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他总不能任由十一在外面流落吧? “属下住客栈。” 十一低垂下眼眸,遮盖住了眼神中的深邃,说话间都透露出一股可怜的模样。 他全然忘记了那处在繁华地段的宅院,以及里面住着的下属。 好在江念归没有看穿他的小心思,听完之后便抬手牵着他往回走。 甚至一边走还一边埋怨:“你是小孩子吗?不知道找个地方住?” 虽然对方之前经常风餐露宿,但江念归依旧略有些心疼,哪怕知道对于十一来说,住客栈已经很不错了。 “那主子要收留属下吗?” 十一眨眨眼,隐藏掉眼底的占有,以一种无害的样子问道。 “不然呢?” 江念归停下了脚步,站在无边夜色中仰面抬眸看着面前听话的大狗:“笨蛋。”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目光却是如水般柔和的。 像是一道光,在深沉的夜色中将无家可归的十一领了回去。 两个人回去的时间不算晚,因此不可避免地和刚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的萧鹤匀撞上。 对方看见十一跟着一起回来后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微微颔首:“回来了?” “嗯。” 萧鹤匀无奈一笑:“时间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他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吃药。” 说罢便匆匆地回房间洗漱了。 十一收回了目光,手指牢牢地扣着江念归的手,假装毫不在意地开口:“主子现在要吃药吗?属下这就去准备。” “哼,”江念归晃了晃两个人相握的手,“你知道厨房在哪儿?” 十一没回答,其实他是知道的。在知道主子住在这里的第一晚他就来摸清了府上的布局。 只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一点给说出来,而是示弱:“那主子现在可以告诉属下吗?” “啧。” 江念归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抬手给对方指了一个方向。 随后十一便快步往指的方向去,争取心上人生活上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经手。 江念归无奈地摇摇头,回到房间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榻上,而是走到一个木箱子旁边。 他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直到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之后才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做完之后就转身走到软塌旁,刚落座就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十一端着药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烫。” “嗯。” 江念归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把药喝完,又被十一催促着去洗漱。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对着不远处吹灭烛火的十一说道: “帮我把桌子上的信放到那个箱子里。” “好。” 十一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那封信,打开了旁边那个约摸有两个手掌宽的木箱子。 他放完信之后下意识地一瞥,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几乎放满了整个箱子的信。 未寄出的、被收纳地整整齐齐的、上面写着他名字的信。 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后知后觉地连忙开口:“不用了,先放着吧。” 但已经迟了,十一已经看到了。 江念归坐起身,低垂眼眸,语气带着几分的懊悔:“算了,随你。” 说罢便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十一沉默着。 而十一拿起那叠厚厚的信走了过来,同样沉默着脱鞋上了床。 长臂一伸,便将人揽在了怀里,声音缱绻:“主子……” 他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江念归的脸颊,眉眼上带着浓厚的自责。 江念归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想看到十一把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他微微起身,抬手回抱着十一:“不怪你。” 熟悉的气息就萦绕在鼻端,江念归无声叹了口气:“再这样,我就把这些信给烧了。” “不要。” 十一收紧了胳膊,死死地抱着对方,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人给揉进身体里似的:“这是主子写给我的。” 他抛弃了‘属下’的自称,第一次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江念归对话。 “哼。” 江念归闭上了眼睛,勉强开口:“睡觉。” “主子。” 十一又喊着他,声音在耳边响起,无端撩拨心弦。 “嗯。” “主子。” “嗯。” 江念归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着十一的呼喊,直到对方沉默了片刻之后,哑声道:“念归。” “嗯。” 十一喟叹一声,抬手摸着怀里人柔软细腻的脸颊,突然指腹一湿,摸到了一片水渍。 他没说话,沉默地垂首将对方眼下的水渍细细地舔舐掉。 湿热的舌尖缓缓地在眼下的肌肤上滑动,江念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够了……” 他抬手推搡着十一结实炽热的胸膛,脸上渐渐地弥漫上一层薄红。 “念归,念归。” 