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贫。“明颜掐他的脸,“我自然不会叫你两手空空的回去。” “你跟我一起回去吗?他见了你更要生气了。” “……” 有时候明颜真的搞不懂,云景为什么会培养出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继承人。 “代国那面已经胜券在握,只是时间问题,我就将越国送给你,康顺门有我三万亲兵,你再调些渝国的兵,不日便能破城。” “越国不算大,但也有疆土三百里,想必可以赎回你的王位了。” 云羽寒嘟囔着,“又要去打仗啊,我伤都没好呢。” 明颜只得劝慰着,“有点出息,大军压境,他们早就弃城而逃了,或许都不用废一兵一卒。” 云羽寒还是有些不情愿,“那我什么时候走?” 明颜摸摸他的胸口,“过个两三日吧,伤好些再出发。” “那好吧,但你这次可不许再趁着我不在做什么荒唐事了。” 明颜不解,“我做什么荒唐事了?” 云羽寒眼神都是怨念,“娶亲啊,还跟别人一起看烟花。” “等你再回来,我给你也放几簇花火。” 云羽寒眼睛放光,“真的吗!我也要万里彩织。” “不行,那个很贵的,楚国可不像渝国那么富庶。“明颜意味深长的笑,“我成亲时的开销都是用你给我拿的银子呢。” “……” “你完了。” 云羽寒说着就去扒明颜的衣物,明颜握着他的手腕反手将他制住,“靖王身上还有伤,还是别了吧?” 云羽寒不依不饶的扭动着,“我不,我必须要证明我自己。” “一次。” “五次。” 明颜掐他大腿,“现在什么时辰了?明日我还上不上朝了?” “我不管,你气到我了。” 明颜贴过去,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气你的日子可还在后头呢。” “明颜!” “哈哈哈哈。”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明颜眼前发白,一动不动傻了般,云羽寒见他这副失神模样,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还敢不敢气我了?” 明颜哎呦一声,扶着腰做出一副痛苦模样。 “怎么了?“云羽寒坐起来,一脸关切。 “疼,你给我揉揉。” “好,这里吗?” “下面一点。” “哦。” “你轻一点。” “我也没怎么样啊。”云羽寒有些自责,他明明都已经很收敛了啊,怎么明颜的腿都在抖啊。 明颜咬牙,“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 “你的东西没人碰过。” 云羽寒想了下才反应过来,而后沾沾自喜道:“那是自然,男人女人在我这都比不过你,碰过了你,任谁我都没了兴趣。” 夜深了,明颜依偎在云羽寒怀里昏昏欲睡,云羽寒玩弄着他的发尖,“你欠我一次烟花。” “我想与你一起看一次。” 明颜低吟,“好,明日就看。” “嘿嘿。”云羽寒在明颜脸上吧唧亲了口,‘啵’的一声,在这夜间显得异常突兀。 “那日我想毒死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黑暗中明颜的声音澄澈清澜,他那时确实恨云羽寒,可一想到他要死了,心里难免舍不得,他不得不承认心口处那一点空缺,只有云羽寒能填补,这不仅仅是儿时的情谊,还有二人在颐和宫相伴那一年。 情窦初开,那感情最是刻骨铭心。 所以他愿意给云羽寒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云羽寒吻了吻他的眉间,“那日传来你成亲的消息,我不眠不休的赶来,却被挡在红墙之外,本就心如刀绞,仰头瞧见烟花,那种锥心之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时我就在想,若是你能回头看我一眼,万丈深渊我也跳。” “就算你真的毒死我我也不会怪你,我了解你的性格和手段,但这并不耽误我爱你。” “你就像是荒芜沙漠上的一株花,哪怕败了又开开了又败,在我心中也只能是你,不管你如今是怎样,我都记得你爱我时的样子。” 明颜扑哧笑出了声,“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诗经,还有些散文。” 