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和榆木脑袋生气?”楚明瑱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声音清冷,“朕、不、生、气。” 小燕歪头,觉得陛下这般负气也挺可爱,半点冷冽黑暗感也没有,满是郁闷与无奈。 “都睡在一块了,您还想要什么,陛下好难伺候啊。”他继续不知死活的抱怨。 “臣现在也不是您的燕相,再说,丞相也不负责暖床吧,您不能对从前的臣子下手的,这样名声多坏啊。” 他继续踩着君王的雷点反复横跳:“而且,知微现在也都不当贵妃了。理论上,咱们现在是和离状态,合该彼此冷静冷静,不该睡在一起。” “和离?朕同意了吗?” 楚明瑱被他点炸了。 他当即转身,立即把软绵绵的小鸟扯到怀里,声音直接降到冰点。 “是,朕承认,朕是有错,是欺负了你,罔顾你的意愿。”楚明瑱似乎是恼的厉害,“但是,燕知微,最初是你先勾引朕的!” “现在撩完了,报完了仇,可以功成身退了,就再也用不到朕了。好,很好,燕相竟是觉得朕,想甩就能甩掉吗?” 楚明瑱单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强行按在枕上,径直跨坐在他的腰上。 “陛下,臣说错话……”燕知微仰起头,本想道歉,却看见一双怒火高炽的眼睛。 他心里一阵慌乱,觉得,楚明瑱要做出什么离谱到让他三观尽碎的事情。 尊贵雍容的君王伏下身,带着致命暧昧,在他耳畔吐息: “朕倒要看看,燕相的定力,是不是比这张伤人的嘴唇更硬。”
第61章 霸道君,床头燕 楚明瑱的确气得要命。 和离? 他没同意, 怎么就和离了? 七年的形同夫妻,君臣相得,难道只是他一头热? 没心没肺的小燕, 不但头也不回地离开长安, 还打着和离的主意, 这能不把他气疯吗? 楚明瑱低着头,漆眸好似蕴着吞噬一切的暗火。室内烛光微弱, 却能照出他的侧影。 帝王的神情阴沉不定, 尊贵与冰冷同时降临。 他垂下头,眼里阴翳, 墨色长发从脖颈后流泻下来,披散在他白皙的胸膛上, 随着他倾身的姿态,发尾又落在燕知微的颈间, 缠绵悱恻。 如同暴雨前低飞的燕, 燕知微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沉沉地笑着:“燕相当真如此残忍, 七年的感情, 说放下就放下?” “陛下……”燕知微不禁发抖。 他知晓自己性格的弱点: 身上总有矛盾两面, 豁得出去时, 他无所畏惧;平常时候,他往往明哲保身。 于是, 燕相总会逢迎上意,态度也显得柔和, 可曲可直。他看似浅薄,实则敏感, 真正的心思极其难辨。 他这般多忧多思也多情的性子,若是与他绕弯, 怕是会被他绕进去。 他最应付不来的,就是楚明瑱直截了当的攻势。还是正中红心的那种。 楚明瑱把燕知微按倒在枕上,却双腿跨坐,支着强劲的躯体,居高临下地俯身看他,嗤笑: “这世上,哪有燕相这般薄幸的臣?” 楚明瑱抓住他的手,教导他。如此鲜明的暗示,他看到了燕知微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 “陛下,您想干什么?”天仙般清雅的美人双眸盈盈,泫然泪泣,像是快要晕过去了。 他用手肘撑着身体,似乎想要努力往后挪动,然后抱着被子,委屈地把躯体缩成一个软软的小鸟球。 “你说,朕要做什么?” 楚明瑱见他这般震惊反应,心中本还有些矜持姿态,觉得君王这般姿态实在掉身份。 此时,他却被小燕像是要一个猛子扎进被子里的反应,结结实实气笑了。 “燕相不乐意在下,朕乐意,你怎么又这般与朕矫情?” 楚明瑱挑眉,“难道,知微还要朕自行取用?” 取、取用什么? 瑟瑟发抖的小燕快要晕过去了,道:“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啊!” 楚明瑱面无表情:“连这个都得朕来,贵妃还娇气上了。”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不是整天夸朕俊美,喜欢朕?轮到你表现的时候,又开始‘臣不行,臣不可’了?” 他拧着眉,似乎很是不信,“难道朕当真差到,让燕相只想拒绝?” 说罢,楚明瑱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满心想着好好欺负他一顿,以此证明自己的魅力所向披靡。 “这、实在是太冒犯陛下了,臣不行,臣不敢!” 燕知微明明被天大的帝王恩泽砸中,却仰卧起坐,大惊失色。 “朕都允了,又不欺负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帝王步步紧逼,“难道,燕相不行?” 燕知微固然喜欢极了帝王的美姿容,但他最过分的时候,也只是心里想想,当不得真。 反正,他从来是没想过今天这样慌的满床乱爬,却被帝王逼到床沿,逃无可逃的惨烈时刻。 燕知微仓皇间,甚至还把柔软的枕头盖在自己脑袋上,努力往里钻,就差在床上刨出一个洞了。 楚明瑱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本想把他家天仙小鸟按倒在枕上。