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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

时间:2023-08-15 09:00:17  状态:完结  作者:子婠


不过他呆也有呆的妙处,就像围场上漂亮但不怎么聪明的呆鹿,李从玉喜欢逗他。


李从玉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燕七道:“陛下回来时臣就在了,陛下没看见臣。”


李从玉佯装愤怒:“你敢责怪我?”


燕七连忙:“不敢!陛下息怒!”


李从玉冷哼一声,摔袖子坐在龙案后。燕七不比在内殿侍奉惯了的宫人,不晓得怎么讨他欢心,做起事情笨手笨脚,在龙案跟前急得团团转,给李从玉沏茶倒水。


李从玉是个坏心眼的人,他就喜欢看燕七为他着急忙慌,摸不到头脑的模样。


燕七越老实,他就越想欺负他。


燕七倒完参茶,恭恭敬敬捧到他跟前,李从玉刻意推开,道:“我不喝这个。”


燕七面露迷茫:“陛下,这是药。”


“反正我不喝,”李从玉歪靠着椅背,右手五指在扶手上轻点,“你想个主意,让我喝下去啊。”


天底下哪有这么难伺候的人。倒是燕七好性儿,当真老老实实给他出主意。


“陛下喜欢什么,臣都给陛下取来,”燕七仰望着座上的帝王,明润的墨眸像笼着一股雾,说着连嗓音都慷慨了几分,“臣甘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李从玉咂咂嘴。这样的话他从小就听,着实没什么意思。本意是想逗他玩,但燕七如此认真,反倒没了劲。


“陛下,臣……”燕七还想表露心迹,他原本不善言辞,对着李从玉,却觉得可以滔滔不绝一整日。


“好了,”李从玉挥手打断他,叹了口气,“你端过来吧。”


燕七面上的喜色一闪而过,谨慎地端着药茶到他跟前。李从玉盯着他泛着淡粉的唇,忽然又起了怪主意。他回想起那晚上燕七吻他时,少年口唇间清爽的淡香,骨头便一阵酥麻,摸着燕七脸蛋道:“你喂我好不好?”


燕七眼底的雾融成了水色。这事不合体统,可他向来不知该怎么拒绝李从玉。另一方面,老实说,他自己骨子里也对少年帝王动不动出格逾矩的亲近要求抱有隐隐的期待。


自从李从玉把他要到紫宸宫,燕七就明白,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偌大的宫城里了。


燕七本想着,在宫里当差赚够了钱银,等到了以后讨一房媳妇过安生日子。


现在他不想以后。


李从玉皱眉:“真是个呆子,怎么又不动了?”


燕七道:“臣去取调羹。”


李从玉抓住他,道:“回来,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燕七迷惘不解:“陛下不是要臣……”


李从玉一阵烦闷,克制着火气道:“你没长嘴吗?”


燕七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白腻俊美的脸蛋上浮出霞云,一路烧到耳朵根。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含了一口茶汤,双手梳进李从玉柔滑的鬓发间,低头俯身。


燕七不敢妄动,手上像捧着无价珍宝,努力压制着指根的颤抖,生怕磕了碰了。


李从玉闭上眼,缓缓咽下药茶,恍然间仿佛在攫取花蕊上的蜜汁。偶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燕七蝶翅般轻颤的长睫。


很美,当真是倾国倾城的姿色。他这一日糟乱的心神霎时明朗了。


燕七喂他的时候,酥麻劲从舌尖窜到脚底板,李从玉浑身泛起荡漾的春意,慢慢挽住侍卫劲瘦有力的小臂。


好端端的“喂药”,渐渐变成调.情的狎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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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赐名


李从玉瘫在锦褥间,骨肉酸软,意犹未尽。


融融的暖意中,隔着一层纱帐,他睇着不远处的燕七。


燕七披一件单衣,腰带松松系着,被他使唤下床点香炭。淡淡的烟气飘摇而上,缭绕在燕七身侧,像是隔在云端雾中,更显得人清俊脱俗。


李从玉歪了歪身子,枕着自个儿小臂,一边欣赏一边琢磨,他是怎么长得这般美丽的?


高挑的身形,修长的手脚,那凿子似的腰,哪一寸都恰到好处,增多减少都会减损风姿,分毫不像个下等人。改日给他装扮一番,领着他一块去打马球狩猎,只要不说,铁定会有人疑他是哪家王侯世子。


但燕七也有粗蛮的时刻,譬如刚才。


他伺候人只凭一股蛮劲,容色润红双眸明锐,直勾勾盯着他,分明克制地咬着半边嘴唇,李从玉却觉得这小子要把他吃了,被他抓握的地方疼得快碎掉。


李从玉向来纵情享乐,当时只放纵宣泄,这会儿疼痛漫上来,他便开始吃苦头,心思也像阴沟里的小船,上上下下。


燕七摆弄了半天,那香炭还是没引燃。


李从玉烦闷道:“得了,叫你做点什么都不成。除了那档子事,你还真是百无一用。”


燕七跪在榻上,卧在床褥间抱他。他一伸手,李从玉便懒洋洋窝进他怀中,两个人鼻尖亲昵地蹭了蹭。


“臣会努力学,”燕七仍带着微醺的鼻音,密绣的长睫半垂着,包裹着两汪玉髓似的眼瞳,“臣一定尽心服侍好陛下。”


李从玉身上疼得紧,尤其是腰,换了半边身子靠在他怀里,燕七连忙伸手替他揉痛处。这股难得的机灵劲一下子取悦了帝王,李从玉指头在他眉眼间勾勾绕绕,笑道:“你想学什么?”


