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寒踉跄起身,本就强撑着的身子,这一跪之后,便有些撑不住了,腿都在打颤,忍不住怒火,他又瞪了眼君寒舟。 这般模样,落在君若萱眼中,便是蜜里调油、难舍难分了,无奈摇头,又喊了一句:“将军啊。” “臣在。” 君若萱欲言又止,似乎在找合适的说辞:“朕知道你与寒舟情投意合,加之将军一去边关就是五年,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难免……咳难免把持不住……” “……” 闻言,顾萧寒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忍住’、‘淡定’,这才将心中怒火平息。 却又听君若萱道:“但是……寒舟他毕竟坤身,各个方面自然不能与将军比,有的事情还是要适当些,如今日这般,堂堂王爷,竟扶腰上朝……” 说罢,他停顿一会:“今晨在朝上,你也瞧见了,那群人是如何弹劾寒舟的,他为坤身,在朝中本就艰难,你若一直如此,寒舟以后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他叹了一声,继续道:“将军,虽然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私事,但是……朕为你们赐婚,是希望有一个人能体谅寒舟,于朝堂能帮他,于家中能疼爱他,而不是肆无忌惮的去欺负他,让他丢面子的!” 顾萧寒本想忍着的,可这该死的责怪之感,让顾萧寒是真的忍不住啊! 转头便恶狠狠的又瞪了一眼君寒舟,君寒舟亦朝他看去,眼中温柔、满脸笑意,于君若萱眼中就是,含情对视、好不幸福。 只是,君寒舟转头那一刹,他脖子上那发红的咬痕,便准确无误的落在君若萱眼中了。 “……”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忽然之间,君若萱就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完全是在打扰把他们二人嘛…… 他尴尬轻咳两声:“在公众场合,你们二人还是要注意些的好。” 顾萧寒:“……” 无语,完全无语。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禽兽的明明是他君寒舟,怎么都来怪他? 却听君寒舟道:“臣明白了,谢陛下。” 眼瞧着有个懂眼色的,君若萱长舒一口气:“好了,你们先退下吧,近几日……” 目光在君寒舟腰上扫了一眼:“寒舟便不必来上朝了,好好休息几日。” 君寒舟脸色不好,委婉拒绝:“陛下,臣无碍。” “无碍什么无碍?你……”君若萱有些急了,可话还未说出口,便看到君寒的脸色了,君寒舟素来要面子,这话还需斟酌才是,停顿半晌又道:“顾将军这几日也不用来了,朕准你们休沐三日,这事就这么定了。” 似乎得到满意的答案,君寒舟带着顾萧寒谢恩:“谢陛下。”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话音刚落,顾萧寒似风一阵的离开康安殿。 “陛下” 君寒舟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坐在原地喊君若萱:“我与萧寒乃是两情相悦,寒舟的心头好亦只有他一人,说教之事不用陛下操心,那是我的家事,无需旁人操心。” 君若萱脸色更加难堪:“我是你哥!我能害了你吗?” “皇兄。”君寒舟无奈喊了一声:“萧寒于我是最最不同的人,他是我的人,便是委屈也只能为我,不为旁人,再者……” 他看着君若萱,认真道:“萧寒对我所做,皆是我同意且默许了的,就算寒舟被夫君弄瘸了,那也是我自愿的,旁人无需替我操心。” 君若萱有些头疼扶额,眼中却没有半分怒意:“为了你那香饽饽,六亲不认呐你。” “那是自然。”君寒舟不知否认:“在寒舟心中,萧寒乃是寒舟此生最为重要之人,所以还请皇兄日后不要再对萧寒说那样的重话了,只要是他,他便是要我这条命,也是要得的。” 言罢,君寒舟艰难起身,难得循规蹈矩的朝君若萱行了一礼:“臣告退。” 看着君寒舟离开的背影,君若萱才有些懵懵的回神,转头对如海道:“刚才寒舟说什么?” 说着,还直接站起身,于桌前来回踱步,一副着急模样:“这寒舟何时这般关心过一个人了,明明昨日还被顾萧寒欺负了,今日朕想替他出出气都不行了,现在倒好,还说朕多管闲事!”
