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甚至怀疑,若他此刻要杀了沈恪,这孩子兴许都会觉得是他自己的错,更甚笑着主动递剑叫他杀得尽兴。 他太年轻,顾晏怕他以后会后悔。 沈恪察觉出顾晏情绪变化,把人抱紧,郑重道,“小舅舅您很好,在您带我回回顾氏的那天,在您授我诗书的时候……也许您自己都不知道您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对我来说,您就是最好的,我也再没心思去容下旁的什么人了。” 此情深重,此意决绝。 顾晏闻言,转身看他,青年俊美无匹,曾几何时,眉眼间的稚气已在血与火中褪尽,露出其下的坚毅与冷冽,可那眸中的情意却经久未熄,愈演愈烈。 “阿恪,我知道了。”顾晏抚上青年分明的脸庞,“从今以后,我也再不会说这些了。” ---- 为什么大学要有体测这么可怕的存在啊!!!我就是个体能废物QAQ 啰里啰嗦,我的废话水平已经满级了。下章应该能上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第26章 二十六 年上 ==== 这是顾晏第一次踏足南主府,沈恪自然是方方面面都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于是春生就见证了一向深沉凛冽的南主大人在这位家主面前的模样: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几乎是走一步跟一步,讨巧卖乖无所不用其极,叫春生一度以为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等到临近傍晚,沈恪与顾晏的话题已经从日常的吃穿住行慢慢讨论到南北军政。 他们总是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而擅于拨弄棋盘。 沈恪枕在顾晏腿上,看着铜架上摇曳的烛光落在这人发梢,慢慢地,他问:“小舅舅,你会支持我北上吗?” 头上传来轻微的抚摸,沈恪闭眼,将脸埋进这人的腰间,从未有过的宁静,他听见他的小舅舅说:“会。” 顾晏语气很轻,他说,“我会和你一起。” 不论成败。 沈恪睫毛微颤,不过只是简单一句话,却叫他几欲沉浸,从心底蓦地窜起股冲动,渐如燃烧的烛火在眼底亮起。 好喜欢,不想小舅舅离开,想要他留下,想要和顾清安在一起。 隐秘的私语在耳边轻念,撺掇着,蛊惑着。 沈恪忽而从顾晏怀中坐起,凭着那股不知何来的悸动,他抓住顾晏的袖袍,那双明亮如星的黑眸盯着眼前人,似请求般低喃,“小舅舅,今晚……” “能不能留下。” 动作摆动间,沈恪发冠不知何时已松落,墨发从肩头泄下,素来遮的严实的领口亦是微微散开,锋锐的眉眼微敛,是其上少有的忐忑,没了身为南主的凛冽深沉,倒添了几分年轻人的热烈乖顺。 但说完,沈恪就开始有些后悔,他怕顾晏拒绝,或者说,他怕顾晏觉得他太冒犯了。 哪怕是顾晏之前曾说出要与他携手一生的话,但沈恪却一直没敢太过放肆,这些日子顾晏在府中养病,他虽然每日都会前去跟前侍奉,但两人相处最多局限于拥抱与亲吻。 至于更多的,更多的……沈恪每每看着冷淡平静、似乎完全没有那份心的小舅舅,也就绝对不敢主动提及。 这一次是他太放肆了,沈恪想,所以就算被拒绝了也没事,他等的起,只要顾晏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沈恪不敢太贪心。 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脑子里就已经闪过上百种被拒绝后该如何妥善而不会叫顾晏感到不悦的说法。 但顾晏没有拒绝。 沈恪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听他道: “好。” “不走。” 那人看着他,烛光落下阴影,模糊了暧昧与情愫,声音隐隐带上几分少有的柔和,像羽毛挠在沈恪心上。 - 所以,小舅舅是那个意思吗? 沈恪靠在浴桶上,整个人还没从惊愣的状态脱离。 热腾腾的水汽氤氲室内,沈恪动作不敢太大,怕发出声响惊动坐在不远处的顾晏。 晚上,沐浴,共处一室。 这几个词在沈恪脑中飞快闪过,每个词都能叫他心中一片酥麻,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在秋水村的那个晚上,即便那时喝醉神志不清,但种种场面细节却总不受控制地浮现,叫沈恪无数次懊悔又卑劣地窃喜。 那素来沉静的眸隐隐蒙上薄雾,眼角泛着红痕,吻的红肿的唇…… 不想还好,偏偏这种情形下想起,无疑对沈恪是种折磨。 他抿紧唇,汗水从额头沿着下巴滚落,身下欲望在不断的情绪起伏中慢慢抬头,整个人竭尽全力地抑制,手臂青筋鼓起,但还是不敢发出声音,只敢慢慢的、绵长的、轻微地呼出气。 沈恪一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连自己的欲望都掌控不了,直到此时此刻,他感受着再怎么克制,也依然不断上涨的燥热,终于感到久违的束手无策。 手指抖的不行,他咬住牙根,不肯露出丝毫异响,他不想叫顾晏看见他这卑劣恶心的模样。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不能再想了,不能叫小舅舅看见,不能这样…… 但忽然,他察觉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心刹时提起,他整个人想要沉进水里遮挡,但顾晏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他的背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则径直覆上了那根灼热的欲望。 “唔——!“ 手是冰凉的,触碰那一瞬间冰火相交,沈恪猝不及防之下,乍然闷哼出声。 他按住那人的手,牙齿咬的生疼,才强制忍耐着几要崩溃的理智,胸膛急剧起伏几下,尽力叫自己不要看着太狼狈,“小舅舅,不用,你不用这样……” “为什么不用?”顾晏低头在他耳边落下一吻,微凉却带起一阵滚烫,“阿恪,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沈恪想,他希望能在顾晏面前留下最好的一面,冷静的、乖巧的、可靠可信赖的,而不是如今,躁动的,欲求不满的,渴望贪婪的。 他甚至觉得他这副模样恶心极了…… 大概察觉到他的心思,身后人叹气,在他耳边道,“是我忘了教你夫妻房事,你对我有欲望,这没什么不对。” 在沈恪僵直间,顾晏已伸出手握住了沈恪的阴茎底部,动作轻柔地揉过那沉甸甸的囊袋,手指从那底部,沿着青筋绕着圈抚弄上来,偶尔甚至划过龟头下的凹沟,令沈恪整个身子都绷紧。 “清安……嗯……” 沈恪再也控制不住,头被刺激地上扬,露出不加防备的喉颈。 极致的快感从下腹一路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沈恪目光涣散了一瞬,感受着那人轻缓捋动着他身下的灼热,一下一下摩擦着包裹着,慢慢的,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喘息,抓在木桶边沿的五指缩紧,因极大的力道隐隐泛白,几乎要将那块木板直接掰断。 沈恪不是没有自己疏解过,但从未有哪次快感能够像这么剧烈,像是汹涌的浪潮翻卷着将人抛到天上。 顾晏与他面对面对视,“阿恪,看着我。我们要做的,是直面欲望。” 沈恪看着面前的顾晏,有些恍惚,即便神情再如何冷静,但那张如雪的面庞仍旧染上薄红,连带着声音也未有往日的清雅泠泠。 这是因他而起的情动,沈恪想。 他终于睁开眼,黑色的眸紧紧盯着眼前人,那股欲望在眼底翻滚,但他未动,而是伸展身子,将整个人完完全全、不加一丝掩饰的袒露在顾晏面前,他用脑袋蹭着顾晏的腰腹,声音低哑喑沉,“老师,教教我。” 他是个好学生,而顾晏也是个好老师。 就像少年时教授弓箭时那般,顾晏半抱着他,鼻尖萦绕着魂牵梦绕的冷香,以前顾晏是握着他的手开弓,而现在是握在更亲密的,昂扬抬头的灼热。 这双手仍旧那般修长,指腹是因常年握笔而带着薄茧,宛如一件艺术品般优雅漂亮,这双手修长漂亮,教他射箭,教他写字,教他诗书策论,是弹琴写字的手,也是轻轻一动就能搅弄风云的手。 但现在,这双漂亮的手正握着涨得肿大,鼓起根根青筋的阴茎,手指尽职尽责地滑过柱身,又猛地握紧龟头,似无意扣弄起马眼。 “老师……别、别碰那里……” 沈恪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全身肌肉因这种失控而紧紧崩起,双手抓紧木桶边沿,腰部却遵循本能地朝上挺起,迎合这人所带来的所有,无论痛苦还是欢愉。 忽急忽重的喘息从喉间溢出,胸膛剧烈起伏,沈恪挺动地愈来愈快,愈来愈急,阴茎一下、又一下,在那人手中不断地涨大,又被其不断地把弄,按揉。 “清安、清安、小舅舅,小舅舅……老师……嗯……” 嘴中不断唤着,在最后彻底失控的刹那,沈恪放纵自己的欲望,抬手箍住身上那人坚韧的腰脊,把顾晏一把拉下水里,同时攀上高潮,在顾晏手心里溅射出来,污浊的白液飞上两人的胸膛和下巴。 “哗啦——” 因猛地落进水里,桶中的水大片朝外泼出,顾晏那层白衣瞬间就浸透了,湿漉漉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紧致的腰身。 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无一丝缝隙,水已渐渐温凉,但沈恪却热的快要蒸发。 “阿恪……嗯……” 顾晏刚要说话,但沈恪却极为学以致用地往其身下摸索过去,将对方泡透了水的亵衣撩起,然后右手就浸在了水中握住那处,他以前只是不热衷此事,但沈恪本就极聪慧,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待感受着顾晏渐渐情动,沈恪吻过去,露笑“老师,恪学会了。” 顾晏确实已然情动,早在沈恪说出那番留下来的请求时,他才恍然自己竟然对这孩子到了这种地步,动情动心,动欲动念。 他定定看着沈恪,在对方再一次凑过来时,终于捏住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反客为主。 唇齿纠缠间,顾晏叹道,“阿恪,我亦非圣人。” “不是圣人才好。”沈恪咬着他的耳朵,沿着耳廓向下舔舐,一路吻到脖颈,他渴望着顾晏,无论是进入还是被进入,所以他蹭着顾晏的下腹,似撒娇,似勾引,“要我,老师。” 沈恪双手撑在木桶上,赤裸的胸膛抵在边沿,顾晏倾身去亲吻那粘着发丝的后颈,去亲吻他的肩,手掌在他的微凹的后腰反复摸索,而后被沈恪握住,主动带着朝身后那处探去。 “嗯……清安……不要停……” 从未被造访的地方乍然纳入异物,沈恪压抑住低低的不适喘息,任凭那人的手指在体内试探,一点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付,抓着木板的手指再次收紧,手指关节处逐渐泛白,整个身子跪趴成一条直线,肌肉紧绷,呼吸于一瞬间滞住,在水下终于交合时,沈恪忽而扭头抱住顾晏的肩,用力地拥吻,将所有痛楚的呻吟融进于这个疯狂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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