“陛下喜欢的,臣都学。”


燕七抱着他软绵绵的身子,只觉像是抱着一怀金贵的轻裘,香、暖、迷幻而不真实,就像那天下雪的早晨,他在掖庭第一回得见天颜,这高贵不可攀的少年对他笑,遥遥地跟他招手,他人被他的手勾过去了,今天才知,原来魂也被勾走了。


所以,李从玉要他做什么他都干。有了李从玉,燕七才知道“心上人”三字作何解,恨不得把整颗心都献给他看。


李从玉道:“你什么时候进宫做的侍卫?”


燕七:“回陛下,臣是大安元年,从禁军中擢选入内的。”


李从玉点了点头。那就是三年前了,这小子十五岁就在禁军里当差,还选进皇宫当侍卫,想是武艺高强,有两把刷子。


但他又不想要个粗蠢汉子在他身边舞刀弄枪的,虽说燕七这长相跟粗蠢不沾边,可李从玉就是不想他与那些个粗蛮武将混为一体。放着这么好个美人儿去学武,做侍卫,岂不是糟蹋了皮相?


于是他勾着燕七脸蛋,葱白的指头磨人地画着圈,笑道:“朕想着,你去教坊。朕喜欢听曲儿,你去学学琴箫筝瑟,歌舞琵琶,往后给我解闷,好不?”


燕七一怔。在他的眼界里,歌舞琴箫都是贫苦女儿家学来倚栏卖笑的,从未听说有男子学这个。他家里是武师出身,祖上还有一片镖局,只是近几十年来战乱纷纷,逐渐没落了,到了他们这一代,家风传承没断,但习武已经仅是为了不断传承,偶尔做些帮人看押缉盗的活计,勉强糊口的地步。


父亲在世时就跟他说,男子汉顶天立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他不知道该不该学。


许久没等到他回话,李从玉以为又是在发呆,便抬起尖尖的指头,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燕七蓦然回神,瞧见李从玉对他笑,肤白凝脂,眼波勾缠,他心间的痒意淡淡漾开,一圈圈飘远,把父亲的影子也卷走了。


燕七暗想,姑娘家学歌舞琴箫是为了生计,他在宫里当差也是为了生计,有什么高低贵贱?总不会换成男人学就淫、移、屈了。更何况,他学来歌舞琴艺,那也是给李从玉看,李从玉是天子,是心上人,怎么就辱没他了呢。


他的心上人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他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奉给他。可他拥有的太少,不像出身豪富的公子王孙一挥手便是金玉成堆,让他学歌舞琴箫,恐怕是为数不多的,能让李从玉喜欢他的机会。


燕七知道,帝王宠幸他人是常事。帝王的宠爱朝夕更迭,李从玉以往从不认识他,如今两人却是滚作一团,无非便是皇帝起了新鲜劲,何谈喜欢他。


一想着李从玉不喜欢他,燕七便紧了紧怀抱,惹得怀中少年天子发出小猫似的呓语。


“唔,疼。”李从玉眼角微红,眼波不知不觉湿淋淋的,“你这呆鹅,又在想什么,朕问你话呢。”


燕七牵着他指头亲了亲:“陛下,臣去教坊。”


李从玉满意地点点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这一下便难舍难分,直纠缠到被里,李从玉忽然抵住燕七倾塌下来的肩膀,道:“对了,你叫什么?”


燕七轻轻喘着气,回他名字。


李从玉皱着眉头,摁着他肩头坐起身,道:“什么五六七八的,这个名字不雅,不要用了。”


他拢衣下榻,走到墨案前大书二字,拿起来给燕七看:“认得吗?”


燕七两颊发红:“不、不认得。”


李从玉瞪大眼:“你自己姓都不认得?”


“是燕子的燕,不是这个。”燕七边说边用手指比划。


李从玉一怔,划去纸上的“鄢”,回头顾望他那一线精瘦纤细的腰,慢慢勾出抹微笑。


姓燕好啊,等他学了乐舞,岂不正是“飞燕身轻掌上舞”。


他指着第二字,对燕七道:“这个叫‘歧’。”


燕七懵懵地望着他。


李从玉笑着,一指头点在他鼻尖上:“我看你一道去把诗词歌赋也学了,免得以后出去一问三不知。怎么着也是朕身边的人。”


燕七捧着他白皙的手腕,道:“请陛下指点我。”


“这是杜甫的诗,”李从玉又拿笔杆头打他,“《江南逢李龟年》,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自个儿到弘文馆学去,朕可没工夫搭理你。”


燕七暗暗记下弘文馆三个字,又把李从玉写的字纸好生收起来。有李从玉给他赐名,他往后就叫燕歧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间大殿里传来些动静。李从玉的近侍彩暄畏畏缩缩地问:“陛下,安和长公主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


安和长公主李清和,是李从玉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昨年嫁给了国舅霍俊彦的大儿子霍齐朝。李从玉和皇姐亲善,从小一起读书上学,一块翻墙掀瓦,一同面壁罚跪,简直是明都两大混世魔王,无人敢惹。


他连忙让燕岐给他穿衣服,可是两个人玩得太尽兴,有些破了,有的扔得找不见了,李从玉又不敢让彩暄去拿些衣服来换,让皇姐那鬼灵精知道,她定把他勘查得底裤都不剩。


没奈何,他只好穿上燕岐的中衣,裹上外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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