明颜睁眼,不可置信道:“你还看诗经?” “嗯,想你时只能以此排解,可看来看去还是解不得心中困惑。” 明颜摸索着吻他,“兜兜转转,还是我们。” “就该是我们!” 次日明颜还是起得晚了,他唤来小太监,叫他去通传一声今日早朝延迟半个时辰。 “陛下,外头下了好大的雪,许是轿撵难行,许多大臣都还未到呢。” 大雪。 云羽寒从床上一跃而起,“颜颜我们去看雪吧。” “没空。” 云羽寒哪管这些,对那小太监道:“去去去,告诉他们不用来了,雪天路滑,今日休朝!” 明颜,“……” 看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明颜哭笑不得,“不过是个通房丫鬟就敢这般霍乱朝政,这要是让你当了皇后还了得?” 云羽寒的笑消失在嘴角,“你别总提这个,丫鬟丫鬟的,多难听啊。” “呦,不乐意了?” 云羽寒绷着脸,“我警告你,你别气我啊,不然我就再将你翻来覆去七八个来回。” “行了行了,穿衣服吧,带你去看雪。” 真是怕了他了,明颜叫人取来两件狐皮大氅,道:“去泗州亭,那位置高,视野辽阔。” “好!我想在那一边看雪一边吃暖锅。”云羽寒开心道:“我发现了一种调制酱料的新方法,你尝尝。” 明颜笑着抬手,对守在一边的小太监道:“去准备吧。” “是,陛下。” 云羽寒牵着明颜的手,身后跟了随行几十人,即使头上有华盖挡着,但风雪难免还是会吹到身上,这雪下的静谧无声,倒也不是那么寒冷。 “楚国的雪像你一样,温润柔婉。” 明颜笑笑,“渝国的风雪生硬寒凉,这才养出你这么个厚脸皮的。” “……” “厚脸皮怎么了?能追到媳妇就行。” 路过一处红梅林,娇艳的色彩在这皓白一片中显得异常耀眼,红梅上挂落着残雪,或许这就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悠然意境。 这片净土尚未有人踏足,洁白的雪地异常刺目,云羽寒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雪地上留下一行碍眼的脚印。 “你干什么?”明颜企图拉着他。 云羽寒蹲在地上,衣袍沾了雪也顾不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捅咕些什么。 明颜走过去,刚弯下腰准备查看,云羽寒猝不及防的转身,明颜只记得他的牙很白,与这白雪浑然一色,紧接着就是迎面一个雪球。 明颜,“……” “哈哈哈哈。”云羽寒快速的又团了一个,“没躲掉。” 见他手上举着雪球又要砸过来,明颜按着他的肩膀狠拌了他一脚,云羽寒顿时失去重心,脚下一滑倒在雪地里。 明颜也没团雪球,就那么抓着雪按在云羽寒脸上,“让你皮!” 其他宫人,“……” 云羽寒不甘示弱,一把抱着明颜,二人在雪地里滚成一团,宫人都自觉的背过身去不敢看,云羽寒闹起没完,明颜怕被其他人看了去,忙厉声呵斥他停手。 此时那一片白洁无暇的雪地已经被二人滚的面目全非。 云羽寒兴致缺缺的起身,为明颜掸了耽身上粘的浮雪,“我让着你的,从前与季欣他们,我都将雪塞进他们衣领。” 衣物上的雪拍一拍便落了,但明颜的乌发都染了雪,现下全湿了。 他瞪了云羽寒一眼,“幼稚。” “你刚刚不也很开心嘛。” “快走快走。”明颜拉着他走出雪地,那些宫人忙转回身为他们遮挡落雪。 泗洲亭是宫里搭建的戏台,已经荒废好久了,明颜称帝后才叫人将这里打理出来,只因这里是楚王宫的最高点,他喜欢坐在这望夜景,很安静。 此时这里已经备好了暖锅,坐在侧室就能一边吃饭一边看雪。 “渝国的暖锅确实很不错,现在楚国也很盛行。” 明颜将湿了的外袍脱下,走在炉边烤火。 云羽寒走过去看了一圈,“还学的有模有样的。” 明颜笑笑,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到你了。” “好!” 热气腾腾的暖锅,窗外飞扬的雪景,二人慢条斯理的吃着,时不时浅言几句,历得千帆,原来眼前人便是良人,兜兜转转,我们终会再次重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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