江念归急促地呼吸着,眉头紧皱,却像只搁浅的鱼,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舔.舐。 “够了,够了。” 他嗓音软了下来,但还是可以听见一些清冷的音色。 十一听到这句话之后,浑身一僵,顿时停了下来。 原本希望对方停下的江念归在十一停下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升起一种不自在的失落。 两个人都沉默不言,粗重的呼吸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彰显着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十一喉结上下微动,原本老老实实搭在对方背后的手下滑,从衣摆处进去。 带着粗粝剑茧的指腹在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滑动着,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抖,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穿过似的。 江念归呼吸逐渐地急促,不由得抬手去捉衣衫下那只捣乱的大手。 “不要闹了。” 十一垂首埋脸于他纤细的脖颈处,呼出的炽热气息一丝不留地喷洒在白皙的肌肤上。 眼看着那双大手顺势往下滑去,江念归连忙开口阻止:“十一!” “属下在。” 江念归轻轻喘着气,覆上了一层水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四目相对,燎原之火瞬间袭上全身。 一阵衣衫摩挲声响起,紧接着,一件件衣衫被无情地抛落在地。 床帐被放下,遮挡住了后面的无限春光。 纸张抖动的声音在其中很是明显,随后就是十一沙哑中饱含情 .欲的声音:“主子念信好不好?” 江念归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泪眼婆娑地看着被展开在眼前的信。 他呜咽着,没想到十一五年不见,竟然如同挣脱开束缚的猛兽一般。 透过朦胧的泪水,江念归哼哼唧唧地拒绝了十一的请求,甚至还想抬手将铺在面前的信给丢掉。 但被压在身后的十一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双手摁在了床上:“主子,好不好?” 他尾音微微上挑,竟然是在撒娇。 江念归抽泣着,一整个浆果要被捣.碎似的。 眼前的信字迹清晰,看似平淡的用词却饱含着深深的思念。 身后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胸口和他布满了汗水的背部紧密相贴。 “你!” 江念归瞪大了双眼,被十一的恶趣味逼到泪眼婆娑。 他吸了吸气,沙哑着声音缓缓地念着上百封从未寄出去的信。 短短的一句话,江念归被念得断断续续,甚至还口齿不清。 十一闭上了双眼,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好想见……到你……” 江念归念不下去了,呜咽着哀求,却没考虑到,他这幅样子更能激发人的破坏欲。
第94章 装的 翌日, 江念归浑身乏力,竟然没能起来。眼看着就要迟到,最后还是十一拿了斗篷将人一裹给抱上了马车。 等快到大理寺的时候他才从十一温暖的怀里睁开双眼。 “滚。” 江念归睁开双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手推开了正抱着自己的人,随后就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扶着腰下去了。 原本十一是想要跟上去的, 但想到今天还要进宫, 只好语气低落地和江念归告了别。 “属下傍晚来接主子。” “知道了。” 江念归头也没回, 但从语气也能听出来他心情还算可以。至少没有因为昨晚他的所求无度而生气。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十一才放心地离开了, 临走是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江念归走近了大理寺的大门。 他刚离开, 江念归就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消失了,不由得无奈一笑。 平常都是来很早的少卿大人今天踩着时间到, 让不少人都纷纷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江念归并不在意这些目光,还是像平常一样坐下处理公务。 没过多久,知道他来了的下属不动声色地过来了。 “大人,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江念归放下手里的笔,略微垂眸看着被对方放在桌子上的纸张。 他一目三行地看完,末了笑了一声, 只不过眼中并没有多少的笑意。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必打草惊蛇。” “是。” 那位下属忠诚且最严,是江念归一手提拔出来的, 自然相信对方。 等人离开之后,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这时他才伸出手仔细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口供。 包括幕后真凶是谁、给了多少钱、如何吩咐的…… 江念归扯了扯嘴角,是时候清算他与江行寂之间的恩仇了。 这些年来,江行寂给他使得绊子不少, 大部分江念归都可以解决,余下的便闷声吃亏。 但他也不算是没有报复回来, 毕竟明面上他还是江行寂的上司。 这么多年来,江念归将一笔笔账都记得清楚,就等着有一天可以将人给一网打尽。 好在对方现在还没有太大的权势,不然但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奈何不了对方。 更别说江行寂还是月作川身边的人,对方之前也没少帮助江行寂躲过他的算计。 想到这里,江念归思考着是时候去找月归酩商量商量了。 他这么一想,中午的时候便去找了月归酩。 对方今天没去当值,待在皇子府里悠闲地晒着太阳,见到他来了也没起来,只是招招手让旁边的侍女搬来了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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