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看他这身装扮,一猜就是隐在郃都没以真实身份示人,说“世子殿下在郃都偷欢,上头的人可知道?” 赵啟骛一把推开向执安,说“听说你不是在找银么?都找到这楼里来了?” “公主代世子做质,世子又在这里潇洒,若我告知上头的人,那世子恐怕没这般潇洒了,而且这又有世子殿下什么事儿呢?我若说这银子在这楼里,世子殿下还不是事儿都办不完的就得光着屁股跑出来做事?”向执安说“我既身上有差事,就不会再任凭世子殿下将我在长街上拖着走了。” “找得到找不到,你都是得死的,费这劲做什么呢?”赵啟骛挑着眉,绕着向执安打转说“我听闻你在牢狱里让人做了象姑,滋味可还好?” “拜世子殿下所赐,执安是受了点罪,但是让世子殿下失望了,没做成象姑呢。”向执安脖颈上当时被赵啟骛拖动得锁链的痕迹还依稀可见。 “哟,这可更好了,没做成象姑,身子还能卖个高价,现下是来这楼里卖身换衣服么?”赵啟骛穿的暖和,向执安一身薄衣。 “看来世子殿下的耳朵是不疼了,我现下还有秘密要与世子殿下说,世子殿下,还敢听吗?”向执安眯着眼,看起来人畜无害。
第5章 交易 “哦?有什么秘密还要你与我贴着耳说?”赵啟骛先前被咬得耳朵都生生疼了好几日,见他一笑那牙都让赵啟骛发怵。 “世子殿下,你娘,恐怕回不去了。”向执安贴近了些,口中的热气呼的赵啟骛的耳朵痒。 “我娘能不能回去,倒是很用不着你操心,但是现在,你真的让我很是不悦。”赵啟骛伸手要一掌打上去,却被向执安灵巧的避开。 “回见。世子殿下。”向执安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比这天还让人觉得寒,赵啟骛酒后打了个寒颤。 “这人儿长的阴就算了说话还阴森森的。”赵啟骛又接着去招呼他督察院的同僚们。 花的都是赵啟骛自己的私钱,裤衩子都快要当了还要在这里混个好人缘。没办法,母亲是不让自己来的。实在不行就找兄长要点儿。 赵啟骛抹了把脸,脸上的清渣厚了许多,“喝呀!兄弟们,怎么都愣着等我呢?” “黑蛋哥,怎么去解个手这么久?”督察院的兄弟们等着,入了册,崔治重给赵啟骛起的名儿叫赵黑蛋。 赵啟骛看着门口低着头走过的向执安,问“这向狗生的儿子怎么长得跟个妖精似的?” “那能不妖精吗?不妖精他长姐去国公爷家喝了一盏茶,第二天那宫里的轿就给抬走了。”督察院的人喝个烂醉,含糊不清的说着。 *** 向执安没什么目标,他一天就是瞎晃,从神机营晃到兵部又晃去工部,长姐是定然活着的,这使得他安心不少。 杨叔说过母亲让自己往霄州走,但是现下这个情形,能怎么走呢? 郃都每年的二猎又要开其一春猎。神机营的人里里外外都在忙这事儿,现下天家修仙得道,但是咳嗽频频,朝上的事儿大差不差的都得先交由郭礼过目。 换句话说,天家能看到什么,取决于郭礼想让天家看到什么。 今日春猎,像厉海宁这样得蠢老头定然要在天家面前无事生非。 郭礼转着手上的珠串,合计得让天家别邀那些外官,今年下奚大败,不好大肆春猎,皇家子弟的传统不能丢,还得办个小的,不邀宗族子弟。 赵啟骛循着自己的身份之便来看看母亲。 而向执安也想再见一见郭礼手下的安建。 二人都在暗处。 “哟,这不是我们的向公子么?怎的正事儿不干跑来这儿凑热闹?”世子殿下如是说。 “我们的世子殿下也没闲着,难道不是跟着我来的么?”向执安略过赵啟骛。 “向公子惯会给自己贴金。”赵啟骛阴阳怪气。 “世子殿下也惯会狐假虎威。自己个儿都在这城里见不得光了,还有心思关心我?”向执安不甘示弱。 “向公子牙尖嘴利,看来这喉头是全然好了。” “谢世子殿下挂怀,倘若不是你,向某已然远走高飞。” “说那些客气话,路上捎你一段罢了。” “可惜了,世子殿下也只能在我面前摆摆谱,跑到这儿来没见着亲娘吧?” “那敢问向公子的亲娘现在在哪呢?” 聊得二人的握拳声吱嘎响,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 二皇子与太子同时入林,若单单比骑术,二皇子要比太子精湛的多,但是太子提溜了一堆猎物回去,却久久不见二皇子。 众将要去寻找,连太子身边的随从都急了。“二弟肯定是想比我猎的多,讨父皇开心,或者又特意去找些不常见的猎物,再将这萝卜说成牡丹,拍父皇的马屁,他惯是喜欢这么行事的。” “但是二人不看井啊我的太子殿下!”你看,连下人都知道的道理,太子愣是置若罔闻。 到后半夜都快天明,二皇子在林中被人寻到,胸口处,插了一支箭,找到的时候,人都快凉了,若不是二皇子身份尊贵,换了常人这般,都直接拿草席卷了。 箭矢上不出意外的是太子的标示。 “这也实在太明显了,太子要多蠢笨,才会这样明晃晃的任由自己的箭插在他的胸口,那不是告诉所有人,太子杀了二皇子么。”赵啟骛说。