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宫殿离太后宫远,而皇宫中的侍卫全天轮班无休地巡逻,他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起初几次被发现,侍卫都将他“请”回去。后来,侍卫一边摸鱼嗑瓜子一边跟着他走,等他走得差不多了,再把他请回去。 再后来,李败成为了太学宫里的考试教材。 问卷一:李败一刻钟走一里远的路,中途因为累了变成一刻钟走半里远的路,请问全程一百里的路,李败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走完? 问卷二:李败想向洋人传教士求助制作一个可以方便行走的轮椅,但是他洋文不好,你们可以帮助他用洋文给传教士写一封信吗?全文必须超过一百二十个单词。 问卷三:请根据《皇帝的没落》为主题写一篇议论文,要求要有超过三个符合逻辑的论证。 问卷四:请画一幅李败走路图,要求动态明确。 问卷五:…… 李败给进皇宫的学子们创造了很多学术价值、艺术价值。可就是从没成功到过太后宫。 民间说:这个李败,就是逊啦。 南篌在太后宫中待得不是很痛快。 他感觉李蝗对他的“好”,令他窒息。 李蝗当上皇帝后,有一种入魔的感觉。从现实角度出发,无论男女,只要突然站到权力最高峰都会像入了魔。 李蝗不例外。 虽然她管理天下大事没出大错,但是她太过理想主义,于是治不好朝中大臣。尤其是她舅舅和当初被她舅舅策反的那些大将。因此,不出半年,她已朝内皆敌。 南篌愈发不想理会宫外琐事,每日在寝宫中弄乐为乐作图为乐。 眨眼,五年过矣。 当年的李毒,已长成一名精壮的少年。还成为咸鱼卫都指挥使。 同年,三王爷的小儿子过十六岁生辰,前来巴结李蝗,欲图让小儿子在朝中有个官职。 那小儿子,一个难得有正常名字的皇嗣。奉皇上口谕而出生,名为李谕。
第12章 护送男太后,何等阵仗 人人说李蝗入魔了。不过她不是真的入魔,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南篌脚边的花不开以外,就没有玄幻的事情。这是一个没有玄幻设定的世界,世界很普通,很和平。 拥有权力,人就会变。李败拥有权力之后,从一个有谋略的人,变成一个没脑子的暴君。李蝗拥有权力之后,从曾经一个只想养养花、岁月静好的公主,变成一个偏执、心黑的皇上。 于是坊间说,这个国家,似乎姓李的皇帝都不正常。不是脑子不正常,就是性格不正常。跟着,那些心理学者和医学者组织了一个联盟协会,研究似精神疾病是否真的会遗传给后代,推动了心理医学的发展进程。 三王爷头一回带自己的儿子李谕进宫。 从前的三王爷是个药罐子,不参与皇权斗争。别人一问他如何看待局势,他便咳嗽,别人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啊,他咳嗽,别人问他什么时候生孩子啊,他咳嗽。人人以为这样一个病秧子,根本生不出孩子来。一度,认为他那些个个精神饱满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便管他叫绿帽王爷。 三王爷无疑是个聪明人,被人叫“绿帽王爷”或者“软蛋王爷”,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但保住的可是自己的命和智商。 李谕是三王爷膝下唯一的儿子,他生了一窝女儿,才生出一个儿子来。出于政治原因,他的女儿一波被李败安排和亲,一波被李蝗安排和亲,所以说他膝下,只剩李谕这么一个孩子。 三王爷不懂为什么,别的王爷也生了很多女儿,但就逮着他一个人薅。 三王爷怕哪天皇帝们丧心病狂,连他唯一的儿子都被送去给哪位基佬藩王和亲,于是在李谕十六岁前,从没带他进宫过。 李谕十六岁后,展现出了非一般的能力——名字能听。 三王爷感觉这个能力非同凡响,也许能做个形象大使也说不定,于是带着李谕和一堆奇珍异宝进宫,想跟李蝗替自家儿子求个官位。 三月,朝廷设立的飞鸟禁卫军成立,李谕被任命为禁卫军统领。 对此有些人抗议。本来这个飞鸟禁卫军,它不叫飞鸟,叫“躺平鸟”、“摆烂鸟”,与“咸鱼卫”对应。但国家想逐步重视自己的形象,便叫“飞鸟”。这令咸鱼卫们非常不满。谁也不想衣服上绣着的不是飞鱼而是咸鱼。 农历六月廿五,大暑。 京师很热,快热炸了。 南篌想带着自己的妹妹南魅去南方避暑,李蝗于是出动咸鱼卫都指挥使李毒和飞鸟禁卫军统领李谕,护送他们前往南方避暑山庄。 这是李谕上任之后领到的第一个差事——护送当朝的男太后。 那个闻名从未见面的男太后要去避暑山庄,竟出动了皇帝身边的警卫长和禁卫军老大去护送,何等阵仗。