可是小鸟挣扎的很努力,还在刨床,羽毛散了一地,终于连滚带爬地缩到一角。 燕知微抱着床柱,浑身的羽毛都要炸开,变成一只绒绒的慌张小燕,委委屈屈: “呜呜呜……臣没想过这么对陛下……陛下,臣真的错了,不和离,臣真的爱陛下,别让臣犯错啊……” 毕竟,他原先对陛下亲亲啃啃,软软地缠着他,也只是有一点点色心,但是不多,且是完全没有色胆的。 楚明瑱可是君王,容不得一点亵渎。 如今,陛下明示,燕知微慌的快要脚一蹬挺尸了。 “犯错?”楚明瑱闻言,却是笑了,俊朗眉宇间锐气十足,“这般便是犯错了,再过分些,知微怎么受得住?” “……陛下还想做什么?”他目瞪口呆。 “当然是……” 文臣的力气还是比不过战场上驰骋的君王。他再努力扑腾,所有挣扎还是都失败了。 燕知微眼睛红红的,咬着唇,做最后的扑腾:“臣怎么敢对陛下大不敬!臣之忠心,苍天可鉴……” “什么大不敬?”楚明瑱心情好,淡淡笑道,“朕说什么,你照做,无论怎样,朕恕你无罪。” “真的……无罪?”小燕知道这波跑不掉,悄悄探头。 楚明瑱从衣袖里倒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瓷罐,滚落在燕知微面前。 “当然无罪。” 燕知微僵住了,他在帝王实质性的视线中,拿起瓷罐,闻了一下香气。 也许是因为信息量过于炸裂,小燕瞳孔地震,脑子一片空白: 陛下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难道是陛下早就设计好的…… 那陛下方才和他卖惨,显露几分脆弱,难道也是精心设计? 当机中…… 不行,脑子不够用了。 楚明瑱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强行打断他的头脑风暴。不如说,冲动时情感最浓烈,他不能让燕知微有半点思考的余地。 “就今天,朕非得把你给办了。”楚明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冷声命令。 “朕下令,你起不来,这才是大不敬。” 燕知微显然没有考虑到什么天威难测。他身子骨太软了,很没骨气地服输,身体背叛理智,嘴上却还推拒着:“臣不行,臣不可!陛下三思!唔……” 可这就是君王三思后的结果:等了七年了,不等了。 燕知微拒绝的态度有所软化,甚至带了几分欲拒还迎。 他当真是没什么骨气,这是尝到甜头了。 燕知微泪眼朦胧,致命的诱惑在前,他被自己没出息的身体背刺,实在是太难玩了。 燕知微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陛下不是很骄傲、很霸道的吗? 难道陛下能够忍下这、这种…… 不行,想一想就觉得是亵渎陛下龙体。 但是机会千载难逢诶…… 不行,这是断头饭啊!他不要命了吗? 嘶,不行,好舒服…… “啊——”燕知微惊呼一声,好似坠入温柔乡。 “陛下……” 燕知微脖颈到脸颊满是红晕,舒服的要命。 他第一次体会到,致命的诱惑与铡刀同时架在脖颈上的滋味。 “这不是行吗?”楚明瑱的呼吸也沉重几分,教导也显的温柔几分。 燕知微初尝禁果,还迷迷糊糊着,却被噙住嘴唇,吻了又吻。 “下一步,你来。”君王凑近他的耳畔,吐息更暧昧低哑。 “小燕知道怎么做吗?要不要朕教你?” “不会……”燕知微点点头,又摇摇头,生涩的很。 “……那就朕来。”楚明瑱理论大过于实践,却还得端着年长者的架子,不能失控。 他此时勉强缓了缓,才把气喘匀,然后抚了抚他的长发,哑声道,“小燕听明瑱哥哥的,好不好?” “听陛下的。”燕知微再难耐,还是等君王恩泽。 “好乖的小燕。” 实际上,他已经不需要再进一步教学了。 但是,或许是本能的掌控欲,他并不会放任让燕知微掌握节奏,一切都得他来。 …… 从楚明瑱满床抓小燕,到把腰软腿软的小燕治的服服帖帖,竟然意外的容易。 但是,真正考验帝王的智慧的,是第二天清晨。 小燕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时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里面,可怜又可爱。 主要是碎了三观给他的震撼太大。 后来,实际上被教坏的小鸟食髓知味,软软地缠着他,也不唤“陛下”了,而是泪眼朦胧低撒娇,唤他“明瑱哥哥”。 楚明瑱很满意,完全笑纳,尝了又尝。 “啊——”燕知微从梦中腾地起身,懵了片刻,才想起这不是一场梦。 他露出像是被雷劈了的神情。 楚明瑱早就起床洗漱完毕了,此时折回,才看见小燕盘膝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一副丢了清白的震撼神情。 “至于吗?”楚明瑱云淡风轻,一边收拢衣襟,遮住几处痕迹,一边健步走到他身侧。 “该起床了,燕相怎么还赖着?” “……臣觉得自己得命不久矣了。”燕知微窝在被子里拱了拱,眼神渐渐空茫,“昨天,似乎做了一个大不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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