第二十一章 我们就是恩爱 闻言,如海出来安慰:“陛下,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 如海看着君若萱,上前搀扶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陛下消消气,王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一心仪之人,自然会护着些的,再说了……陛下不也一直希望王爷能找个依靠吗? 君若萱难堪的脸色似乎好了些许,却又冷哼一声:“话虽如此,可朕那么对顾萧寒,还不是因为关心寒舟?当初他也曾对一人一心一意,为那人奋不顾身,不惜放弃一切,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啊……朕怎可再让他重蹈覆辙?” “陛下宽心,王爷自幼聪慧,定不会在一件事情上跌倒两次的。”说着,如海又道:“今日朝堂之上,那张大人和众臣如此为难王爷,顾将军想也不想便出来替王爷出头,未曾让王爷受那群人欺负,想来…对王爷,将军亦是有真心在的。” “真心?”君若萱冷哼:“那又怎么样?寒舟今日都为顾萧寒顶撞朕了!” “陛下,王爷性子一直如此,奴知道陛下疼爱王爷,可是……将军与王爷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去解决才是,毕竟过日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听罢,君若萱沉思一会,似觉得又道理。 确实,他能帮君寒舟一时,帮不了一世,他脸色依旧不好:“也罢,顾萧寒若敢欺负寒舟,朕砍了他便是!” 说罢,又想起君寒舟的腰:“不过……这顾萧寒,还当真似那豺狼虎豹!瞧他二人眼底漆黑的模样,怕不是昨晚一夜没睡,虽说寒舟是谪仙,可他也是当真不知节制!刚新婚就将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往后还了得?” 如海思量片刻,似在想办法:“既然陛下担忧王爷,不若送些药去给王爷?” “是个办法。”君若萱想了想:“不过此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寒舟素来要面子,若是这般浩浩荡荡去,他怕是要将人给扔出王府。” 说着,他又道:“这样吧,你从库中拿出些礼物来,给寒舟送去,以此作挡,给他送药。” “是,奴这就去办。” 走出康安殿,顾萧寒就脚底生风,走得飞快,根本没有等君寒舟的意思。 待君寒舟慢悠悠走出大殿,已经看不见顾萧寒的身影了。 “跑哪儿去了?” 寻了一圈,君寒舟随意拦住一个宫人:“看见镇北将军了吗?” 那人恭敬道:“回王爷,将军已经先行离开了。” 这是……避他如蛇蝎啊? 遣退宫人,君寒舟无奈摇头:看来是真惹急了啊。 他无奈叹了一声,快步追顾萧寒而去,只是人未追到,却遇见了临安候。 临安候刚在君景安那受了一份气,又遇见顾萧寒,那人直接掠过他离开了,现在又遇见了君寒舟…… 重要的是,两人神色好像不太对…… 临安候侧身挡在君寒舟面前:“王爷。” 君寒舟本就不悦,遇见的又是临安候,便更没有好脸色了:“临安候有事?” “王爷昨日大喜,臣还未来得及恭喜王爷呢。” “临安候客气了。”君寒舟冷笑一声:“只是今日朝堂之上,张大人恭贺本王,乃是为了弹劾,不知临安候是为了什么?” “臣只是想同王爷道喜而已。”说着,他看了一眼顾萧寒离开的方向:“刚才臣看见顾将军火急火燎的离开,可是有什么急事?怎的都不等等王爷?” 关心的话,却充满着机锋,嗅到意思挑衅的意味,君寒舟脸色更加不悦:“想不到临安候这般关心本王的家事啊?” 临安候满是笑意:“王爷乃是股肱之臣,臣关心王爷也是必然的。” 君寒舟冷笑一声:“本王还以为临安候是家饭吃多了,管起野史来了,没想到竟是关心本王啊?” 临安候脸色微沉,他将目光落到军寒舟腰上,做出一副笑意:“王爷哪里的话,臣只是想提醒王爷,丑态荒淫,有损皇家颜面,还需收敛才好?” 收敛? 不就是在说他和顾萧寒昨夜太孟浪了吗? 哪里来的关心? 君寒舟冷哼一声:“临安候此言差矣,萧寒一去边关五年,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成亲了,恩爱……岂不是常理?” 瞧着临安候的眸光冷了几分:“倒是侯爷,家中那位女娘,都二八年华了,还未寻得良人,可别旱死了,本王在此也给侯爷一句忠告,侯爷还是先管好自家的事情,再来操心本王吧。” 说着,他又道:“说起来,我与将军良缘,还得多谢候爷成全呢。” 话音刚落,也不给临安候反驳的时间,君寒舟便要离去,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朝临安候挑衅挑眉:“对了,虽然临安候千金倾心将军许久,但有本王这颗珠玉在前,想来别的烟尘是入不了将军之眼的。” 换句话说,长得丑的人,不配和他抢人。 临安候脸色黑若墨水,偏君寒舟还不气死人不甘心,又道:“本王与将军就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恩爱不疑,如何?”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独留心中郁堵的临安候于原地。 宫门前。 顾萧寒本生着闷气往前走,心底还盘算着要怎么报复君寒舟,最好是能跟这够男人合离的好。 “顾将军。”
第二十二章 醋坛子打翻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熟悉的声音,转身望去,只见一红衣少年郎,满目春风矗立于朝霞之下,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红衫玉立,芝兰玉树。 瞧见是君景安,顾萧寒收敛了身上的怨气,转而的一副笑意,朝他行礼:“康安王世子。” 那人笑着来到他面前:“顾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君景安,将军唤我名字便好。” “怎可如此无礼。”素来不守礼的顾萧寒,难得表现出一副正经模样:“世子刚才在朝中帮了我,我还未同世子道谢呢。” “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而已,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说罢,他看着顾萧寒,犹豫半晌:“而且,若说起道谢,因该是我谢谢将军才是。” 这话让顾萧寒疑惑,他仔细打量着君景安,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与这人有什么交集。 君景安又道:“将军可能不记得在下,可将军却救过在下的命。” 心中疑惑更胜,顾萧寒终忍不住开口:“我何时救过世子?” “三年前,大邺边境之地,瑶城一战,将军曾于乱军之中救下满城百姓,而我……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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