第13章 孙儿是李谕 从京师到避暑山庄的路漫长无比,放在南篌马车里的冰块,早早的化了。南篌盯着化了的冰块,忽然想到很多。他想到天,想到地,想到世界起源,想到一切古人想不明白的哲学问题。 随后,他想,外面赶路的人,一定也热化了吧。 “李毒。”南篌掀开车帘子,喊李毒的名字。不过出现在南篌眼前的这张脸,并不是李毒。 这张脸南篌很陌生,他以前没见过。 陌生的人身上穿着一件陌生的月白飞鸟服,骑在玉龙马上,俯下身,脸贴近过来。 “十七皇叔在后面保护南魅公主,孙儿是三王爷之子,李谕。”叫李谕的人展开了一个笑。 不错,南魅还是公主。还是柸南国的公主。 南魅从黄花闺女,熬成年纪更大的黄花闺女。终身大事没着落,倒是日日沉迷于修仙。所以,她还是柸南国的南魅公主,又称南国圣姑、南魅仙子……等等等等。 南篌在李谕脸上,没看见以前那些人都会出现的一个奇怪的表情。 这个“奇怪的表情”,其实就是痴汉的表情。 用李蛇以前指着路过之人骂骂咧咧的话来说:“你干嘛总是‘色眯眯’的看着他啊!” 南篌“哦”了一声,记起主要的事情来:“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李谕任额上悬着的汗流下来:“离村镇还好远呢,要是现在歇息了,晚上会赶不及进村镇,到时候,可能遇到山贼。” 南篌望着前面一条长长的禁卫军队伍,再望着后面一条长长的咸鱼卫队伍。这配置,遇到山贼还打不过,趁早别吃公家饭了。 南篌道:“夏日昼长,还好长时间才入夜。休息半个时辰便好,让他们都把水囊装满了再上路。” 李谕默了默,微笑道:“孙儿领命。”于是喊停了队伍。 队伍一停,李毒便从后面策马赶上来:“什么事情?” 李谕道:“太后懿旨,休息半个时辰。” 南篌隔着马车帘子道:“是我下的旨意。”他还习惯用个“我”字。 李毒没说什么,靠近马车窗边,柔声道:“儿臣瞧母后车厢内的冰块应该快化了,儿臣替母后再去寻些冰块来。” 南篌道:“太过麻烦,不必了。” 李毒笑了笑说:“不麻烦。”话罢,扬鞭策马去了。 李毒方走没多久,南篌在马车上坐不住,掀帘子下了车来。 李谕见他下车,立即下马问:“太后可是要去何处?” 南篌望一眼四周,说:“多年没见过山景,想四处走走。” 李谕张张口,原是要劝阻,但见他的步子已经迈开了去,唯有跟上道:“那孙儿陪着太后。”
第14章 孙儿对太后好奇 南篌走了几步路,恍惚间觉得脑袋有点疼。不知是坐太久的缘故,还是因为多年不曾见过宫外的景色。 青山连绵,天高水阔。上一次见到这样的风景,还是在上一次。 一切陌生又熟悉。 南篌朝前越走越远,隐约闻到水瀑声。 “再往前便远了。”紧跟在后面的李谕提醒道。他剑柄指了指远处的瀑布说,“孙儿瞧那河边附近的景色不错,不如去那里吧。” 南篌“嗯”了一声,往河边去。 他来到河边,眼神在挑干净的地方,想要坐下。 李谕眼尖,衣袖扫了扫一块大石上的灰尘:“太后坐吧。” 南篌坐下。李谕又拿水囊在河边盛水来:“太后喝水。”跑前跑后,好不殷勤。 南篌接过水囊,喝了几口,头疼好些了。 他看李谕的脸:“我很少见过你。” 李谕笑着说:“孙儿十六岁前体弱多病,常居王府,太后不曾见过,也是正常。”李谕也看他的脸,“孙儿居王府时便听过太后的传闻。不过孙儿看你年纪不大,叫……不管是叫太后,还是叫爷爷奶奶,都好奇怪。” 李谕是南篌的孙子辈,但其实二人年龄相差并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奶孙关系。三王爷比南篌就大去不少,李谕今年年十六,比南篌小个十来岁。 但是辈分这个事儿吧,定就是这样定的,改也改不了。怎么改口,还是这个辈分。 南篌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传闻。”他深居宫中数年,除了先先帝在世时,他在政策上颇有一些改革,此后再没碰过朝堂的事情,民间早该换人说书。他还能有什么传闻,是李谕这辈人会听到的? 李谕道:“只是你不知道,外头人说的可多了。” “哦,都说了什么?” “步杀莲花,狐狸转世。” 南篌面无表情地发出一声冷笑。 哪一年的老黄历了,竟还没翻过。 “步杀莲花,我觉得神奇,总想见见,但这一路来就没见过花,没寻到机会。狐狸嘛……”李谕忽然凑南篌凑得很近,盯着南篌的狐狸眼道,“太后,你真的是狐狸变的?” 南篌眉头一蹙:“没人教你礼节?” 立刻又笑开了,李谕拉开和他的距离:“哈哈,孙儿知罪。” 南篌哼了一声,站起身往绿林处走了。 李谕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手里捻着一根芦苇四处扫打,嘀咕着说:“不是狐狸变的……怎么那么多人为你神魂颠倒?”
第15章 美人深藏不露 南篌回到马车前,是时,李毒也策马回来了。他笑着说:“母后,儿臣在不远处一个小镇上找到一个冰窖,从里头掘了不少冰块,这些冰足够放到晚上了!”脚底下有一桶冰,让李毒用布缠包着桶口,防化。布面飘出丝丝缕缕的冰烟。 南篌“嗯”了一声,上了马车。 夜晚,南篌在颠簸的车厢内睡了过去,那桶冰在南篌脚边化成了水。随着猛地一下剧烈晃动,水倒在南篌脚边,外面刀刃声四起,有人大喊:“保护太后!” 南篌掀开帘子,李毒在外面杀得正猛,而李谕则守在马车边抵御来袭击南篌马车的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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