰内心一阵柔软,连日以来的烦闷也消失无踪。

  “傻孩子,委屈你了。辛夷,带三少爷下去上药。”

  宇文毓冷眼看着这感人至深的父子情,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连宇文邕走之前冲自己挑衅地一瞥都觉得没意思透了。宇文盛却是受不了,显然他也注意到了那个令人厌烦的眼神。

  “爹!这次的事明明是三哥的错,你为什么不罚他?”

  “你小孩子懂什么?这不关你的事。”

  “爹!”

  “带四少爷也下去。”

  “爹!爹你不能这样!爹…大哥…”宇文盛一边挣扎一边喊叫,然而却无济于事,只好任由下人将自己带离厅堂。

  “你跟我来。”看着两个儿子下去,宇文泰转向在一旁被忽视的宇文毓,脸色瞬间一片冰冷。

  宇文毓紧抿着苍白的嘴唇,伸出拇指按按发痛的额头,抬步跟上。父亲是不会等自己的,就像小时候,三五岁的孩童,迈着小短腿,仿佛永远在不断追逐。

  “你做什么?!”父亲一声暴喝,将自己的神智拉了回来。原来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而自己撞上了那宽阔的背部。

  “抱歉,父亲。”

  “整日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进来,先跪半个时辰,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是。”

  宇文毓依言进去,在桌前端正跪下。

  “说吧。”

  “孩儿不知。”

  “那这样呢?还不知吗?”宇文泰甩了一鞭子在宇文毓的手臂上,瞬间将他的袖子划开一道口子。从某种程度上,宇文毓最像宇文泰,阴晴不定,平静下蕴含着怒火,越是温柔的语气,就能说出越伤人的话。正如现在,他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微笑,看宇文毓的神情,仿佛真是一个慈父。

  “孩儿不知。”其实他明白父亲需要他说出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想说,不想认下那荒唐的罪名。又是一鞭子下去,这次是背,火辣辣的疼痛让宇文毓的头更加昏沉。父亲对自己还是留情的么?至少没有沾了盐水…他自嘲着想。

  “你知道,整个蓟城,有多少个人,都在看我宇文家的笑话?你倒好,当众打你弟弟,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宇文家兄弟失和,家宅不宁。”

  “弟有过而兄笞之,祖训上难道不是这么写的么?”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宇文泰似乎觉得鞭子软绵绵的用不习惯,他扔下它,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把胡刀来。他一手抓住宇文毓的肩膀,把他摁在地上,一手抓住胡刀的刀鞘,一下接一下地朝方才的伤口上招呼。

  “呃…”宇文毓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子,不由得痛呼出声,他的左脸贴在冰凉的地上,以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他悲哀地想,人都道我在外是光鲜亮丽的宇文大少,一定不会想到在家我是这样一番场景。背部的疼痛还在继续,宇文泰闷不吭声已经打了十几下,鞭伤周围的肌肤已经发黑发紫。这种长而宽的物什不像长鞭那样看着严重,实际上只是皮外伤,它每一下伤的都会是脏腑。正常人受了二十下就该丧命,更别说是宇文毓这样的弱身子。事实上,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是撑着不肯闭上眼睛,嘴角也有刺目的鲜红流出,衬着白如薄纸的脸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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