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说“世子殿下,那是你不了解这两兄弟。” “哦?这么说来,你了解的很了?”赵啟骛回头看见了向执安,依旧薄衣,站在春风里发抖。“也是,你是太子伴读,也是在宫里长大的,了解他们的脾性也不难,但是我总觉得奇怪。” “世子殿下奇怪什么?奇怪我为何要跑出郃都?直接在宫里,看着向府被屠,然后我大义灭亲,还能免了自己现下受的苦楚?”向执安无所谓的说道。 “那看起来你们关系并不好。”赵啟骛说。 “他们可是亲兄弟,在皇家也要这般,也不知道我们的公主殿下这番也没来春猎,我们的世子殿下又该如何呢?”向执安缓缓朝自己走来。 赵啟骛的青筋爆起,一剑就要刺过,向执安二指夹住了赵啟骛的剑刃,说“何必急呢?我能帮你。” 赵啟骛笑道,“你帮我什么?你自身都难保。” 向执安说“公主此番进都,若薨于殿前,你猜,我们的赵郡守该如何面对郃都?我猜一猜,赵郡守定然是情深意重的,率军攻入郃都么?没钱没粮,半路就得回上梁,现下神机营又出兵下奚为姜郡守收城,你猜他们还会回来么?郃都弄权之势已起,不管是神机营还是十二监都在蠢蠢欲动,乱世之中,谁会保你的母亲?”向执安轻声慢语,但是字字诛心。 赵啟骛没回话,向执安又说“但是若你我合作。我有钱,你有兵,郃都内,谁敢动公主一根汗毛?” 赵啟骛这会儿开始正视向执安,说“你要是把我骗了,没给我银钱,又传出去这么个名儿,又该如何?” “那不正好?我上杆子给世子殿下送银,世子殿下都未收,这不是旁证了上梁的清白?郃都这般构陷边陲郡守,可会失了军心。”向执安的脖颈还是带点青,看的赵啟骛挪不开眼睛。 “我再想想。”赵啟骛深深的看了向执安一眼,抱着刀走了。 都在等二皇子醒来,太医都齐齐聚在这庙内,煎药,讨论,祈福声不绝于耳。 折腾了三日,吊着一口气的二皇子醒了。 太子甚是高兴。 “二弟。是谁要杀你。快说!” 二皇子看着太子竟然露出了惊恐的鬼叫,“别杀我,别杀我!皇兄,哥,别杀我!” 太子看着二皇子这般作态,“父皇,我若要杀二弟,我何不用别的方式,我就这么昭然若揭的去杀他?” “我是从山隘上爬上来的,我现在身上的骨头都疼痛,你那支箭,你倒是想拔回去,被我紧紧抓住,我留一口气,是你运气不好,而不是你不想杀我。” 殿里所有人都跪拜着,等皇上发话。 “懿及,你弟弟说你要杀他,你为何要杀他?” “懿尤,你说你哥哥要杀你,又是为何要杀你?” 太子首先发话“我干什么要杀二弟,我虽是讨厌他,但是也不至于手足相残!” “因为哥哥说,父皇不喜哥哥了。只要我死了,父皇便无他选择。” 多大逆不道啊。 就是当着皇上的面说,你死了,搞不好就会让我当皇帝,我哥听了受不了。我死了就好了,你没得选了。 “大胆!” 众人齐跪,尤其太子,瑟瑟发抖如抖糠一般。 “懿尤,你看见你哥哥杀你了吗?”皇上的脸色郁青,似像铁面。 “没有第二人。” 这个回答非常有意思。 到底动没动手,两人心里都清楚。 “懿及,禁足。” “懿尤,养病也别外出了。” 各打五十大板,确实像是皇上的作风。 “父皇!”太子还想说什么,被下人拉住了,疯狂眨着眼神示意别再说了。 扯起衣袍,恨恨的淬了一口二皇子,便扬长而去。 二皇子带伤跪着,差不多匍匐在这庙里了,柔柔弱弱的等着人扶起。 “这又是何苦。”二皇子的下人心疼得紧。 “不苦,我生的比他晚了些,就该遭这些苦的。朝前看,哪个生的我这个位置的皇子是落得好下场的?但是我比他们气运好些,兄长无能些,现下,都知道陛下不喜太子,光是他自己,就会自乱阵脚。我这个哥哥啊,真是又傻又精。当时做他伴读的那个向执安,现在或许就在某个角落,就等我踹上一脚,便把他拉进不复劫生之地呢。” 二皇子慢慢合上衣,刚刚特意神情激烈之态,就为了让各位瞧瞧这身上的伤。贯穿了整个胸腔的箭伤,这会儿还有淅淅沥沥的血流下来。 二皇子用手指蘸了一点儿,放在眼前凝视,又放进口中品尝。 “我那个弟弟,还没找到?”二皇子说。 “还没有。但是我们的人已经在从郃都往霄州一线沿路设伏。”玉堂说。 “那老头是谁送出去的,找到了么?” “这个也未有消息,放了人出去一起寻找,画像都已分发下去。”玉堂说。 *** 太子果是很着急。 “父皇明明知道,那就是刘懿尤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还不是要将我圈起来?” 太子身边的宦官名玉忠。“殿下,皇上并不是将你圈起来,而是怕你在外头,那二殿下还要所有动作,那是保护殿下啊!” “保护?难道把我一辈子关在这殿里,就保护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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